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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部分

汉代宫廷艳史-第115部分

小说: 汉代宫廷艳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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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又对他说道:“但是还有一句话,要交代你,你可要遵办?”他连忙问道:“什么事,只要小姐说出来,我没有不遵办的。”
    她道:“就是你这鬼头鬼脑的,不管人前背后乌眼鸡似的,都要动手动脚的,自此以后,不再犯这个毛玻”他忙道:“遵示遵示。”
    她说罢,便喊两个小丫头,一径回楼去了。他见她去了之后,那一副狂喜的样子,可惜我的秃笔,再也描不出来。他自言自语道:“我本就料到我那心肝,小性命,小魂灵,一定有意与我了。等到三年之后,不独和小魂灵在一起度快活日子呢,还有许多屋房田地,骡马牛羊,锦衣玉粟。我的老天哪,还有一库的金元宝、银元宝,一生一世也受用不尽,留把儿子,儿子留把孙子,千年百代,我盛家还不是永远发财么?”他梦想了一阵子,不禁欢喜得直跳起来。
    他正在这得意的当儿,不提防有个人在他的脑袋上拍了一下子,然后笑道:“你发的什么疯,尽在这里点头晃脑的。”
    他被他拍了一下于,倒是一噤,忙回头看时,原来是同伴鲁平。
    他不禁笑道:“我快活我自快活,我有我的小鼻子,小心肝,小肉儿,与你有什么相干呢?”他数莲花似地说上一大阵子,鲁平笑道:“你看他不是数贫嘴了么,今天究竟为什么事情,就快活得这样的厉害啊?”他将头摇得好像拨浪鼓一般地说道:“没事没事,与你没有什么相干。”鲁平笑道:“不要着了魔啊,且随我去吃老酒。”他便高高兴兴地随他去吃老酒了。
    光阴易过,一转眼到了第二年的腊月了。他度日如年的,眼巴巴地恨不得三年化作三天过去,好早进遂了欲望。不料凭空来了一个陆曾,起首他还未十分注意,后见寿娥步步地去趋奉他,将自己理也不理,才大吃其醋。但是表面上,还不敢十分过露神色,心里本已恨之切骨了。再等到陆曾的卧房搬到她的楼下,那一股酸火,从脚心里一直涌上泥丸宫,再也按捺不下,暗暗地打定了主意,便对同伴说道:“你们看见么?这姓陆的与姓吴的,是现在才来的,太太和小姐什么样子的恭维他们,将我们简直看得连脚后跟一块皮还不如呢,试想我们在这里还有什么趣呢?”
    众人道:“依你怎么办呢?”他道:“依我办,太太和小姐恭维他们,不过是赞成他们的武艺,别的没有什么;我想今天饭后,将姓陆的姓吴的一齐带到后园,明是请他们指教我们的武艺,暗里在他们不提防的当儿,把他杀死,不是显我们的本事比他们好么?等他们死了,还怕太太不转过来恭维我们吗?”众人听他这话,一齐道好。到了饭后,他便去请吴、陆到后园去教导武艺。陆曾、吴古哪里知道他们的用意不良,便一口答应下来。这时童太太和寿娥听说陆、吴二人今天在后园里教导大家的武艺,便也随来看热闹,到了园里,十个家将两旁侍立。陆曾对吴古道:“大哥,你先教他一路刀法罢。”吴古笑道:“偏是不巧,这两天膀子上起了一个疖,十分疼痛,你的武艺却也不错,就是你去教,也是一样的。”盛方本来是不注意吴古,见推举他,正中心怀,忙对他道:“就请陆将军来指教,也是一样的。”
    陆曾不知是计,便走了过来,向他们抱拳当胸说道:“兄弟粗知几手拳脚,几路刀枪,并不是十分精练的,承诸位老兄看得起,一定叫兄弟出来献丑,兄弟只得应命了,可是有多少不到之处,还请诸位原谅一些才好呢。”
    众人都道:“陆将军请不要客气,你的武艺谅必不错,就请赐教罢。”
    陆曾笑道:“哪一位仁兄请过来,与兄弟对手?还是兄弟一人动手呢?”
