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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岐黄大宋-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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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成婚了吗?
    李唐照实答道:“在下李唐,草字慕武,江南歙州人士。wWw。”
    那个叫做范宏德的美男并没有虚伪地说一些“久仰”之类的鬼话,而是淡淡地点了点头,说道:“兄台来得够早的,还有一个月的时间才开考,这就赶到了。不过,这样也好,若是能赶上这次的‘楚云之会’,那一定会是你人生的一件大幸事!”
    李唐听他一直在强调那个所谓的“楚云之会”,却不说出这是个什么玩意,未免心下有些痒痒的,心下不由真正地被他勾起了几分好奇之心。
    范宏德忽又转过头来,低声笑道:“不知道兄台在诗赋上造诣如何啊?”
    李唐听得一愣,哪有这样问话的?中国自古就有谦虚的传统,不要说李唐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物,即使是李杜一类的人物,别人问他诗赋水平怎样,他恐怕也会答说还不成,需要锤炼之类的。
    难道这小子是个二愣子?
    好像也不是。且不说这小子长得这般俊俏,风度翩翩,腹中看起来也不像是只有粪便,别无他物的。就凭他太学内舍生的身份,也不会脓包到哪里去!
    要知道,大宋的学校分为小学、乡学、县学、州学、太学这五级,每一级都是要凭借考试升上去的。尤其是那太学,每年在校学生保持在不足三千之数,那可都是从各地州学之中考上来的佼佼者啊!
    况且,太学里面的学生又要分三等:外舍生,内舍生和上舍生,其中外舍生二千人,内舍生三百人,上舍生一百人,这内部又是要通过考试实行升降的。外舍生成绩好的,升内舍,成绩差的退到庠(读祥)序,或者直接退回到州学。这个庠序位于东京城郊,专门接受州学成绩好,又没有考上太学,或者从太学里面淘汰下来的学生,属于边缘化的学校,在汴京城里,是很被太学生和国子生看不起的。
    正因为有这样诸多的限制,太学的内舍生和上舍生再怎么差劲,也不会是爪子。但是,他怎么却问出了这样匪夷所思的问题来呢?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书呆子,专会读书,不会交际的吗?如果真是那样,就太可惜这副好皮囊了。
    思虑了好一阵子,李唐只好苦笑着答道:“勉强过得去吧!”当然过得去,史上那些诗词名作,只要背上几首,就觉得不会过不去了。
    范宏德大喜,道:“慕武兄过得去就好,今日之事,就看慕武兄的了,可千万不要被赵三那厮比下去了!”
    “赵三?”
    范宏德“嘿嘿”一笑,明显有些不怀好意地挑拨离间道:“就是方才撞倒慕武兄却非但不道歉,反而怒目相视的那厮!我说慕武兄啊,你别看那赵三貌不惊人,肚子里却还是很有些货色的。他可是我们太学的上舍生,连续两次都是一优一平,殿试上也是连续两次落第。哈哈,真是笑死我了!不过,这厮虽然运气不佳,但实力却还是很超俗的,我兄可不要小视哦!”
    李唐一听,这赵三居然这么倒霉,怪不得他脾气这么坏了。
    原来,按照宋制,上舍生每两年都要举行一次考试。这次考试的成绩和你的平时成绩综合起来算总成绩。如果是两项都得“优”,那就鲤鱼跳龙门了,直接取了旨意授官;如果是一优一平,那也可以免乡试和省试,直接进行殿试,只要过关也可以授官。
    而这赵三运气差就差在,他作为一名内舍生,连续两次考试都成绩不错,却达不到直接授官的标准,这已经够不走运的了,偏偏又连续两次殿试都名落孙山,那简直就是背得不行了。要知道,殿试其实主要就是对省试过关的人,进行一个排名考试,分出个状元、探花之类而已,绝大多数都能授官的,只有极少部分发挥太差,成绩一塌糊涂的才会被刷掉,而这赵三却偏偏连续两次都在这极少数里面!
    “哦!”李唐终于能体会到哪赵三为什么脸色那么黑了,当一个人连续好几次被命运当球踢来踢去的时候,他的脸色确实是太难好起来了!
    “那赵三原本是国子学的,他的父亲乃是当朝中书舍人赵挺之,因为他实力超凡,不愿浪费国子学的名额,遂通过自身的努力,考入了太学。这本来是一件很令人佩服的事情。只不过,他性子却太过高傲,既看不起那些凭借着先辈的余荫而得以衣食无忧的国子生,又看不起那些虽然艺业不错,出身却十分寒微的普通太学生。”范宏德还在不停地搬弄着赵三的坏处。
    “赵挺之?”李唐听到这个名字,心下不由一动,“难道刚才那赵三就是——”
    “哦?”李唐心下起了疑问,便假装若无其事地问道:“那这个赵三叫什么名字呢?”
