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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第三次机遇-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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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处大着呢!以前有个帝党,后来老的老、死的死,皇上身边一个心腹都没有,太后大行,疆臣更是把尾巴翘到天上去,他能不着急么?为什么抓宪政党?就是想凭着这帮人马做班底。”
    “可除了升允、荣庆,没人敢反对皇上啊。”
    “那是面上不敢,私底下谁晓得?载泽要查北洋,张南皮表面上不说,心底里恐怕早就哆嗦地不行;端方明着是做了直督,可两江留下来的臭事就没人替他遮掩了,他能不着急?各地督抚下面都有一坨或大或小的屎!等开了谘议局,宪政党这批人便要靠着皇上与督抚们抗衡,皇上则要靠着他们制约这批尾大不掉的疆臣。你说,到时候能不乱么?”
    “原来是这个道理。我懂了,咱们怎么办?”
    “怎么办?还是你徐叔的法子,坐山观虎斗,由得他们闹腾!”
    第二卷 席卷大江南北 第十二章 大张旗鼓
     更新时间:2008…8…23 17:39:58 本章字数:3487
    《帝国日报》创立虽仅两月,但短时间内便凭借着雄厚的资本、充足的人才队伍,过硬的政治背景以及得天独厚的新闻便利在舆论界崛起。创刊号发行量仅为5000份,但以后每日以2000余份的数量递增,不及一月,全国销售量已经突破8万,天津、湖北、上海、江苏、浙江、湖南、广东、四川、奉天等九个省份相继设立了分社并发行地方刊。
    所谓地方刊则是《帝国日报》由创刊号对开四版发展为对开八版后创举。改版后第一版(封面)为朝政要闻,上谕、各项人事任免,重大方针举措均刊登在此;第二版为全球要闻,刊载所发生的各国大事,由报社专设要闻科办理,除翻译在华外文报纸所刊登之消息外,还相应刊发各驻外使领馆发回的电文;第三版为全国要闻;第四版(封底)为时政评议,不仅选择性刊登各地来电,并以“本报特约评论员”身份发表文章,为最见分量之舆情;第五版为广告版,各依法注册成立的机构都可以在此发布广告,关于商品宣传,机构招聘信息,甚至还有马戏团表演,京剧演出的广告;第六版为学术专刊,有关于考据、文学、历史、天文等学术研究之成果刊登于上;第七版为地方新闻,在京畿发行的报纸以京畿要闻为主,各省发行的报纸则以当地要闻为主;第八版为地方广告,便于各分社刊载当地广告并筹集办报经费。
    由于《帝国日报》俨然官方公告的立场,使得其余报纸纷纷转载,虽然并不涉及版权,但由于在时间上总是滞后一天,很多急于了解时事的人往往等不及而购买《帝国日报》先睹为快,使得这份定价5分的报纸销量扶摇直上。
    而帝国宪政党的成立,更使《帝国日报》自创刊号以来所掀起的宪政热潮达到了新高潮,销量一举突破10万份,蔚为壮观。
    “及至二月初八日帝国宪政党正式成立,次日帝、后会同王公大臣赐宴紫禁城……此庆祝立宪之会,倡之于学界而应之于政界、商界,创办于京师而遍及各省、各埠。龙旗耀目,演说如雷。美国之贺离英独立族耶,日本之欢迎征露(露西亚之简称,即俄罗斯)之凯旋军耶,醉耶、梦耶、痴耶、迷耶,几近癫狂,不可思议……”——节选自《中外时报》所刊载之《宪政党成立见闻》。
    “立宪利益,更仆难数……一则利于国内也。从前国是未定,或愤外患之日逼,或憾内政之不修,日馨速穷,迷生异说。今既宣布立宪九年纲要,则同舟共济,党派凋融,与其鹬蚌相争,何如兄弟急难?有利于国,苟利于民,万众一心,万矢一的,大同团体肇于斯矣。一则利于国外也,外人自称文明者,以有宪法故,其视吾国不文明者,以无宪法故。宪法成则国与国同等,彼既为文明先进自由之国,自必乐观其成。且自近世以来,各国倡均权之说,因我法与彼法异致,故甲权与乙权不均,与其权不均而烦彼之为代谋,何如我自谋之?帝国宪政党为立宪之团体,肩立宪之重担,倡民权之先声……”——节选自帝国宪政党机关刊《宪政旬刊》所刊载之《立宪利益注疏》。
    上书房里,林广宇正在浏览各方递上来的折子,梁启超却翩然而至。
    “卓如,你已是正三品的御前侍从文官,这等呈递小事,劳烦他人为之便可,何需亲动?”对于立宪精英,皇帝予以了极大的尊重,只要康、梁、杨求见,一概称准,甚至连跪拜大礼都免去了。见他拿着一大叠纸,还以为梁启超又专程来送明日《帝国日报》清样。
    “皇上厚恩,臣岂敢忘本。此来却是有事迟疑,垦请皇上一言而决。”
    “还有事难得倒你梁大才子?”
