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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缘比昙花-第50部分

小说: 缘比昙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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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医诊毕,皱着眉头,想了一想,又摇了摇头,福临急道“怎么样了?你倒是说呀!”那御医忙道“皇上请息怒,老臣只是在想她中的这毒很是古怪,老臣在宫中多年,今日还特意回宫翻察历来病卷,也是一无所获。这实在是……”福临见东莪唇色依旧发白,双目无神,早已十分焦急,听他这么说便一摆手道“朕不想知道这是什么毒,只问你是否有把握将其去尽?”那御医忙道“此毒虽闻所未闻,可是这位姑娘如此快就能苏醒,看来毒力不重,再服几贴药,应该就能尽除了。”福临这才点头,挥手让他离开,他看向东莪,关切问道“你觉得怎样?” 
  东莪软弱无力的摇了摇头,福临道“你身子刚刚好些,就遇到这样的事,都怪这些奴才办事不利,朕一定重重严惩。”他身后那吴总管跪下行礼道“都是奴才没想周全,害格格受苦了。” 
  东莪听他这样称呼,微觉诧异,向他看了一眼,他抬头笑道“当年在宫中奴才曾见过格格一回”,福临道“他是吴良辅,便是当年那个小良子。你还记得么?” 
  东莪朝吴良辅看了一会,微微点头,脸色却变的更白了。福临见了她的神情,知道她不但识得这小良子,定是还想起了当年在侧宫中,皇后的那场纠闹,心中也觉不是滋味,便咳了几声。吴良辅看了二人的神情,忙躬身退下了。 
  屋里静了一会,东莪四处张望道“仁秀和阿达呢?”福临微微一怔,想起她是在问那两个侍女,便道“这两人服侍不当,朕正要严加惩处!”东莪抬头看他,一脸惊愕道“为什么要惩处她们,我不过是吃坏了东西,方才那太医也说我只是吃食中毒,又不是她们的过错!” 
  福临一怔,看了看她,这才说道“不是这样,朕怀疑你是……是被人下了毒!”东莪大惊失色道“下毒?”福临见她脸孔**,显然已是恐惧之极,忙安慰道“你不用害怕,朕保证再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东莪嘴唇颤动,轻声道“是谁要杀我~~~~”福临与她对视,极轻的点了点头,东莪全身一震,不再说话。 
  二人静了一会,福临道“朕将你自牢中救出时,已安排了另一个与你年龄身形一样的女子尸首在那里,过了几日,便是有人前去打理,也决不会是……决不会是认得你的人,因而她……她一定也认为你已死,这样对咱们才是成全之策。”暗光之中东莪双手控制不住的剧烈颤抖,她紧紧咬牙,想要握紧双手,却觉福临忽然伸手过来握住她的手,她也就索性不再压抑,任由双手抖动。福临手中也满是汗水,与她四手相持,柔声道“你不用怕,朕已经都安排了,她,她再也找不到你,再也不能加害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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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节 对决(下)
东莪双眼低垂,过了好一会才道“因而,你认为这两个侍女是她派下的人么?”福临道“此事关联重大,朕宁愿错杀一百,也绝不能放过一个。”东莪闻言抬头看了他一会,说道“你可曾想过,倘若她们是她……是皇太后的人,又不是第一次接触我的饮食,为什么要现在才下手呢?”福临微微一愣,东莪歇了一歇,又道“倘若是皇太后的命令,她们既然已经下毒,又为什么不下的重一些,要我一死,又用得了多少药剂?何必只使我晕眩呢?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福临不由得轻轻点头,低头沉思一会,道“不错,她完全可以一次至你于死地,朕一直装做不知此事,自然也不能去找她对质!”他深深吸气,道“那你认为,自己确是误食中毒么?” 
  东莪沉思片刻,道“我又不通医理,自然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按常情推测,是皇太后下毒的可能性却不是很大而已!” 
