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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不得不-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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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新雷和葛凡早就有打算以我们班的名义组织全系搞一次篮球联赛,正好借这次机会把这事正式拿到了台面上。不才和凯哥,曹新雷,葛凡还有体育委员张松都是好手。几个班的体委和班长一窜掇这事就成了,张松拟好了比赛章程,曹新雷用班费把比赛用品和奖品都准备好后,电子系联赛开打了。

    出人意料的是六班除了场上场下都咄咄逼人之外,球打的还真是好,原本我们班打算兵不血刃地解决问题的念头被最终的两分惜败给打蒙了。几场强强对话和弱弱对决都杀得难解难分,本着特殊时期学校的精神,本着锻炼第一,友谊第二,竞争第三的原则,全系的人都玩的很开心,虽然最后一场胜者第一败者第三的决赛中,我们班输给了五班,但对那最终获得最有价值球员称号的小个儿和四个五大三粗如狼似虎包括胡志刚在内的壮汉,我们还算是输得心服口服。葛凡请来了系主任给前三名颁奖,系主任顺便夸了曹新雷和葛凡的组织能力,说搞这样大家都能参加进来的体育活动是对学校号召的响应,也让大家得到了一次很好的锻炼机会促进全系的团结云云,让曹新雷他二人听了很是受用,着实在领导眼下风光了一把。

    和二班比赛那天,由于双方实力悬殊太大,我们班早早的确立领先优势后主力陆续换下,换上场下那帮早就不安分于啦啦队中撕喉咙的躁动分子去场上胡搞一气。我下来坐在场边休息,王雅娴走来递过一瓶矿泉水在我身边坐下,

    “谢谢。”

    “不客气,今天你们打的不错呀。”

    “呵呵,他们班会打球的人不多,其实咱班今天应该借这机会好好磨合一下,要是能早点把配合打出来第一场就不会那样输给六班了。”我对那场失败还是耿耿于怀。

    王雅娴是那种很男孩气的女生,但也不是大大咧咧的那种。她安慰道:“输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都是来玩的嘛,何必那么争强好胜。唉,有时真羡慕你们男生,又能玩又会玩儿。”

    “你这么说可有点封建了,呵呵,谁说女生不能玩了?我见过有的女生打牌打游戏打电动什么的疯狂的很,干吗非得保持什么淑女形象呢。只是我感觉咱班女生好想过于文静了点。”我忍了忍没提为什么我们班女生和男生走不近的问题。

    “为什么男生闹点矛盾会很快就和好如初呢?”王雅娴有点自言自语道。我猜她是想和我说点什么事,便紧跟着回答道:“谁都有谁自己的个性,难免不搞出点摩擦,但是已经过去的事大家都拿的起放的下,刚转过头胳膊又架在一块跟亲哥们似的,”我见她点点头就接着说道:“其实男生脸皮就是一个厚,知道自己错了道个歉就跟喝水一样简单。”说完我拿过矿泉水瓶又灌了一气,由于比赛时间定在篮球场人少的中午,天还是有点热。

    王雅娴听了笑了笑,站起来给场上的鼓劲,然后坐下赞道:“男生就是要比女生豁达,其实有时我也不明白为什么女生之间闹点别扭出来总好不了。”

    看她欲言又止的样子我心下明白了两分,干脆直接问她,是不是你们几个人中间有什么误会?还是系里他们哪个班的?

    “系里面的就别提了,你们可能不知道,袁珍和苏倩都一年多没说过话了。”

    班上就四个女生,我估计就是袁珍和苏倩出了什么问题,可是这话一下子钻到耳朵里还是让我吃了一惊,“怎么会这样?难道大一刚来就结了梁子?”

    “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不过现在好想慢慢开始好转了。”

    那边比赛结束的哨声响了,场上场下的都没过足瘾,葛凡叫我过去班上的几个人打半场。“那你过去吧,我回宿舍了。”王雅娴站起身收拾散在地上的水瓶。

    “我们男生管不上这事儿,你可以找个适当的时机多劝劝她们俩,都是一个班的起码还要一起再相处两年呢。”

    “好的。就这样吧,我先走了,拜拜。”

    王雅娴走后,我把松了的鞋带紧上,又想想她刚才的话不由得叹了口气,听的那边叫:“安权,磨叽什么呢,快点!”,我赶忙跑了过去。

    后来的寝室夜话中我提到这事他们三个惊讶之余却都不以为意,“只要女生数量大于等于二的地方就会这样。”小周说。“精辟。我以前高中同学中有两个女生高一时红过脸后三年都没搭理过对方。”老杨在小周讲完道理后又摆事实论据。

    “那算啥,我初中时班上两个女生打架那才叫猛,揪得满桌子头发,掐得胳膊上全是红杠杠,哈哈。”凯哥一开口就是很血腥。

    “闭嘴吧闭嘴吧,别提那了,我说的是袁珍和苏倩的事。”

    “你们支部那个书记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叫一个个性,没见她总是独来独往吗?还有每次晚上的课下了以后,她就一个人,穿着那件———就那件黑风衣,你们都见过的,拐向别人都不走的另一条道路———”小周缓缓地说得颇有意境,冷不丁凯哥冒出一句:“你咋观察那么仔细呢,你爱上她了?”

