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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1部分

驱魔人-第231部分

小说: 驱魔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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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讨厌我!」
    「得了,小夏,不要和自己赌气。就算不知道他是否爱你,至少你明白,他绝不是讨厌你的。」
    小夏抽噎著,心裡舒坦了许多。这件事一直在她心上压著,没有和任何人说起,此刻告诉了阿百,彷彿卸下了所有的重担,可以在客观的角度审视自己了。
    想想平时阮瞻对她的好,突然又觉得自己有点欺负人。但是,她还是受不了他要清除她记忆的事,因為那意味著他后悔和她发生过感情,意味著他想放弃。
    可是,既然他想放弃,為什麼三天前,那一度消失的心灵呼唤又开始了呢?内疚?还是同情?那次呼唤来得太突然,她差点回应他。差点『失误』的事实让她明白,她有多麼想念他,有多麼爱他,并没有因為恨他的所作所為而减轻一点。这也让她开始真正的理解了阿百,当一个女人从心坎裡爱上一个人,无论是否值得,无论他是否伤害自己,还是一直爱下去,不会有分毫改变。
    他爱她还是只是喜欢她?他平时的行為让她糊涂了,不能确定。有时他的眼神让她觉得他是爱她的,可有时他又那麼疏远。他对她如同海市蜃楼一样,看得见,可是捉摸不到。
    「或许,他是有苦衷的。」阿百想起了司马南,幽幽地嘆了口气,「你爱上了一个复杂的男人,就要想得多一些,為自己,也為他。」
    苦衷?
    这个可能小夏从没有想过,她就像一团火一样,爱上了就不断的燃烧,试图融化他、温暖他,从没考虑过他拒绝融化的原因。
    「能有什麼苦衷呢?在我看来,干扰爱情的东西就是那几样--父母的阻力、现实的压力、第三者插足--他早就没有父母了--」说到这儿,小夏突然想起阮父的情况,但随即甩甩头,知道阮瞻和他父亲关係差成这样,他不会因為父亲的反对而拒绝自己,况且他强行消除自己的记忆是在洪清镇时,那时阮父还没有出现呢。
    「现实的压力,我们根本没有。他有酒吧,我有工作,我也不求锦衣玉食,经济上根本没有问题。第三者,似乎没有--难道,他已经有了老婆?」小夏為自己的猜测吓了一跳。
    「怎麼可能?」阿百笑,「有他那样的人做老公,所有的女人都会盯得紧紧的,哪会让别的女人有插手的机会,何况,你们在一起那麼久,看过他老婆出现吗?」
    「或许他和罗切斯特先生的情况差不多。」小夏的超强想像力发挥了作用,想起了《简爱》中的情节,幻想阮瞻可能有个关在阁楼上,或者藏在乡下的疯老婆!
    她越想越觉得可信,不禁心酸起来。原来,他已经结婚了!
    「小夏,不要胡思乱想。相信我,阿瞻绝没有老婆。」阿百打断小夏的想像,虽然她不知道罗切斯特先生是谁,但也知道小夏的思绪已经拐到十万八千里以外的歧路上去了。
    「那还能有什麼苦衷呢?除非他不爱我,或者他不能爱我!」小夏顿了一顿,為第二个想法骇到。
    她无法确定阮瞻是否爱她,但可以确定他是在乎她的,如果不是这样,他对她就会和对待其他追逐、纠缠他的女人是一样的态度,不可能被大发脾气的自己吓到手足无措。他是什麼样的男人啊,遇到多大的危险也没变过色,可那天--或者他是真的爱她的,只是有什麼原因阻碍了他。
    她,可以那麼想吗?
    难道是他生了很重的病,就要死了吗?可是,他一向那麼健康,受了伤也会很快恢復,怎麼会生病?就算是生病,也是在洪清镇之前就知道了,什麼病能生这麼长时间,而一点也看不出来的?
    否决!这个答案否决!
    可是『苦衷』这两个字打开了小夏的一道思绪,开始让她考虑其他的可能,那个让阮瞻闪烁其词的可能。
    「回去看看吧!我看你想他也想得很了。」阿百轻声道,「但是别表现出你的怀疑,否则,以他那样什麼事都闷在心裡的男人,可能又会隐藏起来了!」
第十章 归来
    两天后的早上,小夏终於回来了,不过她先回到了自己租的房子裡。
    这些日子,她一直泡在阮瞻那儿,可这裡的房租是一次缴了一年的,所以房子还是属於她,只是久未住人,房间裡瀰漫著一股混杂了霉味的怪味。
    收拾了一下,又打开窗子换换空气,她决定还是回家住,现在没什麼危险的事,她不应该赖在阮瞻那裡。况且,她觉得阿百说得对,或者是她迫得太紧了,彼此留一点空间,就算不能得到他的爱情,至少可以看清楚很多事情的真相,正所谓退一步海阔天空嘛!
