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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部分

驱魔人-第130部分

小说: 驱魔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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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答答答--
    不等她有一点思考的空间,身后又传来声音。小夏这次知道為什麼那脚步声会闷声闷气的了,因為是木头打在潮湿的地面上形成的!
    她被追赶著跑,然后突然眼前一亮,她又闯进了没有被雾气笼罩的广场!
    剩下的九个人都在,包括被吓疯的毛富和紧追著他去,并竟然抓住了毛富的赵家远!
    所有的人都脸色苍白地盯著湖水的方向。
    小夏也顺著他们的目光望去,见湖水中又喷出三道喷泉,和已经变红的三道喷泉一起分佈在湖的半边。如果这次会有三人死去,恰好是十二个人的一半,那麼代表餘下的六个人的喷泉是不是要「装饰」湖的另一半?!
    九个人惊恐不安地站在那裡,除了疯了的毛富,每个人都怕接下来要死的那三个人有自己在内,连大气也不敢出,浑身紧张著,随时準备反抗那看不见的突袭!
    然而这一次,等待的时间特别长,四週死寂一片,除了「哗哗」的水声,每个人「砰砰」的心跳声,好半天什麼也没有发生!
    第一次,小夏明白这件事--最折磨人的不是死亡,而是等待死亡!
    不是不逃走,不是要任人宰割,而是此刻身后的雾如同一道坚实的墙,没有人能离开,除非这场恶意上演的戏演完,「他」才会赶著下一批人离开,在无望的逃跑中等待下一场屠杀的开始!
第十章 相见
    漫长的等待让每个人都备受煎熬,直到有人受不了这压抑至极的气氛,一边垂打著那无形的雾门,一边哭叫起来!
    听不清他们哭叫著什麼,也听不清是谁在哭叫,现场只有惊恐、绝望的情绪在蔓延,好像已经没有任何生的希望。
    「都闭嘴!」
    在小夏从惊恐中爆发愤怒前,左德先大喊一声。只见他大步走到广场中心去,对著湖水大叫,「你是什麼意思?有冤报冤、有仇报仇,这样装神弄鬼,死了都让人看不起!有什麼招式儘管使出来,老子等著你呢!」
    回答他的先是沉默,然后是哭泣声,不是来自那些被围困的人,而是从四面八方那看不见的浓雾裡隐隐地传了出来。开始时只是一声小小的抽泣,渐渐的,哭声越来越大,好像很多很多的人在一同哭泣,形成了一种阴森的、彷彿来自地底的「嗡嗡」声,像一柄利刃一样刺穿人的耳鼓和心灵,让人不寒而慄!
    「啊!」刘红在呆愣了一会儿后惊叫了一声,迅速从广场边缘跑到广场中心的左德的身后去,「有好多好多--鬼啊,雾裡有好多好多--」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不等她说完,每个人都有了这个意识,也迅速跑到广场中心去。
    没想到他们跑,那雾气却好像被他们牵拉一样,也渐渐向中间缩拢。眨眼间功夫,广场中心没被雾气侵袭的地方越来越小,当这九个人背靠背的挤在一起时,白雾也逼近到他们身体的边缘,宛如一堵白墙一般。
    粗重紧张的呼吸在九个人中传递,每个人都知道屠杀就要开始了。
    左德愤怒地向雾墙撞去,却又给弹了回来,魁梧的身材正好回撞在小夏受伤的肩膀上,疼得她叫了一声。
    然而在她痛叫的同时,还有惊叫声传来,只觉得身后挤靠在一起的人一鬆,有三条人影被无形的手拉了出去,摔倒在地上。人一摔出去,白雾立即闪开几个不规则缺口,让其他人能清楚地看到这三个人的情形。
    这个三个人是那位搞宣传工作的宋姓中年人,还有一个是搞文教的,另一位是镇秘书处的头头儿。他们摔倒在地后一直拼命想站起来,但却被什麼死死按在地上一样,就是站不起来。
    左德和小夏想冲出去拉他们,但却无论如何突破不了雾墙,只能眼睁睁地看著!
    只见他们拼命的大口吸气,双手用力掐住自己的脖子,在地上痛苦地翻滚扭动,颈部青筋迸现,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明显是处於窒息状态,彷彿被困在一个没有空气的环境之中!
    「你们要杀就杀吧,不要用这麼残忍的手段!」小夏不忍看下去,特别是当那三个人闷在胸腔裡的呻吟被恶意地放大后,让小夏觉得那窒息感同身受,自己也呼吸不畅起来。
    没人理她,而折磨继续,直到这些绝望的求生挣扎停止,三个受难者窒息而死,那些哭泣声又断断续续响了起来,同时雾气又如潮水般退却到广场边缘去。
    「怎麼办?怎麼办?我们出不去了。左德,我不想死,带我出去!我不想死!」刘红又哭了起来。
    「我们继续跑,等著看他们还能有什麼花样。」左德说著,态度虽然强硬,但语气中也透露著无奈和绝望,这种情况下,他们是没有生路的。进城的一共有十二个人,现在死了一半了,而他们连对手是什麼样子、什麼来歷也不知道,只有被动挨打的份儿。
    现在剩下的人只有小夏、左德、刘红、另一位姓马的镇报社的记者、赵家远和吓疯的毛富了。除去两位「官员」,其餘四人都是不足三十岁的年轻人,假设真是冤鬼索命的话,这四个年轻人极可能是无辜的。不过这座迷城好像并没有要放过任何一个人的意思,而是把他们放到了最后。
    只是「它」安排了他们什麼更残酷的死法?下一个被杀的是赵家远和毛富吗?!如果这些恐怖的事都是因為报復,那麼知道内情的也只有这两个人了!
