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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部分

中华异史-第2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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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清华哈哈一笑,说道:“误会,误会!我的部下以为你是张献忠的细作,因而将你捕拿,却不料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了!”
    那人也哈哈一笑,说道:“原来果然是误会,王某还以为是楚国公想造反呢!既然楚国公已经知道是误会了,那么王某就走了!告辞!”说完,他从椅子上站起来,就想向外走,但没等他完全站起,就被站在他身后的两名卫兵一左一右的给摁了回去。
    林清华笑道:“王大人想到哪里去呀?”
    那人冷哼一声,说道:“自然是去该去的地方。怎么?莫非楚国公还想打听朝廷的密旨不成?”
    林清华摇头道:“看来王大人还没有明白呀,如今朝廷已经将这四川封了给我,你去四川却不先告诉我一声,这不是明摆着看不起我吗?”
    “你……”那人气的浑身发抖,“朝廷封你为楚国公,那是以你为藩,屏护京师,可没说连朝廷派人宣旨也要你许可!”
    林清华从军服的口袋里取出信,在空中晃了晃,随后说道:“朝廷命你入川,恐怕是想干些不让我知道的事情吧!你说我说得对吗?王应熊王大人?”
    “哼!”王应熊闭口不言,梗着脖子将头扭到一边。
    林清华见他不说话,却并不生气,只是淡淡一笑,说道:“朝廷任命你为督师大学士,命你入川联络杨展、曾英、王祥等人,莫非有什么企图?由这信上来看,你要找的人还真不少呢!什么马应试、侯永锡、谭文、谭诣、谭宏……厉害,真是厉害,有些人我听都没听说过!你的企图是什么呢?”
    “什么企图?嘿嘿!”王应熊冷笑几声,说道:“那还不是因为你在四川无所作为,致使张献忠流贼至今仍在嚣张。朝廷不忍见川中士民受张献忠流贼苛虐,便命我为督师,领川中各将讨灭张贼,以便早日安定四川局势。却不料你派人将我中途拦下,我倒要问问你,你有何企图?”
    林清华并不与他答话,只是说道:“可惜啊,这信上说,若是杨展、曾英、王祥听从你的号令,那么就将他们全部任命为总兵,并加镇国将军、定国将军、奉国将军衔,看起来朝廷的用意深远啊!只是不知道朝廷将会封马乾大人为何职?莫非是四川巡抚?喔……这个位置也许比较适合他。”
    王应熊冷笑几声,随后大声说道:“少废话!要杀要剐随你便!别跟我掉花枪!”
    林清华说道:“其实我只是想问问,朝廷给你的圣旨上都说了些什么?只要你讲出来,我马上放了你,假如你不想回南京的话,那么就留在我这里,我以先生之礼待你。”
    “呸!”王应熊啐道,“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话音刚落,站在他身后的两名卫兵立刻走上前去,勒住他的脖子,阻止他继续辱骂林清华。
    林清华将手一挥,说道:“由他去吧!他愿意骂就让他骂,反正又骂不死我!”
    王应熊倒也听话,当即破口大骂起来,只是由于他引经据典了太多东西,林清华反而不知道他到底骂得是什么意思。
    也许是骂累了,也许是明白过来自己终究是对牛弹琴了,王应熊终于停止了漫骂,瞪着两只眼睛坐在椅子上,气喘嘘嘘的生闷气。
    林清华问道:“我再问你一遍,圣旨上说的是什么?”
    王应熊大声咆哮道:“狗贼!别想从我嘴里知道一个字!”
    听见别人第一次骂自己为“狗贼”,林清华感到既新鲜,又有些失落,看起来在朝廷一些官员们的心中,自己终究成了乱臣贼子了。
    林清华挥了挥手,说道:“将此人带到武昌衙门大牢里去,单独关在一个牢房里,不许任何人靠近。”
    待那骂骂咧咧的王应熊被卫兵拖走之后,付明恺马上问道:“总舵主,怎么办,是否继续拷问?”
    林清华摇了摇头,说道:“象这种人恐怕是不会服软的,既然他不说,那么就由他去好了,反正即使没有那圣旨,我也能猜出个大概来。”
    “为何不杀掉他?”付明恺显然不明白林清华的用意。
    林清华摇头道:“如今朝廷与我尚未公开撕破脸皮,最好不要随便杀戮朝中大臣,而且此人留着也许将来能派上用场。”随后他吩咐道:“你马上派人将黄宗羲、顾炎武、王夫之请来,并将赵奉将军也请来,我有重要事情跟他们说。”待付明恺走后,林清华看着桌子上放着的那个包裹,喃喃自语道:“看来一些手头上的事情必须先放上一放了!”