  她再抬头与福临对视道“我与这两个侍女刚刚有些熟悉,如今你便要杀了她们,我又于心何忍!”说罢,双眼中闪闪发亮,竟似满含泪水。福临看了她的神情,慌忙道“嗯,是朕想的不够周全,就这么办吧。”他叫进吴良辅吩咐了一会,吴良辅立时去了。 
  福临看着东莪道“你这样受苦,朕心中更是有如刀割一般。”他伸手过去想要抚摸东莪的脸颊,却见她微微后退,忙缩手回来道“你好好养病,咱们……来日方长。朕今日出宫的匆忙,这会儿便得回去,改日再来看你。”东莪轻轻点头,他便离开了。 
  过不多时,仁秀与阿达二人果然回到了这里,她二人脸色苍白,头发蓬乱,全身尚在不停发抖,脸上手上已经有了好几道淤青伤痕。二人向东莪跪拜,仁秀泣不成声,阿达却早已放声大哭了。东莪安慰了她们一番,她们这才慢慢止哭,回房去了。 
  接下来的几日,不但未换住址,连原先被换掉的那些守卫们也一一重新回来,想是福临对他们调查之后,为免东莪不适应,因而还是用了旧人。这些守卫也知是东莪救了他们一命,回来之时纷纷在内院门旁跪叩良久方才离去。 
  经此一事,众人不但对东莪的饮食起居更是极尽小心,而且对她的身份也有了更多的猜测。这个神秘的少女,即有高贵气质、惊艳容貌,又是当今圣上小心呵护、俯低安慰之人。而且听闻她只凭只言片语便将众人自刀口救下,更加免不了大伙儿对她既有一心好奇,又是满怀敬惧。 
  过了几日,东莪逐渐康复,并开始下床走动,她虽看似弱不禁风,可是恢复的速度却比仁秀预期的快的多。而且她脸上的光泽一日好似一日,笑容也渐多起来,仁秀二人此时对她已经是敬爱之极,看到她的笑脸,自然也很是高兴。 
  这一天,晚饭过后,天色也还尚早,还有难得一见的微风轻动,东莪等三人正在院中刺绣,忽然听到“啪”的一声,一个东西自空中坠落,掉在院子一边。众人闻声回头,阿达早已跑过去拾在手中,拿到近前大家看时,却原来是一只风筝。 
  仁秀笑道“这种时节居然也有人放风筝,定是哪家淘气的孩子缠着大人给做的。”她边笑边说,转头却看到东莪双目含泪,惊讶之下忙问道“姑娘,你怎么了?”东莪低头拭泪,摇了摇头,仁秀与阿达对望,均有些不知所措。 
  静了一会,仁秀轻抚东莪的背部,道“姑娘有什么不高兴的事吗?还是……刚刚奴婢说错了什么话?”东莪摇头,又抬起眼睛看了她道“我能有什么事!”仁秀见她的睫毛尚且微微湿润,便柔声道“是想到什么伤心的往事么!” 
  东莪看着她,双眼渐渐朦胧,停了一会才道“这风筝让我想来……小时候与我弟弟一同放风筝的日子……”仁秀轻轻点头,想到她曾经说过的话,心中一阵难过,便没有再问下去。一边的阿达却道“姑娘的弟弟?有多大了?姑娘为什么不去看……”仁秀慌忙轻斥道“你别说了!”却见东莪微微一笑道“我弟弟他……早已不在了。”说罢低下头来,在这一瞬间,一颗晶莹的泪珠却至她眼中悄然落下,滴在衣襟之上。与此同时,东莪的双眼忽然间闪过一丝冷酷光芒,只是仁秀二人并未看到而已。 
  阿达唏嘘不已,忙伸手拍拍自己的嘴巴道“真是该死,好端端的若姑娘伤心。”仁秀道“姑娘,阿达素来莽撞惯了,你别在意才好。”东莪抬头笑道“这有什么好在意的,都那么久的事了。” 
  她转眼看到阿达手中的风筝,便接过手上,这风筝只是一个简单的四方架子,糊了一层白纸,上面什么也没有画,看来应该是一个穷苦人家孩子的玩意。她看了一会,道“你们看这风筝如此简陋,可却定是哪一个孩子的宝贝,这会儿落到这里来,还不知那孩子有多着急呢?” 
  她看仁秀一眼又道“别看它简陋粗糙,可也是人家的宝贝,穷人家的孩子也一样是那家中的宝贝呢!”她说完这话,嘴角含笑,却不再说话。 
  这边那阿达却已经叫道“是呀,咱们应当还给那孩子去,说不准这会儿正在哭呢!”仁秀微微一惊,再看向东莪,却见她眼澄似水,正看向阿达道“这风筝随风飞来,都不知飞了多久,哪还能找得到主人?”阿达道“今儿这风小,飘不了多远的,姑娘,我看还是给还回去吧!”东莪微笑道“你说的也是,可惜我不方便出这院子,要不然……”她叹了口气,看着高墙之外道“能去外面看看,该有多好呀~” 
  仁秀心中一动,道“不打紧,左右也是无事,何况这几日那些个守院的还一直让我向姑娘你问安呢!我这就和他们说去,不过是跟两个人出去罢了,又不走远!”阿达早高兴的又跳又叫,她向东莪看去,东莪沉默了一会,方才轻轻点头。 
  仁秀来到外院,将这事一说,济什正巧便在,却犹豫不决,迟疑道“吴总管交待了的,一步也不能出院门,就当罪人看着才行”。仁秀“哼”了一声道“这么快就忘记是哪个救了你的命了。前几日,我还将你说的那“愿意为姑娘当牛做马”的话告诉了姑娘呢?这才几天呀,就给忘了!” 
