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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不羁夜 by ranana (烦人攻x倒霉受 黑帮情仇)-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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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记得号码。”艾琳回答的理直气壮,她示意我先进去,她跟在我身后关上了门,还问艾伦·托马斯,“你记得我的号码吗?” 

艾伦·托马斯哑口无言,艾琳走进屋里拉开窗帘,打开窗户通风,她的屋里有股酸味,像是腐烂的西红柿发出的味道。 

如果说艾伦·托马斯坚持在地下建造居所是出于他可怕的妄想症,那么艾琳·托马斯在屋里摆上这么多显示器和一整套的监听设备一定是出于她的职业需要。我试着这么去想,但是艾伦·托马斯却说:“她是个偷窥狂,天生的。” 

对艾伦·托马斯的指控,艾琳并没反驳,她开始启动显示器,调整屏幕亮度以及各个监听频道的声音高低。 

“才搬来,还没调试好,你们等会儿。”艾琳·托马斯从一堆纠缠在一起的电线里拉出根红色牵引带,这看上去像是伊芙的玩意儿。 

“你们在这儿待着,我去把伊芙带回来。”艾琳捏着牵引带,临走前特意叮嘱艾伦·托马斯:“尤其是你这个瘸子,在我没回来之前别到处乱跑。” 

艾伦·托马斯举高双手,摆出投降的姿势,他沿着墙壁坐在,还拍了拍身边的空地邀请我一起享受冷而硬的木地板。 

“这会儿要是能来罐啤酒就好了。”艾伦·托马斯的眼神在屋里四处乱转,他指着摆放显示器的桌下说:“那是不是个冰柜?” 

我想是的,但是我不想喝啤酒,不想动,我有些困,想打个盹。 

艾伦·托马斯念叨着要喝啤酒,挪到了桌子底下。他打开冰柜从里面拿出来罐啤酒,放在地上滚给我,我的腿挡住了啤酒罐的去路,我拿起它,将它竖直放在地上。他拉开自己那罐,咕嘟咕嘟喝下好几口,发出满意的赞叹:“这可太棒了。” 

我打了个哈欠,开始数艾琳·托马斯屋里的显示器。摆在桌上的,挂在墙上的,吊在半空中的,大大小小,足足有二十七台。 

“迪兰,你想过放弃吗?”艾伦·托马斯用讨论人生般凝重的语调和我搭腔。 

放弃什么?钻石,强尼的命,我的清白,还是朝他艾伦·托马斯屁股上来一脚,放弃和他合作?

“说实在的,你为什么和我合作?” 

“因为你有车,有钱,有个当司法局长的哥哥。” 

我可没在开玩笑,要不是看在这些的份上,我早用炒面活活勒死他了。 

艾伦·托马斯握着啤酒罐大笑,他说他欣赏我的诚实。 

“谢谢。” 

我也欣赏他的冒险精神,勇于和射穿自己小腿的人合作。 

我隐约听到有狗的叫声,说不定是艾琳·托马斯牵着伊芙回来了。我趴到床边往外面看,艾伦·托马斯也跟着靠了过来,在火烧般的晚霞下艾琳·托马斯牵着一头眼珠黑亮的白色大狗与身边一名穿着棕色长风衣的男子有说有笑地朝我们这儿走来。 

“那是她男朋友?” 

“不知道,没见过。”艾伦·托马斯摇头说道。 

艾琳·托马斯将男性友人带回家的举动再正常不过,可是现在她家里可还有我和艾伦·托马斯这两个杀人嫌疑犯,我们对这个陌生男人一无所知,也许就连艾琳对他也知道得不多,他们兴许才相处了一两个星期,上过几次床。 

这个男人可能不认识我和艾伦·托马斯,但是他有很高的几率听说过我们俩人犯下的事。弗朗尼先生的死好比一颗爆炸的原子弹,在C城这片地方,所有人都能看到它所产生的蘑菇云。报纸,新闻,电台,这个陌生男人的生活中有太多机会能接触到我和艾伦·托马斯的名字,他甚至可能看到过那些被登载在报纸上,出现在电视画面里的我们的照片。 

