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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7部分

女帝本色-第2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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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横波:“……”
  全体宾客:“……”
  虎子的膝盖似乎伤得不轻,挣扎了几下才爬起来,一时却站不直,眼看着这个拜堂,也拜不下去了。
  四周有人窃窃私语,在讨论着今日婚礼的各种稀奇诡异。
  “怎么办?”傧相问上头高堂。
  “加紧些,让新人对拜一下就罢了。”新郎父亲甚有决断。
  虎子被扶着站到景横波对面。他脸上神情更加古怪了,几分期待几分痛楚几分犹豫,眼珠子骨碌碌转,似乎在紧张地思考什么。
  有人附在景横波身边,道:“新娘子你先拜呐。”
  景横波这才知道,敢情古代电视剧上的夫妻对拜,在这里是不同的,得新娘先拜,新郎还半礼,再新郎半礼,新娘拜下,以示夫君为尊,男子为尊的道理。
  拜就拜,她也就拜了,背后有人按着她背呢。
  她的腰还没弯下去,忽觉膝盖侧掠过一股冷风,随即啪一声,对面虎子倒了。
  脑袋撞在地面上又是清脆一声。
  景横波一个弯腰的姿势僵住,回头看看,后头是侧门,通往明间的新房。
  新房里,此刻应该没人。
  喜堂里又是一阵闹哄哄,虎子再次被众人扶起,他这回似疯了般,忽然挣开了众人的搀扶,扑了过来抱住景横波的腿,放声大哭:“二丫!二丫!别生我气!我知道我受报应了!我知道我不肯和你一起私奔,受报应了!我想通了!咱们走!咱们现在就走!你连拜堂都是和我拜的,命中注定你就是我的人,我现在就带你走!”说着拖着她,撞开众人就要跑。
  剧情急转直下,满堂宾客僵住,景横波没有挣扎,微微侧身,让开了身后侧门的位置。
  她在等。
  果然下一刻,一股冷风掠过,啪地击在身前虎子的太阳穴上,虎子“啊”地一声仰面倒下,被赶上来的傧相接住。
  “快进洞房!快进洞房!”新郎父亲颤巍巍喊,新郎母亲已经两眼翻白,晕在了椅子上。
  虎子被拖了下去,醒转之后犹自在喊要和二丫私奔,随即一阵呜呜声响起,大概被人堵住了嘴。
  景横波有点茫然——剧情发展到这程度,真是风中凌乱,假新娘遇上假新郎,差点被拖走私奔,这要真被拖走,她的计划就前功尽弃了。
  现在也有一个问题,洞房里似乎有人,还似乎是高手,这高手是谁?十有*是天门的人!
  她被身后一群女子急急推搡向洞房。
  洞房的蓝花布帘子微微动荡着。
  她警惕地盯着那帘子,手慢慢摸向了腿侧的匕首。
  ……
  纳木尔已经带人在附近绕了三个圈,将不大的小山翻了个底儿掉,连洞中洞都跳进去找过,依旧没发现那两人身影。
  他越发烦躁,只觉得心头似有火在烧。
  底下还在办喜事,他想着刚才看见的那个娇俏的新娘,居然要嫁给那么个傻丑之人,就觉得这世上的事情,真是太多不公了。
  想当初天门赐下那么个丑女,他还欣喜若狂,还有很多人羡慕,如今下到大荒,连个傻子丑八怪都比他有艳福。
  “纳木尔师兄……”身边的人察言观色,试探地道,“那村子,要不要再搜一遍?”
  “嗯?”他眼神斜斜地飞过来,“不是搜过了吗?”
  “洞房里也许还藏着人呢?先前洞房没人,我们没仔细查。”那人低笑,眼神荡漾着暧昧的光,表情却还力持平静端庄。
  纳木尔回头看看他,哈哈一笑。
  “你说得也对,”他点点头,眯着眼睛注视那喜房的红字,“那我一个人去瞧瞧,你们都不必跟来。”
  “是。”
  ------题外话------
  ……
  上花轿,入洞房
  假新娘,假新郎
  新郎洞房等
  新娘乱拜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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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闹洞房和听壁角
      “新娘子进洞房咯。”
  有人嘻嘻哈哈笑着,在景横波身后推了一把,她向前一冲冲进室内,身后帘子唰地拉上,门砰一声关了。隐约还能听见铁锁碰撞的声音,干脆锁上了。
  这阵仗,搞得她像个被拐卖的媳妇。
  屋子里很暗。只有桌上点着一对红烛,红烛下放着几盘点心。一扇小小的窗户,透不进黎明的天色。
  屋内陈设很简单,这毕竟是贫苦乡村,所谓境况尚好,也不过就是家具还算齐全,最显眼的是雕花大床,垂着深红的布帐,帐上绣着俗艳的喜庆图案,红彤彤的胀眼。
  帐子是放下来的,半掩着深红的袍角,床上坐着新郎官。
  景横波背靠着门,忽然想笑。
  这叫哪门事儿?新娘子陪完客人进洞房,新郎官在房内等掀盖头?
