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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混在抗战-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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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管不着。”

“都找到老子门上了,我还管不着?这么不讲理,你还说你不是rì本人?”

“老子就不是rì本人。不是!”

“行!你有种。看来不拿出点儿东西来,你们还真的不知道什么叫马王爷有三只眼。”秦卫恼了,“来人!”

“有!”

张进很识趣儿地立正应道。

“把柴房腾一下,把他还像现在这么绑进去,然后找人挨个儿地把我刚刚问过的问题给他问起来……”

“啊?”张进张着嘴巴,露出了两排大大的黄板牙……看秦卫那模样,他还以为要用酷刑呢。

“啊什么啊?快去!”秦卫不耐烦地一挥手,“要不是看你这些天还算老实,这一手老子都不教你。”

“不就是问个话吗?有什么好学的?”张进身后,另一个叫章国的特务忍不住嘀咕道。显得对秦卫的故弄玄虚很是不满。

“年青人,你要明白,我是文化人,而且还是一名光荣的大学教授……”秦卫挺了挺光溜溜的胸膛,又扯了扯根本就不存在的衣襟,略显矜持:“所以,即便是审讯,我们也要讲文明。不能像那些没有受过教育的rì本人和汉jiān一样野蛮。”

“审讯还讲什么文明?要是我,直接就上老虎凳,灌辣椒水儿,再不行就烙铁,我就不信他不招。”章国冷哼道。

“所以说你这个年青人没前途。”秦卫失望地摇头,“老虎凳,辣椒水,烙铁……这算什么?这种烂大路的玩意儿你也好意思拿出来现丑?用刑虽然是一种很粗糙的活计,可弄好了也是可以上升到‘艺术’的高度的。所以,身为一名有理想,有抱负的军统特工人员,你应该干一行爱一行,在使用刑罚的工作上努力推陈出新,让其能够上升到更新一层的高度。你看人家小rì本儿,虽说没什么创新,却从西洋引进了电刑这种新型的刑罚……”

“噫,这家伙说话怎么这么糁人?”大殿窗外,不好意思看一群大男人光膀子的两个女生被秦卫的一番话渗得浑身直起鸡皮疙瘩。她们还是头一回听到这样说话的,正正经经的好话也能说得这么让人恶心。

“不就是电击么?咱们军统也有。”章国也在抹着身上的鸡皮疙瘩,秦卫的话不只恶心到了窗外,殿里面也都因此而泛起了一阵yīn风……所有人都觉得皮肤有点儿凉。

“什么叫‘也’有?一听这话就知道你们已经落后了。”秦卫轻蔑地看着他,“你们知不知道,早在唐代,就有一个叫周兴的酷吏,他独创了一种‘请君入瓮’的刑罚,这种刑罚一不见血,二不费力,就只是把人放进一个大瓮,然后在外面点上火……”

“不就是烤人吗?跟用烙铁有什么不一样的?”章国不服气道。

“烙铁,撑一下就过去了,而且太过暴戾,弄完之后连块好皮都难找;可‘请君入瓮’就不一样了,从弱到强,慢慢地摧毁人的心理防线,放出来之后顶多就是肉熟了,人还是全乎的,皮也挺好……”

“姓秦的,你除了胡说八道,就不能说些别的吗?”窗外的齐琪不耐烦地叫了起来。她本来是带人催秦卫去参加会议的,可偏偏遇到这三个自称是什么军统特工的家伙,现在会是肯定赶不上了,本来看看审讯特务也挺有意思的,可在窗外听了半天,居然听到秦卫跟人聊起了用刑的“艺术”,还说什么要讲文明……这家伙就不能表现的正常一点儿吗?

“你叫什么叫?我这是在逼供。”秦卫很恼火自己的审讯被人打断,“任事儿不懂的黄毛丫头。不赶紧地回你的学校去,留这儿干嘛?想看看切胳膊锯腿儿吗?”

“你那也叫逼供?有你那么逼供的吗?”齐琪毫不示弱。

“没见识就是没见识。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心理学?又知不知道什么叫犯罪心理学?就算不知道,难道以你一个大学生的智商,还看不出我是试图用言语,以逐步恐吓的方式把这几个家伙的真话给弄出来吗?”秦卫鄙夷道。

“恐吓?老子他M是吓大的!”听到秦卫的话,为首的特务忍不住冷哼道。

“还说我没见识。想吓唬人,你就别说出来啊,说出来谁还会害怕?我看你就是个白痴!”窗外的齐琪恨恨地小声说道。

“你还是少说两句吧。”路小佳无奈地劝着自己的闺蜜。以前还没怎么觉得,可现在她却对齐琪越来越头疼了。

“哥们儿,痛快点儿,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说出来,我也就不折磨你了。”秦卫又看着那个为首的特务,一脸笑容:“你不知道,我这个发起火来连自己都怕……刚才为什么敢直接告诉你我是想逐步地攻击你的心理防线?因为我有的是招数收拾像你们这样不合作的家伙。只是我这个人一向不太喜欢血腥,所以……我希望你们能够合作,免得最后太过痛苦。”

“老子还真就不怕什么痛苦。”为首的特务冷笑:“有本事,你就把你那些招数都朝老子身上使一遍,看能不能把老子怎么样。不过你可别怪老子没提醒你,到时候有人找你算帐!”

