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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部分

第三次机遇-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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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次去日本考察、赴欧洲采购设备,在设备款上侵吞甚多,靡费不知凡几。
    第四条,不学无术,招摇撞骗。李维格原系翻译出身,并无工科专业出身,更非钢铁技师,但其人凭借这通识几句洋文,~16K小说网www。。cn~总将洋人书上之言拿来卖弄,今日曰兴建化验室,明日曰地质勘察,后日曰建筑整饬,再后日曰铁中成分如何如何,大奸如巧,骗了浩大一批人。
    第五条,屡言商办,化公为私。汉阳厂是张文恭公用两湖数百万银钱,耗尽20年心血积建而成,创业何其艰辛?但李维格每次     不合,要么说官办弊病,‘商办’二字整日挂在口上,汉冶萍公司合营后号称商办,结果实收资本不到200,他诡言商办,实欲私办。
    第六条,大权独揽,刚愎自用。铁厂经营没有挫折,他必言主办之人事权零落,不堪大用,要求独揽大权。陈大人对其稍有牵制,好言规劝,他屡屡大动肝火,言辞汹汹。从前张文恭公因为铁厂经营不善,过问频繁,结果李维格就撂了挑子,避走他处,以此示威,
    贼经不起他巧舌如簧,又将他弄了回来。”
    不多不少。恰好也是六条。而且滔滔不绝,毫无停滞之感,说到愤怒处。情绪颇为激动,周学熙越听越觉得心惊这李维格到底是人是鬼?他都已经有些糊涂了。
    岑春煊不动声色:“汝所说之事本钦差知道了,会勘察的,你且退下,不必再啰嗦。”
    “是。”那人随即又换上一副笑脸,“两位大人。方才小人之 言,入得大人之耳即可,万不敢让李维格知晓。”
    “知道,知道。”岑春 不耐烦地挥挥手,“不要出去乱嚼舌 头。”
    “就是再借小人一个胆子也不敢!”望着来人消逝在黑夜中的背 影,周学熙只觉一团乱麻缠绕在自己心头,根本理不出头绪。听着周学熙说起李维格求见一节,岑春煊地眉头越皱越深。这潭水看来还真地有些深不可测。
    “岑大人,学熙总感觉里面有人在捣鼓阴谋诡计,试图想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
    “我也有所怀疑。李维格如何我没有见面,不能妄下结论。但起码眼前之人疑点甚多。”
    “如何?”周学熙没看出破绽,连忙追问道。
    “他地言语……”
    “言语?”周学熙想了半天。还是抓不住线索,为难地说道,“我实在看不出来,他的话听上去似乎句句在理,不过真假倒未必?可何以您就知道是假话呢?”
    “我没说是假话,我只是说可疑。机制,”岑春煊拍拍周学熙的肩膀,“你想,我们前来此处不过也是一两天的事情,他何以探听地这么清楚?此疑点之一;李维格诸多罪状,真伪姑且不论,但此人居然说得如此顺溜,足见是精心准备过了,说明早有预谋,此疑点之二;此人托名陈念礽手下,但陈念礽与我有过数面之缘,并非不熟,为何不亲来?此疑点之三。”
    周学熙拜服:“听大人一席话,学熙顿时犹如茅塞顿开。既如此,是否将陈念礽当面召集过来,质询一二,岂非真相大白?”
    “不可。”岑春 连连摆手,“如果这样做,正好中了奸人之 计。”
    “这却是为何?”
    “你想,此人既敢托名陈念礽,即便不是亲信,也是熟识之人,我们召唤陈念礽前来,必定逃不过他的监视,他出去一声张‘陈会办弹劾李总办,现正接受钦差大人质询’,汉厂岂非大乱?另外,我琢磨着刚才地言语,总觉得有几句该是陈念礽的真话,如果来质询之时他承认了你打算怎么办?到底谁在诡辩?”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辑之,你虽然能力出众,但在官场上摸爬滚打时间毕竟太少,以前又有父亲关照,奸人未必敢对你下手,故而对人心险恶提防不足。我原本和你一样耿直,这些年来陆续吃了好几个亏,也算是有所顿悟,看事、想问题总爱琢磨再三。”岑春 比周学熙大了没几岁,但他全靠个人奋斗,从底层一步步攀爬上来,艰辛异常,对世间百态感触颇深,周学熙已算是佼佼者,但比起岑春煊还有一些距离。
    “辑之,我告诉你一句话。这世上最难提防地不是真话,也不是假话。真话就是事实,地方也没用,还不如实在点面对,假话容易戳穿,总有蛛丝马迹,提防起来相对简单。唯独那些半真半假,真中掺假的言语最难提防,一不小心就要着了它地道。
    黑夜,总是阴谋的天然掩护。
    武昌城里的一处秘密场所,方才向岑春煊、周学熙高密之人已赫然出现,并恭恭敬敬地向一人禀告:“先生,我已经按您的吩咐去做了,不过这两人十分狡猾,没有轻易表态。”
    “当然不会,一品大员哪能如此轻浮?他们脸色有什么异样?”
