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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部分

大明王侯-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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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三丰大吃一惊:“贫道有师侄?谁呀?萧凡是谁?贫道认识吗?”
    曹毅顿时泪流满面,五尺高的汉子抹泪抹得像个受尽了委屈的孩子。
    还是太虚与张三丰认识日久,对他了解甚深。
    他适时走上前,安慰般拍了拍曹毅的肩,然后对张三丰道:“师兄,干完这一票,曹贤侄愿请咱们逛窑子,并且送一件带有体香的肚兜儿供师兄亵玩品赏,师兄觉得如何?”
    张三丰一脸释然,捋着长须,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呵呵笑道:“你早这么说,我就了然了……”
    曹毅瞠目结舌:“…………”
    两道黑影腾空而起,悄无声息的在半空顿了一下,然后袍袖大展,像两只黑色的大鸟,神不知鬼不觉得凌空飞进了燕王别院的围墙,燕王别院的侍卫们毫无察觉,仍旧平静悠闲的四处巡逻。
    曹毅站在拐角处,张大了嘴充满惊叹崇敬的看着黑影与夜色融合,然后无声的消失在围墙内,曹毅嘴里啧啧有声,到底是绝世高手,身手果然高绝,费尽周章请这二位出马还是很有必要的。
    第二天一早,京师朝堂的气氛愈发紧张凝重起来。
    今日便是刑部提审萧凡的日子,换句话说,就是给萧凡定罪的日子。
    朝堂上弥漫着一股沉重的气息,大臣们心神不宁,今日非比寻常,不知是否会发生什么事……
    列队,排班,奉天殿见驾,一切如往常般有条不紊的进行,沉默中,金殿内一股诡异莫名的气氛渐渐凝结……
    燕王别院内。
    一道凄厉怒极的咆哮,划破了清晨的宁静。
    “啊——本王……本王的胡子呢?胡子呢?”
    一名侍卫匆忙跑进了燕王卧房,禀道:“殿下,锦衣卫千户曹毅又来了,正在内堂等候殿下……”
    朱棣心头一沉,起身取过铜镜,望着镜里的自己,以往一张毛茸茸的虬髯大脸,现在下巴光溜溜如同白面小生一般,满脸的胡须被人刮得干干净净,一点胡茬儿都没留下,显然刮他胡须的人非常的敬业……
    一股凉意自脚底一直窜上朱棣的头顶。
    是谁?谁有那么大的本事,能在戒备如此森严之下,半夜神不知鬼不觉的剃光了本王的胡子?他能剃光我的胡子,那取我的项上首级对他来说,岂非也如探囊取物一般简单?
    生平第一次,朱棣感到了恐惧,原来自己在睡梦中,便不知不觉的走了一趟鬼门关,想到这里,朱棣浑身被冷汗湿透,情不自禁的颤栗了几下。
    卧房外,曹毅豪迈的声音远远传来:“燕王殿下,改变主意否?若殿下仍不改初衷,下官明日再来……”
    朱棣两眼顿时涨得通红,愤怒的目光如烈火般灼热,脸侧的腮帮子咬得格格作响,拳头却狠狠击出,一记重拳打穿了面前的铜镜。
    瞪着血红的双眼,朱棣面颊抽搐,一字一句对房内的侍卫道:“去告诉曹毅,本王这就进宫,……认常宁为女,请父皇恢复她郡主封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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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章 提审半废
    哼!本王要道衍,毫发无伤的道衍!“朱棣脸色铁青,被剃光了胡子的他,此刻老脸黝黑无须,像个被拔了(毛)的黑猩猩。曹毅坐在燕王别院的前堂,瞧着朱棣的新形象,使劲憋着笑,面孔涨得通红,扭曲得很厉害。”没问题,道衍和尚交给你,锦衣卫撤回缇骑,不再追缉道衍和尚。“曹毅很痛快的道。
    “本王马上就要回北平,一路平安否?”朱棣目光锐利的盯着曹毅,(阴)沉沉的问道。
    曹毅反问:“殿下何时进宫见天子,恢复常宁郡主封号马上!”朱棣咬紧牙关,从齿缝中蹦出俩字。曹毅释然一笑::“既是如此,殿下回北平,一路必然安然无恙,一帆风顺,下官可以向殿下保证。”
    朱棣(阴)森道:“本王希望你说话算话!”