    他还未说完,盛方手握单刀,纵身跳入圈子,口中说道:“我来领教了。”他说着,冷不提防迎面一刀刺去。陆曾大吃一惊,便知道他们一定是不怀好意了,赶紧将头一偏,让过一刀,飞起一腿,正中在他的手腕,只听得呛啷一声,一把刀落在地上。陆曾何等的灵快,趁势一把将盛方领头抓住,一手揪着他的腰鞭,高高地举起,走了数步,将他往地下一放,笑道:“得罪得罪。”
    他满面羞惭,开口不得。那一班人吓得将舌头拖出来,半晌缩不进去,谁也不敢再来讨没趣了,面面相觑。陆曾挨次耍刀弄枪的一阵子,大家散去。童老太太满口夸赞。寿娥更是倾心佩服。
    到了晚上,盛方早打定了主意,暗想:“自己今天被陆曾丢尽脸面,料想那寿娥爱我的一片心,必然是移到他的身上去了,此时再不设法,眼见这个天仙似的人儿要被别人占据了。”
    他暗自盘算了多时,猛地想出一条毒计来,暗道:“今天直接到她的楼上,用一个强迫手段。她肯,已经失身与我,木已成舟,料想那个姓陆的也没有办法了;万一不肯,一刀将她结果了,大家弄不成。”
    他打定了主意,背插单刀,等到三鼓的时候,悄悄地直向她的绣楼而去。再说陆曾日间受了他们一个牢笼计,幸亏他的手脚快,不然,就要丢了他的性命。他暗自沉吟道:“照这样的情形,难免有岔子出来;他们这样的来对待我们一定是怀着妒嫉心了,万一深夜前来行刺,那才措手不及呢。”他想到这里,不由得打了一个寒噤,坐在床边,又想了一会子,越想越怕,便将单刀取下,摆在枕头旁边和衣倒下。谁知心中有事,一时也不能入梦,翻来复去总莫想睡得着,到了三鼓以后,正要起身小解,瞥见一个黑影子,从门隙里一闪,他晓得不对,连忙从床上轻轻地坐起,取了单刀下床,轻轻将门一开,只见那一条黑影子直向楼上而去,他更不敢怠慢,握着单刀,跟着也径上楼来。到了楼门口,只见那条黑影子,立在房门口,用着刀在那里撬门,从背后看去,好像是日里那个人,他暗道:“如果是他到此地来,是想什么心事呢?”这正是:饶君用尽千般计,回首还防背后人。
    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一百二回扉上指声芳心惕惕窗前足影醋火熊熊
    话说陆曾见他那里用刀撬门,心中暗想道:“他到她这里准是转什么念头的了,但又带着刀来做什么呢,莫非与她有什么仇恨么?且不管他,在这里但看他怎么样。”
    他打定了主意,身子往后楼的板壁旁边一掩,悄悄地看他的动静。
    他此刻已经将门撬开,大踏步走了进去。只见房里的灯光还未熄去,绣幕深沉,静悄悄地只听得有鼻息之声。他轻轻地溜到她的床前,那一阵子的兰麝香气,从帐子里面直发了出来,使人闻着不禁魂销魄荡,不能自持。
