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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部分

步步生莲-第172部分

小说: 步步生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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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不可因其羌人身份而予欺压。
        羌人,自隋末唐初东迁以来,在此已生活数百年之久,是土生土长的百姓,这里,是他们祖祖辈辈生活、生长的地方。我数万北汉移民,要在这里落地生根,与本地百姓就要和睦相处。在这诸族杂居之地,百姓们理应平等相待,官府若是偏袒一方、贬抑一方,便是在两族之间堆起一道永远无法弥合的深沟高整,两族之间,相互仇视,挟怨争斗,从此永无宁日了。是以本官眼中,不分汉人羌人,只分敌友,只分大宋子民与否口花无月强*奸民女,行凶杀人,罪无可恕口依我大宋律例,应判斩刑!”
        百姓静默了一阵,随即便发出欢呼之声。尽管有人只分远近,不问情理,但是通情达理的毕竟占着多数,尤其是这话是杨浩说的,那在他们心中的份量又自不同,芦岭百姓,对杨浩可是已经到了一种盲目信任的地步。
        花无月听得浑身发抖,脸色惨白,扑在地上只想叩头求饶,只是双颊赤肿,牙齿松脱,吱吱唔唔的想要哀求也是不能。程德玄牙关紧咬,脸色铁青,坐在那儿一言不发。杨浩知道这番意见相左,必是得罪的他狠了,可是大是大非之前,他含糊不得。
        再说,在此非常之地、非常之时,为了这芦岭州能够立足生存,他做的许多事都不可能完全看开封的脸色行事,故而不免有所欺瞒,而芦岭州上下,只有程德玄这一个人,是他颇为忌,PS,不敢信任的。他已生了将这程德玄挤走的心思,也就断了与他交好的念头。
        杨浩待百姓们欢呼一阵,双手虚抬,向下微微一压,四下里立即寂然无声,就连那些新依附的羌人也是令行禁止,整齐如一。
        杨浩提气又道:“依我大宋律例,凡按律当斩者,当循复审之制,州府定罪,上奏官家决断,御笔朱批,秋后问斩。
        但,非常时行非常事,本官兼任本州团练使,此案是因战俘降民而起,是以本官亦可以军法执刑口来人呐!”
        应声走上的,不是提着鬼头大刀的红袍剑子手,而是两个青衣箭袖的芦岭民壮,各佩腰刀一把口两人大步走上前来,向杨浩单膝跪地,抱拳行以军礼道:“请团练使大人下令。”
        这句话一出,杨浩现在执行的就是军法,而非民律了。粉浩把大袖一挥,沉声喝道:“把罪囚花无月拖下去,斩!”
        程德玄窒然一惊,双眉微微一挑,随即便禁不住暗暗冷笑起来口那两个民壮轰应一声,拖起体如筛糠的花无月,便扯到了左近处。那里本有一棵粗可合抱的大树,大树已被锯下盖了房子,地上留着磨盘大的一个树墩,正好充作砍头台。
        这两个民壮是真真正正的汉人,虽说原本是个拿锄头的农民,可是几仗下来,也已心硬如铁,杀个把人眼皮都不带眨的,其中一人把五花大绑的花无月往树墩上一按,使脚踩住他的后背,另一个汉子抽出刀来“,嗨……地一声,刀如闪电,便向他颈上朵了下去。
        ,,驾……地一声,那刀破开腔子,直劈进树墩里去,一颗人头咕噜噜地滚到地上,鲜血涂满了整个树墩,那无头死尸像割了喉的鸡般抽搐了几下手脚,便没了声息。这是杨浩第一次对他带出来的百姓开刀,一时间,满场肃静,鸦鸦无声。
        逐浪川前挥刀断桥,那是仁者之刀。在百姓们眼中,杨浩是他们真正的父母官,为了他们可以抛却自己性命的大仁大义之人,令他们感恩戴德,衷心倾慕。
        此番与当地羌人之战,杨浩是霸者屠刀,他的果决和手段,让百姓们对他更多了一层认识,他们忽然发觉自己这位父母官不只是一位“慈父”,对敌时是那般勇毅,这令他们对杨浩除了爱戴,更多了几分自豪与崇仰。
        现在,杨浩又执起了法刀,毫不手软地砍了治下犯罪的百姓,这样的行事,令他们肃穆之余,油然生起敬畏之意。
        李兴站在那儿,眼看杨浩如此爽利地斩了花无月,不禁十分惊讶口他不象大多数百姓那样圆于民间,缺少见识,其实他在灵州时,也是见多识广的一位人物,他自然明白律法为何物,更明白杨浩不奉皇命,断然处决花无月意味着甚么。他用惊奇的目光看着打扮怪里怪气的杨浩,眼中闪烁起意味难明的光芒。
        杨浩亲历战场,亲挥大军,数番历练下来,执法杀人已难撼动他的心绪,他看也不看那具无头尸体,绕开书案,亲手扶起那少女,和颜悦色地道:“姆依可姑娘,你起来吧。你受人欺凌,老父惨死,这是本官没有治理好州府百姓,本官难辞其咎啊,如今你孤苦一人,生计无着,本官已与本州李员外相商,在他的商号里帮你找了个轻松些的活计,一会儿,你便随他们去看看,若是满意,就在那里做t,也算有个营生。”
        “大人……”姆依可再度跪下,依着草原上晋见本族大头人的最高礼节,吻了吻他的靴尖,便抱着他的字靴大哭起来。
        柯镇恶端坐一旁,看到这样的情形轻轻地吁了口气,神情变得轻松起来。一旁,一身男装打扮的穆清漩耳朵动了动,向他靠近了些,低声道:“现在你放心了?”