第二十七节 应变之道
    由于城中百姓死亡怠尽,成都城几乎成了一座空城,因此,对于驻扎在城中的军队来说,选择驻扎地就变得非常的容易,甚至连帐篷也不用搭,直接住进那些空无一人的民居中就行了,这就省了很多事。
    作为维持各方和睦关系所必需的手段,杨展、曾英与镇虏军通过协商,议定了各自的防区,杨展在城北,曾英在城西,镇虏军在城东,而那刚刚投降了镇虏军的张献忠降兵则仍旧留守城南。当然,为了以防万一,杨展、曾英部还在城南的城墙外留下了数万部队,与城内的部队一起监视张献忠降兵,防止其突然发难。
    不过,这种担心看来是多余的,因为张献忠的军队自从投降以后,就表现的很老实,或许他们确实是被打怕了,或许是饿的实在打不动了,他们整天除了留在营中等候镇虏军送来的食物之外,再也没有别的动作,而且为了表示诚意,李定国力排众议,将大西军中多年搜刮来的一些银子送到了他的新上司秦侃的手中,看着那两百万两白花花的银子,秦侃终于意识到,自己实在是低估了张献忠捞钱的本事。
    成都被攻破后,四川境内最强悍的一股武装力量终于消失了,现在的四川,呈现出一种奇怪的局面。在川中地区,是杨展、曾英与镇虏军联手控制,在川东和川南地区,则是各部明朝军阀武装的天下,而在他们有效控制的地区之外,则由那些亦匪亦盗亦兵的流寇武装控制,眼看着四川将重现军阀割据混战的局面。
    对于这种混乱局面,秦侃与莫不计均深感不安,他们已经私下商议了好几次,均认为解决此事宜早不宜晚,宜速不宜慢,只有趁着这些军阀武装立足未稳之时,一举将之荡平,四川的局势才有可能在较短的时间稳定下来。
    不过,他们现在还不能立刻动手,因为军队需要休整,而且更重要的是,他们到现在还摸不清杨展与曾英的态度,虽然他们曾亲自去征求过杨展与曾英的意见,但让他们感到意外的是,杨展与曾英都认为那些军阀都是朝廷派来收复四川的将领,他们有资格各据一方,以便安定民心,绥靖地方。
    如果没有杨展与曾英的协助,镇虏军就很难在短时间内消灭割据势力,而且更让人担心的是,如果杨展和曾英与那些军阀沆瀣一气,从镇虏军背后捅上一刀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正是由于这个原因,镇虏军至今也没有离开成都去进剿那些军队,他们在等候时机,以便自己有足够的时间将那些新投降过来的张献忠人马整编起来,只有这样,镇虏军才能真正成为整个四川的主宰。
    由于秦侃已经取得了李定国的信任,而那李定国在整个张献忠军队中的影响力是最高的,因此,大西降兵已经慢慢的开始适应自己新的身份了,经过七八天的磨合,大西军的主要将领已经能够服从秦侃的命令了,他们在喝了些日子的粥菜之后,体力渐渐恢复,可以进行整编了。
    大西军的整编将完全按照镇虏军的编制进行,不过,由于秦侃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的道理,因此他并没有急着将镇虏军的军官塞进大西军中去,大西军中的军官仍旧由旧军官担任,虽然这样会影响部队的指挥与战斗力,但毕竟不可能指望在很短的时间里就完全消化掉这庞大的军队,况且秦侃并没有打算将这支军队作为主要力量,他只是准备将其用于安定地方,使其作用与乡勇相当。
    秦侃与已经抵达成都的沈猛整日忙着训练和整编部队,因此镇虏军的中军大帐中经常只有莫不计与万明灿两人,他们除了处理一些很清闲的公务之外,就再也无事可做,因此两人不得不找些事情来做。
    今天的公务又很快的处理完了,虽然莫不计与万明灿又仔细的将公文看了一遍,但这并不能耗费更多的时间。
    万明灿放下一张公文,叹道:“如今川中饥荒严重,若战事还这么拖延下去的话,恐怕百姓会更加困苦。”
    莫不计抬头看了看万明灿那张痛苦的脸,安慰道:“万先生不必这么焦急,我已写信给楚国公,让他尽快将粮食运进来,只要粮食一到,就能解除饥谨。”
    万明灿摇头道:“恐怕没那么容易。如今天下纷乱不宁,各处都有饥荒、匪患,筹集粮食谈何容易?况且救得了一时,难道能救的了一年?所以,依我看,必须早日招徕流民,垦荒种田,尽快将那些荒芜的田地种起来,免得来年又要嗷嗷待哺。”
    “确实!”莫不计接着说道,“成都一带土地肥沃,况且上游还有那都江堰,如果能够马上将这里的荒地都种上的话,那么来年所收获的粮食将足够四川食用,不必在依赖别处救济了。”
    万明灿将桌子上的那个公文又拿起来,伸手递给莫不计,说道:“你看看,这上面说的是什么?”
