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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部分

锁城-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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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安了?我走在军营的过道上,踩着肮脏的雪,心里不由自主地产生一阵该死的哀伤!我!马蹄铁!到底在干嘛?我只要把三十四个法杖兄弟请到身边,那教皇也不得不来跟我说两声客气话!客气话!我为什么需要他们这些该死的,让我们奴隶受尽了千辛万苦而得不到神的宽恕的教士的客气话!该死!一股火气堵在胸口下面对肠胃里!我到底是为什么?只要有这三十四个法杖兄弟的陪伴,财富、名誉、权力可以说是享用不绝的!对!对!不是需要这些!而是需要无数个敢跟我争吵一辈子的对手!对手!对手!你在哪里?我为什么一直找不到这么一个人能?我是有许多敌人,可是他们并不是我的对手!我气愤!气愤!我为什么又要穿上这糟糕的破衣服?我贱!我贱!我贱!我总觉得自己仍然是一无所有!吵架!吵架!我得找个人吵上一架!



“死猪!滚开!别挡我的路!”一个士兵坐在雪地上,脚拦在路上!



“小子!你是哪来的奸细?我们师早就没有穿这种衣服的人啦!”士兵一晃站在我面前,一把拽出他的兵器,“敢骂我?你他爷爷的猪狗不如的蠢货!”牙一咬,一脚蹬在我的胸口。



“嘭!”我很高兴地笑着在雪地里爬,“死猪!你他妈的死猪!敢打你家老太爷!”一边爬,一边扭头骂,“你有本事放下兵器,我们来单挑!”



士兵本来正在放回兵器,一听我这样骂,他一脚踩在我背上,一边跺,一边又拔尖,一边骂:“嘿!他爷爷的蠢货!”



“嘭!”声音不断地从我的背上传进我的脑袋,我咬着牙,憋着气,硬挺着,被踩怕下又爬起来,被踩趴下又爬起来!被踩趴下又爬起来!



“咣啷!”兵器又拔出来了,士兵的脚从我身上拿开,兵器一下搁在我的脖子间:“贱种!叫老子三声爷爷!老子饶了你!”



“孙子!真乖!”我听见两个“爷”字赶忙顺口接了过来,一脸占了便宜的笑容。



“贱种!蠢货!我!——”士兵举起兵器就要杀来,可他似乎又怕什么,四下瞧了两眼。



第五十章 转移 抓捕



我正幻想着比脚踩更剧烈的痛楚,心里一阵兴奋,可这时却有几个士兵围上来看热闹,笑得很甜,我的自贱飞了起来,脱口大叫:“爷爷!快来救救孙子!”“嘭!”士兵那破靴蹬在我的脸上,我的眼一花,人就失了重。



“妈的!弟兄们快来帮我打!”我刚摸着了实地,一阵劈头盖脸的拳脚又落在了我的身上,我的脸就像被砸碎了的冰,知觉一块一块地被隔开了。



“算了!人家都叫我们爷爷了,饶了他吧!万一他的主子来了,我们吃不到什么好果子的!”



又是两脚,“妈的!”一边休息去了,“要不是今天军训得手软脚软,老子定把他打残了!”



的确!我们都穿得太厚,他的拳脚根本没伤着我的骨头,我心里彻底地痛快了一番!眨了眨憋出好多泪水的眼睛:我的脸!我的脸!寒风刺着,它自己又在爆炸着,我的嘴张不开了,脸上的肌肉好像被打没了!



“弟兄们!我们费点手脚!把他拖出去!我问过大门的守卫了,根本就没这么个人进来!我看八成是哪来的奴隶,跑来偷吃的!”这个士兵搬起我来,我自己不敢再动一下的头看了看——我的眼睛非常模糊,能发现有个人在看我,我还真了不起啊!——“我不认识!你们谁认识?”顿一顿,“没有?走!帮个手,我的手脚都是酸的!”——我于是像一只口袋被人拖出了军营,扔在了入城过道的另一边。



我的梦想!这就是我的梦想!我脸上的疼痛让我有了充实感,我看着天空静静地等待着!等待着!也许我是在等疼痛消失!也许我是在等新的梦想到来!也许我是在等就这样从这个世界消失!我到底在等待什么?我不知道!



我突然醒了过来!我怎么睡着了?我的脸怎么既不太痛,又不觉得冷?我为什么只能看见一点点白蒙蒙的光?我的脖子使点力,竟然发现我的头撞着了一个挺硬的东西!我这到底是在哪儿?我死了?一个东西,一个热热的东西从我的胸口钻了出来,在我的脸上蹭了蹭!我想用手去抓它,可我的手对于这个硬家伙来说太大了,根本就没有足够的空间移动!我用我一动就痛的嘴说:“放开我!”瞬间,周围只透着点凉的硬东西消失了似的,我的手“啪!”地一声从刺冷的碎块中传了出去,于是,手脚全动,“啪!啪!”我坐了起来——原来我是被埋在雪里,我的挣扎,使一些雪块掉进了我温暖的颈子里,我的脸冷得有些刺痛!我赶快站起来,抖掉身上的雪!这才发现一团透明的却能使景象变形的东西在我们身边旋转——“法杖兄弟!”我心里一惊,连忙呻吟似的道谢:“兄弟!对不起!我刚才一时迷糊竟然忘了是你!谢谢你救了我一命!你赶快到什么地方去恢复能量!太麻烦你了!”法杖兄弟从我身边离开了!我扭头四下看!军营就在背后!我已经饿得前心贴后背!走!回去找点吃的!