    范宏德见李唐似乎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不由大喜,说道:“那厮叫赵明诚,字德甫。”
    “啊,果然是他!”好在李唐心理早有准备,否则差点就要叫出声来。
    “那么,他现在结婚了吗?或者有没有婚约?”虽然这样的问题有些蠢,但李唐还是问出了口,因为这个问题对他来说,实在是太有诱惑力了!他只知道,历史上赵明诚和李清照是一对夫妻,但却并不知道这两人是哪一年成亲的。
    李清照,那可是千古以来,李唐为仰慕的女子啊!她的早期词作可以当得上“字字飘香”四个字,而后期词作则又当得上“字字泣血”四个字。如今有机会从侧面打探出这个女子的近况,他岂能不心跳加快!
    范宏德听得此问,却并不回答,只是神经质地一阵大笑,直笑得李唐一阵头皮发麻,这才渐渐止住笑声,道:“慕武兄,你不知道这‘楚云之会’的来历,问出这样的问题,我原也不该笑话你的,只是一时没有忍住,还请见谅!”
    未等李唐回礼,他又继续说道:“这‘楚云之会’是只有未婚之人才能参加的,因此,你问的这位赵三官人现在还没有成婚。不过,这次‘楚云之会’若是他得以大出风头的话,说不定过不了多久,他就要办喜事了!”
    李唐一听此言,忽然福至心灵,问道:“这么说来,这‘楚云之会’是个募亲会?”
    范宏德点点头,随后又摇摇头,说道:“虽不中,亦不远矣!哦,对了,慕武兄,刚才你问小弟的那个问题,我如今还不得不反赠给你了?你成婚了吗?”
第36章 大相国寺
    李唐忽然想起了那天在客栈里看见的余曼芬,心下不免又想起了那封休书,然后又是胡清儿,竟然有些失神。wWW;
    好在,他立马回过神来,应道:“那倒没有。”
    范宏德顿时满面欢喜,道:“那就好!”拉了李唐一把,便向前走去。
    二人绕过大雄宝殿,来到大相国寺的后院。刚转过去,李唐顿觉眼前一亮,原来,那相国寺的后院种了一大片梅花,在这冷意森森的冬天里,忽然看见这一簇簇迎风怒放的梅花,闻到那花里散发出来的阵阵香气,这种感觉确实十分美妙。
    那梅花的树荫之下,已经摆了好几张桌子,旁边正围坐着不少年轻男子,一个个看起来仪表都十分斯文。大家此时正坐在那里交头接耳,低声寒暄。
    范宏德显然在这批人中间,有着极高的知名度,他甫到来,就见很多人都站起身来,遥遥的对着他说道:“范小乙,你今日可是迟到了,怎么样,罚酒还是罚诗?”
    李唐一眼就瞧见了那赵明诚也在这一群人之中,只不过,他看见范宏德走进来,非但没有站起身来,反而故意略略把头偏过去,做出一副很不屑的样子。
    范宏德洒然一笑,向众人作了一揖,道:“诸位听我说,我范大的人品诸位难道还信不过吗?过去那么多次聚会,我又何曾爽约或者迟到过?”他指了指身边的李唐,又继续说道:“这一次有一点特殊,刚才小弟在寺门那边遇上了这位兄台,我见他气宇轩昂,谈吐不凡,特别是心胸宽广,所以又特意把他也拉了进来,诸位莫怪!”
    说到“心胸宽广”四个字的时候,他还特意瞥了一眼坐在那里的赵明诚。
    那边坐着的那群人中,有说“不怪”的,也有说“这并不是借口”的。最后,还是一人站起身来,向众人道:“既然你范小乙这般说了,我们也不好过分为难于你。我看这样好了,既然这位仁兄是你拉来的,他也算是与会之人了。既然他迟到了,咱们就罚他,这总可以了吧?”
    李唐还没有反驳,范宏德早没义气地“嘿嘿”笑道:“这有什么不可以的?刚才在外面,小弟已经问清楚了,这位李兄名叫李唐,字慕武,乃是江南地方有名的才子,他的诗才那是没话说的,比起太学的某些上舍生也丝毫不差呢!”
    李唐心下不由暗骂,这小子简直是太不怀好意了,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这些话了,简直把哥当枪使啊。为了打击和他不对付的赵明诚,挑拨离间,冷嘲热讽,引人垫背,简直是有什么手段使什么手段!如果我现在不拿出点东西来,丢面子的就是我自己,和他没关系,因为是我在他面前吹牛;若是我此时拿出点东西把这些人镇住,这些也会把仰慕的目光对准他范宏德,因为是他目光如炬,发现了我!
    真是了不起啊!
    正在此时,正在那边静坐的赵明诚再也受不了范宏德的挑衅,冷冷地说道:“吹得再厉害有什么用?关键是要拿出真本事来!他也可以说,他比那苏大胡子还强,问题是谁信呐?”
    范宏德本来笑嘻嘻的脸上忽然闪过一丝怒意,那两条秀眉立时蹙了起来:“赵三,你说话可要注意了,那‘苏大胡子’四个字是你叫的吗?”
