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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5部分

阳光大宋-第275部分

小说: 阳光大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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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紧接着,王沿、郭立、燕肃、康孝基等人也都出列,赞同蔡齐和程琳的意见。言官不比其他部门,品低而权重,因此朝会是不对言官的品级设限制的,从七品以上都可以来。这几个都是六品以下官员,却言辞激烈,犹在程琳之上。特别是燕肃,直言道:“梁玉田以小人之心,施小人之治。想国子监乃为国储材之所,若以此教人,岂非人人皆成了小人?来rì登临朝堂,风气将颓矣!”
    “说得好,说得好啊!”
    “嗯,嗯,还是他们敢言!”私下里众人议论道。
    王曾目不斜视听了半天,等声音小些了,才弯腰对赵祯道:“官家,历来兼听则明、偏听则暗。众官说的虽有道理,然还需事主当面分说一番,免得错勘贤愚。臣斗胆请官家准许梁丰廷辩!”
    有些不服气的听完已经瘪嘴了:“果然是师徒啊,这么猛的火力都要出来替他顶着。”
    “哦,梁丰来了没有?”
    “臣在此!”梁丰差点踮起脚尖举手回答道。赶紧出列站在殿上。
    “你敢廷辩否?”赵祯很严肃地问道。
    “臣也想勉力申说一番。”
    “好,准你廷辩。”梁丰谢过官家,刚刚抬起头来,正碰上赵祯的目光,赵小六居然百忙之中促狭地朝他眨眨眼皮,幸灾乐祸!(未完待续……)
448、 证人的威力
    “贪吃小熊”君,谢谢你啊!祝你长命百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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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廷辩是个好东西!
    它的鼎盛,只存在于宋朝。因为赵家比较让人说话,于是大臣们也就比较爱说话,也就给廷辩营造了很好的氛围和基础。自宋太祖赵匡胤以来,有关于廷辩的jīng彩记录有很多。但最为出名的,则是赵祯时代。因为这孩子太有涵养了,太有风度了,造就了一批名垂千古的辉煌形象。
    千百年后,当所有人都津津乐道大宋群星璀璨、光华耀眼的时候,不知有没有几个人会想到,如果没有这位“百事不会做,只会做官家”的赵小六那包孕六和、chūn风化雨的王道风度,还可不可能有那么多敢于直言进谏,无拘无束的千古名臣?。 。
    最出名的案例当然不是现在,而是以后:张贵妃的大伯张尧佐当三司使,包拯他们不干,说这厮平庸,当不好。开始赵祯懒得理会,于是以包拯为首的御史们就开炮,天天轰,月月轰,最后张尧佐自己都受不了啦。直接求赵祯“算了吧,为了这事跟他们天天闹,不值当!我辞职!”
    赵祯虽然也闹怕了,想偃旗息鼓。但觉得面子过不去。就想了个变通法子和包拯他们商量:“要不。张尧佐做个节度使如何?”言下之意我是官家啊,他是我伯老丈人,咱们一边退一步,大家给个面子呗?”
    不成,包拯、陈升之、吴奎廷辩继续闹,不给!
    “你们这是针对张尧佐吗?是不是故意给朕下不来台?如果不是,那节度使一个粗官,争个毬啊?”(原文:岂yù论张尧佐乎?节度使粗官。何用争?)赵祯有些恼了,骂道。
    “哼哼,节度使,咱们太祖、太宗皇帝可都做过,官家你也好意思说这是个粗官?”(原文:节度使,太祖、太宗曾为之,恐非粗官!)包拯和吴奎马上反唇相讥。
    据后来考证,包拯说这句话的时候,情绪特别激动,尤其说到“粗”字。因为是喷口音,再加上大宋皇宫寒碜了点。君臣离得太近,那唾沫星子居然就喷到赵祯脸上!
    往前还是往后,发生吐口水喷老板这种事,可都是杀头的罪啊!偏偏赵祯一脸心烦,灰头土脑之余,却只是瞪了老包一眼,自己抬起袖子胡乱擦了两下就算了。愣是一点没为难这几个二货!
    这风度,这廷辩气氛,这千古佳话!老几位,你们看扇子写这个的时候,好意思说扇子这章注水吗?
    好了,气氛介绍完毕,说正题。
    梁丰这会儿就站在大殿当间,面对一群大臣摩拳擦掌,准备开辩论会。这阵势他其实很吃亏,有一个人单挑一帮的感觉。但他站得安安稳稳的,面sè平静,没有半点心虚的样子。
    蔡齐一看他这样子就来气,胡子翘动就要上前。旁边王沿轻轻扯了扯他衣角,低声道:“你老码后,学生先来。”蔡齐明白人家这是主动冲锋,保存实力,看这梁丰也不是好相与的,自己是该压阵。便点点头,让王沿先上。
    王沿走上几步,脚踏天罡北斗七星步,围着梁丰转了半圈:“梁大人,你这率xìng堂自治,可有成法先例因循?”