    真是煞风景,我和老杨哈哈大笑。小周一急跳到凯哥床上就是顿捶:“我看上她?我看上她我还不如杀了你再被拉去枪毙。”

    凯哥抱着头嗷嗷叫:“其实单看外表她们两个长的都挺不错,我发现两个漂亮女人在一块儿必定相互排斥。滚开,你反应这么过激是不是被我说中了?别闹了,回你床上睡觉去。”说完一把差点没把小周推翻下床。

    这下小周终于也抓到话柄了:“看看,真心话出来了不是,其实安权刚才一说我就发现你图谋不轨了,快交代你喜欢哪一个。”

    我早笑岔了气,老杨拼命忍住笑道:“快别闹了,睡觉!明天早上第一节是模电。”

    肖娜知道我受伤后居然买了两提水果来慰问,决赛的时候争抢中为救一个快出界的球我狠狠地摔在水泥质的场地边,腿上蹭掉一大块皮,不得不去校医院止血消毒包扎。看着我一瘸一拐的去上课她埋怨道,打个球这么玩命干啥。我听了一感动,但还是生生回答说当时比分咬的紧,本能地去抢那球顾不上那么多了。

    其实我突然感动的时候真想问她现在和上次那小伙怎么样了,想想又觉得这样问不太好,人家的事我管的着吗,再说上回聊天的时候她怎么都不肯说。肖娜通过丘霞知道我和沈静的事后也说,你这人真是的,人家沈静太可怜了。现在一见着肖娜就想起这回事来,像皮被剥了似的无地自容。

    又一天晚上上网,QQ上肖娜也在,发来消息关切地问我伤养怎么样了,我说早好了,水果很好吃,也早吃完了。

    “你真苯。”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我愣住了,刚巧手机铃响了,我一接,是刘远哲。

    “你现在在哪?”

    “我在宿舍上网,什么事?”

    “我现在在睿康苑二楼,我,我———,你过来再说吧。”喝酒了一定是,听着他舌头打着卷。

    “出啥事了,不要紧吧你?”

    “快点过来,过来再和你说,挂了啊。”

    我回头给肖娜说有点事要出去,先下线了。她“哦”了一声后我就关了QQ急忙往楼下走。想想又折回来取了点钱和饭卡带上。

    老远就见刘远哲和葛凡对坐着,脚边已经有五六个空啤酒瓶。刘远哲见我来了一把把我摁了坐下,我见盘子里菜都没动就知道这不是夜宵,乘刘远哲去买酒的档儿葛凡告诉我说,刘远哲刚被他女朋友甩了,那水性杨花打和刘远哲好的时候就已经在她自己学校里和一个北京的好上了。昨儿个他才知道,今天一摊牌出局的是他。

    我暗下叫苦,葛凡现在小日子过的和蜜似的,刘远哲找他来岂不是更郁闷,也用不着劝了,劝了也没用。正想着刘远哲又提了一扎过来,看上去还没晕,过会就不知道了。

    “哥们,今儿你自己看着办,事儿我都知道了,我也不劝你,陪你喝酒就是。”我刚说完刘远哲咕嘟咕嘟大半瓶又下去了,呛了个咳嗽拿手一抹半把酒水半把眼泪,“我们俩从小一块长大,你们是知道的,我爸和她爸还是老同学,她犯得着这么耍我吗?我对她怎么样?商会那大冷天晚上跑去大街给她买礼物,起码跟我分了后再找别人啊,把我当什么了!”说完把那瓶里剩下的一仰头喝了。

    “你也别这样我说,都知道你咽不下这口气,但现在看来她能值得你憋这口气么?你不是还说过你爸不同意你们交往的么。”葛凡陪他闷了一杯。

    “我?我就是,就是一傻逼。”刚才那瓶太快了,刘远哲说这句时边说边往我这边倒,我把他扶好他又说道:“她爸妈早离了,离好多年了。哦———对,你说的对,她家乱糟成那样她能是什么好货?来,喝!”

    我拿起杯子和他碰:“还是想点高兴的事,上回党支部开会你入党的事定了知道了没?”