    盛方此时恍若登仙,用手轻轻地将帐子一揭,只见寿娥面朝床外,正自香息微呼,好梦方浓。左边一只手露在虎皮被的外面,垫着香腮。那一种可怜可爱的状况,任你是鲁男子柳下惠复生,也要道我见犹怜,谁能遣此哩!何况盛方是个好色之徒,不消说身子早酥了半截,不知怎的才好,心中一忙,手里的刀不知不觉的呛啷一声,丢落在地板上。
    他大吃一惊,忙要蹲身去拾刀。瞥见她星眸乍闪,伸出一双玉手,将眼睛揉了一揉,瞥见他立在床前,不禁一吓,霍的坐了起来,厉声问道:“盛方!你半夜三更的到奴家的绣房里来做什么的?识风头,快些儿下去;不要怄得我气起,马上声张起来,看你往哪里逃。”
    盛方笑嘻嘻地说道:“小姐,我实在等不及了;今天无论如何,都要小姐可怜我一片真诚,了却我的夙愿,我就感激不尽了。迟早你总是我的夫人,何必定挨到那时做什么呢?”他说罢,虎扑羊羔似地过来,将她往怀中一抱。
    她抵死撑着说道:“盛方!你敢是疯了吗?谁是你的夫人呢?你不要做梦罢;从前我不过是被你逼得没法,给个榧子你吃吃,想你改过的,谁想你这匹夫贼心未改,竟敢闯到我的楼上,用强迫的手段来对我。须知你愈是这样,奴家越是不遂你的兽欲,看你这匹夫怎样我便了。”
    盛方听她这些话,只当春风过耳,仗着一身蛮力将她按下,伸手便去给她解去下衣。她急得满面通红,拼命价地喊道:“强盗!强盗!”盛方忙伸手堵住她的嘴,一面自己忙着解衣。
    陆曾在门外看到这会,将那股无名的业火高举三千丈,按捺不下,一个箭步,跳进房去,大声喝道:“该死的奴才,胆敢在这里做这样欺天灭主的事情!可知我陆曾的厉害么?”
    盛方听到陆曾两个字,吓得倒抽一口冷气,连忙预备下床逃命。说时迟,那时快,后领头被陆曾一把抓住,扑地掼下床去,摔得他眼花肉跳,发昏章第十一,跟着又被一脚踏在小腹之上。陆曾喝道:“你这个奴才,主人待你哪样薄,竟敢干出这样的事来。”
    盛方被他踏着小腹,深恐他一着力,肚子里货色就要搬家了,动也不敢动,见他说话,不禁计上心来,口中说道:“小人知罪,求陆将军饶我初犯,下次再也不敢了。”
    陆曾正要答话,冷不提防他一个鲤鱼跌子,将右腿一屈,左腿一挠,直向陆曾的左肋踢来。好个陆曾,手明眼快,赶紧使了一个水底捞月的势子,将他左腿抓住,随手取出单刀,指着他冷笑道:“颇耐你这个狗头,还敢在老爷的面前弄鬼么?
    你如果再动一下子,登时请你到外婆家去了。“
    盛方此时明知难以活命,便泼口对寿娥骂道:“我恨你这个贱人,见新忘旧;我盛方虽然死了,也要追你的魂灵,总不得让你这个贱人,在这里快活的。”
    陆曾听到这话,倒弄得丈二和尚,摸头不着,便厉声说道:“你这个刁恶的奴才,自己做下这丧心病狂的事情,还兀的不肯认错么?”
    他大声说道:“姓陆的!我和你也是前世的冤家,现在也用不着在这里多罗唆了,请你赶快结果了我,到来世我们再见就是了。”
    陆曾听到这话,更是莫名其妙,便向他喊道:“盛方!据你这样说,敢是我和你作对,错了么?”
