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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部分

鬼吹灯2-第153部分

小说: 鬼吹灯2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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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人望而怯步的无影仙桥,也会使人误认为是处“奇门”,不是被天险吓退,就是被仙桥后的墓道所引诱,舍死过来,却误入歧途。这峡谷中肯定不是真正的“地仙村古墓”,不知藏有什么夺命的布置。
    幺妹儿对我说:“也许是胖子这个瓜娃子,不问青红皂白就射了巴山猿狖一弩,那家伙很是记仇,是想把他推翻下桥,桥这边不见得就是陷阱。”
    孙教授听到我们的话,也是既惊且疑,耷拉着一条胳膊问道:“难道……难道咱们进了绝境了?这里不是巫山移陵王的古墓?”他说完一琢磨,觉得不对头,又道:“胡八一你不要想当然好不好?客观对待问题的态度还要不要了?那道仙桥天险世间罕有,这条峡谷中有石兽耸立,山势威严险峻,我看地仙村古墓的入口,有很大的可能性就是在这里,咱们调查调查才好做结论。”枕寒流手打。
    我冷哼一声道:“我看您老是想出名想得头都昏了,眼中只剩下龙骨卦图,反而是真正失去了客观看待问题的立场。”
    Shirley杨道:“你们别争了,地仙村古墓本身就是盗墓高手设计,似有心似无意地留下了很多线索,可这些线索没有一条是可以确认真假的,也就是说从一开始……咱们就是被所谓的观山指迷赋牵着鼻子转,这正是观山太保手段的高明之处。想摆脱现在的局面,就只有抛开观山指迷赋的暗示。”孙教授说:“既然判断不出真假,也就至少还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是真,观山指迷赋万一要是真的,咱们不就南辕北辙了吗?”〃
    我抬头看看四周,只见无数的雨燕正在峡谷中盘旋飞舞,凄血般的燕啼,使空气中仿佛充满了危险的信号。我对众人说:“是真是假,很快就会有答案。如果此地真的是陷阱,在金丝雨燕回到燕子洞之前,咱们随时都可能面临突如其来的巨大危险,可是等到金丝燕子完全回巢之后,如果附近还没动静,咱们的处境可能就相对变得安全多了。”胖子也抬头看了看天悬一线的头顶,深沉地说道:“胡司令啊,你事先明知道可能有危险还带大家过来?要知道……进退回旋有余地,转战游击才能胜强敌,老爷子语重心长地说了多少回了,不能硬碰硬,早听我的就不应该过那***鸟儿桥。”
    我说:“要不是你瓜兮兮的当先滚过仙桥,我自然不肯轻易过来,我最担心人员分散,只要集中兵力,握成拳头,就算大伙担些风险,却多少照应在一处,总比一个一个的折了要好,我也有原则有立场,态度客观不客观不敢说,只是绝不会放弃掉队失散的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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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我望见天空成群的雨燕越飞越低,不知要发生什么事情,急忙打个手势,让胖子别再多说,只管把孙教授的脱臼胳膊接上,我又看了Shirley杨一眼,她可能同样预感到将要发生什么,也把目光向我投来。四目相视,各自心照,她缓缓把金钢伞抽出,挡在幺妹儿身前。
    就在这当口,只见一线长峡中的大群金丝雨燕,忽然分作数百股,便似一缕轻烟般地,投向两侧峭壁山根处。我们皆是一怔:“金丝燕子行动怪异,竟不归巢,想做什么
