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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鬼吹灯2-第25部分

小说: 鬼吹灯2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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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羊皮举着蜡烛照亮,丁思甜和胖子把袋子抖落开,一件件查看里面的事物,发现这俄国人的口袋就简直跟个百宝囊似的,零七八碎的什么都有,看他所准备的物品中,除了水壶和野战饭盒之外,甚至还有一些钱物,可能是准备逃出去之后谋生用的,还有火柴、防风蜡烛,几瓶有数十粒的化学药品,这类化学药品在野外逃亡中是必备之物,可以有以解毒洗肠、助燃、以及做夜光记号等等,但我们知道用途却识不得这些化学品的类别,只好都一并取了,这些物品都正是我们所需要的,丁思甜将它们分出来放在一旁,不要的就扔到桌上。
    随后又找出两只日式工兵照明筒,这种工兵照明筒与我们常见的手电筒不一样,造型扁平四四方方,全身都是黑色,有两个烟盒大小,前边拳头大小的灯口是圆的,卧在黑色的铁盒子上,后边没有手持的地方,但在顶部有个固定的提环,使用的时候可以拿带子随意绑在胸前,进行各种短距离照明作业,袋子里还有些与之匹配的干电池。
    另外就是些食物了,当年日军后勤供应原始落后,根本没有大批量地为部队供应野战口粮,但作为一些特别单位,享受的待遇也和普通部队不一样,例如海空军以及众多特珠部门,这俄国人很可能得到那名日本医官的帮助,储藏了一些脱水鱼干、糖块、罐头之类的东西,我担心食物都变质了,于是尝了一点。发现在地下室的恒温环境中,直到现在还可以食用。这也可能与使那俄国人僵尸保存至今不腐的特殊环境有关。
    集子里竟然还有一只用油布包裹的“南部十四式”手枪,这枪是日本兵工厂通过模仿德国鲁格手枪,也就是德国纳粹军官的配枪进行生产制造的,枪体采用半自动闭锁机构,容弹量八发,我**民在扰日战争时期,俗称此枪为“王八盒子”。胖子家里以前有这么一把战利品,在这看见“王八盒子”觉得象是见了老朋友。拿起来反复推拉了几下,这枪用油布裹得严实,半点都没有生锈,弹夹云深也是满的,不过这破枪设计工艺上存在先天缺陷,卡弹、炸膛、哑火的毛病很多,带上它最多最多能起个防身作用,胖子有枪在手就什么也不在乎了,二话不说先把手枪别到了自己的后腰上,我对他说:“王八盒子本身就不好使,加上这支枪二十多年没维护过了,你还是悠着点吧你,不到万不得已就尽量别用这枪,王八盒子别名又叫自杀枪,打不到敌人是小,打到了自己可吃不了兜着走了。”
    胖子正想对我吹嘘他那套玩枪地手艺,丁思甜突然喜道:“这张纸可能就是研究所地图了。”说着从杂物中捡起一张图纸,我们停下话头,急忙把地图接过来借着蜡烛的光亮一看,略微有些失望,地图有一大一小两张,小一些的那张所谓的研究所设施地图,只不过是手绘地,上面做了许多标记,看起来乱糟糟地,另外那张大比例的地图,则是百眼窟周边地地形图,北连大漠,南接草原,那些地方老羊皮也是一向熟知的,所以这张图对我们意义不大。
    再反复看那研究所的结构图,才发现这地方非常庞大,地图虽然简陋,倒很直观易懂,也颇为完善,主要是研究所地下纵横分布的水路,从地图上勾画的记号来看,那俄国人的逃跑路线是从这间地下室出发,沿下水方向,经过焚尸间的地下水管,然后绕过被完全封闭的监牢区域,兜个***向北,西边山口有不时出没杀人于无形的“焚风”,他显然是想从北侧山口离开。
    我们对这地下室心有余悸,看罢地图,立刻找出了逃生路线,就决定尽快出发,当下收拾一切应用之物,把剩下的几瓶洋酒也都带了,众人资本主义尾巴没割干净,临走时又敛了些稀罕无的洋玩意儿迹,能穿戴的衣服鞋子也没落下,我见房中有顶战斗帽,就顺手戴在了自己头上,我的狗皮帽子丢了,头上又有伤口,不戴帽子容易破伤风,也免得下水里的跳蚤蟑螂掉进头发里,我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借口,总算把我的行为和老羊皮等人的低觉悟行为区分了开来。
    回到恶臭的下水道里,想来外边的天也快亮了,对于脱离绝境的路线也有了眉目,虽然回去之后的事情也着实令人头疼,可总好过在这闹鬼的研究所里每时每刻担惊受怕,我们归心似箭,参照着地图笼烛前行,按照逃脱路线上的指示,我们等于是要走一段回头路。
    可还没等走出多远,我发现丁思甜不停的咳嗽,而且脸色也不对,我以为是光线太暗看错了,但让她停下来仔细一看,她神色憔悴,眼角眉梢都罩了一层明显的青气,摸了摸她的深额头,微微有些发烫,烧得温度虽然不高,但看面色竟似是病得不轻。
    我早就担心这下水道焚尸炉里会不会有什么病毒细菌,见状不禁替她害怕起来:“黑死病?鼠疫?可又不象在这秘密研究所里感染上了传染病,那样的话人人有份,为什么我和胖子老羊皮三人都没觉得有什么异常状况?”
