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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部分

汉代宫廷艳史-第123部分

小说: 汉代宫廷艳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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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假意谢道:“将军肯体谅家母的心,妾身也就感谢不尽了。”他笑道:“这又何必呢?我替你家效一点劳,还不是应当的么?”他们又谈了一会子,天色渐晚。
    这夜梁冀便留在府中住宿。到了第二天,梁冀临走的时候,向她叮咛道:“教庆、雪两儿早点来要紧。”
    她假意应着,其实早已到府中了,粱冀还在鼓里呢。
    光阴似箭,不知不觉又到八月间了。梁冀只恋着友通期,寿娥便与雪、庆在府中厮混着,各有所得,绝不相扰。梁冀因为自已有了心上人,寿娥的私事也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明知故昧的让她们一着。寿娥在六月间,得着封诰,便是桓帝封她为襄城君,仪文比长公主。这一来,寿娥越发骄横得不可收拾了,在私第的对面,又造了一宅房子,周围二十多里宽阔,楼阁连云,笙歌匝地,说不尽繁华景象,描不出侈丽的情形。
    满朝文武,十有八九都是梁、孙二家的私人。她心还未足,将和熹皇后从子邓香的女儿邓猛,进到宫中。桓帝见她的姿色,足可压倒群芳,便封为贵人。寿娥暗地里却教她改姓为梁,伪言是梁冀的女儿。原来邓香中年就弃世了,单单留下邓猛一人,所以寿娥为保固自己的根基起见,便将她改名换姓的,进与桓帝。她只有一个亲眷,便是议郎邴尊。寿娥深怕被他知道,可不是耍的,暗地里与梁冀设计去害邴尊。
    梁冀道:“这邴尊生性不苟,深得桓帝的欢心,万不能彰明较著地去陷害他。
    要想将这个贼子除去,只有暗中派刺客,将他结果了,那才一干二净的毫无痕迹呢。“寿娥道:“这计好是好,可是有谁肯去冒险呢?”梁冀沉思了一会,便向她说道:“我们这里不乏有武艺的人,可是这事太险了,恐怕他们畏缩不前。依我的主意,将他们完全带来,开了一个秘密的会议,有谁肯将邴尊结果了,赏绢五百匹,黄金一百斤,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的。”寿娥拍手道妙,随命将府中所有的家将,完全请来。梁冀将来意对大家说了一遍。那些家将好像木偶一般,谁也不敢出来承认。
    梁冀好不生气,正要发作,猛听得一声狂笑,屏风左边转出一个人来,满脸虬髯,浓眉大眼,紫衣找扎,大踏步走到梁冀的面前,躬身说道:“不才愿去。”梁冀闪目一看,却是侍尉朱洪,心中大喜,忙道:“将军愿去,那就再好没有了,可是千万要小心为好。”他笑道,用手将胸脯子上一拍说道:“请将军放心,只要小人前去,还不是探囊取物么?”他说罢,在兵器架上取下单刀,往背上一插,飞身上屋,径向邴尊的府第而来。到了他家大厅上,他伏着天窗,往下面一看,只见邴尊和众人正自在那里用晚膳呢。他纵身落地,一个箭步,跳进大厅。众人中有一个名叫寅生的,他的眼快,忙大声喊道:“刺客!刺客!”慌得众人连忙钻入床肚。
    这时邴尊府内家将,闻声各拖兵器,一齐拥了出去,接着他大杀起来。自古道:能狼不如众犬,好手只怕人多。朱洪虽有霸王之勇,也就无能为力了,不多会,一失神,中了一刀,正砍在他的腿上。他大吼一声,堆金山、倒玉柱地跌了下去,被众人横拖倒拽地擒住了。