    “呃对,”刘远哲指着葛凡说:“这事儿他——早和我说过了,该,是该庆祝,来来,喝,谢哥几个帮忙了。”

    我未及阻拦他刚满上的一杯又下了肚,哪里还敢再说话,只好任由着他喝闷酒。

    “我看差不多了,他也高了,咱们早点把他弄回去。”我来这会儿眼见着葛凡搀刘远哲跑了三趟厕所不无担心道。

    “你们两个别劝我,我可——可不走,是哥们就坐着再喝,要走你们先走。”我还以为这家伙已经喝晕菜了,没想到耳朵还是这么灵。

    葛凡见刘远哲晕了自己就不再喝了,撇撇嘴意思叫我由他喝去,跟我聊起党支部的事来,“安权,那天开会袁珍非不同意苏倩,这事有点不对。”葛凡边说边把桌上的空瓶子放地上码齐。

    我去买了瓶可乐过来,喝了一口说:“谁管她呀,她怎么说就怎么着呗,你能怎么样?”我想到打球时王雅娴说的事,忍了忍没说出来。

    “其实谁都看的出来,咱班女生有点不团结,你看平时上课袁珍只和王雅娴李瑞坐一块,从没见她和苏倩挨一起。”

    “你这么一说我还想起来了,你瞧大一春游去华山,袁珍去了苏倩没去,这次去森林公园苏倩去了袁珍又不去,”我见他似乎早有所闻就说了点想法:“人家都说不是冤家不聚头,我看她们可能是成了冤家偏不聚头。”

    “我这班长当的也不够格,安权,我跟你说,其实我也想让咱班更融洽点儿,搞了几次活动把大家往一块凑,就像你刚才说的,凑不齐呀,还有上学期那次给刘远哲他们三个几乎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庆祝生日,还不是一样来不齐。”葛凡怨道。

    “算了算了,不提这了。现在就是不知道这封校什么时候是个头。”

    “我估计快了,网上说已经有很多治愈的出院了,”葛凡又俯过身来说:“他女朋友来过我们寝室几次,其实以前见了我就觉得长久不了,再封校了电话来电话去的能管啥用?”

    “你们喝可乐我也要喝,”刘远哲舌头打颤要耍酒疯了,“没了?没了再倒上。”他提着酒瓶就往我手中的可乐瓶里灌,灌了半瓶洒了一桌酒又抢过去喝。

    “赶紧回去吧,晚上的课已经下了,还有下晚自习的马上要过来夜宵了,咱还是快点走好。”我抢过刘远哲手中的酒瓶,葛凡二话不说架起他一只胳膊就走。

    等把刘远哲扔回床上我已经大汗淋漓,回寝室洗漱了上床。老杨开始向我推荐他刚看了网上测评还不错的几款液晶显示器,小周反对那么多钱拿去烧,嫌液晶显示效果不好受技术限制太多,我和他们俩有一句没一句的终于聊到熄灯,闭嘴闭眼睡觉,恍恍惚惚地感觉在拜会周公之前脑子里浮出一句话来———“你真苯。”

    P

    唉,现在学校东南侧门都变成了水泥墙,要是学校再这么封闭下去,哪天校外谁拿个香蕉举到这墙头上,里面一定伸出无数只毛茸茸的胳膊来。正在我和同学这样说的时候,学校里已经开始出现解禁的说法,因为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再发现非典的感染病例,看样子全国上下种种措施卓有成效,虽然警报还没有解除,但每个人都有如注入了一针强心剂般兴奋无比,就像是解放战争取得胜利只等开国大典一样。

    这两天刘远哲又和没事人一样了。是谁说酒肉穿肠过的?我看酒虽不是什么居家旅游之必备良药,但除了可以借其发泄之外还实在是有忘却烦恼的功效,或者也许是酒精让人的抵制烦恼的神经变的更加粗壮了。那天扶他回去后我便上床睡觉了,第二天才知道他晚上又从床上跳下来,又蹦又跳又唱又闹,整个一孙悟空大闹天宫,葛凡再怎么想使劲都摁不住他,最后酒劲又给闹腾上来,把他们寝室吐成了美国科幻恐怖大片《异型》的摄影棚。隔天刘远哲屁颠颠的跑来直乐,说那天葛凡好象喝的也不少,回来他女朋友打来电话,他没感隐瞒一五一十全交代了,结果被女朋友训了个劈头盖脸。刘远哲得意道,看来女朋友没了还是有好处的,像那样管的那么宽还怎么过啊。我听了汗颜,这会儿又和猴子上树似的,喝酒的时候不知道是谁喝着马尿眼睛还淌着猫尿呢。

    刘远哲又说前天袁珍把李云剑他们几个预备党员召集开了个碰头会,分派了积极分子考察谈话的任务,还有入党的名额院里给了意见,主要是黄铭的意思,他要求充分考虑团委的意见,又申请了一个意料之中的附加名额给了陈述,所以六班就有了三个这回。我听了并不在意,现在这些事儿都交由他们去做了,我和岳少杰两个委员顶个头衔可以闲荡去了,方国栋整天人影都不见哪还管什么党支部的事,不知道系主任有什么事的时候为什么总能找上他,他把这个主任助理干的倒是一点都不含糊。袁珍这回挺照顾大家,没耍她那套官僚主义的做派,省得我们去见六班那几个赚到便宜洋洋得意的德行。当着她一个女生的面王卿和胡志刚也只能把黄连哑巴亏往肚子里咽,我只怕赵峰那副嘴脸会把咱们的胡志刚的脸气得憋出紫胀的静脉曲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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