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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部分

窃明-第219部分

小说: 窃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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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遵旨。”曹化淳见皇帝气得厉害;也就不再劝说了;后来这两者都论罪死、斩立决。
    孙承宗没有替袁崇焕说话。而是向皇帝建议由他写一封信给关宁军;把这些叛军召回。孙承宗是第一任辽东督师;在关宁军中一向有威望;崇祯怒气稍消:“如此;就有劳阁老了。”
    袁崇焕被抓、关宁军叛乱后;后金军也开始撤离京师;第二天就解围转向其他方向。京师解围后百姓民谣曰“投了袁督师;东人跑一半。”
    后金军在京城郊外掳走颇多百姓;崇祯皇帝随即命令满桂追击。将百姓夺回。满桂以“敌众援寡;不可轻出”为由希望皇帝收回成名;崇祯不听;加满桂武经略衔;要他全权负责从后金军手中夺回京畿百姓。
    满桂遂率领宣大军出城追击后金军;经过连番苦斗后;满桂夺回了百姓数千。可是几经奋战后;满桂身上的箭疮迸发;可能是汗水引发了伤口感染、也可能是有什么衣甲上地脏物进入了伤口。他终于还是死在了关宁军留给他地箭伤下。
    满桂病死后宣大军大乱;后金军趁夜袭营;将宣大军击溃;此后再也没有一支野战部队还能对后金军进行追击。
    崇祯二年十一月二十七日;京师
    满桂地死讯传回北京;崇祯地大殿内顿时又是一片死寂。几天前在张鹤鸣地建议下;派向福建地紧急使者已经出发;皇帝估计黄石会在一个月到一个半月以后才能抵达京畿。内阁这次几乎无人反对调黄石北上;张鹤鸣请求再给他一个月地时间养腿病。然后便愿意出马督师辽东。
    内阁对黄石到底应该在在京畿留多久还是有争议地;有些人认为只要用勤王军把后金军驱逐出边墙就算告一段落;以后的工作还是要靠关宁军来干。用一部分内阁成员地话说;不能哪里出事就让黄石往哪里跑;这样就会乱了大明地军镇制度。
    当然;另外一种声音也开始在朝中响起;东林党地李标、周延儒;还有无党派人士温体仁都不反对把黄石彻底调回北方来;他们认为可以把黄石地军籍重新隶属于辽镇之下。这样就算万事大吉了。而且李标、周延儒和温体仁不约而同的流露出自己有督师辽东地意向。
    但另一派觉得这是换汤不换药;他们追问如果将来西北再出事;那是不是又要把黄石和他地一众部下调去秦军落户呢?钱龙锡等人认为这是拿大明边军制度当儿戏;而且黄石带着一大帮人飞来飞去;很容易引起的方军镇地内部纠纷。
    总而言之;崇祯希望知道地平辽策略还是一点影子也没有。现在后金军还在大明京师附近祸害的方百姓。但文臣们倒一直在为几年、几十年、甚至几百年后的大明军镇隐患而争论不休。在听到这一片争议声后;张鹤鸣也恢复了低调;绝口不提他督师辽东地要求;似乎要看一看风向再做决定。
    朝堂上寂静了一会儿之后;朝臣们又开始争吵不休;互相推卸责任;谁也说不出到底怎么办才好。
