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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部分

活色生枭-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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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独有的善良。
    抵达凤凰城的第十天晚上,宋阳正在陈返屋中闲聊,忽然敲门声响,门外一个挺客气的声音响起:“深夜造访,不打扰吧?”
    敲门的是南荣,说话的是顾昭君,双手永远都对揣在袖中的顾昭君。
第十章 佃户
    南荣并未进门,把主人带过来后转身离开,顾昭君对宋阳点了点头:“在这里说,还是回你住处?”
    宋阳起身想要对陈返告辞,可大宗师眼中流露出的那份落寞,让他犹豫了下。wWW!
    老人最怕的就是孤独吧。什么都不记得的人,能和一个还算熟悉的后生聊聊天,最后的一点派遣了。宋阳还是坐回了原位,指了下顾昭君,对陈返道:“我的朋友,在这里聊会天,不会打扰吧?”
    “不打扰。”陈返笑着,站起身来:“有客人上门,欢喜得很,我去沏茶你们先坐。”
    等陈返转身去到别的房间,顾昭君低声说了句:“堂堂大宗师,可惜了。”随即又望向宋阳:“又做傻事。”
    宋阳明白他指的是什么,摇头道:“他的病是真的,不会记下你我说什么,就当陪陪老人吧。”
    “尊老是好事。我也是老人。”顾昭君不矫情,走进屋里随便找了把椅子一坐。宋阳则略显意外:“受伤了?”
    顾昭君的伤势已经基本痊愈,但走路时腿脚还是略显不便,逃不过宋阳的目光。对此,顾昭君嘿嘿一笑:“不用你操心。小事情,算不得什么。”
    宋阳却叹了口气:“别撑了,没必要。”
    顾昭君愣了一下,而后抬起头,稳稳盯住了宋阳,语气平静道:“说说看。”
    “大象无形、大音希声,燕国丞相的靠山,掌控着几个行业、权财惊人、隐于朝堂背后,”宋阳说的,都是顾昭君第一次找上门来时说的话,重复了几句,宋阳的话锋忽然变了:“姓顾的掌控一方,付丞相又怎么突然垮台。你若真那么强,付家就不会有事。不难猜的,从付家被连根拔起,就能看出你也败了。还有……”
    宋阳暂时住口,望向顾昭君,后者没太多表情:“继续说,不用客气。”
    “付丞相已经死了,他身后留下的死士能有多少呢?这份力量在普通人看来或许了不起得很,可在你这个‘靠山’眼中,又能算得什么?哪值得你亲自奔走…大财主不会为了几十两银子劳心费力,除非家败了,财主变成了佃户。老顾,你不是财主了,就你我的时候,不用总撑着个场面了。”
    丝毫没有被揭穿老底后的恼羞成怒,顾昭君笑了:“的确不是财主了,不过也没到佃户那么寒酸,莫忘记魁堂的大火…好吧,不是我自己干的,但也有我一份。”
    “那这次遇袭呢,你都受伤了,身边人伤亡应该更重吧。”听上去稍显刻薄,不过大家都是聪明人,说话也不用拐弯抹角。果然顾昭君并不介意,只是摇了摇头:“的确,身边又少了几个人,真格有些心疼,离佃户更近了一步。不过我还活着,命在本钱就在。”说着,他忽地冷笑了一声,六个字:“姓顾的,死不了。”
    跟着,顾昭君把话锋一转,有些突兀地问道:“阿伊果被你看出来了?”宋阳要见顾昭君,请南荣传话‘见不到老顾,阿伊果就再别想去燕国了’,这是只有顾昭君才能懂的信息。
    宋阳却所答非所问:“你要收编付丞相留下的力量,随便找个人冒充付家余子也就是了,又何必非得拉拢我呢?这事不难解释,对方手中握着鉴别‘真假’的办法,让你没法瞒天过海,我本来还在纳闷,这是个什么样的法子,会如此神奇。不久前我才知道,原来是巫蛊上的秘术。”
    说着,宋阳笑了起来:“前阵子我病了,她给我治病时,口中漏出一句:你要不是你,老子不救。”乍听上去诨话一句,可宋阳还是琢磨出其中的味道了,因他有两个身份:‘你’是宋阳,‘你’也是付家四子。
    顾昭君挑了下眉毛:“就凭她一句话?草率了吧?”