        穆清漩没有军职,但是她的才智武功可谓巾惘不让须眉,在穆柯寨时,她便全权负责全寨的守卫事宜,到了这芦岭州,便也成了丈夫理所当然的副手,面且颇受民壮们爱载。所以她虽无团练之名,却有团练之实,因她喜着男装,出入妨碍不大,所以这里也有她的座位。
        柯镇恶轻轻点了点头,穆清漩也是莞尔一笑。
        府州诸堡诸寨的首领,虽非官吏,其实都兼着府州折氏私封的官职,子弟在折氏军中担任将校的亦大有人在。穆家几位男丁除了穆羽年幼,都在折氏军中,穆柯寨与府州折氏该是怎样密切的关系?岂会因小弟穆羽一个荒唐的赌注,便将穆柯寨的身家性命全盘压在他一个毫无根基的官儿身上?
        杨浩传柬穆柯寨,要穆羽前来,月邀请穆柯寨多遣民壮相助的时候,他们便将消息通报了本地军主赤忠,由他转呈了府州折大将军,得折大将军首肯之后,他们才往芦岭赶来。攘助杨浩是实,观其言行也是一桩任务。
        穆小弟如今年幼,做不了甚么大事,只在杨浩身前担任一个侍卫,但他言出必鉴,对杨浩忠心的很,穆清漩很是担心,一旦芦岭州与府谷不是一条心,而是与朝廷站在一起,与府州折氏为敌,那时小弟忠心耿耿扶保杨浩,他的几位兄长却在折氏军中为将,那不是与麟州杨家两兄弟各保一主一样,从此不得团聚,甚至还要兵戎相见?
        如今见杨浩所作所为,他们便渐渐安下心来。他们已经得到了府州方面的指示,不知折大将军出于什么目的,现在已开始支持起这位芦岭知府来,近日还要运来一批衣甲武器,助杨浩建军,目的就是要扶植他,让他滋生野心,于西北再起一藩。
        如今唯一担心的,就是他对开封还有多少忠心。而杨浩所做所为,许多地方圆滑变通,对朝廷有所隐瞒,一个循规蹈距的官儿,是绝对不敢这么做的。他的所作所为一旦公开,势必不为大宋朝廷所容,他的作风,根本就是藩镇军阀的作风,这样一来,正合府州之意,他们之间,将来走的也必是麟州与府州结盟的路子,两夫妻见了自然大感欢喜,心中也就定下主意,要全心全意地扶保他了。
        其实杨浩现在还真是毫无野心,他要立足西北,不向府州和麟州示好断无可能,瞒着朝廷有所合作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他若有野心,就必然步步小心,心冉警惕,在招揽穆柯察人马时,怎么会完全考虑他们与府州可能存在的密切关系?皆因他心中无鬼,所以才如此坦荡,对这层关系想都未想。
        至于他对朝廷缺乏敬畏,做事圆滑变通,不像一个循规蹈矩、本本份份的官儿,那是因为他是来自后世,对上下尊卑、皇权帝王的那一套,本来就缺少这个时代的官儿们的敬畏之心,不过这个原因柯氏夫妇是永远也想不到了。如果他们知道杨浩的伟大理想,仅仅是做个待遇优涯、混吃等死的太平官儿,真不知他们该做何感想。
        杨浩再度拉起嫣依可,好言宽慰一番,又对李兴等刚刚来到芦岭州的羌人百姓们拱手道:“各位乡亲,如今,你们也是芦岭州的百姓了,既受芦岭州的律法管治,又受芦岭州的律法保护,本官眼中,蛮汉平等,不会抑扬任何一方,这才是求同存异的融合之道,百姓们才能和睦相处。谁若欺你们是羌人,盅惑族群间冲突,本官必不会轻饶,你们尽可放心。
        今日,林主簿亦随本官此,稍候,他就会为你们一一登记造册,建立户藉。诸位乡亲以往曾执何业,有何特长,尽可告之。本府会依据你们所长,安排你们或农或牧、或工或商,不会让你们生计无着,无所依附的。”
        众羌人听了,纷纷向他下跪倒膜拜,口中念念有词,说的依稀还是那日在东阳寨中所说的祝祷之词,只是那一次多走出于敬畏,而这一次却满怀虔诚崇敬和爱戴。
        李兴稍一犹豫,也跨前一步,在杨浩脚下拜倒,郑重地叩了一个头,然后昂起头来,激动地道:“知府大人,如今芦岭强敌环伺,小人所擅长的技艺,对大人或许有所助益。如果大人肯招募小人为部属,小人愿为大人效力,将这一身技艺悉数奉上!”