    “下官一定说话算话!”
    曹毅哈哈一笑,与朱棣对视一眼,发觉彼此眼中皆是一副意味深长的光芒。
    一场政治交易,就这样不着痕迹的达成。
    朱棣暗中舒了一口气,习惯(性)的想捋胡子,触手却是下巴处一片光洁,朱棣神色又变得(阴)森,眼神中却不经意的掠过一抹惧色。
    下午时分,刑部衙门大开。刑部尚书杨靖亲自坐堂,提审原锦衣卫同知,兼东宫侍读萧凡。
    公堂之上,威严肃穆,两班刑部皂班左右而立,头戴单翎方帽,手?
    红黑水火棍,刑名师爷左侧而坐,记录询共。杨靖坐在公堂首座,头顶高挂“明镜高悬”大匾,身后一幅硕大的红日跃海图,排班既定,准备就绪,公堂顿时充斥着一股凝重威严气息,令人胆战心寒。
    萧凡被刑部衙役从诏狱带到了公堂,他穿着一袭长衫,关押多日的他看起来并未显得多么狼狈憔悴,反而红光满面,隐隐有股意气风发的意味。
    刑部尚书杨靖今年才三十八岁,是朝堂中少有的青壮大臣,而且他为人最为耿直,洪武十九年以庶吉士出任户部侍郎,气候洪武二十二年晋升户部尚书,洪武二十三年,与原刑部尚书赵免换官,调任刑部尚书,
    并兼太子宾客,掌侍太子赞相礼仪,规诲过失。杨靖为官清正,在朝中素有贤名,而且刚直不阿,执政铁面无私,颇得朱元璋欣赏。
    今日奉召提审萧凡,杨靖已在心中打好了腹稿。
    宫里早有宦官传达了朱元璋的诏命,萧凡其罪有三,一是欺君,御前谎称发妻乃常宁郡主,二是御前犯驾,对天子极其无礼,三是玷污皇室清誉,色授江都郡主,污碍郡主令名。
    三罪并处,按例当诛。
    杨靖心中默念了几句,然后神情变得凌厉肃杀,见公堂之上的萧凡负手而立,一派潇洒神态,杨靖不由心中有气,使劲拍了一下惊堂木,大喝道:“大胆萧凡!公堂之上见了本官,为何不跪
    萧凡微微一笑,道:”杨大人,你是刑部尚书,按说应该最懂大明刑律的呀,你难道忘了,有功名在身的人,在公堂上是不必下跪的………
    “
    杨靖眼皮一跳,接着懊恼不已。当日萧凡下狱,朱元璋兴许是龙内裤被扒气的昏了头,只下令撤去萧凡官职,摘掉乌纱帽,唯独却偏偏忘记革去萧凡的功名。
    萧凡是秀才出身,而且是御赐的同进士,按大明律例来说,他确实不必向杨靖下跪。
    杨靖咬咬牙,有些恼怒的狠狠一拍惊堂木,怒道:“萧凡,本官今日提审你,乃奉天子诏命,为明正典刑,以正天下视听,天子命本官先审理,后定刑。萧凡,你可知你犯三款大罪?
    萧凡一抬手,笑道:“杨大人,你别说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们彼此都省点时间吧,这三款罪状,我一条都不认!我是无辜的!”
    杨靖大怒道:“你若嘴硬,本官这便派人进宫请旨,请天子革去你的功名,然后对你用刑,看你是招还是不招!”
    萧凡一拂衣袖,淡淡道:“怎么审案那是你的事,要我认罪,万万办不到!”