    邴尊升坐询问。他起首还嘴强,不肯直说,后来熬刑不住,便一五一十地将梁冀的诡谋完全说了出来。
    邴尊勃然大怒,便命人将朱洪拘起,就在灯光下修一道奏章,又将朱洪供词抄录一通,更不延留,立刻将朱洪带到午朝门外。黄门官便问他何事进宫,他道:“现在有紧急的要事,烦你引我到宫。”那黄门官见他深夜前来,料知事非小可,便向他说道:“请大人稍待片晌,等我先进去通报万岁一声。”
    邴尊点首。
    那黄门官脚不点地地进去了。不一会,复行出来,对他说道:“万岁现在坤宁宫里,请大人进去罢。”他又吩咐御林军,将朱洪守着,他自己一径向坤宁宫而来。
    到了坤宁宫的门口,只见桓帝与邓贵人正在对面着棋。他抢近俯伏,先行个君臣之礼。桓帝忙呼平身,便问他道:“卿家深夜进宫,有何要事?”邴尊道:“请屏退左右,微臣有奏本上渎天颜。”桓帝拂退残棋,龙袖一甩,左右退去。邴尊便将奏章和朱洪的供词呈上请阅。桓帝看罢,大惊失色,忙道:“卿家有什么妙策,可以铲除这个欺君贼子呢?”邴尊奏道:“万岁德被四海,仁驰天下,所以将这贼子骄纵得不可收拾。
    现今此贼威权并重,眈眈有窥窃神器之野心,万岁若再不施以决裂手段,恐怕向后就要不堪设想了。“桓帝道:”孤家何尝没有这样的用意,可是这贼根深叶密,耳目众多,只怕事机不密,反生别变,所以迟迟至今,都未敢贸然发作。如今这贼的野心愈炽,却怎生应付呢?“邴尊奏道:“依臣愚见,要除此贼,须用一个迅雷不及掩耳的计划才行呢。最好今夜派人前去将他捉住,然后那班奸贼群龙无首,眼见得不敢乱动了,未知万岁以为如何?”桓帝瞿然答道:“卿家之言,正合孤意。”邴尊又奏道:“此事刻不容缓,缓必生变,他既派人来刺微臣,再停一会,他不见朱洪回去,必起疑心;疑心一起,势必要预防,那可就棘手了。最好请万岁即发旨,差御林军前去兜剿他一个措手不及,才是千稳万安的计划呢。”
    桓帝大喜,便星夜下旨,将九城兵马司张恽召来,命他领了三千御林军,前去捉拿梁冀;又另命扬威将军单超点五千御林军,把守各处禁口。张恽带着御林兵,直扑梁冀府而去。再表梁冀将朱洪差去之后,便和寿娥商议道:“如今朱洪去了,能将邴尊结果了,是再好没有;万一发生意外,那怎么办呢?”
    寿娥笑道:“将军大权在手,朝中百官,谁不是你的心腹呢?
    就是有什么差错,只消动一动嘴唇皮,硬便硬,软便软,还不是随你主张么?
    “
    梁冀听她这番话,正要回答,猛听得人嘶马吼的,呐喊声声,不禁心中疑惑道:“这夜静更深,哪里来的人马声音呢?
    莫非是巡城司捕捉强盗的么?“他正要起身出去探看探看,瞥见一个家丁,一路飞了进来,大叫祸事来了。梁冀不由得大惊失色。这正是:刀兵加颈犹嫌晚,死到临头尚不知。
    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一百九回两粒明珠疑云兴起一双绣履横祸飞来
    话说梁冀听得外边呐喊声音,好生疑惑,正要出去查个究竟,瞥见一个侍尉,神色仓皇地跑进来,大叫道:“祸事来了,祸事来了。”梁冀知情不妙,忙问:“什么事情?”他道:“外边满围着御林军,足数有几万人,口口声声是捉拿将军的,请令定夺。”梁冀听说,只吓得魂不附体,半晌答不出一句话来,朝着寿娥光翻白眼。寿娥此刻也吓得僵了,蛾眉紧蹙粉黛无光。梁冀道:“如今事机已经泄漏,你我活不成了,不如一死,倒比被他们捉住,明正典刑的好一些儿。”寿娥忙道:“你也忒糊涂了,放着现成的计划在此,不去想法子抵抗,只知道一死了事,可见你这个人胆小如豆了。”他忙道:“现在御林军已到府外,真如火上眉梢了,哪里还有什么法子可想呢?”
