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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密爱·2503房-第31部分

小说: 密爱·2503房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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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呢?」等了五年,他怎么办?

他嘴硬道:「如果要结婚就别管我,我一个人也活得很好。」只是像个活死人,又如何?黎祖驯动怒,他要跟小君厮守,但不是让她同情,他不要她怜悯。对男人来说,要嘛就爱,千万不要怜悯,这太伤他自尊。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小君有气无力。

「你想跟谁在一起?我还是他?」

离开他的怀抱,拾起手提袋,她缓缓站起来。

黎祖驯也起身,又逼问她一次:「告诉我,你想跟谁在一起?」

「你。」

黎祖驯听了,缓了脸色,但她又说了——

「想跟你在一起,但是太迟了,我必须跟周德生结婚,他人很好,对我很好,我没办法伤害他,真的没办法。」

黎祖驯面色一沈,所以呢?因为周德生是好人,不能伤害他?所以呢?选择伤害真正爱的人?

「我们可以想办法,一定会有办法。」

「是吗?」她哽咽。「那么你告诉我,有什么办法可以不伤害他,让我们在一起?」

他直直盯着她眼睛。「小君,结婚不是开玩笑的。它代表你以后每一天每一晚都要睡在那个人身旁,一辈子,一辈子!」说这些话时,他妒火中烧。

她听着,心有余悸。

「是啊……」她苦笑。「一辈子睡另一个人身边,然后……想念不能在一起、真正爱着的你,真讽刺对不对?」她微笑,笑得凄楚。「看到你,知道你还爱我,我真的很高兴,可是你知道吗?我又恨你。那时候有好几次,你不顾虑我,真正的抱我就好了,那时候我是真的愿意,现在我很恨……第一次,不能跟最爱的你,想到这个我真的很难过、很难过。」

她转身,走了。她僵着背脊,恨恨地哭着踩出每一步。她丢下的话,震撼着黎祖驯的心。

他追上去,在她上楼前,揽住她的腰,拽下来,低头,覆住她的唇。她几乎是立刻地,回应这一吻……

墙上挂钟,八点四十五分三十一秒。

从这一秒,失控。像谁按下关键擎钮,欧动热情,一把揪住她的双肩,黎祖驯将小君按在墙前,贴近,便一再覆住她的唇。她惊呼,旋即亦抱住他,热烈回应。

双手急切地探索着彼此身体,像急着确认对方身分,每个抚触,令他们颤抖,身躯烫,大脑像有火烧,皮肤起兴奋疙瘩,这时没理智,当深爱的两人,好不容易碰撞一起,便盲目地被一股魔力驱策着,失去分寸,很急、很焦虑,好渴望合而为一,想将对方深深崁入体内,认命地被欲望摆布,真爱是最强大的催情剂,以为可以靠理性控制,以为可以成熟地安抚内心对爱的奢求,一味阻扰,曾经错失,说服自己放弃,假装已经忘记,到后来发现失去相爱的时机,这些挫折,竟都变成最炙热的情欲,两人像跌入烈焰,贪婪,饥渴着,一触即发,义无反顾地,野蛮地交欢,放弃矜持。

不能厮守,至少,让她将第一次献给真正爱的人。

她是这么说服自己躺下,她认为这要求不过分,她是这么说服自己接受,说是为自己的犯罪找借口也行,她豁出去了,要他占有。

他的亲吻和爱抚热烈中隐藏着恨意,恨自己迟疑,错过她。恨命运捉弄,再次错过她。这些恨刺激出更凶猛的占有欲,慌乱的拥抱,甚至有些笨拙地褪去彼此衣物,跌到地上,他压住她手腕,很快就粗暴,又野蛮地,埋入她体内。就在冰冷地板,深深占有她的身体,在她身上沈潜,企图消灭五年的远距离。埋在紧绷的处子身,将全部力量倾注到这脆弱的颤抖着的柔软身躯,绝望却很满足……

她痛呼,但却抱他抱得更紧。她生涩的身体,在感受到他的同时,热烈收缩,无言地欢迎着,甜腻地包围住他,承受他的躁动,柔软又深邃地包围这个男人。

让他每一吋肌肉,硬如铁,凿刻每一处肌肤。咬牙,感受他一次深入,他进得很深,教她狠狠颤栗,感受着他的炙热饱满,那么有力量地在她深处,与她紧密相连。

他急切地吮吻她的身体,像要证明这女人是属于他的……坚硬的更坚硬勃发,而柔软地更柔软地密密包裹。

欲望冲击两个人,直至快乐到顶,再一起兴奋的崩溃,抱着喘息,疲惫地瘫痪了。

※。4yt。※※。4yt。※※。4yt。※

师大校园门口,周德生呆坐在车内等了许久,一遍遍按下手机重拨键,对方一直没接。夜色愈渐深浓,却始终不见伊人。他从焦虑变成躁郁到后来非常担心,遂打电话给江天云,告知情况。