    老羊皮和胖子听见动静也都停下来看她,老羊皮熟知药草,算是半个赤脚医生,他看了看丁思甜的云舌胎,又摸了把脉,惊道:“这怕是中了什么毒了……”
    丁思甜十分要强,在知青点干活的时候,有点小病小灾就咬牙硬抗,不愿意别人怜悯照顾她,本想坚持到同我们离开此地再说,可这时她也知道隐瞒不住了:“在焚化间里逃出来之时,被锦鳞蚦的毒气一逼,便开始觉得胸口有些憋闷难过,因为当时见大伙都没事,所以也并未在意,就在俄国人的房间里也还没觉得怎样,可现在这种感觉越来越重了,而且觉得全身发冷,恐怕是中了蚦毒了。”
    那子午二时吐毒的锦鳞蚦,所喷毒雾甚浓,当时我们被困在焚化间内,虽然在吸入致命毒雾之前成功逃脱,但那蚦毒极猛,当时在地下室里每个人都不免感到头晕恶心,恐怕都或多或少的吸进了'云深无迹'一些蚦毒,锦鳞蚦异常性阴,其毒也属阴毒,男子阳气旺盛倒不觉得有什么,但在同等条件下,女子对蚦毒更为敏感,只吸入了一些细微的蚦毒,就足以丁思甜无法承受,过了一段潜伏期,终于开始发作了。
    据说女子中了锦鳞蚦所吐之毒,口眼发青,并伴有持续低烧的症状,双眼产生幻视能看到五彩缤纷的颜色,如果没有药物医治解毒,大约24小时之内,就会产生头晕、呼吸困难、全身麻木、严重时导致昏迷,不省人事,最后会因呼吸系统麻痹和肌肉瘫痪而死亡,到了晚期算是华陀再世也没有回天之力了。
    老羊皮焦急地说:“这可没救了,草原上很难找这种解毒的草药,咱们回牧区再到旗里的医院,少说要将近两天的时间,那这娃岂不是要把命来送?”胖子也急得焦头烂额,对我说:“老胡你有主意没有?赶紧给恩甜想个办法,咱可不能让她这么死了呀。”
第二十九章 莫洛托夫鸡尾酒
    我见丁思甜虽然吸入的蚦毒有限,现在情况还算稳定,能走能动,神智也还清醒,但这中毒的早期症状毕竟是出现了,如果从百眼窟北侧山口出去,就到了没有人烟的荒漠边缘,离牧区更远,即便不那样绕路,在没有马匹的情况下,也根本来不及把她送进医院,而且万一她所中之毒在更短时间内发作,却又如何是好?再者,谁能保证这一路平安,不出半点岔子?
    我紧锁眉头,拿着地图看了看,立刻打定了主意:“锦鳞蚦是鬼子研究所特意养的,他们是为了治疗在太平洋战场上被蚦毒所伤的士兵而进行研究的,这研究所里说不定会有解毒的血清,这种可能性是非常大的,不担三分险,难求一身轻,我看回天之道,唯有赌上这一把,去主研究楼寻找解毒剂。”
    为了不给丁思甜带来太大的心理压力,我没有表现得太匆忙,确了路线之后,仍是按正常速度前进,反正从地图上看到主研究楼的距离并没有多远,速度再慢也来得及,要是研究楼中没有血清一类的解毒剂,那么一切也就全都完了,我心中隐隐害怕,总在想万一没有解毒剂
    呢?而且我们这几个人里,谁又能认出解毒剂什么样?最后干脆把心一横不再多想了。***反正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不到黄河不死心。
    没过多久,就进入了一片非常开阔的地下水道,这里有许多排比联络的水泥管道,走在前边开道的胖子忽然踩到了什么,骂骂咧咧地抬脚在黑水中一挑,从污水里露出几根烂透了的死人骨头,有半截腿骨下还桂着只鞋,我正要看个究竟,却在黑暗中,发觉我们所处的水泥管道突然旋转了起来。
    从俄国人绘制的研究所地图来看,庞大的地下排水设施,实际上是条人工改道的地下河,正是由于在百眼窟的山凹里挖出了大量地下水,
    地质环境所限无法修建迹分水渠,只有利用蛛网般的排水管道将其引出山外,否则地下水就会淹没我们头顶这片区域,这座秘密研究设施也就无法修造在现在的位置了。
    但是现在的地下排水通道中,已经即将干涸,只剩下些污水淤泥,想来那山中水源早已干涸了,地下水路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完全封闭的,另外一半属于半封闭式,在紧急时刻可以作为疏散通道,若想接近圭研究楼,最近的路线就是通过半封闭管道区,这里环境复杂。管网交错如同迷宫,如果没有这份地图,将很难顺利找到出口。
    我们举着火把觅路而行,到了一处沟管交错开阔的枢钮区域,这里四壁都是黑漆漆的,污水烂泥极多,水中各种蜉蝣生物滋生,正好是位于地下水路的中心地带。眼看着就要到达目的地了,却发现在管道底部的'云深无迹〕黑水中有许多尸骨,看那些没有腐烂掉服饰,很可能是日军秘密研究所的警卫,胖子捏着鼻子用脚拨了拨那些已经烂了的死人骨头。我们见状都忍不住想:“这管道中怎么会有鬼子的尸骸?”正要看个究竟,却发现身处的管道猛地抖动了起来、一时间好似天旋地转。