    她道:“你何不派人从后门出去,到各处去求援呢?一面命家兵家将赶紧分头迎敌,事机既然泄漏,不若就此大动干戈,将这班鸟男女杀去,然后将昏君在结果了,便是你来做万民之主,两全其美,何乐而不为呢?”梁冀道:“谈何容易,他们既然来捉拿我们,前后门还不是把守得水泄不通么?”
    他话还未了,猛听得一阵脚步声音,从外面进来。他大吃一惊,料想一定是御林军已进府了,忙在腰间拔出宝剑,向颈上一拖,鲜血直喷,扑通一声,往后便倒,顿时死于非命了。
    寿娥见他自刎,吓得心胆俱碎,正要去寻死,瞥见房门一动,走进两个人来。
    她仔细一看,原来不是御林军,却是府中的侍尉。他们一脚跨进房门,瞥见地下横着一个尸首,不禁大吃一惊,忙俯身一看,不是别人,正是梁冀,不由得一齐慌了手脚,便一齐向寿娥说道:“现在御林军已经打进府中,现在正在前面搜查呢,将军又死了,教小人们怎生办呢?”寿娥忙道:“你们可以各自去寻生路罢。”
    有一个侍尉听说这话,真个似罪犯逢赦的一样,一溜烟出门逃命了。还有一个,他见梁冀死了,不觉动了野念。他本来是久已垂涎于寿娥的,一来是惧怕梁冀,二来寿娥有了庆、雪两儿,谁也不肯乱去勾搭了。他虽然每每在她跟前献了不少殷勤,无奈寿娥正眼也不去看他一下子,只好害了一个单相思罢了。如今见她这个样子,便对她说道:“夫人,此刻还不赶紧逃难么?马上御林军打进来,玉石俱碎了。”
    她忙向他问道:“你可知道庆、雪两儿现在逃到哪里去了?”他听这话,便撒谎答道:“太太还问呢,我躲在大厅后面,看得清清楚楚的,他两个被那一班御林军一刀两段,两刀四段,早已了帐,我倒很替他们可惜呢!”
    她听说这话,止不住伤心落泪,那个侍尉却假意安慰道:“夫人,人死不得复生,哭也无益。如今火烧眉毛,顾眼前罢,赶紧去逃命要紧。”她听说雪、庆两儿死了,心早冷了,再也不愿去逃命了。便对那个侍尉说道:“多谢你的好心,可是奴家心已灰了,决定一死了事,如今家破人亡,我一个人活着也没趣味了,你却快去逃命吧!不要因为我,连累你的性命都送掉了。”
    那侍尉还不识她的心事,仍然劝她动身,她也不答话,顺手将领口上两个金钮子摘了下来,便往嘴里一送。那侍尉见她吞金,连忙过来抱住她的臂膊,说道:“夫人,你也太不明世理了,我在这里这样的劝你,你还不省悟,一定要寻死,岂不是可惜么?”他有一搭没一搭地在那里说着,寿娥也不去答他,只将星眼紧闭,低头等死。他此刻什么大事都不管了,偎着寿娥还要劝她,随自己逃走呢。这时房门帘一揭,闯进四个御林军。他听脚步声音,忙回头一看,不禁失口叫道:“啊呀!
    被盎姑怀隹冢豆庖涣粒耐吩绾途鄙贤牙肓斯叵盗恕?