    “不光是这一句话,还有些其他事情”,宋阳继续笑着:“比如她靠着蚂蚁摆弄的古怪法术,我差不多全看在眼里了;比如我听一位长辈说,救人的蛊是蛊者自己的半条命;还有,事后阿伊果送给我一个异常珍贵的联络蛊。再加上刚才说过的、我以前就猜到付家势力有‘亲子鉴定’的办法,几件事串到一起,大概也就有个结论了。”
    急病当晚的情形。
    阿伊果放出两头蚂蚁打架,自己美滋滋地睡觉,等怪蚁打得筋疲力尽,她才爬起来,用自己的血溶了两根头发,一根是宋阳自己的;另一根白头发来历不明。
    巫蛊传承千年,自有神奇之处,两头不共戴天的怪蚁,分别喝下不同头发调制的血浆,立刻变得亲密起来……这些古时的玄奇法门,今人全无法理解,宋阳也想不通其中的道理,但他至少能看得出,这个过程不是瑶女所说的、施蛊前的‘过敏皮试’,倒更像是一种验证‘两根头发’的关系的办法;
    阿伊果救或者不救宋阳,和南荣的请求没有半个大钱的关系,她评判是否施救的标准,来自两头怪蚁饮血之后的表现;
    救人蛊弥足珍贵,抵得上蛊者半条性命,除非极亲近、极重要的关系,否则他们不会救人,但阿伊果一见怪蚁变得亲热,立刻准备着手救人;
    ‘千里不断’,天下奇蛊,连二傻都不会那它随便送人,阿伊果傻了么?随便扯了个‘不愿意欠人情’的借口,就把这只蛊送给了自己;
    还有那句:你要不是你,老子不救……综上种种,事情很快也就理顺了。
    “救人之前要先验明正身…我是燕子坪的小仵、南理国的奇士,这些身份都不值一提,倒是大燕付丞相四子这个身份,有人会在意,要验个明白。”宋阳的表情略显无奈:“阿伊果手中那根白头发,应该是付丞相的吧。付丞相虽然死了,但流传下几根头发不是难事,黑口瑶能靠怪蚁、蛊血、头发来断定父子关系,也真是了不起的手段了。”
    “因为我是付老四,所以不舍得要我死、宁可拿出自己‘半条命’来救我的人…你或许算一个?”宋阳伸手指了下老顾,后者笑呵呵地点头:“那是那是,我可不舍得你死,我现在是个佃户,还要靠你去挣付丞相留下来的那几十两银子,养老送终的钱都要从这里出呢。”
    宋阳没接他的怪话,继续着自己的话题:“阿伊果不是你的人,否则也犯不着用头发来验证我是付老四。不是你的人,就只可能是付丞相留下来的势力了。她送我‘千里不断’,也摆明了以后我若有难,他们会全力相助。这些事情都理清了,也就该想另外一件事了:付丞相身后的实力,怎么会找到我?”
    顾昭君笑得挺客气:“当然是我告诉他们的。”
    宋阳没笑,不过神态还算轻松:“我想见你,主要就是为了这个。你的情形我能明白,我的状况你也清楚,大家互相体谅吧,这趟燕国之行,我所有的心思都会放在尤太医的案子上,不想节外生枝,也没精力应付其他。”
第十一章 麻烦
    顾昭君已经失势了,只勉强剩下个架子,以前完全不放在眼中的力量,变成了东山再起的本钱;
    燕丞相留下来的死忠、势力中,有人精擅巫蛊,能够鉴别‘真伪’,无法冒名顶替。Www;
    两件事,宋阳在和顾昭君初识时就已经笃定了,全中。只不过他无意去碰这个麻烦堆,也就犯不着去揭老顾的底。
    顾昭君的情形每况愈下,他等得不耐烦了,不等宋阳表态,他就把宋阳现在的状况透露给付家余党,由此,南理选贤时才会多出一位黑口瑶……阿伊果来自‘付党’,靠近宋阳也只有一个目的:拿根头发、验明正身。
    但蛊术对头发有特殊要求,父子发中,至少要有一根是‘新鲜’,在拔下后五息内就要入血行药,否则无法成术。付丞相的白发就不用说了,宋阳的头发非得是现拔的不可。
    宋阳修为早入上品,有真气护身,且行事谨慎、五感明锐,黑口瑶想要神不知鬼不觉从他头上拔下根头发,这事她还真做不来。
    万幸,在小镇时宋阳好端端地昏厥了,阿伊果总算找到了机会,但谁又想得到他是人昏心未睡、且不久之后就不药自愈。阿伊果的喃喃自语被他听进了耳朵、‘认亲’的秘法被他看在了眼中,凭着宋阳的心思,诸多事情前后对照,自然也就理出了头绪。
    ‘不来,阿伊果便别想再去大燕’,不由得老顾不来。黑口瑶是付党派来查验宋阳身份的人,要是不明不白的死掉,对方会怎么想?老顾一辈子也别再想拉拢他们了。
    而宋阳一定要见到顾昭君,就是因为他把付党搅了进来……
    燕国之行宋阳只求拿刀、追凶,目的单纯而明确。但付党的介入,会牵扯出无数,他们的复仇之心、老顾的争雄之意、朝堂势力门阀势力外加付老四的妖星身份,实在太多纠葛,从一个阿伊果身上,宋阳就已经隐隐看到,事情有了要乱套的趋势。
    ……
    顾昭君沉吟了一阵,终于开口了,并未去应承什么,而是反问:“燕皇帝这个人,你怎么看?”
    “其他的不清楚,就知道他残暴。”宋阳撇嘴,毫不隐瞒自己那副没好气的样子。因为一道占卜,把整座大燕当夜降生婴儿尽数屠戮,要知道那不是打仗屠城,景泰杀的都是自己的子民。w/w/w/。/。c/o/m首发
    “残暴没错。”顾昭君点了点头:“再给你说个趣事,景泰十一年,燕对犬戎宣战,整整打了两年,死伤无数,此事天下皆知,但你可知,为什么会打这一仗么?”
