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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部分

女帝本色-第2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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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还有三门之一,看样子还占主导地位。
  走到快下山的地方,有水源,那群人催她去洗脸。
  这也正是景横波发愁的问题,脸上的血总是要洗掉的,这张脸太出众,一定会惹祸。就是现在,队伍中已经有几个人,盯着她过于火爆的身材,眼神发邪了。她倒不怕他们发邪,却不希望计划失败。这是个出其不意了解玳瑁势力,并对其打击的好机会,她不想失去。
  她慢腾腾挪去洗脸,身后有人跟随监视。她用眼神寻找,看有什么工具,可以让她快速改变一下容貌。但这小河边只有落叶泥土,连块石头都找不到。
  头顶忽然有风声,风里有淡淡香气,这香气有点熟悉,她眼睛一亮。一垂头,就看见面前浅浅的水流底部,忽然多了一个蜡丸。
  监视她的人,靠着树谈笑风生,对那阵风和此刻她面前的变化,毫无所觉。
  景横波捞起蜡丸,捏碎,耳边传来紫微上人细细的声音,“吃了,七天之内,你皮肤白天会发生变化,晚上回复正常。嘿嘿嘿嘿,解药没有,敢不敢吃?”
  景横波毫不犹豫就将药丸吞下肚,低声道:“喂,问个问题,刚才,你和询如,谁把谁睡了?”
  “唰”一下,一股大力从屁股后面传来,她早有准备,一个驴打滚翻到一边。
  “怎么回事?”监视她的人被惊动,直起身子询问。
  “有水蛇。”景横波颤声指着水面。
  那股准备踢她屁股的劲风,正顺着水面翻翻滚滚一线而逝,看上去真如一条大水蛇一般。
  “水蛇有什么好怕的。大惊小怪。”监视她的人嘀咕,“走吧。”
  “我最讨厌蛇了。”景横波一边走一边大骂,“狐媚脸,水蛇腰,不男不女,狡猾无耻,天底下最恶心的东西!”
  “瞧这丫头,有点傻啊。”跟在她身后的人笑道,“这蛇还有脸?”
  “对啊没脸!这么快就出来了,到底行不行啊?”景横波笑。
  “你到底在说什么啊……啊!”那家伙一把捂住屁股,“好像有蛇咬我,哎哟!”
  景横波早已跑到人群中去了,有好些人等着她的亮相,结果她老人家脸一抬,众人顿时神情精彩。
  这姑娘,要说眉目也似乎怪好看的,只是这皮肤怎么……
  说似乎,是因为,那张脸,如白癜风一般,一块黄一块白,斑驳似掉落的墙皮,那样可怕近乎恶心的肌肤,让人不敢多看一眼,谁还在意她眉眼如何?
  更要命的是,这黄黄白白,似乎也延续到了身上,颈项上,也有这样的痕迹。
  原本对她很有兴趣的男人们,顿时兴致大减,长得再美,对着这样恶心如蛇的皮肤,也没了胃口。
  “白癜风吧?”这句话一出口,所有人齐齐退后一步,她身边留下安全距离。
  景横波摸摸脸,心想老不死只愁整人不狠,给她的东西,肯定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不过也好,安全了。
  一路下山,在山坳处取了马,但没人愿意和她共乘,那领头人便道:“把给厉公子的马,先让她骑吧。回头到了镇上,再买一匹给她。”
  景横波一看,那可真是一匹好马,高大神骏,油光水滑,红缨紫辔,银鞍金蹬,还是最装逼的通体白色,这种马,一般都是帝歌公子哥儿最喜欢用的,用来装逼耍帅泡妞踏青之必备法宝。蓝天之下,碧草之上,白马飞鬃,红袍狂舞,驰向那群两眼冒心心的傻妞儿,该是多么的高大上。好比现代那世,高富帅必备拉风跑车,方便勾搭绿茶婊一样。
  这样的马,给她骑?这么大方?其余人的马都没这个好呢。
  有人在坏笑,道:“大哥,这不好吧。这马是厉公子指名要的,都不愿意给我们碰,想必不愿意给这位坐。”
  “他要留给女王坐呢,留着和女王陛下双双共乘,策马奔腾呢。”立即有人阴阳怪气地笑。
  众人都笑,语气中对那位“厉公子”,看似尊敬,实则鄙薄。
  景横波眨眨眼——啥米?女王?有什么八卦吗?