  景横波捏了捏手指,匕首就在掌心,冰凉,她掌心都是虚汗,湿滑得几乎握不住。
  透过薄薄的红盖头,她盯着新郎官,他的身形掩在帐子后,看不出端倪,一声不出,也感觉不到杀气。
  景横波觉得他不太像那些天门的人,天门的人太骄傲,自我感觉太好,似乎不大可能改装,穿上这乡村新郎官的俗艳红袍。
  不过她也觉得,这新郎官更不像真正的新郎官,虽然看不清楚,但那人静静坐在红帐里,从她的角度,可以隐约看见他流水般的黑发,感觉到他身材紧致颀长,朦胧红光里,那人似乎天生散发一种神秘而诱惑,引人追索和走近的气韵。
  气质天生,一个乡村青年如果也有这样的气质,那姑娘也不用逃婚了。
  她正在考量着危险性,好决定逃走还是出手,那床上的人,忽然对她招了招手。
  景横波一怔。
  随即她笑了笑,慢步走了过去——新娘子召唤啦,新郎官好歹要掀个盖头是不是?
  匕首滑贴腕部,一抖便可刺出。
  她走到床前,伸手去掀红帐。
  浑身冒着冷汗,她虚弱得手指发抖,看人也有些模糊,她咬牙站稳。
  帐子里的人忽然抬手,手中一柄细细长长的东西,直挑她的面门!
  景横波匕首立即滑出,直刺他咽喉!
  “当!”寒光一闪,匕首飞起。
  那细长东西断落一截,依旧向前,一挑。
  盖头落地,她怔了怔,这才看清面前是半截秤杆——用来挑盖头的那种。
  一瞬间她啼笑皆非——这难道真是新郎官,所以惦记着要挑新娘的盖头?
  头一低,终于看清了他的脸,她怔一怔,低呼:“穆……”
  他却飞快伸指按住了她的唇。
  景横波眼珠滴溜溜地看他,没想到这家伙没有藏身山洞,竟然也跑到这里,和她心有灵犀一般,一个扮新娘,一个扮新郎,凑在了一起,不过他这么紧张兮兮做什么?
  然后她听见头顶的风声。
  有人!
  感觉到她的绷紧,他一笑,放开手指,却又忍不住盯了一眼她的红唇。
  依旧如此的温软饱满润泽,似初春清晨初绽的花瓣……
  “你……”景横波又想说话。
  头顶风声一紧。
  他忽然抱住她,一翻身将她压倒。
  她后背撞在床褥上,整张床惊人地吱嘎一声。
  窗子下似乎有人在听壁脚,发出叽叽嘎嘎的笑声,屋门外似乎也有人在偷听,隐约有吁出的长气。
  窗下的是村人,听新人壁脚是好玩;屋外的是新郎家人,生怕新郎不开窍,如今放了心。
  头顶上是谁?
  景横波被他压住,好不容易聚起来的一点力气都散了,她喘了两口,挣扎两下,似乎很难受,又想开口,他又伸指按住了她的唇。
  她瞪着他的手指——还给不给她说话了!
  他比她想象得还不客气,一边按住她嘴唇,一边手一挥,她的新娘裙子忽然就离了体,飞出了帐子外。
  窗户下又是一阵叽叽嘎嘎的低微笑声。
  景横波身上当然还有自己的衣服,但被人压着这么脱衣服终究不是很爽的事,想要抗议,嘴还是被压着,他似乎压上了瘾,眼睛始终看着外面。
  郁闷之下,她很想一口咬断这手指,这么想的时候嘴便一张,他正抬头看屋顶,一不注意,手指便滑进了她口中。
  两人都一怔。
  景横波忙不迭地将他手指往外吐,一边吐一边怒瞪他——好多细菌!
  他却有些怔怔的,拿出手指后还抬手看了看,手指上一星闪亮的液体,他也不晓得擦。
  景横波倒脸红了,急忙抓过他的手,对着褥子狠狠地擦了擦。
  他一声不吭任她擦,她看见他侧脸,红光下微微聚起的漂亮眉峰。她从来没想到,清俊和诱惑这两个不搭调的词儿,竟然可以融合在同一人身上。
  上头忽然微微一响,他抬手,砸出一双鞋子,咕咚一声,桌上的红烛被砸倒。
  窗口下听壁脚的声音叽叽咕咕更响了,还能听见低低对话。
  “走吧,走吧,再呆下去,二大爷要骂了。”
  “再等等,傻子洞房多好玩啊,你听,一声不吭,却砸得噼噼啪啪的,嘻嘻,新娘子不会在打傻子吧?”