  济什笑道“那倒不是假话,只是她看起来来头太大,这万一要是有个什么闪失,可不又得进一回大牢?”仁秀看他一眼,放低声音道“怎么这么不开窍呀你!看这情形,这姑娘是迟早非富即贵的主子,别说你今儿个是卖她一个方便,便是他日,你想把命给她,人家兴许还用不上呢?这会儿得以讨她的好,这样的机会是常有的么?”那济什嘴巴张的合不拢,忽然朝她做了一个揖道“人家说仁秀姑娘聪明能干,今儿个我总算明白了。行,就让我分派三个伙计跟着你们,可得早些回来,我这心才好放回肚里去。”仁秀笑着点头应了。 
  东莪换了一身衣服与仁秀阿达三人自内院出来,慢慢走向外门去,眼前这一条青石小径,弯曲延伸,尽头便是为她们洞开的两扇红漆大门,早有侍卫一脸陪笑候在门旁等待。东莪面带微笑,可是一颗心却越跳越快,她努力控制自己的脚步不要走的太快,额头也不能出汗,这般一直提醒自己,终于跨出门去的一刹那,却仍抑制不了自己一脸排红的兴奋神色。 
  好在仁秀二人并未全神注意她,她们也是在院中多时,虽然阿达每日买菜还是会出来,可是这般轻闲的出府却也是头一回,二人站在东莪身旁,都是左顾右盼,高兴不已,济什派来的人便在她们身后十步内跟着,一行人在街道中缓慢走动。 
  这时的炎夏时节,众多行人也都是饭后在街上散步溜达,因而这夕阳印照下的宽阔大路上人来人往,大道两旁有各个小吃、杂货的摊头,各色叫卖声此起彼伏,热闹非常。 
  仁秀手拿那只拾到的风筝,在东莪身旁笑道“夏日便是有这种好处,白昼变长,到了这会儿,还这般亮堂的。”东莪微笑点头,目光却在街口转角停留,这条大道对她而言十分陌生,她一路走下来,一边与仁秀她们对话,一边默默记忆。 
  如此走了好一会,一直未遇到有找那只风筝的孩子,而天空中渐变的云层开始徐徐褪下明亮的金色,在与天际交接的尽头铺上极淡地晕红,向山坳间慢慢落下去。天上若隐若现的已经有了月亮的影子,只是形状极薄,如一层雪白的棉絮飘飘悠悠的躲藏在云层之间。 
  东莪等三人一直走出了这条长街,眼前两条岔路,仁秀二人眼望东莪,看她意思,却听她微笑道“看来是碰不上这个风筝的主人了,天色就要暗了,咱们还是回去吧。”跟随她的人无不欣喜,连忙点头,众人又往回走,快至府门时,却忽然有一个男孩子在不远处哇的一声啼哭,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第二十一节 重生(上)
只见这男孩个子瘦小,也就八九岁上下,看着她们手上的风筝,却不敢说话,只是大哭。东莪与仁秀对视一眼,仁秀点了点头走上前走,将手中的风筝递给那孩子,一边还安慰了他两声,这才回转府门,一同回来。济什看到她们更是满脸高兴,站在一旁向东莪点头示好,东莪看他一眼,与仁秀二人进内院去了。   自这日之后,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每日晚饭过后,东莪与仁秀三人都会出府走一回,每回也就半柱香的时间便回来。初时,尚有仁秀去向济什要人开门,后来连济什也渐渐习以为常,每天这个时候,便会安排三两个侍卫门旁等待,自己有时在旁侍候,有时也就懒的出来,只在院里与侍卫们赌钱玩乐。 
  东莪眼看一切如自己预期的方向发展,心中的不安也终于渐渐平缓下来,每一回她走回这府宅时,看到那两扇红艳欲滴的大门,她的心里总会涌起一股恨意,总有一天,再也没有人能在她的面前将这扇大门关上! 
  可是,这一日…… 
  才过晌午时分,东莪在外面教了阿达两个刺绣的针法,轻轻回转房间时,却见仁秀在自己房中,手拿什么正在低头沉思。听到她的脚步声,仁秀霍然转过脸来,她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手中拿着的却一件黑衣与一排针灸。 
  东莪与她对视不动,许久,她轻轻关上身后的房门,走到仁秀面前,将她手上的东西接过来道“这身衣服我缝了好久,可别糟蹋了。”说罢,她当着仁秀的面将衣服放回衣柜底下,却拿着手上的针灸盒道“这套针是我上次受风时,在那个来给我医治的大夫包中拿的。一个人倘若不能自医,就绝对活不长久。” 
  仁秀与她对视,只觉嘴唇轻轻颤抖,说不出话来。东莪道“我知道你并非是皇太后的人,对我也确是真心怜爱,可是,我没有法子不做一些事来保护自己。任何一个经历如我之人,倘若还能保持那份天真无邪,她的日子也就活到头了。” 
  她双目闪闪看着仁秀,又道“你有什么疑虑,只管问吧,我决不会瞒你。”仁秀双唇微张,却一时无言以对,正在这时,只听到屋外隐隐传来一阵脚步声。仁秀大惊之下,就想出屋,东莪却已在即刻之间一把抓住她手,将手中针盒往她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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