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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白色宝贝-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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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你好哆嗦。然飞想打住话题。
好吧,再联络。云灿说。
再联络。然飞说。
云灿从农大引购了十组一百二十只齐卡种兔,每一只都有四斤左右重,雪白的绒毛,叫人忍不住抚摸几次,甚至抱到怀里,因为它太可爱了,玲珑的身躯,温和的性格,叫人不喜欢都难,如果叫某位女孩子在它和宠物狗之间选择,我想她会选择兔子的,其实兔子也应该算作宠物类。国外、香港等国家和地区早已有宠物兔子出售,而且价格不靡,只是国内还未曾引进。宠物兔子比老鼠大不了多少。而且,它一直都只有那么大,不像宠物狗狗抱在怀里久了,就会觉得有些累。它的种族也比较多少,所以倍受大家青睐。
养兔子是一件比较费心的工作,尤其是种兔,稍不慎就会大批死亡,你必须每天早晚各观察一次,看有没有异常之兔,如果有必须捉出来,隔离治疗,以免传染其它兔子,每天喂四次饲料——早中晚各一次,夜间再补料一次。每天早晚各清扫一次圈舍,清扫之后用自来水冲洗扫净。如果产有小兔,还得每天让小兔吃乳一次……真的是太多事情要去做,但云灿就是喜欢,他不知疲倦地按着事先拟订好的程序做着,做着……从早到晚,有时睡到半夜都会起来巡视一遍。因为他的父母是帮不上忙的,兔子是一种蛮娇气的动物,很容易感染各种病菌。比如像兔瘟、巴氏杆菌、大肠杆菌……很容易被人带进兔场和圈舍,所以父母只是帮云灿割青草,买买饲料原料之类跑腿的活。
父母对云灿说,你这不是自找苦吃嘛,你看累的,我们又不能替你做,去找份工作做不是挺好吗,非要受这份罪,吃这份苦。真搞不懂你们年青人心里在想什么。
我心甘情愿付出,又岂止在乎那些困难和辛苦,这样不是挺好吗!每天都过得很充实,不用去分析和解剖人际关系中的阴险狭诈,善恶美丑,不用去巴结上司,讨好同事。如果是这样不是更累,而我现在面对的是一只只吃了就睡,睡醒又吃的兔子,不用去想它们会对我怎么样,我又会带给它们什么威胁。这种日子平凡却很快乐。云灿说。
你看投进去了这么多钱,如果有什么闪失,该怎么办?自己的钱就不说了,可贷款拿什么去还?父亲说。
爸,你别担心嘛,等再过几个月,开始产小兔子,你就会看到利润,你会笑得合不拢嘴的,那钱呀就会源源不断地往你口袋里钻,你不乐都难,云灿笑着说。
再多能多多少,不用掏本钱呀?父亲说。
爸,你可别小看哦!养兔是公认了的本小利大,你看我算给你听:一只种兔平均每年产五十只小兔,我们兔场的一百只种母兔就能产五千只小兔,每批兔子喂到四斤出售,五千只就能卖十万元钱,一只种兔每月支出大约四元钱,一百二十只种兔一年共支出五千七百六十元,每只商品兔支出六元,五千只商品兔共支出三万元。种兔和商品兔共支出三万五千七百六十元。那么最后赢利就是六万四千二百四十元。就是最最保守的赢利至少应该有四万元左右。所以,爸你说这收入可不可观,所投入的一年时间就赚回来了。云灿说得津津乐道。