我刚走到大门!突然跳出两个门卫:“滚!这里是军营重地!再跨一步就砍了你!”



“我是那个赤铁啊!”我站住脚笑嘻嘻地瓮声瓮气地说——我的嘴肿了!笑与不笑没都什么区别!



“滚!我们军营里绝对没你这样一个人!滚!”他们就要拔兵器。



“完了!”我心里后悔,“我彻底完了!”顿一顿,“啊!好了!我自由了!”我转身后感到庆幸:“我可以回四十大队去了!不过我得先上哪里去弄点吃的!”我朝着杜青家的城堡走了两步,“不行!肯定有人在暗中监视,我去,很可能暴露身份!”扭回头,看看那紧闭的城门,“进城也不行!这可怎么办?难道我只能饿死在这里?”我看看左侧的军营,“看来我只能朝那个方向去了!”拔起逐渐被寒风侵袭的腿朝第四个方向走去,“哎!我真命苦!”孤独之中我伸手摸了摸右手上与法杖兄弟的联系带,有了半点的安慰!



饥饿与寒冷袭击着我,我喷着迷眼的雾气,不知在雪地里走了多久,天就黑了下来,我望着除了雪还是雪的四周,我无奈第往地上一坐,“这可怎么办?”长叹一口气,“看来只有让法杖兄弟救我出苦境了!”停下来感到更冷了,“算了!还是慢慢地走着!”我爬起来,又一脚一个陷到膝盖的脚印往前挪动着。



“不许动!”五只火把突然从周围冒了出来,几个身穿白色披风的人把我围住了,“小子!老实交代!你的接头地点在哪儿?时间又是多少?暗号或记号是什么?”



见到人了,我很高兴:“有没有吃的!先给我点儿?”管他们认为我是什么人,先弄点吃的才实在。



“队长!我看我们还是先把他弄到我们的哨所!跟踪这小子弟兄们都快冻死了!”一个请求。



“好了!上去几个弟兄把他给我绑结实了!去几个兄弟把雪橇弄出来,动作要快!千万别被来跟他接头的人发现!”



好嘛!刚被人打得半死不活,现在有把我绑上了!今天真是我的幸运日!我不反抗地被他们安进雪里,背过手去,一条绳子就在我的身上穿行。



当我终于可以抬起头的时候,我已经被搁在一辆雪橇上,那么多的大狗在旁边的四辆雪橇车前哈着热气,这些白披风人都上了雪橇,鞭子一响,狗儿们就拉动了雪橇,猛烈的寒风直割我的脸,我赶紧闭上眼睛,缩着头,避避风!咬牙撑着!



在我快冷死的时候,四周的寒风停下了,吹起了温暖的风,我的皮肤有了热感,可我的五脏六腑已经凉透了!正在我要放下咬牙的劲,蜷缩起来,哆嗦着睡下的时候,有人撕碎了我的脸,把一股温热的液体灌进了我的嘴里,我于是拉动僵硬的喉咙往下死咽,嘴里逐渐有了辣热,肠胃里有一座喷热的火山,就那么三四口呼吸的时间,我身体有了很大的舒适感,脸上也传来了撕裂的痛麻!那真是难受!先不管,我要尽可能地喝这会燃烧的炸药!终于,那股暖流不再进嘴了!我的耳朵里、眼睛里多了很多温暖的感觉!我的大脑开始搜集信息!



“队长!你把那一壶酒全给了他!太可惜了!”



“你们这些吝啬鬼!没看见他都快冻死了吗?只要我们留住活口!我们的布凤中将奖励的可不只这么一小壶酒吧!”



“说得也是!万一他不是间谍,那我们岂不亏本了!”



“亏你妈的本!你在这时刻触我的霉头!看我怎么收拾你!”



“这是间谍!这个人肯定是一个史无前例的间谍!队长会带着我们一起升官发财的间谍!”



“嗯!这几句!说得还不错!饶了你!”



我的嘴能动两下了:“我是现在驻扎在飞跃城外的运输师的人!我叫赤铁!是鸠尾师长亲自领导的部下!我遭了别人的奸计,被几个兵私自赶出了军营,我为了找个地方躲躲风寒才走到了刚才那里!你们得放了我!”



“小子!”一个人走到我的面前,用脚踩着我,“你说你是以前那个被贬去押粮的鸠尾那一帮人中的一个?”一只手抓住我的下巴,看了看,“你分明是个奴隶!敢胡说!看我不打死你!”