    不等宋阳摇头,顾昭君就直接给出了答案:“因为微服私访,历代皇帝最喜欢玩的把戏。景泰也不例外,不过他访得有点远……访到犬戎草原去了,为了到人家的白月节大集上去玩,跑去敌国寻开心还不算什么,白月节上他看中了一个牧族女子,厮混一晚发觉她不是处子,全不管还在人家的地盘上,直接一刀杀了。这还不算完,逃返大燕后,景泰便传旨进军草原,连准备都没有就直接开打。这个景泰啊,不止残暴,他还是个疯子。”
    顾昭君停顿片刻:“龙雀是第五名的奖品,南理又摆明了态度只做老幺,看上去拿刀不难,但你莫忘了,你是从凶残疯子手里拿刀。若武人赴擂或许还没什么,可南理弄出个奇士出使,景泰多半不会高兴,他不高兴的时候,一般会发疯…总之,你要有个准备,拿刀未必是件容易事。”
    说过‘拿刀’,顾昭君另起话题:“再说追凶…还用说吗?”
    宋阳伸手揉了揉皱起的眉心:“说吧,不差这几句。”
    “我不懂查案,不过大的方向还能勉强揣测,尤离的案子,不外三个关键吧:太医、国师、龙雀。”
    尤离身世莫名、本领惊人,最要紧的是他天生一副闲散性子,这样的人,贪图太医署令这个职位什么,每天给皇帝嫔妃看病很有趣么;当年的小镇血案,尤离对国师的一切都了若指掌,连霸道凶器都被他改装到马车上,他和国师有何渊源;仇人上门,龙雀丢失,最后出现在燕皇帝的手里……每条线索都与燕国神权、皇权的最高位有关。
    宋阳哪会不清楚,自己要去捅的,是足足有小半座中土那么大的一个马蜂窝。
    尤太医临行前,嘱咐他不许报仇的
    “你不和老付留下来的人接触,是不想惹麻烦。可你怎么就不想想,你要查的案、要报的仇本身就是个天大的麻烦。其实…乱上添乱,未必是坏事。”
    “到了燕国,只要你一开始追查尤离的事情,立刻会陷入无尽的麻烦、无穷的凶险,就凭你自己?没希望的。不管是查案、报仇或者逃命,你都需要人帮忙。先不说能力,只说在大燕境内,谁会全心全意地去帮你?还不是老付留下来的人。到时候你想不和他们联系都不行。所以我比谁都盼着你能赴擂一品。”顾昭君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子:“事情就是这样,不由得你不认。既然如此,与其等危难临头临时抱佛脚,倒不如我先帮你联系好。”
    “还有,别小看了你老子留下来的那些人”,顾昭君继续道:“到现在还能留下来的人,有忠心没傻瓜,懂进退识大体,不会一听说你到了燕国就一窝蜂地跑去找你认亲、也不会马上逼你报仇。你担心的有些多余。”
    宋阳有自己的心思,但从不是个听不进意见的人,何况,顾昭君有一句说到了点子上:真要身处一个应付不来的大乱子里,倒不妨乱上添乱。
    宋阳琢磨了片刻,笑了:“这么说你是好意?我得谢你?”
    顾昭君一本正经地摇头:“我帮别人,归根结底是为了我自己的好处,所以不用谢。”
    “你的好处在哪?”宋阳挺好奇:“这事我还真想不通…你想收拢付党、付党只认付老四,现在你让他们认了我,就不怕我们就此把你甩开?”
    一如既往,顾昭君又把话题扯开了:“我不是长子、嫡传,小时候可没想过要当家主,那时候的梦想是开个妓馆、再开个赌坊,都要大!”一提到儿时梦想,老顾有点忘形,随着‘都要大’锵锵说辞,双臂也抬了起来,险而又险就把笼在袖中的双手伸出来比划,不过总算‘悬崖勒马’:“青楼就不提了,单说赌坊,你去过没?”
    见宋阳摇头,老顾也不当回事:“没去过无妨,总会听说过‘十赌九骗’吧?”
    这次宋阳点了点头,顾昭君莫名其妙地笑了起来:“燕国就是个大赌坊。你是个小毛头,付党是只有你能支配的几十两银子…既然进了赌场,就不由得你不赌;可就凭着你们,只有血本无归一个下场。而我却是个老赌棍,赌坊里所有的花招窍门我都懂,先不说赢,想要不输,你们就离不开我。”
    顾昭君脸上的笑意更盛了些:“这个道理付党很明白,的确,我支使不动他们,可他们不动则已,只要一动,就只能跟我合作。你们甩不开我的。”
    宋阳没再这件事上继续纠缠,随口换过话题:“阿伊果是付党派来的,南荣是你的人,她们两个…”老顾知道他想问什么,当即摇头:“她们互相不知对方身份,两人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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