    “报社收到一电,发自日本东京,虽未落款,但口气却是革命党无疑。”
    “是熟人否?孙文抑或黄兴?”皇帝来了兴致。
    “都不是,皙子认为是胡汉民、胡展堂的手笔。”
    “原来如此。”林广宇笑笑,也算是大名鼎鼎了,不晓得他做什么文章。
    接过来一看,还是那篇老文章——鼓吹满洲非中国国土,满人非中国国民,号召革命排满。皇帝眉头一皱:“你有何打算?”
    “报社内争执不下。康师傅说狂悖之言,不必理他,亦毋庸辩解;杨皙子说文不对题,登既无损害,不等亦无裨益;独臣却认为言辞虽谬,却广有影响,不如择要刊载,以便驳斥。”说着便恭恭敬敬地递上了文稿。
    展开一看,却是洋洋洒洒的《排满辩》——“排满者以其为满人而排之乎?抑或以其为恶政府而排之乎?
    “……倘若仅因非汉人而排之乎,则逾500万之满人,各逾300万之藏人、回人、蒙人,逾百万者苗等族裔,甚至逾十数万各国居中国之侨民皆要杀之而干净乎?
    满人之有好恶犹如汉人之有好恶者一般道理。譬如立宪,汉人有赞成的,有旁观的,有作梗的,满人亦有赞成的、作梗的、旁观的。赞成与否,作梗与否,并非取之于种族,乃取决于政治立场。
    夫为君主者,必无欲得恶政府而不愿得良政府之理,此为人之恒情。此恒情不以同族异族之故而生差别。故与其说要排满,不如说要排妨害中国进步之恶人……”
    “有人常以国朝非中国正朔而诘难之,以满洲非中国领土而排斥之,实大谬尔。满洲固然僻远,实系中国国土,前明便已设立机构统辖之,并非异国。满人固非汉人,亦为国家之一分子,犹西藏藏人为国家一分子,蒙古蒙人为国家一分子同理,国朝入关,乃中国统治者之更迭,即爱新觉罗氏取代朱氏,建州卫人取代安徽人,此皇朝颠覆之常态,并非中国之灭亡。以其狭隘、偏义之民族主义而排之,愚不可及!况前明之覆亡,不亡于国朝,实亡于流寇。”
    “夫此次改革之梗者,固不独升(允)、荣(庆)二人矣,即便汉员大僚之大多数亦居疑虑……宁得谓改革为利满不利汉而因以梗之耶?毋认改革不利于己一身之富贵权力而因以梗之……质而言之,则个人主义为今日中国膏肓之病也。此病为国之大敌,需合全力以征讨之……”
    “很好,言之有物,论理深刻,照发。革命党的电报也全文转发,不必藏掖。”林广宇大度地说,“既已允刊登不同电文,则全部刊登,是非正误皆在人心,何必让民众误会朝廷故有删节?”
    “皇上宅心仁厚,万民之福。”
    “这里还有一封请愿,干脆也一起发了。”梁启超接过来一看,却是在京八旗1800余人由恒钧领衔,以旗人“世受国恩、身经国难,对于国事有应尽之天职”之故声明赞同立宪,恳请能得一谘议局名额。
    “好,正合臣文章的意思,一同照发想必说服力更强。”
    梁启超本欲走,皇帝却叫住了他:“宪政党此次选举安排,你知道朕为何如此建议?”
    梁启超知道皇帝在说康有为仅为帝国宪政党名誉党主席之事,答曰:“昔年康师傅与臣不能死节,愧对天恩。”
    “不然,便是谭复生朕亦不愿其死节。”皇帝叹了口气,“听说康先生与杨度并不太合得来。”
    “少不得臣居间调停。”
    “杨度为人虽然孤傲,但脾气朕是晓得的,是个只有政见分歧而无个人好恶之人。至于康先生……唉,朕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年近花甲,行事犹如书生,为人偏又狭隘,非但与杨度合不来,听说与郑孝胥、张謇等亦有所芥蒂。”
    杨度慨然,又不能附和,只好尴尬地站着——康有为的脾气他如何不晓。
    “康先生宣传鼓动都是好的,又是立宪旗手,维新先驱,10年来为国事奔走效劳,朕不能够置之不理,故以此待之。卓如你要记住,康先生精神志气可学,为人处世不可学;康先生学问文章可听,事务行政不可听……”
    “臣记下了。”直至走出宫门的时候,梁启超还在反复回味着皇帝告诫的几句话……
    第二卷 席卷大江南北 第十三章 暗藏杀机
     更新时间:2008…8…23 17:39:58 本章字数:4161
    万事到头都是梦,休休,明日黄花蝶也愁。
    ……
    阴谋总见不得光,王府井的一处密室里,有一人正黯然惆怅,却是农工商部侍郎杨士琦。
    是非对错,如云起云消,功过成败,如日出日落,没想到这么快便应验到了四哥的身上。四哥者,胞兄杨士骧也。往事历历在目,那时四哥的官位说排在四五等都算勉强的了,不过十年工夫,飞黄腾达,直隶总督领北洋大臣,居然成了第一等人物,而倏忽之间,却又从巅峰跌落下来,“养疴”颐和园,真正是一场黄粱大梦。
    10年前的风云人物——得君最专的翁同龢,权势绝伦的荣禄,入土的入土,归田的归田,到如今墓木已拱,恩怨都泯。杨士琦转念到此,徒生悲怅,只是不知道四哥这一劫如何化解?