如果他看到过娜塔莎的通缉令,如果他是强尼的人…… 

我站起身,靠在屋中的暗处朝外看,艾琳和陌生男子在门前紧挨着说话,白色的大狗乖乖地坐在艾琳脚边。我期望他们就此分开,艾伦·托马斯问我看上去怎么很紧张。 

他可真是幸运儿,不会思考的人永远不会有忧愁。 

陌生男子显然没有要走的意思,艾琳已经掏出了钥匙准备开门,我抄起桌上的烟灰缸,快步走到门后。 

任何可能造成危险的火苗都得掐灭。 

房门打开,白色大狗率先冲了进来,艾琳喊着“伊芙”跟着进来,伊芙冲我大叫。我举着玻璃烟灰缸,朝走在最后的陌生男子的脑袋狠狠砸了下去。 

要不是艾琳拼命拽着伊芙,我想我一定被它一口咬断手腕。 

“迪兰,你都干了什么?!”艾伦·托马斯慢吞吞地站起来,嘴里虽然说着惊讶的话,可他脸上却带着诡秘的笑意。 

他像是在幸灾乐祸。 

“我得保障自己的人身安全。”我把房门关上,艾琳还算冷静,没有立即冲上来给我两巴掌。她把伊芙的牵引带绑在桌腿上,这才跪到地上查看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动的男子。 

伊芙一个劲儿地朝我龇牙狂叫,我瞪了它一眼,它露出两边锋利的尖牙,喉咙里发出宣战般的呜呜声。 

“上帝啊。”艾琳捧着男子淌血的脑袋,声音颤抖:“他晕过去了。” 

“这我们都看出来了。”艾伦·托马斯说。 

“他是谁?”我问道。 

“他叫皮特,是我的男朋友,也是个宠物美容师,我今天把伊芙送到他店里去理发,就想带他来见见艾伦。”艾琳平静地说着,她拿衣袖抹去皮特额头上的血迹,扒拉着他的头发找到了流血的伤口。“我和他认识已经有两年了,他和你们可不一样。” 

我们什么样?起码我和艾伦·托马斯一定不是一个样。 

“好了艾琳,先替他止血吧,过会儿就能醒了。”艾伦·托马斯不知从哪里找出来几张纸巾,赛到了艾琳手上。我走到伊芙边上对它比出个噤声的手势,它的脖子拼命朝外昂,试图摆脱绳索的控制,它伸出前爪来抓我,我站在它挠不到的地方对它笑。艾伦·托马斯催着艾琳听听强尼那儿有没有什么动静。 

艾琳坐在地上拉长了脸,她说:“如果你们还是不放心,就先出去转一圈,等皮特醒了,我打发了他之后再和你们联系。” 

“我们直接去东城找科林。”与其干等着,还不如自己去找,德瑞克这家伙,我还是信不过。 

“东城可不是你的天下。”艾伦·托马斯喊住我。 

他这话简直是在放屁,何止东城不是我的天下,哪儿都不是我的天下。 

“我们再等等。”他看着手表说道,“如果七点之前德瑞克还没有消息,我们再去。” 

此时距离七点还有一个小时。 

“好的,我明白了,如果你不想去的话,就留在这儿陪着你妹妹,我一个人去。”我可不想浪费这一个小时,无所事事地坐在这儿面对各色旅馆里上演的□电影。 

艾伦·托马斯撇着嘴,想了会儿终于迈开腿朝我走来。艾琳忽然喊住他,双手颤抖着抱这皮特的身子大声喊艾伦·托马斯的名字。 

“艾伦!!你快过来,你过来看看!!他怎么没有呼吸了??!” 

她得冷静些,刚才我那一下还不至于把皮特活活砸死,顶多在他脑袋上开个窟窿,血止住了就没事了,怎么可能会没有呼吸?