“有人?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秦卫盯着他叹了口气,“不过既然你都要求了,我就满足你的愿望……来啊,那两个一个关柴房,一个关伙房,这个嘴巴最硬的,放茅坑里镇宅。每个家伙都找两个兄弟轮番问话。记着啊,都捆结实了,尤其是那两根大拇指,一定要拴得紧紧的,省得他们会什么脱逃术之类的。”

“放、放茅坑?”张进不自觉地捂住了嘴,“秦先生,现在可是大热天!”

“不是热天我还不放呢。快去……你负责给给这家伙问话!”

“啊?”

“姓秦的,你有种——”为首的特务大吼大叫。他想过许多自己可能面对的情况,可怎么也没有想到会被关到茅坑……他当特务也不至于罪过到这种地步吧?

“我当然有种,而且还有很多……”秦卫也不理他,一边指挥着手下把这三个家伙弄走,一边又朝外面喊了一声:“姓齐的还在吗?”

“你说谁是姓齐的?”齐琪不干了,直接从外面冲了进来。本来她和路小佳以为会有用刑之类的事情出现,加之秦卫这一大群男人又都光着膀子,所以才躲到了外面,可没想到弄了半天,居然就只是分开关押,然后审讯……虽然并不祟尚暴力,可她还是对秦卫充满了失望。

“怎么,你不姓齐?”秦卫却无视这位重大美女的怒气,只淡淡地反问了一句。

“我当然……你……”

“好啦,不跟你置这闲气儿。你们自行车应该有空余的吧?正好,借我一辆,去你们学校。”

“你不是不去的吗?”齐琪冷哼道。

“本来是不想去的,可这不抓着人了吗?我得给军统那边说一声,顺便再问郑介民催催奖金的事儿……”

“你还真是棺材里伸手,死要钱啊!”听完秦卫的话,齐琪也不气了,胳膊直接搭上路小佳的肩膀,一个劲儿的摇头叹息:“你就不怕那个什么郑介民被你逼烦了,直接找人收拾掉你?”

“他敢!”秦卫眼睛一瞪:“别说他了,就是戴笠敢动老子,也得偿命!”

第30章有深度的秦教授

观音庵门口;几辆自行车斜斜地停靠在墙边儿上,一群大学生躲在墙角的yīn凉地里百无聊赖……为首的学生会副主席邹杰中不时地抬头看看天sè,显得很是焦急。

“我还是头一回见到这么不靠谱的教授,就算只是个客座教授,也不能这样啊。这还有没有师德?”邹杰中身边,同样一身正装的刘宇杰突然用手肘轻轻碰了碰旁边的胡岩,也就是跟齐琪等人一起在收容院教学的三个男生之一:“你们当初是怎么认识这位的?还跟他打得火热……”

“我们可没跟他打得火热,”胡岩赶紧撇清,“都是他自己缠上来的。”

“那他缠人的水平可真高。”刘宇杰面sè不虞,“缠着缠着居然就缠到教授了。真不知道校长他们到底看上他哪儿了。”

“汉语拼音呗。”跟胡岩一起的王计叹了口气,“这才几天,全国有点儿地位的学校基本都惊动了。要是我是校长,肯定也急不可耐地先把人拿下再说。”

“其实也不只是汉语拼音。”方洪看了两个同伴一眼,“秦教授其实很有水平的。别的不说,光是听他平时的言论,就知道他对咱们中国的局势有很深的了解,而且他也不是一般人,要不,军统的人怎么会找上他?”

“那只能说明他极有可能是个特务。”胡岩似乎对方洪的话有些不满,“你见过有哪个教授像他那样吊儿郎当的?根本就没把这么光荣的身份当回事儿。”

“大家还是不要说了,”邹杰中轻轻叹了口气,“校长和诸位教授还等着咱们把人带回去呢,还是先考虑考虑眼前吧。”

“路小佳她们怎么还不回来?”听到邹杰中的提醒,虽然知道这根本就是多此一举,可几个人还是忍不住都翘了翘脚后跟。毕竟,不管对秦卫有多么的不满,学校安排的任务还是第一位的。