说是这么说,可最终赢利多少还得等到时候才知道。只有把钱揣到口袋里了才算数。父亲说。
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吧。云灿说。
瞧你两父子,母亲笑着说。
你可要小心喂养,可粗心不得,说归说,做归做,爸不给你加什么压力,只要你尽心就好。父亲说。
云灿在学校里学了这么多年,应该不会出什么大问题。我相信儿子。母亲说。
谢谢妈!还是我妈最懂我心。云灿笑着说。
是,就你妈懂你的心。父亲似乎有些吃醋。
我爸也懂我的心。云灿补充道。
母亲不由得笑了起来,云灿也笑了,父亲也随之笑了起来,笑声回荡在温馨的堂屋里。
第六章约会
    含月琴打电话给云灿,叫他出去坐坐。
云灿说他没有时间,因为兔场离不开人。
含月琴执意邀请,说她今天和老公吵架了,心里很不舒服,想找个人聊聊,一想就想到他这个老同学。
云灿不好意思再推辞,就答应了。并约好了相见的地点。
红尘酒吧在县城里还算是一个比较另一类的酒吧,装修也别具一格,给人一种比较前卫的感觉,各种各样的怀中酒让人幻想,让人寻味,让人渴望,让人贪婪……似初恋,让心骚动。似晨日让人精神,似皎月,让情放纵……
含月琴招手示意,云灿走了过去。她选了一张靠近角落的桌子。光线很暗,唯有射灯光照才让人看得见桌上的酒杯和盘中小吃。
彼此的面容都是那么隐隐约约,也许只有隐隐约约才能让彼此随心所欲的释放自己。多少欲火就是缘于这样的源头。燃烧,毁了彼此。云灿觉得自己能够管住自己,任何时候都不让自己犯顶点儿的错误。因为然飞的眼睛正在另一个地方看着他。
云灿和含月琴相对而坐,含月琴早已为他倒好了一杯红酒,云灿端起酒杯抿了一小口,嗯!味道真不错!
我怎么没觉得,我更觉得有些苦涩。含月琴也抿了一口说道。
不会吧,这么香醇的味道,你竟然说有些苦涩,你今天的心情就糟到这地步呀?云灿说。
是啊!那王八蛋真他妈的不是人。以前对我百依百顺,叫他往东他不敢往西,什么事儿都由着我。现在可好,来了一个360度的大转弯,叫人忍无可忍。含月琴说完就端起酒杯喝了个底朝天。
云灿忙帮她倒上一杯,然后说:有那么严重吗?不会是你要求太高了吧?
谁要求他高了,是他越来越放肆了,不把老娘放在眼里。含月琴说完又把手中摇晃着的红酒喝了个底朝天。
云灿依旧帮她倒上。
我说你这小姐脾气也应该改改了,都做人妻子了还这么使性子,冬天妻子应是棉被,让丈夫感到无比温暖;春天,妻子应是绿草百花,让丈夫感到清馨舒畅;夏天,妻子应是凉风,让丈夫倍感爽意;秋天,妻子应是红叶,让丈夫激情四射。云灿说。
呵!大学生就是不一样,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那请问大学生,妻子是丈夫的四季,那丈夫又是妻子的什么呢?含月琴笑问云灿,似乎是一种冷笑。
丈夫是妻子的三百六十五天。每一天都为妻子撑起一片天,升起一轮太阳,挂满满天繁星,悬挂一弯皎月。情满宇宙,爱浓大地。让幸福之花永远怒放在妻子的心中。云灿似乎在说自己的心声。似乎这就是自己追求的目标,一个丈夫对妻子应尽的义务和责任。没有任何怨言,只有用心付出,付出所有。因为情让彼此相恋,因为爱让彼此结合,因为结合让彼此把自己交给彼此。从此心有灵犀,从此同舟共济。
哇!好浪漫!云灿要是我有你这么一个丈夫,我一定乐死。含月琴终于露出了笑颜,其实她笑起来的样子更美,像天使般让人渴望无限。