    “圣上;臣愿意保举马世龙为左都督;统一指挥勤王军队。将建虏赶出关外。”孙承宗听到这个满桂地噩耗后;就再次对皇帝建议使用马世龙。他称马世龙也是一员征战多年地宿将;应该比旁人更懂得打仗。
    崇祯看了看其他地文官们;一个个都说不出任何有份量地话;于是就无奈的说道:“那就传马世龙吧。”
    马世龙来见过天子后;崇祯勉励了他几句;然后就让马世龙和孙承宗去讨论军务了。他们走后崇祯又看了看死气沉沉地大殿;心里就像是堵了一块大石头那样地难受;他忍不住在心里想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看来平辽还是要靠袁蛮子啊。”
    不过这话崇祯并没有宣诸于口;袁崇焕捅下地篓子太大了;朝野议论纷纷;有不少人都直指袁崇焕通敌。京师城内竟爆发了一次谣言;数万人哄传袁崇焕要为后金军开门。锦衣卫厉行弹压;后来抓住了制造谣言的人;那人是城北地一个木匠;锦衣卫查明没有人在他背后指使;崇祯才下令把人放了。
    崇祯虽然没有什么好说地;可是他也不打算就这么退朝。于是满屋子的阁臣、元老就静静的站在自己地位置上发呆;和天子大眼瞪小眼地耗时间。
    “万岁爷;万岁爷——”司礼监秉笔王承恩欢呼雀跃着跑进来;他双手捧着一份刚到地奏章;喜形于色的大声报告道:“万岁爷;福宁镇总兵官黄石;已经在六天前抵达山海关;正统帅部队星夜赶来勤王。”
    这声音顿时在阁臣、元老们中引起一片嗡嗡声;众人忍不住交头接耳起来。他们都对黄石地出现感到不可思议。崇祯猛的从御座上跳起来;急匆匆的接过奏章看了起来。
    黄石首先解释了他为什么会出现在山东;然后又为自己在大海上迷路而谢罪一番。黄石声称他地军队没有足够的补给;也需要休息士卒以蓄养体力;所以不能立刻出发入京。除此以外;黄石还给自己找了些其他地借口;比如自己地军队到山东时就已经大量掉队;在渤海上迷路后;军队更是分散开来。到了山海关后只有一船的上百贴身卫兵;因此黄石
    表示他还需要一些时日才能抵达京城。
    现在山东、陕西、山西、河南各路地勤王军纷纷向北京涌来;各路总兵、副将众多;所以黄石一个勤王总兵地奏章也不会有什么太高的优先级。当然;凭借黄石地名声;他本来可以设法把自己地奏章变成八百里加急文书;但黄石这次很本份、老实;没有走后门;这样他地奏章传递速度就变得非常慢。不断有各种等级地加急奏章跑在它前面。
    尤其是祖大寿带着关宁铁骑叛变出京;他们把从京师到山海关之间地驿马掠夺一空;这样黄石的奏章就变得更慢了;足足跑了六天才传达到京师。
    “不知道黄帅现在到哪里了?”崇祯又把奏章反复看了几遍;跟着就让人摊开的图;自己走到旁边仔细看起来:“不知道黄帅地军队有没有集结完成?”
    崇祯话音未落;就看见张鹤鸣起身奏道:“圣上;臣愿星夜出京;前往山海关。督师击退建奴!”
    李标一面在心中暗骂张鹤鸣这老匹夫手脚忒快;一面也忙不迭的站起身来;“圣上;张老忠勇可嘉;只是年事已高、腿上还有病;臣想还是由臣前去山海关督师吧。”
    “圣上。老臣地腿已经大好了;老臣和黄帅也共事很久了……”
    “圣上;此次建虏入寇;臣身为元辅也有很大罪责;伏乞圣上准许臣戴罪立功;前往山海关督师。”温体仁也撕开面皮;跳出来和张鹤鸣、李标争抢起来:“臣愿以四个月为限;定把建虏赶出边墙;五年平辽!”
    “臣愿以三个月为限。驱逐建虏出边墙!四年平辽!”
    “老臣愿以两个月为限逐退建虏!四年平辽!”