    “老爷,客人来了。”
    杨士琦无力地挥挥手:“请吧。”
    来的两人一人是民政部侍郎赵秉钧,另一人是农工商部右丞袁克定。
    宾主落座,房门紧闭,赵秉钧不待寒暄便先开口:“我已经打听清楚,颐和园那帮人已送去两份报告,都由火漆封着,以禁卫军专呈,内容不知其详。”
    “详不详不必管他,只说怎么办吧?”
    “能怎么办?颐和园有禁卫军守着,大内更是岗哨林立、戒备森严,难不成还能把报告偷出来?”
    “糊涂!”论公袁克定是杨士琦的下属,论私又是他的子侄辈,当下骂道,“把报告偷出来济什么用?他们就不能重写一份?”
    “横竖不是个办法,关键是留中不发,耐人寻味。”赵秉钧直摇头。
    “大佬有什么意见?”
    “他能有什么见识,宪政党刚成立便去抱康梁的粗腿,碰了老大一鼻子灰还兀自在那强颜欢笑。”
    “那么,是不是可以利用一下?”
    “没指望!大佬是个没用的人,丁末年这么大的事情都不敢吱声,要不是靠了我爹,他早就该去东陵守陵。”袁克定看不起奕匡,“两位叔叔在上,我一直以为父亲的死大有疑问。”
    “我打听了一下,只听说军机里张南皮见过慰亭最后一面,外面是良弼和内宦小六子见过他一面。”
    “各有什么说法?”
    “说法?张南皮老糊涂了,我旁敲侧击问过他两三次,结果这家伙咿咿呀呀地拿出那封上谕来充数,骗谁呢?良弼不用说,问都不用问,最关键的是小六子前些日子忽然在宫里得了重病死了。”
    “有这么凑巧?”
    “世老四清理门户,宫里人心惶惶,说不定……”
    “算了,这是桩无头公案,即便真查出来有什么人动手脚,你我能怎么办?现在的焦点是北洋!”
    “可北洋之事太难办了……”
    “难办?我四哥大不了是亏空了几百万两银子,就这也是给袁慰亭填窟窿填出来的……哼。”
    袁克定心里恨得牙痒痒:当年杨士骧为了谋这直督的位置,好说歹说,还在袁世凯50岁寿宴上自称“受业”,拍着胸脯保证能把窟窿填上,没想到现在反过来倒打一耙。嘴上却道:“倒是小侄给两位叔叔添麻烦了。”
    赵秉钧竖起两个手指头,对杨士琦道:“我有两句话,就怕你不同意。”
    “什么办法,说。”
    “第一句,莲甫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好,与其这么捱着,不如……”
    “什么?”杨士琦愤怒起来,一把揪住赵秉钧的衣领,“你要杀我哥灭口?”
    “杨叔、赵叔,有话好好说,别动手。”
    “既然第一句你都听不下去,那我第二句便不说了。”
    杨士琦叹了良久,瘫倒在椅子上:“说罢。”
    “放火烧了西大殿,管他档案还是人员,统统……”
    “你疯了?那里有禁卫军!”
    “我知道有禁卫军,可禁卫军也是人,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总是太过冒险。”
    “富贵险中求,还有第三句。”赵秉钧悠悠道,“那便是什么也不做,由得荣庆和熊希龄把账查完。”
    “束手待毙?”
    “非也。杨莲甫只是萧规曹随,他的窟窿不过就几百万两银子,大头还在袁慰亭那里……”
    “赵秉钧,算我看错你了,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居然往我爹头上倒脏水。”这回轮到袁克定出奇愤怒了,一把揪住赵秉钧就不放,可怜的赵侍郎今天光是衣领子就被人揪了两次。
    “贤侄息怒,息怒。”杨士琦做和事佬。
    “我话还没说完,你急什么?都说虎父无犬子,你这么沉不住气,哪一点像袁公?”赵秉钧呵斥说,“银子的去处你们大概也晓得,大佬、那桐、李莲英那里自不必提,便是王士珍、段祺瑞、冯国璋等人的恩惠又何尝少了——牵一发而动全身,他们出面声援便罢,不然,克定,你把名单往报馆一送,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好计!刚才错怪叔叔了,都说法不责众,一看撕破老脸,看皇上怎么收场。”
    “先别得意,如果这么着,杨莲甫决脱不了关系——皇上费了那么大的心思,花了这么大的力气,难道一事无成,换作是你,你肯依否?”
    “丢人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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