    小夏的眼睛向赵家远望去,只见他的脸色青白著,比死人好不到哪去,整个人呆站在那儿,如果不是嘴唇哆嗦著,会让人以為他就是个丑陋的石雕。
    赵家远见小夏向自己望来,脸上露出恐惧至极的神色,好像她身后站著个魔鬼般,不打自招地大叫,「不关我事,我什麼也不知道。不关我事!不要问我!我什麼也不知道!啊--」
    他大叫一声,突然向后摔倒在地上,随著他的尖声长叫,他的双脚乱蹬著,手指也用力扒在地面上,但这一切只是徒劳,他的脚上彷彿被一条无形的绳索卷住,迅速被拉得倒退到浓雾中,再一次不见踪影!
    一边的毛富哈哈大笑,彷彿是看到什麼好玩的事一样,「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哈哈,要还的,要还的!无论多久,还是要还的!」
    他笑得涕泪横流,弯下腰去,当他再直起来时,眼珠子忽然僵直了,发出了绿幽幽的光。
    「一起走吧!」他机械地转过头,对著离他最近的小马记者伸出手,直挺挺地走了过去。
    马记者大叫一声,被毛富吓得再一次跑入了浓雾中。毛富失去了目标,就又转过身去追逐左德和刘红,吓得刘红尖声大叫,在左德的保护下东闪西避。
    广场不小,左德似乎倔强著不肯离开这裡。可毛富的速度奇异地快,一直迫得这两个人躲避的角度越来越小,最后也只能再度跑入浓雾中才算完。
    「还剩下妳。」毛富对小夏说,脸上扯出一个僵硬的笑。
    小夏看了一眼湖水,见那三道喷泉也已经变成了红色,知道这一幕也已经演完,幕后「导演」在清理场地,等剩下的人再度被「请」回来后,新的杀人戏剧又会上演。那三具尸体也会如前面死去的人一样无影无踪,而下一次那象徵死亡的喷泉会涌出几道?又会有什麼奇怪的死法?受难的又将是谁?
    她没等显然被控制的毛富跑过来追她,自己就走进了迷雾中。既然一切都设计好了,她还不如省点力气想点别的反抗方法。可惜她一直想和阮瞻学习一点道术,却因為懒惰和忙碌於琐事根本连一点皮毛也没学过,否则今天也不会毫无反抗之力!
    假如她能活著走出这个城,她一定要拜阮瞻為师!
    阮瞻的名字让她的心柔软起来,这时候她有点恨自己平时胆怯的行為了,為什麼不在还有机会的时候告诉他自己的感情?如果死在这裡,她就永远无法告诉他那句心裡的话了。就算他能通灵又能如何,阴阳两隔,她永远无法体会他的怀抱了!
    从没有过一刻,她更深地体会到内心深处对阮瞻的渴望!或许在他们见第一面的时候,她隔著酒吧大门的玻璃向裡面张望时,当她看他站在柜檯裡对眾多的女客温柔又疏离的微笑著的时候,当意识到他斯文有礼的外貌下是冷酷和淡漠的时候,她就已经爱上他了。
    是谁说的,爱情像闪电,你永远不知道它在什麼时候、什麼地点击中你!
    她曾经以為自己会喜欢万里这样优秀的男人--温和、健谈、幽默、稳定、聪明,阳光下的天之骄子,好像一团温暖的火,永远有分寸到不会让你冷,也不会让你烧到自己,没想到自己竟然爱上了一个习惯在冰冷的黑暗中蛰伏,不愿意任何人靠近的男人。
    可她就是爱了,不知不觉地就爱了。他是那麼坚强又是那麼脆弱,坚强到能不被任何东西击倒,又脆弱到一碰就会破碎,让她情不自禁又不顾一切地想接近他、温暖他,想让他生活的快乐、轻鬆,想扫光他心中的阴霾,想让他心中的坚冰為她溶化成温柔的春水!
    阮瞻!阮瞻!
    她热烈地轻喃著他的名字,很想立即跪下来乞求上苍,只要他能出现在她面前,她就要说出那句她一直埋藏在心裡的话,不管结果会如何,她要对他说出来!
    去他的农村包围城市计画,每个人都不知道自己还有多少时间,这世界有太多的意外,只要有一个机会,她绝不会再错过了!
    彷彿回应著她的祈祷,当她在迷雾裡乱走,也不知道走到哪裡的时候,心灵深处忽然又听到了阮瞻的呼唤!