    “岑春煊还好,周学熙脸上阴晴不定,像有什么重大心事。”
    “果然不出我所料,周学熙骤居高位,其实实力未逮。”
    “先生,我有个疑问,不知当说不该说?”
    “说罢。”
    “如果陈念礽和李维格一对质,我们岂不是……”
    “哈哈哈!不会地,那样的话我们的计划已先成了一半了,再说 了,我们本来就是要让两人相互猜忌而失和,若是对质,恐怕这辈子永远都谈不拢了。”
    那人明显愣了一下,然后换上了招牌式的谄媚:“先生高见,高 见!”
    几乎就在同一时刻,另一个阴谋却在另一处隐秘场所进行。
    “同志们,刚刚接到消息,清廷派了大批官员前来武昌勘察。为了昭示我们反抗满清统治,唤醒民族觉醒地意志,本会打算举行一次重大行动。”
    “什么行动?”声音虽然极力保持镇静,但仍然听得出来十分紧 张。
    “兵变!”主事人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钦差使团前来,据说还负有查勘湖北新军革命党渗透情况地任务,与其束手就擒,不如鱼死网破。”
    “真的?”
    “真的。你看,连禁卫军都南下了,说明清廷为了清洗我们已经做好了武力准备。”
    “那我们怎么办?”
    “先发动弟兄们,五天后子时,趁乱发动,部队先夺取军械库,控制湖北兵工厂,然后攻击省垣和钦差驻地,希冀一举而克,拿下武昌。然后振臂高呼,引领全国响应!”   “好,我们分头去准备……”
    第三卷 第五章 错综复杂
     更新时间:2008…8…23 17:40:09 本章字数:4217
    希龄等财政督查员虽仍在直隶清查收支账目,但并不 就没有清理财政的高手了,恰恰相反,此次钦差使团南下,载泽原本是要亲率清算组成行的,但林广宇考虑了半天,不想给外界留下一个“秋后算账”的印象,没同意载泽的请求,故而后者只和端方一同去了直 隶,单就清算组南下。
    与其他地方大员对财政清理颇多抵触不同,陈夔龙对清算一事颇为开通,满口应承,不但藩司所有档案卷宗提供得极为周全,各级官员的配合亦算恭顺。当然,他的举动也不难令人理解张之洞号称屠钱,湖北的银钱窟窿和财政缺口早已不知道恶化到什么程度,想通过一般办法进行腾挪移转根本就是奢望,陈夔龙接受鄂督不久就已经深知其中厉害,自恃无力弥补,与其遮遮掩掩的半吊子,还不如大大方方让财政部过目,也显得他心怀坦荡。
    因为,即便查也是查张南皮的旧账,查不到他陈夔龙头上。他还巴不得把那些烂账全部清理干净,免得背张南皮留下的大包袱而继续为 官。虽然南皮挑选陈 龙接任的首要条件便是为他解决财政窟窿,但现在南皮已经作古,他也就顾不得什么顾忌。至于清理财政会不会拔起萝卜带起泥,牵连出若干官员,陈夔龙也不置可否,他既没这么多精力来管闲事,又没有多少私人班底,财政清算,只求自己过关便可。动不动张南皮。动不动湖北官场,决断自在朝廷,何必咸吃萝卜淡操心?
    清算组的工作还算卓有成效。虽然湖北的财政情况如何仍然一头雾水。但最先察访地汉阳铁厂财政情况已有了大致眉目,从创办之日起,铁厂历年投入总共高达1500余万两,这             :大冶铁矿、萍乡煤矿的投入,若论整个汉冶萍的投资,当在2000两左 右。
    汉冶萍公司合并时。正好是盛宣怀权势最盛之时,他曾搞过一次轰轰烈烈地招募商股之举,但折腾了大半年,直到盛宣怀倒台,所募集地资金不过250余元,还不到铁厂所用资金的两成,且多数都是冲着萍乡煤矿而去萍乡煤矿近年来生意愈发红火,除独家供应汉阳铁厂焦炭外。还占据了两湖流域好大一片市场,把日本煤、开平、开 煤都逐步排挤出去,哪怕今年上半年两开价格战如此炽热,萍乡煤的销量也没受到多少影响。无非利润下降较多而已,亏损倒还不至于。
    除这一小部分商股外。整个汉冶萍公司其余1800万两投资要么是 款,要么是以官款作为担保的借款,前者数额大约在800两左右,后者接近1000万。800两官款之中,除户部原先拨给100余量开办费外,其余陆续都是张南皮在两湖财政名项下挪借而来,再加上为借款担保和支出的利息,这一大笔窟窿几乎压得湖北喘不过气来。
    借款总计700万两,每年光利息和汇兑费用支出就要约60万两之 巨。由于铁厂盈利能力非常惨淡,款项商借时拟定的利息非常高,通常还要附带极其苛刻地担保、抵押条件即便这样还常常借不到。
    当然,列强也有以附加政治条件为诱饵提供低息贷款的,但无不要求铁厂的经营权、管理权乃至控制权,尤以日本最为积极,等于是中国方面拱手将铁厂产权出让给洋人。盛宣怀对此无毫无顾虑,什么款都敢用,什么债都敢借,但张南皮终究还有些要脸,铁厂即便再困难,也不敢将其控制权让渡给列强,于是就不死不活地拖了下来,直到继续需要借款为止。
    这么一勘察,众人便对湖北的情况已大体心中有数这笔巨款,不晓得张南皮用得什么办法拆借,一样样查实过来,恐怕整个湖北官场都要被翻查一遍。至于这当中有没有其余黑幕,却非得问辜鸿铭不可 了。
    结果出来后赵秉钧连连摇头,悄声对辜鸿铭说:“似香帅这般搞 法,居然能得善终,真是……”
    “无他,圣眷未衰罢了。”辜鸿铭白了赵秉钧一眼,“户部又不肯拨钱,张文恭只能另谋他路,难不成英雄好汉让一文钱困死?”
