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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3部分

活色生枭-第2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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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师很少胡luàn杀人,但为达目的他也从不会忌惮无辜。
    燕顶摆了摆手,就此揭过了话题,指向身后另外一个弟子,对乌达道:“你们还没见过面,他法号天禀,是你师弟,以后多亲近。”
    在追随国师一起来到吐蕃的弟子中,天禀算不得重要人物,以前都住在仁喀中从未进过柴措答塔,由此他和乌达并不认识。但他有一项特殊本领,这次能够派上用场……天禀出家前是个黑道人物,做得是下三滥的买卖:拐贩婴孩。
    不止他,从他往上捯祖上几代都是做这行的,既然是祖传的买卖也就了祖传的‘手艺’,天禀能让娃娃只笑不哭,能用小小一根银针于后颈控制娃娃的嘴巴开阖、还能用腹语模仿稚童的声音,惟妙惟肖全无破绽,当他抱着孩子在街上走,任谁都会以为他就是小娃的父母长辈,就算遇到官家盘查也都能轻松过关。
    后来此人失手落狱候斩,国师网罗天下人才,觉得他的手段也算是一mén绝技,就把他收入mén下。
    师兄弟见礼、又得知了天禀的本领后,乌达大概就猜到国师的想法了。到九月初十灵童还不满周岁,连话都不会说更毋论其他,不用想也知道在盛典当天小娃迟早会哭闹起来,大大的煞风景,有天禀在这一重便不用担心了。
    但只让灵童不哭还不够,国师还想让小娃能‘口吐人言’,不用多,只说上一两句吉祥咒、密宗偈便足矣了……
    算算时间,灵童也快到了会说话的时候,但小娃娃学说话,最开始只是一个字、一个词,喊出一声爹、娘而已,要是让他当众说出句咒唱未免就有些太吓人了。
    对此国师笑了笑:“让他突然开口不妥,不过塔兰集七天七吉祥在前,铺垫下来,也就不那么生硬了。何况小娃本就不是凡人,他是灵童、他是转世活佛。而且…吐蕃人会信的,因为所有人都想信。”
    因为想信,所以会信,燕顶有这个把握。
    天禀进入圣殿,升座大殿灵童欢笑、当着无数信徒面前开口佛唱,这件事就要着落在他身上了。
    另外燕顶还在九月初十仁喀四处安排了些小小的吉祥象,不过相比塔兰集和灵童开口都不太显眼,充其量只能算是衬托,此刻燕顶也都给乌达jiāo代了一遍,跟着又说道:“还有,稻草办妥了名单的事情,我给他放了几天假,让他四处去转转玩玩,九月前他会回来,我已经和他说过了,到时候如果还有什么棘手的人物,你大可jiāo给他去做。”
    所有事情说完,国师仔细想了想,确定再没遗漏,最后点头笑道:“差不多就是这些了,还有什么不清楚的么?”
    有关鼓舞、有关异象、有关灵童升座小活佛,国师所做的安排乌达都清楚了,但是在国师都说完后,乌达又生出了另一个疑问,试探着问道:“师尊…大典时师尊不在仁喀么?”
    国师把事情都jiāo代的太清楚了,专mén事情安排了专mén弟子来负责……仿佛他另有要事届时会不在城中,可是还有什么事情如此重要,竟让他要离开仁喀,不亲自坐镇主持这次升座大典。
    燕顶摆了摆手示意天禀、天礼两人离开,之后对乌达笑了:“不错,我得离开一阵,明天一早便会启程,回一趟大燕,去看看你师弟。”
    乌达是真正心腹,他知道国师和景泰的关系,更明白他还在大燕的师弟,就只剩一个燕皇帝了。
    “你也知道,燕上当了,被回鹘人给诳进了草原恶战,以他的脾气,肯定会被此事气到,我打算回去看看,怕他真会因为这件事动气伤了身体。”国师继续笑着,他的脸烂了,笑容狰狞可怕,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魔,但是再恐怖的面皮也遮不住眼中因提到爱子而泛起的温暖,还有些许担心。
    燕顶当世中绝顶之人,燕顶也是一位阿爹。
    !@#
第一二九章 水脉
    ‘南火’越烧越旺,到现在宋阳时常接到的军报甚至都不再是‘前方发现了多少敌人’、‘那处城池番兵聚拢准备阻我大军’,而是变成了前锋部清剿某处、缴获军资千金;右边巡翼发现藩主贮粮重镇、现已封库把守;石头佬发现牧群,牧民没几个、绵羊数不清……
    仗打得实在太顺了,刚打进吐蕃时经常还会遇到敌人的凶猛抵抗,但往深处再打进一阵之后,防务空虚的高原南境就完全暴露在‘南火’面前,少得可怜的番兵望风而逃,财富、辎重被甩落无数,来自南理的侵略军几乎都没仗可打,倒是天天捡钱捡东西挺忙的
    本来宋阳还有些担心,怕战士们吃惯了甜头会消磨了心中的战志,但是蝉夜叉的首将郑纪不以为然,笑着摇头道:“不抢不夺,又谈什么侵略、谈什么报仇,放心吧,不会放火不会掠劫的队伍,成不了真正的虎狼。WWw。现在南火的这点场面,比起咱们大洪太祖当年征战时动辄屠城、放军士出去大抢大杀的气派差得远了,可自古以来,中土世上最最凶猛的一支队伍,不就是太祖爷麾下的雄兵么?”