    他冷笑一声道:“谁说你错的,要杀便杀,不要提东画西的;我盛方死后,都不能让你们两个人在一起快活就是了。”
    陆曾听他这话,心中才明白过来,不禁勃然大怒道:“好杂种,你将咱老子当着什么人,不给个厉害,你还要信口乱咬呢。”
    他说罢,用刀向他的大腿上一连搠了两下子。好个厉害的盛方,连哼未曾哼一声,咬紧牙关,向他说道:“姓陆的是英雄汉子,就将俺一刀丢了,不要用小钱,俺盛方是舍得的。”
    陆曾冷笑一声道:“那样一刀请你回去,到便宜你这个奴才了。”他们正在闹得不可开交的当儿,寿娥从床上一骨碌起来,飞奔下楼去报信了。不多一时,众家将听说她的楼上有贼,一个个擎着兵刃赶上楼来。童老太太扶着丫头,也跟上楼来。
    众家将见被陆曾捉住的,不是别人,却正是盛方,大家不禁吃了一惊,面面相觑,不知道究竟是一回什么事,只听得盛方向他们大家说道:“我盛方死了,千万请诸位要替我伸冤报仇,我就是在九泉之下,也就瞑目了。”
    他说罢,众家将一齐向陆曾责问道:“盛方犯的是什么法,你就将他捉住了,腿上搠的这样?”陆曾见众人问话,便答道:“诸位休问,我陆曾也是寄人篱下,常言道,吃主子的饭,救主子难;如果无缘无故,我陆曾也不是发疯病的,就来戕害同伴了的。”
    他说完这话,众家将齐声说道:“他究竟是犯了什么罪,你也该宣布出来,不能含含糊糊的就置他于死地。”说罢,一个个的怒目相向,拔刀在手,大有一触即发之势。
    这时猛听得外面发着颤巍巍的声音,骂道:“盛方你这个奴才,我哪样怠慢你的,竟敢做这些禽兽的事情。”说着,大家回头一看,不是别人,正是童老太太和寿娥等一大群子人走了进来。众人听她这话,又见寿娥满脸怒气,里眸含泪,大家就料瞧着五分了。
    她们走到盛方的面前,寿娥纤手一指,泼开樱口骂道:“你这个匹夫,三番两次在我面前鬼头鬼脑的,我总没有去理你,全指望你改过自新的。不想你这匹夫油蒙了心,胆大包天,竟闯到我的卧室里来。要不是陆将军……”她说到这里,却哽哽咽咽地哭将起来。
    童老太太更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喘吁吁地对陆曾说道:“陆将军!赶快给我将这个匹夫结果了。”她说罢,众家将一齐跪下来央求道:“求太太从宽发落,他虽然一时之错,还求太太念他前功才是。”
    童老太太听了这话,更加生气,便道:“好好好!眼见你们这些匹夫都是互通声气的,显系想来谋夺我们孤儿寡妇的财产罢了。”童老太太说罢,禁不住双目流泪,鸣呜啕啕地哭将起来。
    众人见老太太动气,谁也不敢再开口了。陆曾对她说道:“请太太暂且息怒,容我一言。”
    童老太太拭泪问道:“陆将军有什么见教,请讲罢。”他道:“这盛方的罪恶,论理杀之不足以偿其辜;但是上天有好生之德,还望太太稍存侧隐之心,暂将他的双眼挖去,使他成个废人就是了。”
    他说罢,太太含泪说道:“老身昏迈,谋事不能裁夺,幸得将军垂怜孤寡,遇事莫不重施恩泽;先夫在九泉之下,也要盛激将军盛德的。今天的事,随将军怎么办我无不赞成就是了。”
    陆曾也不答话,用刀向盛方的右眼一挖,霎时眼珠和眼眶宣告脱离了;随手又将左边眼挖了下来,登时血流满面。陆曾在身边取出一包金疮药,替他敷上,就命人将他抬到后面的一间空房子里面,日给三顿,豢养着他一个废人。这样一来,众家将没有一个不提心吊胆,一丝也不敢有轨外的行动了。
    陆曾到了第二天,吃过午饭的时候,正要去睡中觉,刚刚走到大厅的东耳房廊下,迎面碰见了吴古,便笑问道:“大哥!你饭吃过了没有?”吴古道:“吃过了,你此刻到哪里去?”
    他笑道:“因为夜来被那个狗头闹得一夜没有睡,现在精神疲倦,正想去睡觉去。”吴古笑道:“且慢去睡,我有两句话要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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