我可是当初被你拒之门外的淘汰品。云灿打趣地说。
所以,我现在有些后悔了嘛。含月琴说,她端起酒杯示意云灿干杯,然后两人一饮而尽。
别……你可别后悔。你有老公,我也有女朋友。云灿故作很保守的样子。
这有什么,老公可以离,女朋友可以吹,现在什么年代了,你还以为是那牵手都怕被人看见的年月。含月琴那双水汪汪的中号眼睛本身就是专勾男人的魂魄的迷仗。让男人们难以抵挡。可是云灿例外,他很快调整好自己的心绪,让诱惑不得而入。
饶了我吧!我可不愿犯错误。你要跳楼别拉我垫背。云灿笑着说心里却想着然飞,不知她现在在干嘛,有没有在想他。今生今世,除了然飞,谁也别想占据他的心湖。
原来大学生是如此的胆小鬼。含月琴仍就笑颜以对。
侍应端来了第三瓶红酒。云灿本来说酒量已到位,让含月琴不要再叫了,可含月琴说酒意正浓,别那么扫兴。难得一聚,又谈得如此高兴,就让她今夜人酒共醉一回。云灿只得舍命陪君子,也许她是真的很不开心,就让她发泄吧,毕竟大家同学一场,他不希望她有什么事,今晚他是她的知音,只是她的知音而已。
你以为谁都像你那么开放,那么胆大妄为。云灿说出此话后就感到后悔,他觉得自己说得有些过分,还好,含月琴并没在意,只是抿嘴一笑。
是啊!如果都像我这样,社会就乱套了,还好有你这样的老好人死守贞节。才让茫茫情地保留一块纯洁地带。含月琴就是伶牙利齿。
含月琴,你干嘛攻击我呀?云灿并未生气。
谁攻击你啦?我不是在夸你吗?含月琴一脸柔情似水。
有你这么夸人的吗?云灿反问。
我这人本来就与众不同呀!这你是知道的呀!含月琴一语双关。
哦!也是啊!我怎么给忘了。云灿顺应道。
现在想起来也不晚呀!含月琴似乎在挑逗云灿,但云灿就是不开窍。
能不能说点别的话题?云灿提议。
好吧!那就说说你吧!含月琴答道。
我有什么好说的。我既不是什么红人,又没有那些八卦新闻,平凡人一个。云灿笑着说。
你可是一厂之长啊!含月琴笑着回答。
什么厂长?就是一个饲养员。云灿辩解道。
厂长也好,饲养员也罢,至少事业是自己的,从此让自己有了一份牵挂,有了一份期待,这样的人生不是更加充实,更加有意义吗?含月琴说道。
这话我赞同,人来到这个世上不就是想灿烂一回吗?平凡的生活虽然一帆风顺,但太乏味。云灿应合道。
呵!我们之间终于有共同语言了。含月琴说道,手里端着酒杯,小心的摇晃着。
难道我们之前说的是两种语言?云灿酒咽话出。
你当我是大白痴呀?我至少也是一个高中生嘛,虽然不像你受过高等教育,我也不会蠢到连“共同语言”一词都不会理解了吧,你以为就你行,灿哥哥。含月琴把“灿哥哥”三个字的语气加得很重,云灿听后有一种起鸡皮疙瘩的感觉。
谁敢怀疑你大小姐的IQ!是我白痴,云灿玩笑地说。
言归正传,你现在还好吧?含月琴关切的问。
挺好的,就是时间长了觉得有些累,有些寂寞,也难怪,一个人嘛,难免会有些这样的情绪问题。云灿说完,把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含月琴读懂了云灿脸上露出来的无奈,就在那一瞬,短暂的那一瞬,因为她一直就注视着云灿的一举一动,哪怕是小小的眨眼动作。人一寂寞就会胡思乱想,而世界一号情流感病菌就会趁机而入。让你病得一塌糊涂,找不到东南西北,不知今夕是何年。
为什么你女朋友没帮你?含月琴打探地问。
她在省城有她自己的梦想和追求,我也勉强不来。只好任由她去吧。毕竟男女平等,我没有理由让她为了我而放弃自己的事业。除非她心甘情愿,否则我没有理由强求。云灿诉说着。