  “少说几句。”那领头人看她一眼,道,“反正也是暂时,稍后我向厉公子解释便好了。”
  这么说她也不客气,娴熟地上马,马术早已练习得精熟,不会露怯。
  跟随众人一路前驰,景横波注意到,几乎每驰十里,领头人都会停下来,路边都有人接应消息。一路上行人很多江湖打扮,但属于官府的士兵、衙役、司丁等等官家人,几乎看不见。
  由此可见,江湖势力,在这玳瑁部,已经占据了相当大的权力。王权在这里,被逼退缩至一角,苟延残喘。
  据说玳瑁上元城,又是一种景象。内城之内,几乎没有任何百姓居住,只留王城官员和军队,玳瑁族长已经放弃了对玳瑁全境的掌控,所有军力都用来掌控上元,王令只施行于上元城之内,军队只在上元城内,密密地守护着王宫,据说上元军队举起的刀戟,密得苍蝇都飞不进去。
  这真是一种奇特而糟糕的格局,神似大荒的缩影。除了玳瑁,别处全无。
  第七峰的山脚下,是玳瑁北部边镇关家川。一行人将在这里补给食物,稍事休整,然后分兵两路,一部分携带人熊和消息回报,一部分人带着景横波,趁势追寻女王踪迹。
  这些人消息当真灵通,在路上,这批人就接到了上面的指令,表示将安排人员前来汇合,一定要追到女王,不能让女王和十三太保先联系上。
  众人将要在城内一座小院内休息,储备食物,等待后援的到来。
  一进入玳瑁中心区域,景横波就发现,这里的空气有点问题,呈现一种淡淡的灰霾色,闻着也不大好闻,有点像现代那世传说中的雾霾。
  但这是古代,山明水秀无污染,哪来的雾霾?是不是和传说中永远散发着毒气的黑水泽有关?
  景横波跟着那群人,转过几条幽深的巷道,看见一扇枣红色的木门。
  门下青砖缝里,幽幽开着几朵明黄的野菊,有人来应门,吱嘎一声推开门扇。
  院子里一色青砖地,午后阳光里明净如水,青砖上白袍委地,不染纤尘。
  景横波一眼看见那衣裳和式样,心一跳,下意识勒马。
  再一眼看见那人背影,忍不住一个哆嗦。
  阳光太烈,辨不清具体轮廓,只那一眼,便看得她通体生凉,只觉得昏眩慌乱,忍不住拨马要走。
  她这马却因为神骏,很自然地跑在了前面,此时被后头的人堵住,根本走不掉。
  她僵硬地坐在马上,走不掉,便只有面对,心中恍恍惚惚,觉得荒谬,似个梦。
  院中那人,应该早早听见了喧嚣,却并没有立即转头,仍然微微负手,似在看着远方。
  景横波没有看见她身后众人脸上的讥嘲之色。
  她被那衣裳那模糊身影击中,一时脑中空白,连身在何处都记不清,哪里顾得上辨认别人脸色。
  院子中那人似摆足了架子,终于缓缓回头。
  景横波一瞬间心乱如麻,不知是该面对还是该躲避,然而脖子如此僵,在她下定决心之前,那人的脸容已经扑入她的眼帘。
  第一眼,她又是一震,险些落下马。
  然而第二眼扫过,她将要落马的身形堪堪停住。
  她顿住,仔仔细细看了第三眼。
  然后她眼底涌出狂怒之色。
  她知道怎么回事了!
  这群地底阴沟里靠吃腐肉和蛆活下的爬虫,竟然把脑筋动到了她的私事上来!
  不知道从哪听来的女王情史,竟然敢弄个像宫胤的人来,什么意思?美男计?
  她那么好上钩的吗?
  还是以为她景横波水性杨花,*熏心,随便阿猫阿狗扮个人就能套牢她?
  她睡过席梦思,以后没得睡了,就代表弄堆烂报纸写上席梦思三个字她就真当席梦思了?
  这是侮辱!
  侮辱她,侮辱她的感情,也侮辱……他。
  宫胤那么好扮的吗?
  宫胤那么好扮的吗!
  景横波原本半玩笑的心态,到此刻满是腾腾杀机。
  她可以被人嘲笑侮辱,践踏调戏,但她曾经有过的感情,曾经喜欢过的一切,不管结局怎样,那是属于她的,不容外人假想模仿,随意尝试挑战。
  她眼中杀机未散,正想着如何给别人一个狠狠的惩戒,无论哪个组织想到这个主意,从上到下一个都逃不掉时,却有人冲上来,要给她惩戒了。
  院子中那满身仙气的白衣人,姿态十足地转身之后,一眼看见景横波胯下的马,顿时脸色变了。
  “这马谁给她骑的?”他双眉竖起,大步过来,伸手拿过身边人的鞭子,兜头就对景横波抽下来,“这马你敢骑?给我滚下来!”
  鞭子当头,景横波身子一斜落马,看起来就像是给鞭子抽下来的。其余人都冷笑看着,那出手的白衣少年倒怔了怔,他感觉到鞭子根本没靠到这女子,怎么她就下来了?
  但这也不能阻止他的怒火,他双眉一扬,指着那马怒喝:“这马何等珍贵!是要留着我和陛下共乘的!怎么可以给这么恶心的山野女子先骑上了!”
  “厉公子。”那领头人眉头微微一挑,冷笑道,“注意你的措辞,什么陛下不陛下的?小心隔墙有耳!”
  有人低声咕哝道:“八字还没一撇呢,说得好像都成了王夫了。”
  这群江湖汉子,崇尚武力,最看不起这种靠脸吃饭的小白脸,见他还没勾搭上女王,俨然就以王夫自居,眼神更加鄙弃。
  也有人阴测测笑道:“未来的王夫殿下,慎言,慎言。瞧你这模样,看起来可真的不像传说里那位大国师啊。你这样儿,叫女王陛下怎么看得上呢?”