    杨靖冷笑数声:“好,萧凡,朝中诸臣皆言你祸国乱政,不论你到底是忠臣还是奸臣,至少本官敬你是条汉子,本官身负皇命,今日便得罪了!”
    说罢杨靖大喝道:“来人!速速入宫请旨,请天子革去萧凡功名!”
    旁边飞快跑出一名衙役,抱拳之后匆匆往公堂外跑去。
    萧凡嘴唇抖动一下,心头越来越沉重,要想当个响当当的汉子,看来需要付出很大的代价啊……
    功名被革,萧凡便是白身,那时杨靖若是对自己用刑逼供,真不知自己能不能挺得住,万一受刑不过认了罪,现在这番宁死不屈的表现可就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了……
    正在忐忑之时,意外发生了。
    入宫请旨的衙役还出刑部衙门便被人拦了下来,一道尖细的声音大喝道:“皇太孙殿下亲临,诸臣官差迎驾——”
    杨靖浑身一颤,急忙正了正官帽,飞快走下公案,跪在公堂外迎接太孙銮驾。
    公堂内一干师爷衙役等也纷纷跪了下来,肃穆的公堂内外顿时鸦雀无声。
    未多时,朱允炆身着四爪明黄龙袍,在数名宦官的带领下,沉着俊脸一言不发的走进了大堂,经过萧凡身边时,调皮的神态一闪而逝。萧凡顿时哭笑不得,抬眼一扫,却见朱允炆身后正跟着多日不见的萧画眉,画眉面容清减了许多,瘦瘦的小脸布满泪痕,正满含心疼的痴痴望着他。
    萧凡一惊朱允炆怎么把画眉带到公堂上来了?
    不及多想,萧凡朝画眉笑了笑,笑容满是安慰。
    杨靖迎驾之后站起身,躬身道:“太孙殿下,臣正在审案,不知太孙殿下驾临,所为何事?”
    朱允炆若无其事的把玩着手里一块精致的玉佩,口中淡淡道:“倒也没什么事,皇祖父蹭命孤参理举国刑狱之事,这个,杨尚书记得吧?”
    杨靖眉梢一跳,心中愈沉。洪武二十九年开始,朱元璋便当着满朝文武的面下过旨,太孙可参知兼断举国刑狱事,这道旨意的用意相当于让朱允炆当皇帝之前到某个单位实习一下,先了解一下基层的运作,为以后当皇帝打下实践基础。
    杨靖万万没有想到,朱允炆竟钻了这个空子,大摇大摆的进了刑部公堂。叶子@悠悠^
    “臣当然记得,不知太孙殿下的意思是……”
    朱允炆依旧把玩着玉佩,淡淡道:“孤没什么意思,杨大人高居尚书,很久没见你亲自审案了,今日孤特意来看看杨尚书铁面无私的魄力,
    或许会令孤受益匪浅呢……”
    杨靖嘴角狠狠抽搐了一下。
    这借口说的也太假了,审案有什么好看的,你若在场,我还怎么敢对萧凡用刑?你这分明就是为了袒护萧凡而来!
    朱允炆抬眼瞧着杨靖,假模假样的挥挥手,笑道:“杨尚书不用理会我,你审你的案子,孤坐在旁边听一听,绝不打扰,你也不必因我而对案犯留情,该铁面无私的时候,一定要铁面无私,王法大如天呐!”
    萧凡也会意的一笑,远远站在堂下附和道:“对,太孙殿下说的太有道理了,王法大如天,尚书大人可不要对我徇私哦……”
    “你……你们……”杨靖被气得胸腔血气沸腾,转眼一看,忽然见到了画眉,杨靖不由皱眉道:“本官审案,公堂之上不容无关之人,这位姑娘是什么人?怎么会在此处?”
    画眉胡乱檫了檫脸上的泪痕,然后盈盈跪下,语气平静道:“我乃相公的发妻,今日陪我相公受审,怎是无关之人?”
    杨靖沉声道:“萧凡三款大罪,莫非你也有份参与?”