艾伦·托马斯脸上挂着不情愿的神情慢吞吞走到惊慌失措的艾琳边上,他按着艾琳的肩膀,轻拍了拍她的背:“艾琳,没事的,迪兰那一下可砸不死他。 

换句话说,要是这男人被我一下给砸死了,那他一定是上帝造人的流水线上生产的不合格产品,脑壳太薄太脆,像曲奇饼干似的。 

艾伦·托马斯伸出手指探到皮特鼻下,他的脸色瞬间变了,艾琳抓着他的胳膊忿忿地说道:“他确实没呼吸了,他死了,艾伦,他死了!!” 

伊芙又开始大叫,艾琳的尖利声音成了它发怒的催化剂。它朝着我亮出尖利的白牙,我对它叹了口气,外头夜色正浓,我拉上窗帘,开了灯。 

我可没想杀人,只能怪皮特自个儿的生理缺陷,他能活到今天,没被飞来的棒球弄死,没被楼上掉下的花瓶砸死,还能和艾琳·托马斯这么漂亮性感的美人成为情侣,已经称得上是幸运儿。 

“现在怎么办?”艾伦·托马斯又俯身去听皮特的心跳,他敷衍地做了会儿抢救,没见到什么效果,起身问艾琳:“找个地方扔了吧。” 

艾琳没有哭,她站起来走到伊芙边上抱着它,安抚着它。她把脸埋进伊芙蓬松的毛发里,搂着它的脖子一动也不动。 

艾伦·托马斯笑着拍了她一下,“你想用这堆狗毛自杀?那死时一定很难看,满鼻子的狗毛。我说艾琳,别难过了,我看就把他扔到后头的游乐场吧。那儿平时没什么人去,尤其是晚上。” 

艾琳依旧抱着伊芙,轻声说了句:“随便。” 

艾伦·托马斯搓着手掌,朝我打了个响指:“来吧杀人凶手,我们现在去弃尸。” 

我上前看了眼被皮特脑袋里流出的血所染红的纸巾,它们皱巴巴的靠在他的左手边,像两朵盛开的玫瑰,透着血的芬芳。我上前搭了下他的脖子,指腹下感觉不到任何的跳动。供应艾伦·托马斯未来口粮的伊芙的美容师被我杀死了。 

可怜的皮特,这可不能怪我,要怪就怪上帝偷懒,用曲奇饼干给你造了个脑壳。 

艾伦·托马斯问艾琳要了张床单,我和他一起给皮特裹上。我们一头一尾地抬起皮特的尸体,艾琳过来给我们开了门。 

“把屋里清理一下,烟灰缸洗一洗还能用。”艾伦·托马斯的嘱咐换来艾琳的白眼。这动怒的美人自打我砸了皮特的脑袋后,再没正眼瞧过我。 

艾伦·托马斯带着我往小巷深处走,他说:“再往前就是游乐场的后门了。” 

他不是说他从没来过C城的游乐场吗?

见鬼,我他妈再也不会相信艾伦·托马斯说的任何一个字!任何一个!! 

“迪兰你在想什么?这可是你杀死的第一个人。”艾伦·托马斯吹了个呼哨,回头看了我一眼。 

“他可真沉。” 

“他可真不耐揍。”艾伦·托马斯难得说句人话。 

我抬头仰望夜空,一轮孤零零的弯月挤在街道两边高耸的建筑中间,它身边没有一朵云彩,见不到一颗星星。 

又是一个夜晚开始了,这又将是一个漫长的不眠夜。 


              
              
                
                
                 
16、第十六章 。。。
艾伦·托马斯拿脚尖撩拨开游乐场那扇摇摇欲坠,锈迹斑斑的铁门。他转了个身,正面朝着我,倒退着走了进去。 

已经荒废许久的游乐场中荒草丛生,艾伦·托马斯身后即是一片高低不一的灌木丛,大半个身躯沐浴在月光下的他让人想起唐纳德化妆镜上的一张时装画报:面孔苍白,身形消瘦的男模特将自己裹在灰色的皮草大衣中站在一片荒草前,他只露出一段细瘦的脖子,还有脖子上顶着的那颗瘦到两颊凹陷的脑袋。他的眼神痴痴望着远方,人世间似乎已经再无留恋,只要月光照耀他全身,他便能化成狼人,回归到大自然去。 