“住手!你打死了他,那叫我们怎么问话!瞧他一脸的伤,说不定身上还有重伤!”



“是队长!”要踢我的脚放了下去,“对!不能浪费了那一壶好酒!再怎么样也得从他身上赚回来!”



“把他拉过来!”我像一条死狗一样被拖到火堆旁边。



“小子!你说,你是鸠尾那个好运的杂碎的手下!你有什么证据吗?”



“有!因为只有从那座军营出来,才可能因为三方都去不了,才可能走刚才的方向!要更多的证据!各位将军,你们可以把我说的一些事跟师里的将军们说说,看看有没有我赤铁这么个人?”顿一顿,“不过,各位将军!除了鸠尾师长和鸵爪队长对我有所怜惜以外,特别是土坤队长,禾苣队长都非常讨厌我!”顿一顿,“如果将军们有空,可以把我带去!”——我不赶快证明我的身份,我一定会被他们逼得叫法杖兄弟帮我逃走的!



“把他拖下去!再给他点吃的!如果他说的是真的!我们可以从鸠尾那里弄些东西来!”顿一顿,“对了,把他的绑给松了!再怎么说也是老兄弟们的人嘛!”



我被拖进一个小房间,松了绑,还扔给我几个馒头,门外一落锁,只剩下门缝里的光芒了!法杖兄弟一下又钻进我的怀里,帮我取暖!我很幸福地享受着疲劳后的轻松,思索着可能的将来——不久,就睡着了。



糟了!万一这些人跑去找土坤、禾苣,那我的小命就没了!按军规,抓住小偷是必须审问的,而我却被扔出了军营!这的确是一个阴谋!那个与我发生矛盾的人可能是禾苣这些队长安排的,门卫也是!这只有一个目的,让我死!我身上的雪很可能就是有人借扫雪为名,堆在我身上的!我从那里爬起来的时候,没发现有下过雪的痕迹,相反那条道倒是有很明显的扫雪踪迹!孤独!孤独!我讨厌孤独!可为什么不装扮成一个走投无路的奴隶投奔到四十大队中!不一定会发现我的真实身份啊!我想鸠尾也不会透露出去的!伙伴!那近在咫尺的伙伴就这样被我错过了!



我从睡梦中醒来,就在脑子里一阵思索!我得出的结果是相当糟——我真以为自己是一个要排挤四十大队的士兵,不敢去,借口是“避免可能引起的麻烦”!该死!四下没有声音!天到了什么时候也不太清楚,我只好抱着法杖兄弟继续想:逃走?不好!说不定现在会引起大规模的追杀!杀了他们?我一个人没这个能力,而且一旦实施我就必须乘风远去!而且不一定能杀掉这里所有的知情人!不行!对了!他们不是很爱权力和财物吗,我可以用在家里的三十三个法杖兄弟吸——不行!他们可能因为我的消息而杀我灭口!因为我根本不可能有助于帮他们夺宝!那我只能以贪生怕死的样子去乞求他们留下我,也许我可以替他们出些力!甚至给他们培养一些私人力量!对!这可能满足他们的权欲!现在我必须得做的是排尿!



“有人没有?我快被尿给憋死啦!”我爬起来放开法杖兄弟,用喉咙干吼,不能动喉咙以下的部分,否则我会尿裤子。



“吵什么吵!难道你小子的眼睛长在卵蛋上?妈的!里面有个粪桶!该死的!好不容易轮到我休息,还被你这混蛋给捣了乱!”顿了一顿,又高声叫:“小子!吃的喝的全给你扔在那里了,要是还敢吵!本将军掰断你的脖子!”



我闭上嘴,眨着眼睛要在这一点光线也没有的地方找粪桶,还要小心吃的东西——我的眼睛再怎么使劲也没有结果,我不得不用鼻子闻,用脚轻轻地趟着走!没有手套的手摸着墙壁,往角落里探。终于,我解脱了,一股热气在房子里游荡起来——嘿!这里倒还真温暖,根本没有一点凉气!不过这里也有那么一点闷气!这墙好像是木板!而且是那种没有修面的木板!



胀的问题解决了,现在该解决饿的问题了!我用模糊的记忆定位那有缝的门!结果一无所获!那好!我沿着墙壁走上一圈,我就不信摸不到门!在摸着再试探了无数条木板之间的缝隙后,我终于找到了一条可以带动几块板子的缝,蹲下,一阵瞎摸!啊哈大馒头!还有点热的大馒头!当下大嘴不留情,往肚子里塞。



无聊!无聊的黑暗和无聊的小房间!在这里,我不能正常地思考了!我总是被不安全的感觉从思考中拉到对未知魔鬼的幻想中——我总在幻想自己被这些魔鬼怎么样地杀死,然后怎么样地处理我的尸体,把那时我还会有什么样的感觉想了一遍又一遍!我的头已经很累了!



不知又过了多久,我从睡梦中或者梦幻中醒了过来!杂乱的声音像一只攻城的军队,冲到了我的身边,光线也出现了!人声、狗声也清楚了!



“嘿!懒虫!你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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