    赵明诚也毫不示弱地站起身来,怒道:“那苏轼一个犯官,既先是阻挠先帝变法,后又阻挠司马光废法,十足的小人一个,就和某位范二相公一样,我为什么不能说——”
    他忽然感觉有些不对,回头一看却见四周十多双眼睛每一只都神色不善地望着他,他顿觉今天自己说话确实过火了,把大家都得罪遍了,心下不由暗暗后悔,只好住嘴不言。
    他口中所说的“范二相公”就是前曾经担任过首相的范纯仁,他是名相范仲淹的第二子,人称“范二相公”。这位范二相公和苏轼因为性格各异,彼此之间交情并不深厚,但是他们在政治上,却有着出人意料的相似立场。
    当场王安石变法的时候,他们二人都坚定地站在司马光这一边,坚决反对变法。但当王安石被贬,司马光上台开始彻底废除新政的时候,却都先后劝过司马光要“择其恶者废之”,对于一些好的改革措施,还是要继续下去,不能一竿子打死。不过,司马光却非但没有听进去,反而把苏轼视为是保守派里面的叛徒。
    而赵明诚把这两个人放在一起讽刺,却是有另外的原因的。
    原来,赵明诚的父亲赵挺之和苏轼一向以来就是一对政敌。
    想当初,苏轼掌权的时候,皇帝打算提拔赵挺之,却被苏轼阻挠,理由是赵挺之这个人人品差劲,而且当地方官的时候,不能体恤民间疾苦,一味盘剥百姓。赵挺之就因此没有得到提拔。
    后来,赵挺之终于通过和蔡京交好的关系,被提拔上来,他也毫不客气地对苏轼进行了反击,弹劾苏轼说他所写的草麻中有‘民众劳苦’四个字,这是诋毁先帝的功迹,属于诽谤先帝。如今,苏轼本人虽然已经被贬到了遥远的岭南,但赵挺之对他的怨气却并没有消散。而作为他儿子的赵明诚也不自觉地受到了父亲的影响,对苏轼很是反感。
    他却忘记了,苏轼在政治上虽然失败了,却仍然是万千士子们的偶像,大家对他在诗词方面的敬仰丝毫没有停息,赵明诚这样一骂,正好触动了在座这么多士子的神经,岂能不成为众矢之的!
    正在这尴尬的时候,忽见人群中站起一个人来,说道:“好了,好了,各位请听我一言,咱们今日是来决定这‘楚云之会’的请柬花落谁家的,并不是来吵架的,更不是来谈论国事的。因此,大家相互之间有什么个人恩怨,还是不要显露出来为好。大家请平声静气地坐下来先消消气,然后就以咱们商定的方式决定那请柬的归属。”
    赵明诚一听此言,立即便附和道:“说得也是。不如咱们现在就请某位迟到的‘才子’来为我们献上他那太学上舍生都看不上眼的诗作吧!”
    李唐本来就因为他对自己的偶像苏东坡不敬而起了反感之心,加上方才在外面的不愉快,心下更是早就对他十分不爽,这时再听他揶揄的语气,哪里还按捺得住,心下不由下定决定,一定要好好打击一下这个家伙,让他知道一个道理:做人,还是低调点好!
    于是,他自信地笑了笑,说道:“既然赵三衙内这般说,那就请出题吧!”
    赵明诚听李唐故意把自己称作“衙内”,心下也是懣怒不已。要知道,他进太学而不是国子学,本就是为了告诉别人,不靠父亲的身份,他也一样可以通过科考进入仕途。但李唐这个称呼,却象是当众给他他一巴掌一般,让他立即又记起了四次关系重大的考试尽皆失败的沉痛往事。他的呼吸立即变得沉重了,目光也变得狠厉起来。
    “好,既然咱们身处大相国寺,就请我们的李大才子以《大相国寺》为题,赋诗一首吧!不过,有个前提,那就是要写出大相国寺的气派来,不要象你们江南的那些个‘清真居士’(周邦彦),‘山谷道人’(黄庭坚)一样,莺莺燕燕的,没得辱没了大相国寺数百年的威名!”
    赵明诚见李唐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心下不由也有些忐忑,便想多给李唐的诗加一些条件。但他这一出口,立即又扩大了打击面,把当朝两位大才子周邦彦和黄庭坚都说进去了,令旁边不少这两位大诗人的仰慕者皱眉不已。
    李唐一听,正中下怀,暗道这有什么难的,有现成的啊!不过,他还是蹙起眉头,故意苦想一阵,一副不得要领的样子。
    众人不由都为李唐担心起来。本来呢,作为观众,有热闹可看,他们也不至于有什么感情倾向,偏偏今天赵明诚表现得实在是有些欠扁,他们对自己盖过赵明诚没有什么信心,就都把希望寄托在李唐身上。
    而这些人中,又以范宏德这种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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