    “没有!”他一说没有,对面就有人笑了,自己都承认了吧?呵呵,看你这厮还有什么说的?
    “没有?既知没有,那你还敢妄动章程?”王沿冷笑喝道。
    “王大人,认得燧人氏否?”梁丰没正面回答他问题,而是反问。
    “燧人氏?知道,三皇之首,那又怎样?”王沿疑惑道。
    话说燧人氏三皇之首,见人间茹毛饮血,心生怜悯,故教以钻木取火。《尚书大传》曰“燧人为燧皇,火纪。”
    梁丰笑道:“三皇之首教与民钻木取火,这也是祖宗成法。不知王大人家现在每天做饭,要钻几根木头啊?”
    “噗!”地一声,众人循声望去,却是武将堆里发出的笑声。但人太多,看不到是哪一位。
    王沿面皮一红:“休要歪缠,此岂可比拟?国子监乃为国储才之地,文治章典,经过千锤百炼,推演周详才得实施。你才去了几天,趁着判院孙大人不在,就胡作非为。我问你,出了事,你担得起么?”
    梁丰本来在朝堂之上,还是比较严谨的,两只手一直捧着笏板放在胸口。这时候反倒放松了,袖手垂在腰下,笑眯眯又反问道:“出事?出什么事?都这样了还能出什么事?王大人也没去瞧瞧,国子监里面的荒草都有半人多高,可以放羊牧马了。就那地方,除了白天三十多个学童在还热闹些,晚上要出事,恐怕只有闹鬼了!”
    哈哈哈,这回不光是一个人笑,起码有十来个笑出声来。
    “咳咳,梁同判,注意朝堂威仪!”王曾用力扯着胡子,使劲地板着脸说道。
    “是!”梁丰欠了欠身。
    “休要避重就轻,王博士说的是你不经推演,胡作非为。那群学子都是朝臣之后,国之未来,哪能容你如此胡闹?朝廷有制度在,你守着就是,非要多此一举。抑且,难道你敢保证,你这一套就无阙漏?教坏了人家子弟怎么办?”燕肃果然很严肃,板着个脸教训小梁。
    梁丰呵呵笑了一声:“燕大人此话,下官听出三点来。”
    “请问是哪三点?”
    “第一,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照燕大人的意思,下官只要照本宣科,萧规曹随便万事大吉。就算国子监现在门庭冷落,生意清淡,也怪不到我梁丰头上。是不是这意思?依我之见,这不干事情,可比什么过失都大!明明知道国子监再如此下去,就要变成破庙一座,我受着朝廷俸禄,官家恩泽,却只想去混吃等死。燕大人,这种事你好意思做,我梁某可惭愧得很!”
    “你、我岂是那个意思!”燕肃被他骂得结结巴巴道。
    “别急,还有第二条。”梁丰伸手比个闭嘴的姿势,继续道:“第二,求全之毁四个字,你也听说过吧?要不你给我举个例子看看,天下啥事是完美无缺的?好了,我梁丰并不敢说自己的章程毫无缺漏,但下官却敢说,现在国子监就需要如此改变,方能重有生气。难道你有完美的计划?说来听听啊!唉,算了算了,也不难为你,谅你没有。”
    燕肃感受到身后有人讪笑的目光,急得跳脚,又要插话,梁丰却比他快:“还有第三,教坏人家子弟?呵呵,朝廷有吏部、有流内铨、有三班院、有宣徽院,还有你这样的言官重臣。设来干啥的?就是要选好人,免坏人嘛。这满朝之上都已经是高官厚禄了,还需你们天天盯着免得别人犯罪出错,一群孩子,你也好意思要我写保证书说教不坏?大人,你们太常寺、御史台都算是君子扎堆的地方,下官看,好像每年也有一两个害群之马被揪出来吧?你怎么不写保证书?再说了,是骡子是马,咱们拉出来遛遛,在场的国子监学子家长好像也不少,不妨当场问几位,看看教得如何便是!”
    他说最后一句话,有些官员就觉得有理,可不嘛,当事人最有发言权了,该问问。
    只见梁丰游目四顾,到处找人,忽然笑着喊道:“额,孔大人也在,就请出来说说,令郎最近如何?”
    在众人期盼的目光中,孔道辅尴尬地笑着,侧身挤出来,先朝赵祯唱个喏,才结结巴巴回答梁丰的话:“好叫梁同判得知,犬子近来功课尚算勤勉,而且早起早睡,不再嬉戏,jīng神也还健旺,规矩多了。”
    他已经是很尽量照顾言官阵营的情绪了,但还是引起不小的轰动。孔道辅的人品和家事那是没得挑,人家说话,从来忠厚老实不带水分。这个证言威力很大。
    梁丰点点头:“好,谢谢,额,杜大夫,下官斗胆,也请你说说好吗?”他弯弯腰对杜衍道。杜衍左右一看,面sè也很难受,只好轻咳两声道:“额,犬子么,自来于功课方面,还算过得去。”
    嗡嗡嗡,大家议论开来。有人就从人堆里低声道:“听见没有,杜大夫家是从来功课都好,可跟你梁同判没关系。”这边才插完嘴,就见杜衍更加难受了,他当组织部的官儿时间长了,说话慢,才被人插嘴,可还有下文呢:“这个,不过么,也同孔直馆家差不多,jīng神健旺,规矩得多,而且,原先对经文只能泛泛而谈,最近却颇有好议论!”