    对这个道理宋阳可不敢苟同,不过郑转有一句话说到了点子上:南火是来报仇的。不久前南理承受的苦难,如今都要尽数奉还给高原,只要小心别中了番子的圈套,就让儿郎们放开胆子去做一次土匪好了。
    有什么样的将帅就有什么样的士卒,降世妖星领着八万凶狠南蛮,浩浩荡荡打进吐蕃,所过之处一片狼藉。
    战事上没有什么奇特之处,值得一提的事情仅在于‘南火’杀进吐蕃后,流落在高原的镇西王也得到解救,先悄悄接入军中,再由宋阳派出精锐队伍护送着秘密返回大燕。
    虽然两颗掌上明珠都嫁给了宋阳,可是对这样的女婿老王爷还能再有什么不满?镇西王是个‘老派’的人物。南理国是祖宗留下的基业,在他心中的地位远远高于其他一切。这次自己没能守住江山,被番兵突破苦水长驱直入,南理面临灭国大难,若非红波卫守着老头子怕是早就自裁谢罪了,全没想到宋阳力挽狂澜,大破蕃军不算还反攻上高原,兴起复仇之战……镇西王无话可说。与宋阳会面的时候也没说一个‘谢’字,不过如果宋阳真的战死在高原上,说不定王爷真会让承郃、小捕为宋阳守寡,哪怕她俩都还没真正过门。
    算算日子。差不多就是燕顶启程离开柴措答塔、回大燕看儿子的时候,宋阳收到亲兵奉上的呈报,看过之后冷哼了一声。
    七上八下先前奉命来高原接应镇西王,如今王爷已经平安回国,他俩又回到宋阳身边,看到大元帅的表情古怪,齐尚当然得问问:“啥事?”
    呈报上来两件事,其中之一是九月初十灵童升座活佛的庆典。高原地方不小,南火所在之处距离仁喀还遥远得很。圣城中已经布置多日宋阳这边才刚刚收到消息。
    就算猜不到国师的重重布置,至少也能想到吐蕃此举是为了凝聚人心提振国内士气,齐尚闻言也做冷笑:“杀了灵童,什么庆典都白搭!”
    宋阳被他气笑了:“好主意,你去还是我去?”
    齐尚吓了一跳,赶忙摆手:“咱俩…不,咱仨一块去也没戏。”
    ‘杀了灵童’纯粹是齐老大便宜便宜嘴巴、随口之词罢了。灵童的身份何其重要,就算刘二爷都能想得到在升座仪式时护卫会何等森严,派遣高手去刺杀纯粹痴人说梦。
    此时从燕子坪来的一群‘闲杂人等’都在帐中,阿伊果闻言帮忙出主意:“让罗老爷去咯,他本领大得很,又会射箭。”
    罗冠瞪她,一点没客气:“我没记得我得罪过你啊。”
    阿伊果真挺委屈的:“大功劳咯,显威风咯。我想去都没资格。”
    宋阳无奈摆手,赶紧打断家里这些人的无聊废话,不用别人发问就主动报上第二个消息,把大伙的心思拉到了正经事上:“要打仗了。”
    阿伊果愕然:“现在不就是在打仗?”
    不用宋阳说话,齐尚便呵呵笑道:“天天抢了东家烧西家,都没番兵敢来阻拦。算什么打仗。”说完他转目望向宋阳:“这么说,前面有番兵集结、拦路了?”