    是他吗?是他来救她了还是--
    她不敢说话,警惕又期待地向四週望著,生怕是自己出现了幻觉,或者那家子木头人又用阮瞻的声音来欺骗她!
    「答答」的脚步声缓慢地传来,有些迟疑感,与平时阮瞻那种稳当又坚定的感觉不大相同。这让小夏的心臟紧缩著,绝望感慢慢从心中升起。
    脚步声越发近了,好像对方已经到了她眼前。
    紧张中,小夏作出了判断--跑!他不是自己要等的人,因為他是不会来这麼快的,因為在这个鬼域裡,上苍一定听不到她的祷告!
    她转身就跑,但雾气中突然伸出一隻手来,从身后一把揽住她的纤腰,死死地抓住她不放,让她感觉一定又是那个栓柱来缠她,於是奋力挣扎!
    「放开!放开!放开我!」她拼命扭动身体,又是踢又是打又是咬,像被捉到的小兽一样不顾一切地想摆脱箝制,但却毫无用处,还是被强行带到了一个怀抱裡。
    「嘘--是我!没事了!是我。」来人强硬地把她按在自己的怀裡不放开,但语气却温柔极了,「嘘--嘘--别吵,小夏。妳没事就好,吓死我了,我以為这次来不及了!好了,没事了。」
    耳边熟悉的语气和来人身上那种特有的、由酒类的甜味和菸草的苦味混合而成的味道让小夏僵硬的站在那儿,不再挣扎了。是他吗?真的是阮瞻吗?他怎麼会来?他怎麼会知道她在这裡?
第十一章 吻
    她伏在他怀裡不动,而阮瞻看她安静了下来,就轻轻放开了她。他虽然看不见她,但是可以感觉得到她的气息,那是他日夜思念、一直放在心裡温存著的,绝不会认错!
    然而,虽然他放开了她,但他们站的很近,近到彼此之间能呼吸到对方的气息,感觉著对方的感觉。
    阮瞻感觉到了两人之间态度的曖昧和危险,向后退了一步,没想到小夏却猛地扑过来死命地抱著他,紧紧地贴近著他,感觉到他温暖强壮的身体、有力的心跳。
    「真的是你吗?」她哽咽著。
    「是我。」
    只是两个字而已,却让小夏泪流满面,心裡所有的惊恐和绝望此刻只化為一股热力充塞著她的心、她的脑海、她的灵魂、她的一切!
    「别哭!」
    阮瞻抬起手,準确地捧著小夏的脸。她脸上湿润一片,那冰凉又细腻的触感令他忽然升起一种极温柔的情绪,心如决堤的洪水一样,冲得他那一贯强行保持的冷静和理智荡然无存。
    或许是他一路上一直用意念热烈地呼唤她的名字,让他的心也热了起来,以至於到现在,他的整个世界都只是她而已。什麼危险、什麼鬼怪,彷彿都是不存在的。
    他多麼爱她啊!虽然不知道是什麼时候开始的,但他记得在血腥玛丽事件中,T大宿舍楼下,她焦虑又心疼地抚著他的脸时,他第一次心悸;记得她是第一个在雨中為他送伞的人;记得她对雪女喊「那个男人是我先看中的」;记得她想向自己表白,而被自己掩饰过去后的那种伤心和胆怯;记得他们在A市的「同居」生活;记得她平时野蛮表像下细腻的温柔。
    就这麼一点一滴的,他就在几次同生共死的经歷中把她放在了心裡。成為他那似乎万年不会溶化的心中唯一的温暖!
    他挣扎过、也努力过,可是完全没有用,越逼自己远离她,就越是想靠近,那种渴望折磨得他日夜不寧,让他的心好像是火山,表面虽然平静,但内心深处却翻腾著滚热的岩浆!
    他的手在她柔软的面颊反覆流连,情不自禁的俯下头去,感觉著她的呼吸离自己越来越近,近到只要微微动一下就会触碰到她的嘴唇。
    「小夏--小夏--」他一遍遍呢喃著呼唤她,虽然她就在他怀裡,他却还是体会到了就算那种就算心上人就在身边却还是渴想不已的相思。
    「阮瞻--」小夏细细地叫他,说话的时候差点擦到他的嘴唇,让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没有立即减少两人间几乎那微不可见的距离。
    「是我--」他几乎颤抖了!
    「我要证明看看。」
    小夏答了一句,明显迟疑了一下,然后只向前了一厘米就把自己的唇贴在了阮瞻的唇上。
    「我爱你!」
    她在阮瞻的唇上磨蹭著说出这句一直想对他说出的话,让阮瞻在一瞬间感觉到了自己的心生生被人从胸腔裡拿走的痛苦和甜蜜!
    她爱他!生平第一次有他所渴望的人也认真地爱著他,这让他的心底涌上一股不可抑制的热流!
    她的嘴唇柔软湿润,分外娇美,让他热烈的追逐上去,虽然感觉她想退开,他却纠缠不放,把她的温热和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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