    画眉俏脸讥诮的一笑:“相公认罪,我便认罪,相公杀头,我便杀头,认不认的,有那么重要么?欺君也罢,造反也罢,相公认什么,我便认什么。”
    “你到底来刑部公堂干什么?”杨靖有些气急败坏了。“我来陪相公一起死!”
    ………………………………………………
    天色(阴)沉沉的,给皇宫也蒙上了一层灰暗的色彩。
    武英殿内,朱元璋咳嗽着从龙榻上爬起身,苍老的残躯显得分外佝偻。
    随侍一旁德的宦官而聂慌忙伸手将他扶坐了起来。
    朱元璋闭着眼,喉头痰音嘶嘶作响,急促的喘息了几下后,才慢慢恢复了平静。“刑……刑部大堂……”朱元璋说了几个字便又咳嗽起来。
    而聂是个眼力活泛的,只几个字便明白了朱元璋的意思,立刻说道:“陛下,刑部尚书审萧凡无果,已经退堂,萧凡继续押回诏狱待审了……”
    朱元璋一边咳嗽,眼中厉色一闪,粗声道:“为……为何如此?”
    而聂犹豫了一下,道:“刚开始审时,皇太孙殿下驾临刑部公堂,言称要旁听,杨尚书审案颇感……束缚。”
    朱元璋目光愈发严厉起来,沉声道:“一国储君,怎可如此心软?公与私都分不清么?他与萧凡交情再深,亦只是私交,这个竖子,竟以太孙之尊威压大臣审案,此举糊涂!愚蠢!”
    说完朱元璋气的老脸通红,又开始剧烈咳嗽起来。
    而聂惶然道:“陛下息怒,保重龙体。”
    朱元璋急促的喘息了一会儿,忽然目(露)凶光,(阴)森森的道:“传朕的旨意,萧凡不必再
    审,明日午时,菜市斩首!”
    “遵旨”
    而聂匆匆准备出宫传旨时,却闻殿外宦官禀道:“陛下,四皇子燕王殿下求见。”
    朱元璋皱了皱眉,道:“宣进。”
    朱棣一进门便把朱元璋吓了一跳:“棣儿,你这是怎么了?胡须呢?”
    朱棣面孔抽搐了几下,伏地拜倒:“儿臣不孝,昨晚儿臣在书房秉烛读书,困意上涌,
    一不留神,被蜡烛烧着了胡须,儿臣万死!”
    朱元璋(摸)了(摸)自己的胡须,沉吟道:“烧的如此干净彻底?”
    “……是”
    朱元璋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你进宫所为何事?”
    朱棣语气顿时一变,变得欣喜万分,道:“儿臣恭喜父皇!父皇您的亲孙女,儿臣的幼
    女常宁郡主,竟然没死,她……尚在人世,儿臣已于她相认了。”
    朱元璋龙目大睁,吃惊道:“什么?”
    回想起萧凡入狱时在英武殿曾说过,常宁郡主是他的发妻,朱元璋神色变得古怪起来。
    “常宁人在何处?”
    “她如今已是……萧同知的发妻。”
    朱元璋闭了闭眼,老脸浮起苦笑。
    果然如此!朱元璋并没有怀疑朱棣的话,不论出于何种目的,朱棣不可能无缘无故冒认
    女儿,皇室的血统自来便是天家大事,朱棣绝不敢冒此天下之大不韪,况且朱棣与萧凡仇怨
    颇深,他更没理由冒认萧凡的妻子为女。
    现在怎么办?
    逼萧凡休妻?萧凡的两个妻子都是郡主,也是朕的孙女,他又与另一个郡主不清不白,
    难道朕要将两个郡主嫁给他?郡主的身份何其尊贵,区区一个锦衣卫同知,同时取天家两位
    郡主,这是千古佳话,还是万世笑柄?皇家威严何在?
    朱元璋面孔不停的抽搐,眼中凶光愈盛。
    ……………………
    “那些清流大臣都没举动?”萧凡坐在诏狱牢房内的太师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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