“以齐琪的暴脾气,居然还要等那么久……这位秦教授可真厉害。”没看到人,刘宇杰又忍不住吐槽道。

“该不是吓住了吧?你们刚才也听到了,咱们这位教授可是说了,如果他遭了暗算,连军统局长戴笠也得……”王计左右看了两眼,横着手掌在脖子上虚划了一下,暗示道。

“那不关咱们的事儿,你们也不许乱传,听到没有?”邹杰中脸sè一变。他现在已经有点儿后悔跑这一趟了。刚刚他和这几个同学也都跟齐琪、路小佳一起躲在观音殿外面……当然,这并不是说他们不想进去,大家都是男人,别说光着膀子,就是全脱光了又有什么好怕的?主要是他们不好意思把两个女生单独留在外面,怎么说也是一起来的,要共进退才是。可没想到,听墙根儿居然听到了不该听的话……秦卫居然大言不惭,说什么就是戴笠敢动他,也得偿命。这是一个学生能听的话吗?虽然他们这些学生大都是天不怕、地不怕,随时随时都敢上街头游行示威,连zhèngfǔ也敢表示反对的一类人。可那终究也只是少数,大多数的学生其实还是愿意老老实实地读书,然后找份好工作的;当然;这是在没有受到那少数同学的刺激的情况下……而除了这些,还有像他这样从事学生会工作,跟外界接触比较多的一类人。不可否认,他们学生会有很多热血青年,属于那种一点就着的角sè,可那绝不包括他邹某人,否则他现在也不会只是个学生会副主席。他的愿望很简单,就是让在学生会的经历成为他走出学校之后的一个资本,让自己以后的rì子能够更加地顺利。可现在……他觉得自己回去之后有必要向学校建议将秦卫的客座教授职位给否决掉。学校,还是纯粹一点儿好。

“有什么好怕的?军统又不是什么好人,再说了,说这话的又不是我们。”刘宇杰对邹杰中的小心翼翼很不爽,“我们只是学生,难道那些人还会因为我们听到了这几句话就怎么着不成?”

“学生的身份并不会成为我们的护身符。而以为自己是个学生,就可以毫不遮拦的说话做事,这本身就是一种不成熟的表现……而我们,已经成年了。”方洪突然幽幽地说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刘宇杰斜过去一眼,问道。

“这是秦教授说过的,主要意思是说:不管我们是什么人,只要我们成年了,就应当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他还说,大学生这个身份也并不值得我们骄傲,因为成为大学生也只是表示我们的学习成绩还算可以,而这个世界看的不是我们的学习成绩,需要的是真抓实干……没有为这个国家做过什么,为这个社会做过什么,就没资格对这个国家、对这个社会发表评论。”方洪道。

“这是什么歪理谬论?”另一个叫韩志民的学生愤怒地跳了起来,“难道,就因为我们是学生,就不能对中国现在的情况发表自己的看法和意见了吗?难道我们不是中国人?”

“我们当初也这么反驳过他,可他说的是:学生太过脱离社会和现实,对社会和国家的现状也了解得不够透彻,如果以为凭着一腔热情就可以这样那样,往往就会坏事。”胡岩看了他一眼,“他还举了‘火烧赵家楼’的例子,认为当初běijīng的学生太过偏激,不能了解实际情况就做出那样激烈的举动,是不对的……”

“胡说八道。‘五四运动’是爱国运动,这谁也不能否认。”邹杰中突然厉声道。他虽然并不喜欢搞这样那样的运动,也不喜欢做太过激烈的事情,可在这样有关立场的事情上还是不含糊的……若是含糊了,下一届的学生会恐怕就没他什么事儿了。

“他倒是没有否认‘五四运动’的爱国xìng质,他只是说:北洋zhèngfǔ并没有在《巴黎和约》上签字!”方洪抬眼看了几个同学一眼,淡淡说道。

“……那正是因为‘五四运动’点燃了全国人民的爱国热情,而也正是迫于全国人民的压力,北洋zhèngfǔ害怕众叛亲离,这才没有签字!”韩志民先稍稍愣了一下,又接着反驳道:“后来,rì本强占青岛,北洋zhèngfǔ却像是缩头乌龟,依然没有出兵。这恰恰说明了当初的运动是正确的。”

“没有人说‘五四运动’是错误的,那一场运动的巨大影响力,不仅点燃了新mínzhǔ运动的火炬,还让中国国内反抗的声音此起彼伏,形成一道不可忽视的力量,使得欧美各国不得不考虑强行压迫中国会否引起更大的风波,损害到自己的在华利益。而也正是因为‘五四运动’所带动起来的巨大的爱国热情,使得北洋zhèngfǔ坚定了拒签和约的决心……但这些都不能否认一点,那就是,在‘五四运动’之前,北洋zhèngfǔ其实并没有决定签约!”

“所以,不管我们怎么为当初的行动进行辩护,都不能改变一个事实,那就是:我们提前将罪责归绺到了某些人的头上,而这,却仅仅只是因为这些人‘可能’做出什么事来。”

方洪和王计两人复述着自己当初听到的话,无jīng打彩。

“你,你……”韩志民先是指着方洪,接着又指着王计,可接着又使劲儿地摇头:“不对,不是你们,是那个家伙,他、他在否定当初的运动!”

“没有否定,他承认了‘五四’的爱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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