你真好!云灿。够男人!我欣赏你,发自内心的喜欢你。含月琴夸赞地说。从她的目光里也能看出来。
谢谢你!含月琴。听到你这席话,我真的很开心。然飞都没有这样夸过我。云灿觉得被别人肯定是一种幸福。尤其是漂亮的女人。
你就找一个帮手嘛。含月琴提意。
现在资金方面很紧张,何况规模又不是很大,能节约点就节约点。云灿有些无奈地说。
需要多少?我借给你。含月琴爽快地说。
谢谢你!不用了,现在还能维持。云灿说道。
如果需要就开口,别把我当外人。含月琴大方地说。
嗯!一定会。云灿回答。
其实云灿已经觉得脑袋有些晕乎乎地了,但是含月琴仍就不放他走,要他陪她再喝一会儿。云灿只好继续被酒摧残。
柔柔地红色灯光让人好温暖,至少云灿是这么认为,一种莫明的暖意涌上心头,让人倍感惬意。酒吧里的客人去了又来,来了又去,总是红红火火。也许现代都市人就是喜欢酒精麻醉自己的神经,清理自己的肠胃。
在酒吧里,恋人间饮的是一种甜蜜;朋友间饮的是一种快乐;情人间饮的是一种情外情;夫妻间饮的是往事悠悠——这种配对酒吧里很少出现。因为酒吧这种形式并不属于他们。并不是为他们而设计的,单身贵族饮的是千缕愁万般苦,孤独寂寞泪中诉,失恋是他(她)们的专利,一厢情愿是他(她)们的悲剧。爱恨情仇被他(她)们演绎。酒吧,社会的浓缩,酒吧,现实的再现,酒吧,今夜不醉不归……
第七章失身
    云灿带着满口酒气、满心醉意地走出了红尘酒吧,含月琴也是摇摇晃晃地紧随其后,嘴里还念叨着,今天喝得真过瘾,我好开心,好开心。
你当然开心,有我这倒霉鬼陪着你,可把我苦……还没等话说完,云灿就哇地一声吐了起来。
你没事儿吧?含月琴踉踉跄跄地走近云灿。
没……事儿。云灿抹着眼泪。
你真差劲儿,你看我都没有吐。含月琴结结巴巴地说。
我本来就差劲,我平时很少喝酒的,在省城偶而周末和然飞去酒吧坐坐,我们每次都只喝一瓶,喝完就离开,哪像今天这样,像喝纯净水一样,我真的适应不了。刚说完,云灿又哇哇哇地吐了起来,似乎要清除胃里的所有垃圾。
对不起,是我连累你了。含月琴一只手有气无力地拍打着云灿的背,等云灿吐完之后,她递给云灿一张纸巾。
云灿擦试着嘴,用手抹了一下眼泪,没事了,就是心里有点儿难受,头有点儿晕,好像靠那儿躺一下。
出租车!含月琴拦下一辆出租车,搀扶着云灿上了车,城市公寓,含月琴向司机说明目的地。
城市公寓,云灿觉得这名字好熟悉,不知在哪儿见过或听过,可就是想不起来,此时,他也懒得去想。他只想躺在坐背上快速睡觉,他不想再受如此折磨了。
出租车行驶在寂静空旷的夜色里,白天人流为患的街道现在却变得如此冷清,好像轻轻地一咳都会惊扰黑夜沉睡的梦。
含月琴望着车窗外,沉思着……
出租车很快就把含月琴和云灿载到了城市公寓的小区门口,由于出租车不能入内,含月琴只好搀扶着赖着车座不愿起身的云灿向A区三单元十二楼二号走去。
一路上,云灿不停地嘀咕着,我要回兔场,兔子们还等着我去喂它们呢,还好,他还能记得他的兔子们。
好!好!好!送你去兔场,送你去兔场。含月琴不断地回应着。
人就是聪明,设计制造了电梯,让其免受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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