「小君今天不是要跟你去挑喜饼吗?」江天云惊讶着。

「是说好要一起过去,我一直等不到她……很担心,不知道会不会出了什么事?」

「你先过来,我打电话问问小君的朋友。」

关掉手机,周德生系上安全带,驱车往小君家里去。

深夜十点,江家灯火通明,气氛阴霾。

「还是打不通……」江天云挂上电话。

周德生坐在沙发,焦虑着,双手无意识地摩挲着鼻梁。「怎么突然失去联络?要不要报警?她从来不会这样。」

从来不会这样?江天云震住,她想到五年前有一段日子,女儿是这样的,常不接电话,忽然失去消息,回来一脸恍惚,因为那个女儿热爱的男人。

不!江天云甩开这念头,不可能,那男人已经是过去式。

江天云说:「再等一会,如果还没有消息,就报警。」

「我爸有认识的警官,可以请他们帮忙。」他担心受怕,脑海不住地胡思乱想。

会不会来的路上出车祸?

还是被什么坏人掳走了?

这失踪太不寻常,几分钟前通过电话确认时间,怎可能半小时不到就音讯全无?

※。4yt。※※。4yt。※※。4yt。※

黎祖驯开车送江小君回家,国道上,橙黄色路灯,幽暗中,像两条半空烧炽的火痕。小君懒靠着车窗,脸上的泪痕没干过。彻底地拥抱过,就没有遗憾了吧?可以去结婚了。

但真正拥抱过,对他的渴望更强烈!她思绪混乱,想到方才激情的缠绵,身体颤栗,那么铭心刻骨的滋味,亲昵的肌肤之亲,往后真可以和另一个男人做同样的事吗?

黎祖驯亦心事重重,故意将车开得很慢,恨不得长路没尽头。这太残酷,跟最爱的女人最亲昵地拥抱后,就要永远地放弃她。

他眼色绝望,盯着前方无尽长路,他说:「做不成夫妻,还可以当朋友吧?偶尔见面?」

她缄默,没有答应。

他故做轻松地说:「就像普通朋友那样,偶尔打电话关心……像普通朋友那样偶尔喝杯咖啡,聊聊近况……我是说就像老朋友那样,不是勉强你……只是希望不要因为结婚,就不再联络……」

真可笑,他提出这么卑微的愿望。经过五年,他们的角色对换,以前常常是小君巴望着他,缠着他。曾几何时?分别五年的思念,让他更明了,不能没有她。哪怕只是偶尔见面都好,他不抱更多希望了。

但是她说:「不可能。」因为知道自己没办法抵抗这个人。她绝望地流泪,抹了又再流下。「以后……我们不要见面,我没办法把你当朋友……」这是自欺欺人,再继续见面,就会一再犯错直至万劫不复。

「就这样?」

「是啊。」转头,微笑看他,他那颓丧的表情令她难受,遂安慰道:「想开点,也许将来你会遇到更好的女孩……」

这话,狠狠痛着他。

「对啊……」看她一眼,他笑了,但表情跟她一样悲伤。「放心,我那边常有漂亮的美眉,想交女朋友还不容易?!」开玩笑的口气,笑笑的表情,对了,他一向就对任何事都挺无所谓的啊。这才像自己啊,但心里好清楚,再谈新感情有多困难,要不然怎么会单身到如今,在别人脸上,总会不自禁地寻觅小君的表情。

「是啊,你一向很有女人缘。」小君注视他。「嘿,我发现一件事……」她凑身,指尖点了点他的眼角:「你这里有皱纹了。」

他瞥她一眼。「这有什么,我大你七岁,老得比你快。」

她眨了眨眼睛。「所以会比我早死?」

「没意外的话。」那也不错,他忽然觉得,往后没她的日子很难熬,早死也不赖,可以越过那些思念发狂的苦。

她低头,像说给自己听:「其实这几年我们都没在彼此身边,可是也都活得很好啊,你想想看……我们现在痛苦真的很愚蠢,几个小时前,你不是还高高兴兴地在工作吗?我则是等着晚上要去挑喜饼。所以跳过刚刚那几个小时,当什么都没发生,我们没重逢,我们可以继续好好生活……一定可以,只要这样想就不会痛了。」

他苦笑,揶揄她:「没想到经过几年,你变得这么聪明,讲出这么有道理的话。」

她偏头,笑觑着他。「这是在夸我喽?」

「是啊。」他看她一眼,有一瞬,她脸上出现当年少女的神情,他想到某个画面,那个黄昏,他在唱片行打工,被蹲在地听唱片的江小君吸引,凝神看了很久,就因为她清新纯真的可爱模样。

