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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银湖宝藏-第25部分

小说: 银湖宝藏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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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他在寻找你,但找不到你的足迹。他会去跟随另外两个人。也许他还有其他的同伙,他先去探访他们,与他们一起骑马到谢里登去。阿帕奇人从居住过的一些地方获悉,在堪萨斯,有许多被称作流浪汉的白人集结在一起。凶手有可能属于这帮人。如果是这样,就不难猜到,流浪汉们打算袭击谢里登。我们不能耽误时间,必须赶快去通知那儿的白人。我知道凶手的目标,因此不必跟踪他们的足迹,我们选择另一条路。”

“我们什么时候可到谢里登?”

“我不清楚你骑马的技术如何?”

“我当然不是马术家。我在马鞍上坐得很少,不过我不会让自己摔下来的。”

“这样,我们就不能飞驰,但可以通过坚持不懈的努力弥补过来。我们要通宵达旦地骑马,早上就可抵达目的地。我们跟踪的那些人,夜里会躺下休息,因此会比我们晚些抵达。”

“可怜的克勒尔尸体怎么办?”

“我们把它埋掉。”

地是松的,虽然只能使用短刀来挖土,但很快就挖出了一个深坑,死者被安葬在里边。接着,美国佬摘下帽子,合拢双手。他这样做是否真的在为死者祈祷,那是可疑的。阿帕奇人一本正经地朝正在落山的太阳望去。看样子,他的眼睛在寻找西方那边的极乐世界。他是个异教徒,但他确实以他的方式在祈祷。随后,他们迈步向马儿走去。

“你可以骑我的伊尔奇,”阿帕奇人说道,“它步态轻盈、平稳,如同水中的皮筏那样。我骑那匹无骑手的马。”

他们跨上马离开了,先朝西走了一段路,继而转向北。的确,马儿已经跑了很远的路,但它们步子轻松,仿佛刚从牧场出来似的。太阳下沉,越沉越低,最后在天边消失了。短暂的黄昏很快就过去了,接着便是漆黑的夜晚,这使美国佬胆战心惊。

“这么黑咕隆咚的,你也不会迷路吗?”

“我从不迷路,不论是白天还是黑夜,都是如此。他像一颗总是处于准确位置上的星星,如同白人熟悉他房子里的各个房间一样,熟悉这个地区的所有地方。”

“可途中有许多障碍物,人们在黑暗中无法看清啊!”

“我的眼睛夜里也看得清。凡是他察觉不到的,肯定都逃不过他的马的目光。你骑马不要走在我旁边,要在我后面,这样,牲口就不会步伐错乱。”

马和骑马人行动如此熟练,准确无误,简直不可思议。时而慢步,时而小跑,走了一个小时又一个小时,绕过了每个障碍物。有时候,要避开沼泽地,涉水过小溪。他们从一些农场旁边经过,温内图总是十分清楚他在什么地方,温内图这一优点使美国佬很放心。他的胳臂很令人担心,但那创伤草药疗效惊人,他甚至不觉得疼痛,有一次停下来,让马饮水,他顺便用凉水湿润了一下绷带。午夜过后,温内图取出一块肉给哈特莱吃。除此之外,他们的行动没有受到任何干扰。当越来越浓的凉意宣告早晨来临时,美国佬自言自语道,他完全能够在马鞍上坐更长的时间。

东方已发白,然而地形轮廓仍无法看清,因为一层浓雾笼罩在大地上。

“那是斯莫基希尔河的雾,”酋长解释说,“我们很快就要抵达那里。”

从他的话可以听出来,他要继续讲下去,可他勒住他的马,朝左边细听,那有力的马蹄声越来越近。必定有人飞骑而来。没错,他靠近了,又飞奔过去了,闪电般快,就像一个幽灵那样。这两个人既没有看见他,也没有看见他的马。惟有他那顶黑糊糊、有宽边帽檐的帽子——它从直垂地面的浓雾中凸出来——一瞬间可以看得见。数秒钟后,马蹄声也听不见了。

“唉!”温内图惊异地叫道,“那是个白人!能像这个男子这样骑马的,只有少数几个白人可以做到。老铁手和老枪手就是这样骑马的。老铁手不在这里,我同他在银湖上面相会。而现在老枪手应在堪萨斯逗留,会不会那就是他呢?”

“老枪手?”美国人说道,“那可是一位显赫的西部地区男子啊。”

“他与老铁手是温内图所认识的最优秀、最勇敢和最有经验的白人。他是他们俩的朋友。”

“这个男子似乎很匆忙。他要到哪儿去呢?”