  “我何须和你们客气?这也不用你操心,”那厉公子脸色铁青,冷然道,“将来自有事实证明!”
  “我等拭目以待。”有人冷笑接上。
  “都少说几句。”那领头人道,“说到底,这是我们门中的事儿,成了,大家都有好处,该齐心协力才是,相互拆台做什么!”
  他似颇有威严,这话一出,众人都收声,各自牵马走开。那厉公子却余怒未消,左右看看,只有景横波似乎武力值最低,抬手指住她鼻子,厉声道:“你!去把马牵了好好洗刷,务必洗上十遍,把你留下的肮脏味儿,都给我刷洗干净!”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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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相会
      景横波左右瞧瞧,哟,院子里没人了耶。
  有人也没关系,她一个猎户女儿,被侮辱了,不能反抗?
  她一个居住在七峰山,见惯高人的,脾气不大好的猎户女儿,不能有几手漂亮的反抗?
  “去洗!”那少年犹自冷喝,他确实受过调教,无论怎样愤怒,语气都保持清冷,神态都不显狰狞,有那种冷冷淡淡的高贵味儿。
  天晓得景横波此刻最讨厌这味儿!
  “我脏?”她上前一步。
  “让开些!你知不知道你很恶心?”厉公子看她一眼,立即露出如见了黄毛虫的眼神,退后一步。
  “我脏?”景横波像是没感觉到他的嫌恶,笑嘻嘻又上前一步。
  “让你让开你没听见?”那厉公子怒声又退一步。他似乎也觉得有点不对劲,拂袖转身要走。
  景横波一把拽住了他的衣袖,“我脏?”
  “放开!”厉公子给她拽得险些一个踉跄,霍然回首,抬手便要拔出腰间的剑。
  手还没按到剑身,景横波忽然就到了他面前,和他脸贴着脸。
  这么近,她脸上的黄黄白白看起来更可怖,厉公子瞪大眼,生怕被她的“白癜风”给传染了,急忙撤步就退,“滚开!”
  他轻功倒是极好,撤步的时候衣袂飘飘,真有几分宫胤风神,想必也是着意调教的结果,别的武功不行,轻功最能装帅。
  但他连撤三丈,景横波就像附在他身上,硬生生贴着他飘了三丈,直到把他顶到墙上退无可退。
  “我脏?”她笑嘻嘻,吐了一枚瓜子壳在他脸上。
  四面还是没有动静,看来那些人并不介意她小小教训一下这个小子。
  “滚!恶心的贱人!”厉公子终于飙出脏话,伸手拔剑。
  景横波“呸”地一口唾沫吐在他雪白的脸上,一抬手就拎住了他两边脸颊,将他那张姿容绝俗的脸,捏得整个变了形。
  “知不知道你这样子才恶心!”她冷声道,“我很生气!”
  她很生气!
  这张脸实在是侮辱,侮辱!
  她一手狠狠拎住了那张脸,另一只手抬起,啪啪啪啪啪!
  正正反反,连扇十八耳光!
  个个落力实在,清脆响亮!
  扇完一边扇另一边,十八个,一个不多一个不少,扇到雪白成了红,红成了青,青又成了紫,紫成一大片,肿了眼歪了嘴。
  我扇!我扇!我扇扇扇!
  扇出满心狂怒,扇出一腔郁闷,扇出对这无耻世人的憎恨和鄙视,扇出对这无情老天的怒骂和抗争。
  我本无辜一俗人,无奈纠缠人间尘,可错可冤不可辱,谁若欺我我扇谁!
  啪啪啪啪啪!
  声响太脆太连绵太快,以至于无人来得及阻止。
  远远的倒是有人喊住手,但她就当没听见。
  眼看着那张绝俗的脸儿一片青紫面目全非,猪脸都比他好看,景横波才满意地住了手,在那张被扇得滚热的脸上,擦了擦自己有点发麻的手。
  她左看右看,满意地端详着这张脸,点头。
  这才对嘛,这张脸才该是他的,刚才那脸,看着太不爽了!
  随即她拎着厉公子,在墙皮上慢慢擦过去,擦了他一身的砖灰黄泥。雪白的衣裳斑驳得看不出原来颜色。
  擦干净墙之后,她将他破麻袋一样一扔。
  “这下你比我脏了哦。”她笑嘻嘻用脚尖踢了踢厉公子。
  “住手!”喝阻声此时才姗姗来迟。
  景横波眨眨眼,转身,看着赶来的那个头领。
  “这……”那头领扶起那少年,先检查了他的伤势,发现也只是皮肉之伤,那么多巴掌打得用力,位置却巧妙,连牙齿都没扇掉一颗。
  他微微放心,这少年虽然他也瞧不起,但多少也算门主精心培养的秘密武器,保不准还是门主的面首,真要伤得毁了容,计划也就夭折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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