五年前的江小君和此刻面前的江小君重迭,五年前江小君是属于他的,追随他的。而今眼前的江小君要去当别人的新娘了……

他假装若无其事,将目光专注在眼前路上,而原来痛心时,要假装没事,很困难,而且这痛苦越是强要压抑住,心就越像被针扎住,更痛几分。快不能呼吸,快窒息。

小君又问:「那我有没有比以前更漂亮呢?」像撒娇的孩子,想逗他开心些。

他也配合着表演高兴,他笑着说:「嗯……身材更好,抱起来很不一样。」

她笑,但心酸。

离目的地越近,气氛越沉重。她说着无关离别的玩笑话,企图让气氛轻松些,却挥不去离别的阴影,两人心头都像压着大石。

到巷口,她下车。

因为太悲伤,没人说再见。双脚踏到路面的瞬间,人离开有着他气息的瞬间,这世界突然变得好大,这空气忽然变很轻,整个人虚掉,有一会儿她要误以为这是个陌生世界,仿佛她不曾存在过。她只想回到车里,她恍惚地站了一会儿,很艰难地踏出一步又一步。这是对的,应该这样的,她头也不回地走,他则是呆在车内目送她。

真的是最后一次看见她吗?

真的不可以在一起吗?

「小君……」

他还是忍不住,喊了她。

她停下脚步,转身,凝视他。

她那为难的,疲惫又苍白的脸,让他好心疼。她红肿的眼眶,让他很不忍心。

怕再给她压力,他只好勉强挤出笑容。「忘了问你,跟以前比,我怎么样啊?」

她笑,眼泪淌得凶。她装少女,将两手作捧心状,装一个陶醉的表情,又对他抛一个飞吻。

他笑。

她也笑。她挥手,做个再见的手势。一转身,她就哭了。

他脸上强装出来的笑容,立刻黯淡了。

他看她在漆黑小巷走着,知道她不比他好过,从那颤抖着的肩膀,知道她也哭着。直至夜色吞没她,他才崩溃,趴在方向盘,感觉手臂湿湿的,不争气,他眼角有泪。

※。4yt。※※。4yt。※※。4yt。※

站在家门前,小君倍感压力,她猜周德生也在,该怎么面对他?当然,只要不说,周德生也不会知道她背叛他。背叛?这真是最冤枉的背叛,原来爱的就是黎祖驯,阴错阳差错过了。

小君自认为这背叛情有可原,她说服自己不要再想,她这不是选择了最不伤害别人的作法吗?没有任性地悔婚和黎祖驯走,她回来了,只有心没回来。

她拿出钥匙,开门,回家,果然看到周德生在。

「你终于回来了!」周德生一看见小君,冲上来,抱住,放心了。

下意识僵住身子,她说:「我没事。」挣脱他的怀抱,走进厨房。「我好渴……」回避他的视线跟碰触。

江天云追进厨房。「妳跑去哪?我们快担心死了,不是跟德生约好去看喜饼吗?」

「我碰见老朋友,被拉去吃饭。」

「那也应该要打电话跟德生讲一下啊!他在师大等你等了快两个小时你知道吗?」

「和老朋友一时聊得高兴就忘记了。」

「忘记?」江天云一脸不可思议。「挑喜饼这么重要的事你也忘记?电话为什么不接?」

「手机没电了……」她开冰箱,拿苹果,不想吃苹果,只想双手有事忙,她倚着流理台切苹果,压力好大。视线盯着红苹果,她心乱如麻,机械式地剁着果肉。

周德生默默注视江小君,他安抚伯母的情绪。「没关系了,难得回台湾,小君碰见好朋友一定太高兴了才会忘记。」

「但这真的太夸张了!」

「没关系,喜饼可以改天再去挑。」周德生将伯母劝出去,他看得出女友很疲惫。

可怜的周德生,我根本不值得你对我这么好。

周德生体贴的举止和宽容的态度,只有令小君更惭愧。这么好的人,为什么没办法爱他?为什么背叛他?她真可以若无其事的忘记和祖驯的感情,去跟他结婚?想到要和周德生天长地久朝夕相处,每天在同一张床上睡觉跟清醒,小君觉得茫然,握着锋利的刀,斩剁着果肉,一下又一下,将苹果剁成泥状。

她觉得自己坏心、很冷血,明明犯错的是她,伤人的也是她,可怎么竟敢对周德生的存在不耐烦?太可恶了……正沈思,忽地有只手臂揽住她,一个吻轻轻落在她的额头,她立时浑身血液结冰。

「你看起来好累……」周德生扳过她的脸,抬起她下巴,端详着。「怎么啦?心情不好的样子?」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整个晚上。」在那么温柔的眼眸注视下,她好惭愧。

周德生爱怜地拨拨她脸庞的发,这些温柔举措都教小君反胃。就在几小时前,另一只火热的手掌,也是这么温柔地抚过发梢、抚过脸庞,抚过她皮肤每一吋地方,当时她兴奋地起了疙瘩,身体像着火,迎着那个人。而周德生亲昵的碰触,竟引起天差地别的感受,他的目光、他的抚触让小君一吋吋寒冷得像要结冰。

避开他的目光,她捧起苹果泥就往外走。「好晚了,你累不累?要不要回去了?」

周德生眼色一暗,凝视着女友的背影,若有所思。就在一天之间,深爱的女友,举措像个陌生人。

他看小君走进客厅,坐在沙发上,和母亲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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