    但这只是眼晴的错觉,脚下却没有摇动的感觉,我们举着火把抬头一者,四人都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身前一米远的管壁上,黑压压的布满了蟑螂,这些蟑螂黑色棕色皆有,背生长翅,大得惊人,体形长短都在三四厘米左方,一只挨着一只,密密麻麻的间不容发,成千上万地数量将整个墙面都盖住了,这些大蟑螂恐怕是受到了污水中某些成份的刺激,不仅体形比普通的大了一半,它们还能够靠着互相啃噬同伴的尸体,以及进入这段下水道的老鼠和潮虫等生物维持生命。
    这些蟑螂原本潜伏不动,慢慢的互相咬噬,此时有一小部分受到火光和脚步声的惊动,它们立刻快速蹿动起来,一瞬间就产生了连锁反应,整条管道中的蟑螂好像沸腾的开水,没头没脑地到处冲撞逃窜,管壁变成了流转的黑潮,有不少从管壁上掉了下来,我们都头顶肩膀上立刻落了一层。
    我想招呼众人往回跑,但这功夫不光谁也顾不上谁了,而且没人敢张嘴说话,挤掉下来的大大小小蟑螂把火把都快压灭了,掉在人身上到
    处乱爬,一张嘴说不定就钻嘴里几只,而且体形小地蟑螂见缝就钻,钻进耳朵鼻子也受不了,它能顺着耳朵一直爬进人脑,只好各自拼命把掉在头顶肩膀上的蟑螂掸落。
    蟑螂蹿得极快,我们跑是没处可跑了,只好抡着手中火把将它们赶开,盼着这些蟑螂赶快散尽,众人心神略定,从刚刚面对大群蟑螂形成的黑潮中回过了神来,竭尽全力把能用的家伙全都用上了,总算是利用火把使潮水般的蟑螂从身边散开。
    没过多一会儿,管道里的蟑螂就渐渐少了下来,我腾出手来,替丁思甜和老羊皮拨掉身上的蟑螂,四人脸色都变了,宁可让恶鬼索了魂
    去,也不想被蟑螂给活埋了慢慢咬死,胖子对我们说:“趁着蟑螂散了,咱们赶快冲过去……”
    胖子话音未落,只听老羊皮大叫一声,他的身子忽地往下一沉,被污水里的一个东西拖倒在地,我和丁思甜发觉不对,伸手想去拽他,可拖住老羊皮的那股力量极大,我虽然抓住了老羊皮的胳膊,但被那巨力牵动,脚底被带了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淤泥之中。
    丁思甜就没我那么走运了,她抓住老羊皮的衣襟,想阻住老羊皮被向后拉扯的势头,但臂力有限,加上脚底湿滑站立不稳,一下子滑倒在
    地,但她仍未撒手,跟老羊皮一起被拖向了下水道地云黑暗深之中,这时胖子已经掏出了那支南部十四式手枪,我见黑暗中看不清楚目标容易误伤。而且看这劲头这家伙也小不了,心中想明了这些尸体骨的来历,很可能是有些人在出事的时候想从这逃跑,但遇到了要命的东西,都被结果在了臭水沟里,要想救人一点也不能犹豫,否则就等着给那俩人收尸了,于是拔出康熙宝刀,对胖子叫了声:“别开枪,往前扔火把。”说着话就一个箭步冲了上去。
    老羊皮和丁思甜的火把在倒地时就落在泥中灭了,我们为了节约闹革命,都没舍得用那俄国人的工兵照明筒,只是用他房中的家具衣服又做了数只简易火把,这火把有利有弊,若是地道中有虫蝎蜈蚣之属,打着火把远远地就可以驱散它们,而且可以判断空气质量是否对人无害,但缺点是照明范围非常有限,只不过眼前数步,稍远一些就看不到了。
    我一手拎刀一手举着火把追了过去,只好让胖子在身后将他的火把当做短时照明弹往前抛出去,利用火把落地熄灭前看清前方十几米的情况,我刚一起步,身后的火把就从肩上飞了出去,在漆黑地空间里划出一道低低的抛物线,随即掉进管道前方的污泥中熄灭了。
    但借着火光一闪之际。我已经瞧见就在我前边几步远之处。地面有个管道间破裂的大缺口,直径将近一米,里面深不见底,从里面探出
    几条粗大的黑色节肢类勾爪,生满了黑色的硬毛,正把丁思甜和老羊皮往管道的大裂缝里拖拽。
    老羊皮失去重心倒在地上,也不知无受没受伤迹,他竭力挣扎着想要摆脱,但跟本使不上劲,猎铳被他压在了身下,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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