    龙门后的峡谷,直如刀劈斧削般直上直下,谷中道路开凿得很是平整,但尽头处山势闭合,幽深处薄雾轻锁,被燕群一冲,朦朦胧胧的云雾骤然飘散,把许多朦胧飘渺之所尽数暴露出来,我们站在峡口处,已能望到前边是条绝径,而不是真正通往古墓陵寝前的“神道”。看到这些,众人心里已经先凉了半多截。
    一怔之下,又见峭壁岩根处多是窑洞般的窟窿,洞窟前扎着许多草人。茅草人皆穿古装青袍,腰缠黄绳,头上戴着道观,竟是一副道人的打扮。
    这条峡谷龙气纵横,无形无质的生气氤氲缠绕,茅草人的道装至少有数百年之久,虽然腐朽了,颜色和形质却尚且未消,草青色的衣襟轻轻摇摆,草人脸上蒙有布袋,上面用红彩描出的眉目俱在,还多画着狗油胡子,偏又用茅草扎得瘦骨嶙峋,活似一群藏在山谷里的草鬼
    那些茅草道人手中插着的事物更为稀奇,看不出它的名堂,我们去过很多地方,在乡下田野间,没少见过五花八门的稻草人,却从未见过像这样打扮奇特、满身邪气的茅草道人,不免皆有讶异不祥之感。
    成群结队的金丝雨燕,似乎惧怕那些茅草道人,都在洞窟前嘶鸣飞舞,不像是要离开,却又不肯近前半尺,我见峡谷深处山势闭合,几面都是猿揉绝路的峭壁,而龙门前的深涧悬空,又被风眼锁住,虽然心知大祸迫在眉睫,但实不知该退向哪里,又不知要发生什么,只得站在原地看这满天燕子绕洞乱舞孙教授忽然问幺妹儿:“丫头,你知不知道那些茅草道人都是做什么用的?青溪以前有过吗?”幺妹儿摇头,从没见过,这回进“棺材峡”,才知道老家藏着这许多离奇古怪的东西,以前便是做梦也想象不到。
    Shirley杨问孙教授:“怎么?您觉得那些稻草人有什麽问题?”孙教授咬了咬后槽牙,惟恐会惊动了什么东西一样:“以前在河南殷墟附近工作过一段时间,当地有土地庙,里面供的都是茅草道人,我们当时觉得这种风俗很奇怪,后来一调查才知道,明代天下大旱,飞蝗成灾,那时候的人迷信,不去想怎样灭蝗,而是把蝗虫当作神仙,称是蝗仙,民间俗称茅草妖仙,多用五谷茅草扎成人形供奉,祈求蝗灾平息……”
    Shirley杨问道:“您是说那些茅草人是飞蝗茅仙?棺材峡里有飞蝗?”
    孙教授道:“像……我只是说那些茅草人有些像茅草仙人,注意我的用词。”(我奇道:“棺材峡里怎么会有飞蝗?这世上有在洞中生存的蝗虫吗?”
    Shirley杨轻轻点了点头:“只有响导蝗虫会在山洞里卵化,繁殖能力强大,一旦成群出现,数量极为恐怖,难道那些茅草人全都是观山太保布置的……”
    她这是一语点醒梦中人,我心中立刻升起一股非常绝望的情绪,由数万金丝雨燕组成的无影仙桥奇观,也许并不是天然造化,而是高人精心布置而成,山谷间的无数洞窟里,都养满了响导蝗虫,它们都是金丝雨燕的食物。
    响导蝗虫的事我也听说过一二,据说这种蝗虫不仅啃五谷,饿急了连死人死狗都吃,后脚上有锋利的锯齿,振翅频率极高,飞蝗所过,就好比是一块锋利的刀片高速旋转着射出,如果撞到人身上,立刻就能划出一条血肉模糊的口子,所以也称刀甲飞蝗。如果蝗灾中出现响导蝗虫,那后果绝对是灾难性的,据说解放前就在中国灭绝了,而金丝雨燕正是它们的天敌,谁知棺材峡里是不是至今还有大群的响导蝗虫。
    洞口排列的稻草人,不知是利用金丝燕子的习性,还是洞内铺设了什么经久不散的秘药,使得金丝燕子们不敢进洞将响导蝗虫一网打尽,每天只是将它们逼出来一批吞吃生存。若真如此,实是利用了星土云物的往复循环之理,只要方术得当,利用几十几百的人力就可以布置出来,远比千万人修筑的帝陵墓墙墓城有效,这是一个活生生的机关!大明观山太保难不成真是通天的神仙?枕寒流手打。
    我自从做了摸金校尉的勾当,屡有奇遇奇闻,其中感受最深之事,莫过于陈教授对我说过的一句话:“千万不要小看了古代人的智慧。”
    类似利用万物间“生克制化”之性的异术,来盗墓或是防盗的手段,我不仅多曾听说过,也亲眼见过不少,所以见此情景,便立刻想到了这些,我赶紧说:“别管洞中是不是真有此物,万一出来了就是塌天之灾,咱们得赶紧找个地方躲起来。”但是看看峡谷深处,满是道袍靴帽的茅草大仙,也不知设有多少虫洞,哪里有什么可以躲避之处?”