“到谢里登去,因为他的方向就是我们的方向。左边是伊格尔泰尔,我们前面是浅滩,它在河上。我们马上就要来到浅滩那儿。到了谢里登,我们就会知道那个骑马的人是谁。”

早晨的清风开始把雾霭驱散,他们很快就见到了面前的斯莫基希尔河。阿帕奇人的地方知识是可靠的。他准确地来到有浅滩的河岸。在这里,河水几乎没有到达马的身躯,因此,淌水过河很容易,没有危险。

在河的那一边,骑马人要穿越一片矮树林,矮树林在河岸上延伸。接着,他们骑马又穿越一片一望无垠的草地,才终于到达了谢里登——他们的目的地。

09.诡计与对策

在我们的故事发生的年代,谢里登还是一个铁路工人暂时安家落户的地方。这儿有许多用石块、土坯、粗糙树干建成的简易房,这些简易房虽然是临时性的建筑物,可有时门上却有令人自豪、引人注目的牌匾。在这儿也可见到一些“旅馆”和“客厅”,就是德国最穷的打工仔也愿光顾这里。此外这儿还有一些格外讨人喜爱的木板房,木板房可以随时被拆掉,在别的地方再组合起来。最大的一幢木板房在一座小山上,挂着老远都看得见的门牌:“查理·夏罗伊工程师”。温内图和哈特莱骑马朝那儿奔去。他们在门旁下了马,门旁边拴着另一匹马,这匹马配上了印第安式的鞍子,并戴着笼头。

“嗬!”温内图一边说,一边看着这头牲口,“这匹马配得上一位好骑手。毫无疑问,它是那位从我们身边经过的白人的。”

他们也一样把他们的马拴住。四周围看不见一个人影。两人看了一下房子,因为时间太早,谁也没有见到。但是门开着,于是他们走了进去。一个黑人迎着他们走来,问他们有何贵干。他们还没来得及回答,旁边一扇门开了,门口出现一个年轻的白人,他用友好、惊奇的目光看着温内图。

“喂,这么早你们在这里找谁?”他有礼貌地询问道。

“我们找夏罗伊工程师。”温内图用流利的英语答道。

“很好,我就是。进来吧!”

夏罗伊退到房内,两人也尾随着他进去。房间很小,陈设简朴。摆在家具上的文具让人猜到,这儿是工程师的工作室。他搬来两把椅子,美国佬哈特莱马上就坐了下来,温内图仍然有礼貌地站着,点头致意后,才开口说道:“我是温内图,阿帕奇人的酋长……”

“这我已经知道了!”工程师急忙插话道。

“你已经知道了?”温内图探问道,“这么说你曾见过我?”

“没有。可这儿有个人认识你,他从窗口看见你们来了。有机会结识大名鼎鼎的阿帕奇人酋长,我打心眼儿里高兴。你坐下,说说是什么风把你吹到我这里来的!”

温内图在椅子上坐下,开始说:“你认识一个住在金斯利,叫本特·诺膝的白人吗?”

“认识,并且很熟。他是我最好的朋友之一。”夏罗伊答道。

“你也认识他的文书克勒尔吗?”

“不认识。自我的朋友住在金斯利以来,我还没去拜访过他。”

“今天,这个文书要带一个白人到你这里来,交给你一封诺膝的介绍信。估计你要安置其中的一个在你的办公室工作,大概也要给另一个人安排工作。这两个白人,都是凶手!只要你跟他们一交谈,我们能马上猜出他们骨子里有什么打算。”

“也许要谋杀我?”夏罗伊不相信地微笑道。

“也许吧!”温内图一本正经地点点头后,接着说,“不仅杀你,而且也杀其他人。我把这些人叫流浪汉。”

“流浪汉?”工程师快速重复道,“啊,如果这样的话,情况就有点不同啦。我刚刚了解到,有一群流浪汉要到伊格尔泰尔和谢里登来洗劫我们,这些小子在打我们银行的主意。”

“你从谁那儿听来的?”

“从……我不说出他的名字,要是能马上把他指给你看,就再好不过了。”

夏罗伊打开进入隔壁房间的门,老枪手从里面走了出来。工程师原以为阿帕奇人会因为吃惊而冒出些欣喜若狂的话语,那他实在是不熟悉印第安人的习惯,任何印第安人都不会当着他人的面表露他的欢乐或者他的悲痛。虽然阿帕奇人的眼睛闪烁发光,但他仍保持冷静。他朝老枪手走去,并向他伸出手。老枪手把他抱在怀里,激动地说道:“我的朋友,我亲爱的兄弟,你知道当我见到你从马上下来时我是多么惊喜吗?我们已经好长时间没有见面了!”

“今天破晓时,我见到了你,”温内图答道,“那时你在河那边的雾海中从我们身旁飞驰而过。”

“你怎么没有叫我呢?”

“大雾笼罩着你,我也没十分清楚地认出你来,而且你像平原上的风暴一样一闪而过。”

“我必须骑得那么快,以便比流浪汉们先到达这里。而且我也必须亲自骑马来,因为事情重要,我不愿委托别人来办这件事。有两百名流浪汉就要到这里来了。”

“那么说我没有搞错。凶手们是侦探,先于流浪汉们到这里来了。”

“我能知道这些人是怎么一回事儿吗?”