  ……
  黑暗中两双眼睛对视,各自目光流动,映照对方柔和眉眼。
  景横波皱着眉,微微挣扎,他伸手按住,景横波隐约明白他的用意,抬膝对他一顶,他一让,景横波从身下掏出一个东西,砸在他的脸上。
  他一怔,伸手一抓,才发现这是一颗花生,已经被压扁。
  这一抓正抓在她腹部,触手温暖柔软,他又一呆,景横波趁他这一呆,狠狠掐他的胳膊。
  可惜她在病中,没什么力气,几个动作已经头昏眼花,只好采取哀兵政策,扁着嘴,可怜兮兮拼命对他指身下。
  他这才明白,被褥里藏了很多瓜子花生糖果子,寓意多子多生的彩头,如今正硌着景横波,硌得她浑身痛。
  可怜她几次要说,都被手指压唇,郁闷得要爆炸。
  他想想,将她往床里挪挪,景横波险些想将他掐死——有没常识?床里的花生瓜子难道就会少些吗?好歹外面的已经压扁了,没那么咯人了,挪她到床里再给花生瓜子脱一遍壳吗?人肉脱壳机脱完壳,他就可以随便捡起来吃了是吗?
  这人一脸聪明相,怎么上了床就各种智商没下限呢!
  他被她的眼神瞪醒,赶紧又把她抱过来,景横波只恨自己在生病无力,不然早一个大脚丫子把他给蹬翻。
  他的手臂却在微微颤抖——她发着汗,身躯无力,挂在他手臂上软软的,似捧着了一汪春水。
  那似可蚀骨的香气……
  手臂忽然也似失了力气,将她落下,他只好跪在床上,伸手在被子里捞花生瓜子,扔到床角,很多花生糖果都在她身下的被褥里,他又伸手去她身下摸,虽然隔着被子,却依旧感觉到她身躯的热和软,那般凸凸凹凹的起伏,肌肤的香腻近在咫尺,属于她的浓而不艳的馥郁香气,灌满了此刻微微紧张的呼吸。
  她也有点紧张,虽然她很疲倦,一会发冷一会发热毫无力气,但身下那只掏掏摸摸的手,让她不能不把心吊着,把意识绷着,把身体紧着,她能感觉到那双手很灵巧,飞快地扫过了那些潜伏在被子中的花生糖果铜钱硬物。背部痒痒的,肌肤和毛孔,都似因此微微发颤,感觉出一些不一样的起伏来。有时候他无意的碰触,令她只想逃开,却因为头顶那盘旋的阴影,只能选择微微避让,她身子一翻,身形漾出起伏的曲线,他半跪在她身后,抓着一把压碎的瓜子花生,怔怔地忘记了下一步动作。
  这般亲密,恍若当初……却已是当初……
  床不大,帐子很密,还堆着很多被子,两个人很挤,两个人的呼吸气息也似乎很挤,都在压迫着彼此的空间,空气中纠缠着暧昧的气氛,她的馥郁甜蜜和他的清越柔和,分不出彼此,束缚着她和他。
  花生和瓜子沾着她的香气,他一捧捧地捧到床角,想想,又挥掌压碎,衣袖一拂,落了一地粉末。
  他不想看见这些瓜子花生,在他们离开后,被那些舍不得浪费粮食的乡人,再拿来分吃。
  掌间落了一颗花生仁儿,他慢慢吃了。
  很香。
  床始终在吱吱嘎嘎地摇着,也不知道高手木匠怎么打的,景横波听着这声音只觉得脸红,穆先生却趁着这声音,轻声和她道:“里头有声音,外头听壁脚的就不会走,上头那个天门的要面子,就不会下来,再等一会,天亮了,天门的人很多手段就使不出,咱们胜算更大些。”
  景横波这才明白他搞出那许多暧昧动静的意思,深以为然,道:“那咱们再搞一搞。”伸手将他一推。
  他正跪在床上,不防她动手动脚,向后撞在床板上,嘎吱一声大响,让人担心这床要塌了。
  外头听壁脚的人,嘻嘻哈哈一阵笑,有人兴奋地低嚷:“瞧不出傻子,好大力气,只是太不懂爱惜新娘子啦。”
  “明儿新娘子还能起得来么?”
  景横波也想笑,她觉得穆先生四仰八叉跌倒在被子上的模样儿,很萌。
  好想把他揉巴揉巴卷起来,做个面团儿。
  然而她笑容才展开一半,他忽然一个翻身,又压住了她。
  肌肤的热力逼来,携着他清郁的香气,她瞪大眼要反抗——有完没完了都!
  他又按住她唇,“嘘——”
  上头似乎有轻微裂瓦声,那个人耐不住了。
  景横波注意力转移到屋顶,就没注意到,穆先生压住她,双手抱住了她的肩,将脸搁在她颈侧,深深地吸了口气。
  她的热和香软,暌违已久,趁此机会,再尝。
  一霎之后他抬头,景横波注意力正好回来,甚至都没发现他偷香。
  忽然外头有开门声,又有重重脚步声,一个老者大声道:“这是在做什么?都散了!散了!”
  听壁脚的人太兴奋放肆,惹烦了新郎家里人,忍无可忍,出来赶人了。
  那些半大小子一哄而散,景横波心中暗叫一声糟了。
  果然,几乎在外头脚步声刚刚消失,新郎家人回房睡觉那一刻,上头瓦片忽然一响,漏下一片黯淡的天光。
  不是天光,是剑光,似雪生凉,似雪亮,一霎自天际生,下一霎抵达婚床。
  穆先生忽然抱着景横波向上一拉。
  “嚓。”一声,剑光闪过,床板裂成两半。
  景横波被穆先生面对面搂在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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