    莫不计接过公文一看,眉头不觉紧皱起来,说道:“这个县令怎的如此糊涂?居然不许百姓回家种田?”
    万明灿说道:“据他说那是因为那些百姓们耕种的土地乃是大明楚藩通城王的封地,如今那通城王不在四川,既然没有他的王命,那么百姓当然不能随意耕种田地。那些百姓不愿意看着好地荒芜,偷偷种上,但却被那县令派的衙役抓了起来,前些日子秦将军派人到那些没有遭兵灾的地方巡视,这才知道这件事。莫先生,依你之见,此事该如何处理?”
    莫不计说道:“此事易办,命人将那些关在牢中的百姓放出,带到这成都一带,这里荒地更多,就让他们到这里来耕田吧!至于那个昏官嘛……依我之见,此等昏官留在任上,实在是浪费朝廷的俸禄,不如就此将其罢官。”
    万明灿问道:“不过,这么将其罢官,合适吗?”
    莫不计道:“怎么不合适?既然楚国公所管辖之地包括着四川,那么楚国公就有权利罢免任何不称职的官员,而切无须禀报朝廷。此次楚国公命我为军前政事总制,那么我自然不能让他失望,就这样办吧!”说完,莫不计立刻拿起毛笔,在那公文上写下自己的处理意见,并叫进一名卫兵,吩咐他立即领人去办。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很快将该处理的政务全部处理完毕。
    正当他们准备出帐巡视军营的时候,一名卫兵却进来禀报,说有两人要求见他们。
    待卫兵将那两人带进来后,莫不计与万明灿立刻相视而笑,因为那进来的两人不是普通的人,而是两个金发碧眼的传教士。
    这两个传教士就是耶稣会会士利累斯和安文思了,他们本来被张献忠判了死刑,就等着第二天开刀问斩了,却不料张献忠先他们一步而死,而且第二天官军又猛攻成都城,逼降张献忠余部,因此他们才得以活了下来,并被随后在城中搜索的镇虏军士兵发现,这才被救了下来。
    其实镇虏军之所以将他们救出站笼,那还是因为士兵们好奇的缘故,因为他们从来也没有看到过长得这样古怪的人,头发居然是金色的,而那眼珠更是古怪蓝色,这让士兵们大开眼界。
    利累斯与安文思能够逃得生天,心中的感激自然是无法言表的,他们除了不停的向士兵们道谢之外,还不断的用祈祷来为士兵们祈福,虽然士兵们完全不懂他们在干什么,不过,他们还是将这件奇事禀报了秦侃与莫不计。
    秦侃与士兵们一样的惊讶,他围着这两个传教士转了好几圈,口中啧啧称奇,相比之下,那两个同时被救下的神汉与巫婆却显得那么的不显眼了。
    与秦侃的惊诧不同,莫不计只是略微的惊奇片刻,便很快镇静下来,因为他在以前游历各处之时,曾经见过同样的传教士,因此现在倒并不算太过吃惊,他只是有些意外,想不到居然能在四川这么远的地方也看到这样的西洋传教士。
    与那天刚被救下时不同,利累斯与安文思今天身上穿着的并非是那种黑色的长袍,他们身上穿着的都是与莫不计、万明灿差不多的儒袍,而且头上也不伦不类的戴着儒冠。看到他们的这副古怪打扮,莫不计与万明灿自然忍不住笑出声来。
    利累斯与安文思齐走上前,用正宗的中国作揖礼向莫不计与万明灿行礼,两人口中用古怪的汉语同时呼道:“参见两位大人。”
    莫不计笑道:“怎么?今日二位为何会突然到我这里来?你们不会你们的教堂了?”
    利累斯看了看安文思,示意他答话。
    安文思恭敬的说道:“尊敬的大人,我们建在城北的教堂已经被火烧光了,现在那里只剩下一片瓦砾了。”
    莫不计点了点头,说道:“也是,打了这么些天的仗,再好的房子也毁了,况且你们建的教堂与我大明形制不安定一样,被人痛恨也未可知。”
    “非也,非也!”安文思古怪的腔调再次响起,他望着莫不计,说道:“我们所建教堂从外面看与你们大明的祠堂一样,并没有什么两样。”
    “哦?”莫不计奇道,“我以前只见过你们这样的西洋传教士,倒并未见过你们的教堂,看起来你们倒真会入乡随俗啊!”
    安文思表情痛苦的说道:“那间教堂是我们花了整整一年才建起来的,用的是教民一个铜钱、一个铜钱积攒下的钱,可是却被一把火给烧了,这让我门很心痛我们去那里的时候,还可以看到木头上的火苗。”
    “什么?”莫不计这下子终于惊讶了,“这么说来,你们的教堂被焚,也就是前几天的事了?现在这里已无战事,是谁烧了你们的房子?”
    安文思说道:“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他们是一群士兵,他们人人手持长矛,我们回到教堂时,他们还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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