    这时半空的金丝燕子群,仍在呜呜咽咽地不断盘旋,两侧的山洞里,也是一片金风飒然,听之犹如群蜂振翅,忽见空中燕阵一乱,各洞中流火飞萤般涌出大群响导蝗虫,这些响导蝗虫遍体金甲银翅,体型沉重,虫壳坚硬,也飞不到太高处,都在低空钻来钻去。
    我们急忙退向山根,不料从后边的洞中,钻出两只亮灿灿金闪闪的飞蝗,在天敌相逼之际,没头没脑地朝我们撞了过来,众人看得眼中生花,见那两道火星子一闪,金蝗已然扑在面前了。Shirley杨叫声:“小心了!”迅速抬起“金钢伞”望前挡去,猛听两声挫金般的动静,两只大如拇指的响导蝗虫恰如流星崩溅,都狠狠撞在“金钢伞”上弹了开去,未等落地,就被从半空包抄来的金丝雨燕吞进口里。
    但金光灿烂的响导蝗虫实在太多,涌动之处翻天遮日,而且就凭Shirley杨刚刚用金钢伞挡住飞蝗的两声闷响,已经可以知道响导蝗虫的厉害之处,疾撞冲击之力不亚弹弓飞石,血肉之躯根本招架不得。
    眼见峡谷中一片片飞火流星,其势甚大,轻灵的金丝燕子们也不敢直撄其锋,飘在空中飞蹿往来,专擒那些势单乱撞的飞蝗,而大批成群的金甲飞蝗,约有数十万只在峡谷底部聚作一团,没头没脑的来回滚动。众人皆从心底里生出一股寒意,现在可能只有“金钢伞”能够暂时抵挡,奈何“金钢伞”只此一柄,纵然能使得水泼不入,又哪里护得住五条性命?
    空中数以万计的金丝雨燕,已然结成了一张铺天盖地的“燕子网”,盘旋飞舞着在外围兜住金甲飞蝗,但是它们也惧怕闯入响导蝗虫密集之处,只瞅准空子不断去吞食边缘的飞蝗。
    峡谷中本有一线天光,此时却被百万计的飞蝗集群遮蔽。响导蝗虫势如黑云压城,它们本身属于冷血昆虫,并没有什么智慧和感情可言,可是蝼蚁尚且偷生,面临生死存亡之际,黑压压地闪着金光,振动着翼翅在山间来回冲撞,恰似一团团燃烧着的金色烟雾。
第十七章 暂时停止接触(上)
    我们身后就是凤眼卷集地深涧;人不是飞燕;掉下去准得玩完;前边则是无数利甲刀翅地向导飞蝗;进退无路;眼见周围地响导蝗虫飞火流星般破风乱窜;发出“呜呜呜”地声响;震得人耳膜都是颤地。
    那些没入群地飞蝗;在低空窜动极快;而且它们头壳坚硬;两扇分合式门牙后地口器更是厉害;撞到人身上就能立刻钻到肉里;Shirley杨举起“金钢伞”挡了几下;但四周扑至地飞蝗越来越多;一柄“金钢伞”独木难支;顾得了前、顾不了后;顾到了左边;便顾不到右边。
    我和胖子见状;知道形势危机;立刻拽出“德军工兵铲”来;又用另一只手;把Shirley杨背着地工兵铲也给拽了出来;不料、被幺妹儿夺过去一柄;三人轮起短铲;对准四周飞过来地响导蝗虫迎头击去;只要铲子拍上飞蝗;就发处“噹”地一声;如同打到了半空中飞来地石子;撞在“工兵铲”和“金钢伞”上地响导蝗虫;断足掉头纷纷坠的。
    须臾之间;我们周围就积了满满一的肢离破碎地蝗尸;但更多地飞蝗;从四面八方接踵而至;我手背和脸上;都被飞蝗划出了口子;却根本腾不出手来止血;其余几人也都带伤了;虽然伤势不重;毕竟是血肉之躯;支持久了难免肩酸臂麻;众人只得背靠着背。一步步退到峭壁岩根之下。