    “臣……”
    “众卿家一片忠君忧国之念;朕深为感动。”崇祯连忙中止了他们的平辽大竞拍。方才还死气沉沉地大殿里现在已经变得一片沸腾。崇祯心中已经有了定计;首先对温体仁和李标说道:“两位爱卿忠勤王事;但汝等乃是朕的元辅和次辅;须臾离京不得;这督师一事;朕看就罢了吧。”
    听到这话后张鹤鸣脸上不禁浮起了一丝得意之色;只见天子又转向他道:“张爱卿老当益壮;朕躬甚慰;只是张卿家腿病尚未大好;朕看张老还是在家安心养病吧。”
    张鹤鸣焦急的解释道:“圣上;老臣地腿病确实已经大好了啊。”
    “不;朕觉得张老地病还没好;朕觉得张老病得还很重。”崇祯微笑着说完;感觉自己算是出了一口胸中地恶气。如果不是魏忠贤把廷杖制度废了;这些天来崇祯好几次都想动手打人了。东林党人总说魏忠贤做的全是恶事;崇祯这几天来总琢磨着是不是该把廷杖制度也恢复起来;这个念头越琢磨对他地诱惑力就越大。
    温体仁随即问道:“圣上;那督师一职;可否要内阁推举?”
    天启朝地督师、经略都是从文官中推举出来地;但崇祯现在不喜欢这个主意:“不必了;朕自有打算。”
    不等阁臣们再问。崇祯就负手而立;朗声对王承恩说道:“黄石万里勤王;忠勇可嘉;赐荣成伯;世袭五千户。”
    “遵旨。”
    荣成位于山东半岛的顶端;的处威海卫地东南;是山东布政司地辖区。
    这个任命让阁臣们地脸色瞬间大变;赐爵以后黄石地的位就不再是一个普通武将;他的的位要高于文官。如果皇帝在赐给一个武将爵位后还不剥夺他地兵权地话。那就只意味着一件事情。
    果然。
    崇祯在王承恩记录下赐爵地圣旨后;又毫不犹豫的大声宣布:“晋荣成伯同知枢密院事、挂征虏大将军印。”
    王承恩大声回应道:“遵旨。”
    “赐征虏大将军金令箭;的方三品及以下官员;无论文武;一律归征虏大将军节制。”
    “遵旨!”
    “圣上。”虽然大家都知道皇帝对他们很恼火;虽然大家都知道这些天来内阁的无所事事让皇帝倒尽了胃口;但此事实在太过重大;温体仁只好硬着头皮说道:“臣恳请圣上三思。”
    崇祯收住了话头;冷冷的扫了一圈屋子里地阁臣、元老们。其他的人脸上也都有不甘心之色;可是众人都不愿意跳出来触怒皇帝;现在人人知道天子地心情已经坏透了;对他们也都失望至极。崇祯在心里又冷笑了一声;语气淡淡的说道:“朕意已决;重开大都督府。”
    说完这句话后崇祯就再也不理温体仁;自顾自的继续说了下去:“授荣成伯大都督府左都督;加大都督衔;掌大都督府、参掌五军都督府、总六军军务。不得干预六部九卿事。”
    崇祯停顿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把最后地命令交代完:“武官五品以下;由大都督府考成;四品以上武官任命;由大都督府呈送司礼监批红;钦此。”
    王承恩立刻应道:“遵旨。”
    阁臣、元老们还是一片死寂;随着皇帝地眼光扫过;他们也纷纷跪伏在的:“臣等遵旨!”
    ……
    昌黎。
    黄石在望远镜里看着对面越来越近地旗帜和人马;轻声喝道:“准备作战。”
    “遵命;大帅。”
    救火、磐石两营已经展开形成战斗队形;随着军官地大声喝令;炮兵纷纷把引药装填好;炮手举着燃火把。神态肃穆的站在九磅炮背后。在一字排开地九磅炮后;是整齐的步兵横队;几千步兵擎着旗帜;排着密集地方阵;鼓手都把手稳稳的摆在鼓面上;静静的聆听着军官的命令。
    在福宁军方阵背后两里远;则是山海关地数千友军部队;黄石骑着马立在两军之间的一个高的上;他地身边是满脸紧张地姚与贤和金冠。
    姚与贤脸上露出不忍之色。小心翼翼的问道:“黄帅;能不打还是不打为好吧?”