“你知道我不爱讲话,是个实干的人。这里有个白人,他会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你的。”

温内图指了指哈特莱,哈特莱讲述了他昨天的经历。接着,老枪手尽可能简短地报告了他同红发康奈尔在轮船上、在伐木工们那里和在布特勒农场上相遇的情况。然后,他又让美国佬描述了一下那三人首领的情况,当美国佬提到那人没有耳朵时,老枪手马上说道:“那是康奈尔。但愿他能落到我的手里!”

“那样,他的袭击就失败了!”工程师威胁地说道,“有两百多名流浪汉啊!那会出现肆意屠杀和纵火抢劫的情况!你们是我们的救命恩人,我真不知该怎样感谢你们!这个康奈尔不知以什么方式了解到,我领到了一长段路的建设费用,要分发下去。好吧,就让他们来吧,我们将要武装起来。”

“您且不要安枕无忧!”老枪手警告说,“两百个绝望的小伙子,可不能小看他们!”

“可能是这样。但是我可以在几个小时后把许许多多铁路工人召来。”

“他们的装备良好吗?”

“每个人都有武器,短刀、铁锹和铁铲一起上。”

“铁锹和铁铲对付两百枝步枪?这会流血的,我不愿负这个责任。”

“我很高兴能得到从华莱士派送来的一百名士兵的帮助。”

“您胆量可嘉,先生,但是诡计常常胜过武力。如果借助计谋可以使敌人无法为非作歹,那么为什么我要牺牲那么多人的性命呢?”

“先生,您说的计谋是什么?我愿意接受您的劝告。您是一位老练的西部地区男子,如果您愿意的话,我准备马上把对这个地点和我的人马的指挥权让给您。”

“先生,不必这么快!我们必须考虑一下,首先不能让流浪汉们知道我们在这里,也不能让他们见到我们的马。”有没有一个稳妥的地方把牲口藏起来呢?”

“有,我可以马上叫人把它们牵走。幸好您白天来,没有被工人们看见。不然,暗探们可能会从他们那里打听到消息。我的黑人很忠诚,且又能守口如瓶,他将把马藏起来,并照料它们。”

“好的,吩咐他这样做!您本人得要接待这位哈特莱先生,给他一张床睡觉。可谁都不能知道一点儿有关他到来的消息,当然您、黑人和医生除外,是还有一位大夫要来,对吧?”

“对,我让他马上就来。”

工程师同美国佬离开了,后者很乐意跟他走,因为他已经精疲力竭了。过了一些时候,工程师回来报告说,伤员和马都安排妥当了。这时,老枪手说道:“我们要避免当着这个美国佬的面讨论问题,因为我信不过他。他的叙述中存在一个疑点。我相信他是存心让那个可怜的文书送命,我不愿跟这样的人有任何瓜葛。”

“您愿意把计划告诉我们吗?”工程师好奇地探问道。

“目前还不行。我们只有在了解流浪汉们的意图后方可制订计划,而在密探没来这里跟您交谈之前,我们是了解不到他们的意图的。”

“说得对。因此,我们暂时得耐着性子等。”

这时候,温内图举手示意,他有不同的看法,他说:“每个战士可以有两种斗争方法:他可以进攻,或者自卫。要是我不清楚怎样自卫,是否自卫,那我宁愿进攻。这就要求更迅速、稳妥、勇敢地行动。”

“那么我的红种人兄弟一点儿也不想知道流浪汉们的计划吗?”老枪手质问道。

“毫无疑问,我将会了解它的。可是,当我觉得能够逼迫敌人按照我的计划行事时,为什么我该让人逼着依照敌人的计划行动呢?”

“噢,可见你已经有一个计划了?”

“是的。这些流浪汉不是人们可以光荣地跟他们打仗的战士,而是癞皮狗,必须用棍棒把他们打死。要是我事先可以一棍把他打死,或者在他上圈套时把他扼死,为什么我要等这样一条狗来咬我呢!”

“你知道怎样为流浪汉们设计一个圈套吗?”

“我知道一个,这些流浪汉们到这里来,只是为了抢劫钱箱,因此钱箱在这里,他们就到这里来;钱箱在别的地方,他们就到别处去。如果钱箱在火车里,那他们就会登上火车,这样对居住在这里的居民不会造成丝毫的伤害。”

“哦,我明白啦!”老枪手嚷道,“多好的一个计划啊!你是说,我们该把这些小子引到火车里吗?”

“是的。我对火车一点儿也不了解,也不懂得怎样驾驶它。我只是提出了建议,我的白人兄弟们可以考虑一下。”

“引诱他们上火车?”工程师质问道,“可为什么要这样做?我们可以在这儿等他们,借助圈套消灭他们。”

“可这样做,我们许多人都得把命送掉!”老枪手反驳道,“可是,如果流浪汉们登上火车,我们就可以把他们送到某个地点,在那里他们务必缴械投降,不会给我们造成任何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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