    这个时候帐外忽然响起了一个响亮声音,汉话说得略显生硬,接下了齐尚的话:“不错,前面有番兵拦路…否则你们以为凭什么,之前咱们走得会如此顺利?”话音落处帐篷门帘挑起,阿难金马坐在滑竿上,被两个石头佬抬了进来。
    ……
    单就政体而言,吐蕃的结构比起大燕、南理这些汉家王朝要松散得多,高原上不同地方都是由大大小小不同藩主统治的,所有藩主都拜奉密宗大活佛,形成了统一的大国吐蕃。如今南火所在之处,正是他们大仇人的领地。此间藩主的弟弟,就是被宋阳的大火烧死在燕子坪
    的番军主帅,与元帅一起被烧死的力和拔,就是藩主的亲儿子。
    兄弟和儿子都死在了南理,双方仇恨无可化解;而更要紧的是,随着远征南理的大军覆灭,这个家族已经成了吐蕃的罪人,虽然柴措答塔的制裁还未降下,但任谁都明白,这个以前地位显赫、在吐蕃数一数二的大贵族距离衰败不远了。
    既为报仇也为向柴措答塔表明忠心和态度,此间藩主不肯、不能也不敢像邻居们那样逃散,他们要组织所有力量狙击南火,以求将功折罪。
    除了藩主的族军和领地上的驻军,藩主还专门派人去往前方各处,劝说那些有心抵抗南火但势力孤弱的小藩主,请他们把本部兵马带过来,大家合兵一处对付强敌。不少小藩主都听从了他们的建议,所以南火最近一段时间的进军才会这么顺利,连小股抵抗都没遇到。
    如今吐蕃人聚集了四万多士兵,于南火前方六十里的多兰城驻扎,准备迎击南蛮的远征军。
    要知道宋阳手下一共才八万多人。对上驻守五万番兵的敌城当然不能绕过去,否则前面只要在稍遇阻截,后面就会被敌人夹击,那可是全军覆灭的大祸。
    至于多兰这座城池,无论规模、坚固程度还是物资储备,比起青阳都只强不弱,在高原南境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大城,否则番子也不会集结在这里抵抗。
    以八万人去强攻准备充分的、由四万矢志抗争的番兵驻守的大城。要打多久不可知、究竟能不能取胜不可知、即便取胜南火要付出多少代价不可知,现在唯一能确定的仅在于这一仗一定不轻松。
    宋阳得军情传报同时,南火中的主要将领也都收到了消息,不用中军传令就纷纷赶来元帅处准备商讨军情。但稍稍有些意外的是,一向对打仗最积极,稍微收到些风吹草动就恨不得率队出征的夜叉主官郑纪,这次竟然来晚了,金马、阿里汉、其他南理将领都到齐了他还未见踪影,宋阳派人去请他的同时也不再干等,请众将落座大伙先说着。
    金马最先开口,山里人说话直来直去:“事情明摆着的,要么现在就收兵。大伙回南理去,反正来高原上转了一圈,回国也尽能对万岁、对百姓有个交代了;要是还舍不得走,想南火接着在狗国烧下去,想再往高原深处去逛逛,就非得把多兰破了不可…而且还得快,从开打算起要是……”说着。金马皱起眉头,嘴巴默念算计了片刻才继续道:“差不多半个月吧,要是半个月还没能破城,后面的仗基本就没法打了。”
    众将一起跟着点头,搞得元帅都不好意思问为啥‘半个月打不下来就会有麻烦了’,所幸帐中还有糊涂蛋不明白,而且糊涂蛋中还有个不嫌丢人非得把事情弄清楚的,阿伊果撇着黑色的嘴唇问金马:“为啥子么?”
    金马毫不客气。狠狠瞪了黑口瑶一眼,没理会她。商讨军情何等大事,闲杂人等待在帐中不肯走还不算,居然还胡乱插口,当真没点规矩了,老将军见不得这个。
    所幸。一位南理将领心思通透,表面上是给阿伊果解惑,其实是给宋阳讲解:南火现在是深入敌境作战,单就人数而言并没有绝对优势,就是因为队伍规模的限制,他们对吐蕃人难以产生太强大的震慑力,前面凭着一股虎狼疯劲,一次次打退、打散了敌人,可一旦遇到大障碍、短时间翻不过去的话,四面八方的散兵游勇又会聚拢过来,时间拖得越久仗就越难打。
    反过来当初吐蕃人入侵南理的时候就不用担心这种情况,因为人家的军队规模足够大,别说散兵游勇,就是把南理全国的士兵都集结过来,也未必能占到太多上风。
    道理很简单,不过就是一层窗纸罢了,稍一解释宋阳就明白了,阿难金马耐着性子等南理将军说完,又继续道:“不能拖,不能绕,打多兰一上来就得发动最猛烈的攻势,山溪蛮石头佬和蝉夜叉都得冲在最前面,不能计较伤亡了。”
    到了这个份上就只能打起来看了,派兵运阵、攻城战役大小事情自有将军们去主持,大元帅没啥可操心也没什么可说的,到时候还是和以前一样,拎着龙雀大刀去当个阵头卒。
    这个时候大帐的门帘一晃,蝉夜叉的首领终于到了,进账后就笑道:“来得迟了,来得迟了,大伙万勿见怪,等打了胜仗我请喝酒,好酒!”
    “不用你请,只要打下多兰我请喝酒,花酒!”话说完正要笑上几声,宋阳忽然瞪大了眼睛,他这才反应过来…走进帐篷的的确是蝉夜叉的主将,而且是正牌主将,不是那个临时代理——蝉夜叉的大首领,郑转竟然回来了。
    郑纪就跟在哥哥身后,笑呵呵的。
    郑转依着下属将领对大元帅的礼仪,一丝不苟认真行礼,跟着又和封邑中的一群熟人说笑着、
    打招呼。他是才归队的,郑纪刚刚离开帐篷去接兄长,这才来得稍稍晚了些。
    兄弟俩来时的路上已经看过了军报,知道大伙在讨论什么,当时没多说什么,待旁人都散去后。郑转单独留下来,他一走多时,总要有个像样的呈报:“尊使在犬戎失踪时,蝉夜叉奉旨西进,陛下的意思是要我们捣乱,能惹出多大的乱子就惹多大的乱子,当时我想的是便是那条‘旧路’,所以……”
    宋阳咳嗽了一声。暂时打断郑转:“不用总是尊使长尊使短的,听着太别扭,叫我名字就成了,另外…郑大哥应该知道我的身世。复国之志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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