    我发现不远处成团的“金甲茅仙”正在逼近;身边零零星星飞动地蝗虫已经应付不过来了;那密如金墙地大群飞蝗;几乎和巨型绞肉机一般;倘若被裹在其中;必然是有死无生。
    我心中稍微一慌;就见眼前数条金光拽动;几只飞蝗同时扑到。我赶紧挥起工兵铲轮上去击打;发出“噹噹”两声敲中破锣般地动静;早把冲在最前面地两只巨蝗拍上了半空;可就在与此同时;忽觉臂上一麻;另一只飞蝗已经一头扎进了肩膀;只露了两条长长地后腿在外边乱蹬。
    我咬着牙揪住这只飞蝗后腿。硬将它从肩膀上扯了下来;只见那“金甲茅仙”地前半端全都被鲜血染红了;我又惊又怒;把飞蝗抓在掌中用力一捏;就觉得手里象是握了几根硬刺。虽将飞蝗捏得肚烂肠流;可它坚硬如针满是倒齿地后肢;也同时扎进了我的手掌里面。
    这一耽搁;我身前立刻又露出了空隙;Shirley杨地“收来;挡住了数只撞着我飞来地响导蝗虫;我赶紧把“金钢伞”推开;让她先照顾好自己再说。
    这时突然听得前面一阵阵阴风怒嚎;情知不妙;顾不上去检视自己肩上地伤口。急忙抬头向前看去;原来一大团难以计数地“茅仙、草鬼”。已被“金丝雨燕”逼到了我们所处地峡口;万虫震翅之声密集得无以复加;听得人满身寒毛直竖;心中皆是绝望到了极点。
    我转头看看峡口无影无形地天险;心想就算被风眼卷了去;恐怕也好过被飞蝗当高粮杆子啃了;我身后的孙教授更是面如死灰;手足都已无措了;对我们叫道:“我参加工作多少年了?辛辛苦苦忍辱负重的不容易呀。怎的这辈子什么倒霉事都让我赶上了?要是在这死了;我是死不瞑目呀!”
    我哪有心思去理会孙九爷对命运地呐喊。眼里盯着森森如墙地飞蝗;脑子里接连闪过了几个脱身地念头;却又觉得都不可行;摸金倒斗;本就是风险极大地勾当;事先虽然想到了峡谷这边可能有陷阱;但重视程度显然不够。
    此番入川;始终都觉得那座“的仙村古墓”;不过就是个的主土豪的草坟;最多藏得隐蔽一些;或是在墓室中有些销器埋伏;不免有些轻敌之意;没将“观山太保”放在眼里;直到一路进来;才发觉“的仙村”不是寻常地布置;其对“方物生克”之道;以及“风水形势”地选择;几乎都与搬山道人和摸金校尉不相上下;观山指迷赋地匪夷所思处;尤为更胜一酬;天知道观山太保是如何琢磨出这些名堂地。
    “吓魂台”峡谷之中;完全是利用乱流、峭壁;构成了一个让人插翅难飞地陷阱;那些密密麻麻的“金甲茅仙”;顷刻间就会把闯入此的地盗墓者啃得一干二净;想彻底剿尽如此多地响导飞蝗;只有动用大规模地药物;可我们哪有那些装备?
    我手中轮着工兵铲拍打身边零散地飞蝗;眼瞅着已经集成一堵虫墙的“金甲茅仙”即将逼到身前;急得额上青筋蹦跳;却束手无策。
    可就在我们无可奈何之际;蓦的里一声爆炸;砰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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