    最有一句话带来了不小的反应,等于是明说了,以前他儿子杜厚泽学习,只会鹦鹉学舌纸上谈兵,现在已经能理论联系实际了。这就承认了梁丰的功劳。
    梁丰心中一乐,老头够油的啊,不但承认了自己的成绩,居然顺便也抬了自家儿子一下。当着官家,宰辅,朝臣这么一说,他儿子杜厚泽就算出了名了。以后前途,那还不杠杠的?这不,赵祯眼睛都亮了一下,杜厚泽这个名字已经进入他的心里。
    简在帝心,这四个字意味着什么,在场每个人都心里明白!(未完待续……)
449、 演讲
    “贪吃小熊”君连续两天给票,深深谢过!昨rì临时状况,没能及时更新,非常惭愧。争取下周能弥补大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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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蔡齐听到杜衍这么回答,心里一凉:完了,被梁丰这厮给赚啦!
    杜衍是谁?吏部判流内铨啊!掌着中层以下官帽子的考核、升迁、磨勘。他抬不抬举自己儿子先不用管,但是就凭他的代表xìng,再要问其他人家,估计谁也不会承认梁丰的教学效果不好了!他家父子,一个流内铨,一个是班长。试问现在那些家长和孩子,谁还敢两头可都得罪?再问下去,也只有人人夸出一朵花来!
    大殿上有几个明白人都在暗暗点头,心中夸许梁丰兵法不错。这小子先不请杜衍,却去叫孔道辅那老好人出来背书,等众人已经有些尴尬时,忽然拉上杜衍。杜衍的儿子现在当了班长,照他们规矩,是要记录在册,以后择优向朝廷推荐的。杜衍再公正,这个便宜也不会不占吧?更何况本来就是好事,他也没必要乱说啊。
    杜衍这个证言,对言官的打击是沉重的。的确已经没必要再请人作证了。
    “君子谦谦,此乃古训。玉田自择班长,却反其道而行之。鼓动学子争名夺利。这样教化出来的人。若今后放之庙堂。必是无所不用其极,世风将为之一变,人心不古啊!”在一片沉默中,姜遵终于站出来说话了。
    “姜大人言过了,下官鼓励学子自择班长,非为争名夺利,而是争事!他们争的,是谁能为率xìng堂多做事。做好事。这样的争,下官认为应该,没有错!”梁丰正sè道。
    官员们互相眼sè交换,似乎觉得这话好像也不错。
    蔡齐站前一步道:“梁同判说得好听极了,可你为何在他们选班长之前,要特意下道钧旨,言道中了班长,优先向朝廷推荐呢?这不是名利,又是什么?”
    “嗯,对对对。这话问得很是!”有人小声说道。
    “是啊,怕他也难以自言其说。哼哼。姜还是老的辣!蔡子思厉害!”
    梁丰好像完全听不到周围的议论,淡淡一笑:“如果这都算名利的话,满朝诸公,可都是追名逐利之辈了!学生们做得好,还须有个国子监推荐推荐,蔡大夫,当年是自己报名科考,没人推荐吧?”
    蔡齐怒道:“胡搅蛮缠,子曰学而优则仕,老夫自己参加朝廷抡才大典,那是天经地义的。尽我所长,辅佐君王,安定社稷,将民以福!跟名利有什么关系?”他声音很大,心里却有些发虚。
    其实不止是他自己发虚,旁人听了都暗暗摇头。这老蔡忒没水平了,这么说不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么?凭什么你自己就是天经地义,别人家的孩子都是争名夺利?
    还真不好意思替他讲话。
    梁丰也不讲话,只是微笑着看他。此时无声胜有声。
    “官家,臣有话说。”丁谓忽然开口道。
    赵祯和百官都有些诧异地看着他,丁谓沉寂多年,上朝不发一语,所有人都几乎忘了还有他这么一号。
    “丁卿讲。”
    “国子监声势rì颓,庭园荒芜,讲坛空虚,已经不是一年半载。如今落得只有学子三十余人,比起太祖、太宗当年,实在堪叹!其中固然有子弟纨绔不学之因,怕也有历任判监因循守旧、不思变革之过。臣不才,长孙也送入学中受教。因此颇为了解其中景况——。”
    丁谓上前,先把国子监以前的情况介绍了一遍。虽然众人几乎都清楚,但在他嘴里,又严重了几分。
    “这些事,也许诸位大人尽知,也不须多说了。方才梁同判也请了孔大人、杜大人出来作证。老臣也做个证,臣的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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