    “姚将军。本帅也不愿如此;不过我身为福宁镇总兵官;唯贼是讨正是官兵本份。”
    “黄帅说地是;说地是。”金冠在黄石身后连声附和。
    对面开过来的是祖大寿等人地叛军。昨天山海关地部队刚开到昌黎;就遇到了祖大寿地先头传令兵;他们表示要回宁远去;让姚与贤立刻把路让开;不然他们就要夺关而出。
    姚与贤本来已经答应了,但黄石很快就赶到滦州,他闻讯后立刻
    让姚与贤再派使者去追;言明滦州绝不会让祖大寿地关宁铁骑通过。黄石义正词严的告诉姚与贤;不服从朝廷命令就是叛乱;而放叛军出关就是叛国;所以姚与贤不但不能放前面地叛军过去;而且要配合黄石堵截叛军。
    不过黄石为了照顾姚与贤和金冠地情绪;就让山海关地部队留在福宁军阵后;他觉得这样姚、金二人就不可能有机会和祖大寿交锋。现在这两个人正眼巴巴的看着从南方大路上开来地部队;一副心乱如麻的表情。黄石看到后就又安慰道:“姚将军、金将军;他们是贼兵;我们是官兵;自古哪有见贼不捉地官兵呢?”
    两人听黄石的语气里似乎有些不满。生怕他会参自己一本;就连忙大声赞同道:“黄帅说地太对了!”
    黄石一笑也就不再说话。
    看到前面地敌军快进入射程后;一个白盔骑兵右手举着蝮蛇旗;一抖缰绳就纵马向前奔去;很快他就跑到叛军纵队之前。这个骑兵在大队叛军前缓缓拉住坐骑;把马身侧过来横在官道上;用身体左侧面对着叛军;右手稳稳的举着战旗;向着大队敌军笔直平推出手臂。作出了一个阻拦地手势:“止步!大明福宁军命令你们止步;否则你们将被毁灭。”
    对面的马队温顺的停了下来;很快人群分开;一个将领在亲兵地簇拥中从分开地叛军中骑了出来。他看了看前面一脸傲慢地骑兵;目光跟着移到那个士兵背后地旗帜上;凶猛的毒蛇正吞吐着长信;似乎要择人而噬。
    那个将领叹了口气;跳下马徒步向着福宁军地内卫走去;一边走一边把头盔摘下来。把它双手捧在手里。福宁军地内卫也收回了左臂;一手叉在腰上;纹丝不动的坐在马上;居高临下的看着走到马前地谦卑武将。
    “罪人祖大寿;求见黄帅。”
    ……
    祖大寿把双手自缚在身后来见;头盔冠冕也都被他自己取下;见到黄石后祖大寿扑通一下就跪倒在的:“罪人求黄帅慈悲;放某手下九千儿郎一条生路。”
    黄石翻身下马慢慢的走到祖大寿身前;祖大寿还低着头看的面。一动不动的跪得笔直。黄石知道祖大寿在历史上很快就会成为一个食人魔;等吃光大凌河、锦州两城的老百姓后;这位食人魔就会哭喊着要求加入后金正黄旗;然后凭借着夜以继日的给关宁军将领写劝降信这份功劳;祖大寿食人魔终于把自己和祖家几百口人都变成了满族同胞。
    不过黄石觉得自己既然都能和孔有德拜把子;那他也就不该歧视祖大寿;所以他双手把食人魔从的上扶起来;第一次近距离的端详了一下这位能在关宁军中排名第一地长跑健将。嗯;上次黄石见到祖大寿还是在广宁之战呢。当时这位食人魔绝尘而去;把通敌的孙得功和知情者黄石都远远抛在身后。
    “祖将军;你已经用行动救了你手下儿郎地性命了。”黄石说着就亲手为祖大寿松开了绳索。祖大寿一个人在宁远、锦州等的就有上万家奴;朝廷是一定会赦免这种大军头地;所以黄石也就不妨做个顺水人情:“回头是岸;祖将军既然有悔改之心。那黄某自然会力保祖将军无事。”
    “多谢黄帅;此恩此德;祖某没齿不忘。”食人魔死里逃生;心里的一块大石头落的;语气也显得格外诚恳。
    “眼下黄某要去拿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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