    寿娥的金钮子也在肚里,同时作起怪来,不等他们来动手,就一命呜呼,到九泉下陪伴梁冀去了。
    众御林军在梁冀的府中,一直搜杀到天亮,才算肃清。事后调查,共得男尸二百五十四口,女尸一百三十七口,活捉八十四人,共抄得黄金三千斤,白银一万二千七百余斤,金章玉印八十四件,大将军印绶一颗,刀枪三千四百三十一件,马八百匹,牛一千四百头,田五百八十六顷,绢三千匹,粮食一万二千八百余合,尚有奇珍异宝五十匣,零星物件八十箱。当由张恽按件呈报桓帝。
    次日下旨将河南尹梁胤,屯骑校尉梁让,亲从侍尉梁淑、越骑校尉梁忠,长水校尉梁志等,一齐拘到,斩首市曹。还有寿娥内外宗亲,及现有官爵者,一并诛于市曹,就连寿娥的母亲童老夫人也未能免。复又将太尉胡广,司徒韩缤,司空孙朗等,一班阿附梁冀之徒一并枭首示众。四府故吏宾客,黜免至三百余人。
    可是这层事起得忒仓猝了,不独满朝文武,人人自危,就是长安的众百姓见了这样的大变动,免不得也个个惴惴不安。
    街头巷尾,沸沸扬扬,不可终日。邴尊恐闹出别样的事故来,忙上表请下诏安民。桓帝准奏,忙下诏晓谕天下,诏曰:梁冀奸暴,浊乱王室。孝质皇帝聪明早茂,冀心怀忌畏,私行弑毒。永乐太后亲尊莫二。冀又遏绝,禁还京师,使朕永离母子之爱,永隔顾复之恩。祸深害大,罪孽日滋。
    赖宗庙之灵,及中常侍贝瑷、徐璜、左琯、唐衡,尚书令尹勋,动军马司张恽等,激愤建策,内外协同,漏刻之间,桀逆枭夷,斯诚社稷祐,臣下之力,宜班庆赏,以酬忠勋。其封超等六人为县侯,恽另加一阶,并赐黄金三十斤,良马五匹,其有余功足录。尚未邀赏者,令有司核实以闻。
    这诏下后,天下人心始为安定。单超复奏小黄门刘普、赵忠等,亦拼力诛奸,应加封赏。桓帝准奏,即封刘、赵以下八阉人为卿侯。从此宦官权力日盛一日了。
    梁皇后见乃兄九族全诛,不由得又悲又恨,加之桓帝因为梁冀谋为不轨,对于梁皇后便不十分宠幸,连足迹也罕至淑德宫了。梁皇后气郁伤肝,一病奄奄,竟无起色了,未上两月,一命呜呼。
    桓帝本来是个见新忘旧的人,见她死,毫不伤悼,只得照后妃葬礼,将她草草地入殡之后,急将邓贵人册立为六宫之主,邓贵人格外逢迎,桓帝自然是恩宠有加,不必细说。
    再表一班权阉将梁冀诛了之后,顿时癞狗得了一身毛,狂放到十二分,卖官鬻爵,任所欲为。桓帝向来是个懦弱成性的人,再加上耳朵又软,经不起他们的花言巧语,将他哄得团团乱转,要怎么便怎么,百依百顺。满朝文武见桓帝和他们亲密得厉害,谁不会趋炎附势呢,你也奉承,我也逢迎,没有一个敢去和他们走顶风的。
    这一来,这班权阉,格外自高自大,目无法纪了。
    这时却恼动了一位大臣,你道是谁?却原来就是大司马吴欣,他本是个不肯阿私的人,见他们这样的扰乱治安,害民误国,不由得怒从心上起,恶向胆边生,便切切实实地修了一道本章,奏与桓帝。桓帝看罢,倒也触目惊心,便要治他们的应得之罪。
    他正在迟疑的当儿,徐璜、唐衡俯伏金阶奏道:“我主万岁,臣等访得洛阳有女,名田圣,年才及笄,德言工容,四者俱备。臣等思我主御内,不过邓娘娘、窦贵人为陛下所契重,然而宫闱广大,究属乏才料理,臣等筹思再四,敢请陛下选入掖庭,补助坤政。”桓帝正在要究办他们,听说这番话,不禁满心欢喜,忙道:“此女卿家可曾带上朝没有?”二人忙奏道:“现在午门以外,候旨定夺。”桓帝忙道:“宜进来。”
    黄门官忙出去,不多一会,引进一个绝色的美人来,婷婷袅袅地走到殿下,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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