    赵秉钧原本想说,这都上千万银子的数目了,还是一文钱?话到嘴边,想想辜鸿铭脾气颇为古怪,便不再刺激他。在他闭口不言之后,岑春 发问:“汤生,李维格和陈念礽之间相处如何?”
    “这个……”辜鸿铭一愣,“不知岑公想问什么?”
    这种话平常人是听不懂的,岑春煊明明在问两人相处如何,辜鸿铭还要回一句“想问什么?”岂非多此一举?但官僚便有官僚的逻辑,赵秉钧、周学熙听了丝毫不以为怪,只静待下文。
    “也没什么,你随便说说吧……”
    “陈念礽是张文恭的女婿,留洋地才子,为人性情耿直,常常直来直去,得罪人不少,像极了洋人的风范,若不是因为他是总督大人的爱婿,恐怕早就被人排挤了;李维格虽然也通晓洋务,但他是通译出身,为人最是持重,一般过头的话不说,过分地事不干,能婉转的都尽量婉转,遇到某事实在办不下去了,他也不会硬顶,(手机小说网wap。。cn)往往自己离开罢了……是故,张南皮虽然贵为鄂督,但铁厂总办和汉冶萍协理(总理原本是盛宣怀,盛宣怀倒台后还未任命总理)仍挑李维格担任,他地女婿反倒要屈居副手。当然,就我观察,香帅的决策还是英明的,李维格却是比陈念礽更适合担任总办,如果两人角色互换,铁厂恐怕连现在的局面都不能稳固。”
    “两人在大计上有何分歧?平
    如何?”
    “交情么?”辜鸿铭琢磨了半天,“君子之交淡如水罢了。”
    这一句极是要紧。所谓君子之交淡如水。明着看是赞扬,但实质上话中有话,两人身为搭档而“平淡如水”。在官场上却是不多见,可见私交并不和睦。
    “至于分歧,小的我便不说,大地有三点。”辜鸿铭一一道来, “第一,李维格一贯主张以铁就煤。要将铁厂地厂址移到大冶去,但陈念礽以为既然在汉阳已有基础,不便再行迁移,以免劳民伤财;第二,前者主张售日矿石以换取资金,后者极其反对,虽然合同执行了好几 年,但反对的声音一直没有平息过。张南皮当时也犹豫了很久,直到盛宣怀来了才最终敲定;第三,前者主张再借巨款用来扩充生产规模以降低成本,但后者却主张维持甚至缩小目前规模。降低成本,等条件充足再行扩充不迟……”
    第一条矛盾的焦点归根结底还是张之洞地乱决策。张南皮办事既不讲实效。又不去考虑是赚还是亏,图的只是面上风光。当初就有人劝他不要将铁厂建在汉阳,他说他在省署办公,“从窗口便可看到烟 冒烟,心里放心。”其实建在省城,只是为了方便来往人等观看,以便展示他香帅的政绩,这点子心思,明眼人都知道。
    李维格的主张当然是有道理的,如果将厂区搬迁到大冶,大约可以减少30%以上的运输费用,对汉厂地经营困难可以减少不少。而陈念礽的表态亦不算错,厂区整体搬迁,靡费更大,搬迁后安装、调试又要花费巨大的人力、财力、物力,起码在5之内想比原址生产并不禆益。
    但因为他是张南皮的女婿,他反对汉厂迁址的态度如此坚决,不管明面上持有什么样的理由,在别人心目中都认为他是为了维护张之洞的面子所致。而且他为人耿直,圆滑的话又不会说,也不会解释,误会当然越来越深。
    第二条地矛盾与汉阳厂的举办时机有关,在萍乡煤矿建成之前,汉阳铁厂一贯用开平焦炭炼铁,价格高昂,成本居高不下。日本人便乘虚而入,打起了用焦炭换取大冶铁矿矿石的主意。当时与日本八幡制铁所签订互售煤、焦矿石的合同,即中方由大冶铁矿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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