        杨浩眉尖一挑,问道:石,喔?不知壮士有年所长?”
        那李兴张口欲言,但一环顾左右,却忽地迟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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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浑浑噩噩间,忽然发现今天周三了,七天长班,只剩两天就要结束,再过两天又是假日,然后本月便过去鸟,每逢周末,睡眠稍得保证,就能更好地创作了,欢喜不胜中。
第199章 礼物
    “呵呵,你……会制造弓箭?”
    杨浩听了李兴的话,只觉啼笑皆非,一旁的李光岑也有些忍俊不禁。草原上的人家,谁家没有弓,谁家没有箭。猎弓利箭,家家都要用到,几乎家家都会制作,论起制作弓箭的技艺,中原的汉人的确比不了他们,因为那本就是他们用以维生的一件重要工具,就像他们每日必须骑射狩错,所以弓马娴熟一样,在这一点上,中原的战士苦练十年,可能也比不了他们。生活的艰辛、特殊的环境,自然保证了他们在这方面的不断进步。不管是什么民族,总有他们的长处的。
    在羌寨前时,杨浩就问起这李兴擅长什么技艺,他却欲言又止,一副有所顾虑的样子,杨浩还道他有甚么重大机密,便把他带回了知府衙门,将他请入后堂细细询问,谁想却问出这么一个答案来。
    李兴见他不感兴趣,急道:“大人,小人的话可能没有说明白。小人所造的弓箭,与大人手下的军弓是不同的,也与草原上普通的猎弓不同。”
    杨浩笑道:“喔?有甚么不同啊,你且说来听听。”
    李兴身材高大,但是面貌平庸,满脸的麻点疤痕甚至透着些丑陋,可是这时露出自信的光采来,却也陡然显出几分神采。他自豪地说道:“大人,小人所造的这弓,用坚韧的山桑木为弩弓,又用坚实的檀木作弩身,铁为登子枪头,铜为马面牙发,麻绳扎丝为弦。弓身三尺二寸,弦长二尺五寸,轻巧坚劲,二百四十步**榆树可入半箭,其力足以贯穿重甲,及远则可在三百四十余步左右。”
    李兴这番话说出来后,面上。已露出自信的笑容,只道杨浩听了必然大吃一惊,不料杨浩端坐不动,神色从容,竟是大有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威风,李兴不禁嗒然若丧:“这位大人对我的武器根本不感兴趣么?”
    他哪知道,杨浩不是不感兴趣,而。是在这种兵器的认知上,根本就是一个二百五。这位杨大人压根就没听明白他所说的这番话到底意味着什么。一旁李光岑听得清清楚楚,心里却跟明镜儿似的。李兴这番话刚说完,李光岑一口才吞到嘴里的茶水便“噗”地一声喷了出去。
    他也顾不上擦擦自己的虬须,。便跳将起来,惊骇道:“你说甚么?一箭射出,二百四十步内可入榆木半箭,及远可达三百四十步?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李兴,你可不要大话诳人。”
    李兴躬身说道:“小人不敢哄瞒大人,寻常的弓,纵是。你有千斤神力,但是弓弩本身不济事,也是万万射不了这么远的。而我这弓,若非大力之人,当然也是射不了这么远,但是,小人所制的弓上,设有机轮借力之物,寻常气力的汉子,射不得三百四十步,两百四十步也能射穿人体。”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你果真不是逛骗老夫?”李光岑。鼻息咻咻,脸上生晕,显见已是激动已极。杨浩本来还老神在在地坐在那儿,一见李光岑如此模样,这才察觉其中有异,连忙也站起身来,诧然问道:“木大人,此弓……呃……很是了得么?”
    杨浩这话一问,李光岑和李兴的颊肉不约而同。地抽搐了一下,敢情这位压根没听明白?这弓当然了得。
    漫说当时世间。从不曾有如此强劲的神弓问世,就是直到五百年之后,在西方名扬一时的长弓,比起李兴所说的弓来也成了垃圾。五百年后,在西方战场上大展神威的长弓是什么性能?拉力大约七十公斤力,零点五八米的做功距离,已经接近长弓的极限了,大仰角射击时,使用六十克重的箭,最大射程也不过二百四十米。
    这李兴所说的弓是什么性能?这弓的尺寸不但非常紧凑,较长弓小巧,而且性能更是超越了长弓一倍,二百四十步合三百七十米,三百四十步合五百二十米。这是什么概念?
    若是中原的堡垒攻防战时,守方有城池御护,攻方有大盾保护,双方从容施展,它的作用可能还不是十分明显,可是草原上多是骑兵机动作战,游骑远射,根本不做短兵接触,又无什么凭倚之物遮挡弓箭,这个时候如果你的弓射程比对方超出一倍不止,其力可贯重甲,那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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