艾伦·托马斯可没他那么瘦削,他结实多了,瘸了条腿还能蹦能跳能搬尸体。倘若他身披皮草走上街头,围着他的不是时装杂志记者,恐怕是一群整日无所事事,放任腋毛生长的极端环保主义者。他的眼神有那么些意思,不羁,随性,可以为任何事冒险。 

我不喜欢这样的眼神,水枪也有这样的眼神,所以我挖了他的眼珠。换句话说,我讨厌冒险主义者,他们的人生信条与我背道而驰。我从不做没把握的事,总是为自己留条后路,而艾伦·托马斯,天啊,艾伦·托马斯这个麻烦专业户,可以说是处处把自己逼上绝路,我一下砸死皮特这倒霉鬼的本事肯定也是被他这体质传染。 

去他妈的曲奇饼干脑袋倒霉蛋! 

“这儿路有些不平,你可得当心些。”艾伦·托马斯走得小心翼翼,还不时关照我当心脚下。 

我们往游乐场的深处走,废旧的过山车轨道矗立在夜色之中,风一吹,常年暴露在空气中的金属软绵绵地摇晃着,发出嗡嗡的声响。 

“怪吓人的。”艾伦·托马斯耸起肩膀说。 

我看了眼手上的尸体,艾琳的床单被皮特后脑勺上的血迹湿润了一小块,月光下还能清晰地看出这片殷红。艾伦·托马斯走进一片长至人肩高的草丛中,萤火虫在草间飞行,恼人的蚊虫不管不顾地直接往人脸上撞,我不敢开口说话,连呼吸都憋着,生吃小虫的滋味可不好,要是烤熟了还能补充些蛋白质。 

“就扔这儿吧。”艾伦·托马斯瞅着路边,他似乎吃了两只飞虫,朝地上呸了好几口,示意我放下尸体。 

我照着作了,他抬手捂住嘴巴问我,“你有没有闻到什么气味?” 

气味?

尿臊味,血腥味,粪便的臭味,发油味……这里可什么气味都不缺。 

“像是死了个人。”艾伦·托马斯还对自己的质疑加以补充。 

他刚和我一起抬了个死人进来。 

我把皮特的尸体往草丛里面踢了踢,艾伦·托马斯立即说:“这儿好像不止一具尸体。” 

这难道还用说?

这么好的一处弃尸地,我都不忍心看它荒废。就是来这儿清理犯罪证据的都得配上些开车经过警局的勇气,这对德瑞克这样的变态佬来说肯定不难。 

“嘿,迪兰!” 

我转身往回走时,被艾伦·托马斯喊住,他把我拉回我们放下皮特的地方。他微微弯下腰,指着草丛深处说:“你看那儿,是不是有个人。” 

应该说是有具尸体才对。 

“是的,没错,是个死人。”我撇开青草走过去,艾伦·托马斯所指的“人”就躺在皮特边上。 

“好像在哪里见过。”艾伦·托马斯也钻了过来,“哦,天呐,是那天那个红毛!”他随即用惊恐又兴奋的眼神望向我。 

没错,全身□躺在这儿的就是那晚对我倒竖拇指的红发年轻人。 

他和他的白色手套司机那时飙车去了哪儿,有了怎样的奇遇,如何光着屁股,露着鸡 巴直挺挺地躺在这儿,此时也不得而知了。 

唉,又是一个倒霉蛋。 

艾伦·托马斯还不放过这个倒霉的家伙,他艰难地弯下腰,将红毛小子的尸体翻来覆去查看。他把自己伪装成一个个看上去经验丰富的法医,不放过任何一处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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