    她计画著下午先去找个工作,然后买点备用的日用品,冰箱也要清理了,浴室也该打扫,或者,还要买一身新衣服换换心情。不然,去染个头髮--
    她想著这些琐事,无意间在镜子中看到自己,一脸的惊慌,一脸的紧张,这才明白她计画的这些事,不过是她拖延时间、不敢去见阮瞻的藉口。她怕看到他无所谓的神情,更有甚者,她怕他嘲笑她,因為她自己离家出走,然后又灰头土脸的自己跑了回来!
    犹豫了半天,她还是逼迫自己去面对他。只要她装得一脸轻鬆,装得酷一点就可以了。她听长空的几位己婚的姊姊说过,男人都是牵著不走、打著倒退的主儿,你不在意他,他就会在意你。
    可是,能做到不在意他吗?
    无论如何,小夏还是去酒吧了,虽然半路上先去美容院做了个全身护理,又去美髮店把头髮剪短了,还买了新衣服,磨蹭了整整一个下午。但在晚上酒客最多的时候,她没有了藉口,还是走进了『夜归人』的大门。其实说是走进来,不如说是被人硬挤进来的,当她堵在门口犹豫和张望时,碍了两个追刘铁、倪阳的小妹妹的事,结果被不由分说地撞了进来。
    她意外的『闯入』,在那两个噰喳喳的小妹的烘托下,让所有人都注意到了她的出现。一瞬间,她有些不知所措,虽然她从门外就看到站在吧台裡的不是阮瞻,而是包大同。
    她快速的向四周扫了一眼,阮瞻不在,万里也不在。这让她心裡有一种复杂的情绪,鬆了一口气,但又有点失落。
    「小夏!」包大同惊喜得怪叫一声,声音大得吓了所有的人一跳,「你怎麼回来了?」
    说得真刺耳,好像她不该回来似的!
    眼看著包大同欣喜得连路都不好好走,直接从吧台上跳出来,小夏瞪著他,强辩道,「我旅行结束了,不能来吗?你们不是打开门做生意的吗?」
    「能来能来,欢迎之至!」包大同看来非常高兴,「来,让师兄抱抱,看瘦了没有。」
    小夏推掉他圈上来的手臂,看他对自己的归来如此高兴,心裡也很快乐,正要说些什麼,就听到楼梯处『——』一阵乱响,万里的身影出现了。
    「死丫头,还知道回来啊!出门旅行也不打个电话,给我带礼物回来了吗?」
    还是万里善解人意,绝口不提她离家出走的事,给她一个台阶,让她顺利的下臺。他脸上的开心和询问都如此真诚,让小夏在一瞬间都忘了自己愤而离开的理由,以為自己真的是去旅行了。
    多麼温柔体贴、多麼好的男人啊,永远為别人著想,永远会让别人舒舒服服,如果她爱上了他,应该会过得平安又幸福,每天被他捧在手心裡吧?可她偏偏就爱上了那个不可捉摸、若即若离的阮瞻,而且,竟然没有一点悔意,想到他,心就会紧缩起来!
    「我们也应该有礼物吧?」包大同起哄,刘铁和倪阳也跟来凑热闹,一时之间,小夏在酒吧中成了眾星捧月之势。
    「你们没给我旅费,我差点讨饭回来,哪有钱买礼物。」小夏白了他们一眼,感觉和这几个男人相处真的轻鬆愜意。可是她还是走到了酒吧深处,偷瞄了一眼楼梯的拐角,搜寻著那个朝思暮想的人的踪影。
    他不在吗?他去了哪裡?还是他不想见她?二楼的隔音效果非常好,包大同叫得再大声,万里也不会听到,除非是阮瞻感应到了她的归来,在刚才那一瞬的心悸中,她没有故意阻隔自己的心灵。可是,為什麼万里惊喜地跑下楼来,而他不出现呢?!真的难以面对吗?
    她胡乱猜测著,内心忐忑不安,直到两条修长的腿出现在楼梯的拐角,然后一个男人迟疑地出现在小夏的面前。
    是他!她爱著,也恨著的人!他依旧是寧静而疏离的模样,依旧是清爽简单的衣服和头髮,可是整个人憔悴了很多,与以前有些不同。此刻,他的一隻手紧紧握著栏杆,握得太紧,以至手指都发白了,脸孔更是雪白,黑如暗夜的眼睛亮晶晶的,酒吧中所有的灯火都因此而黯淡!
    想过很多次,预习过很多次见面的场景,她本打算酷酷的打招呼,好像一切没有发生过那样,她本打算瀟洒成熟的化解这些尷尬,可是当四目相对,小夏却下意识地想逃,虽然脚步根本无法挪开。
    「小夏,你不是要上楼去拿点东西吗?愣著干什麼?!」
    万里真好!他真好!又是他来给她解围!
    「哦。」小夏应了一声,慢慢踏上楼梯,每一步和阮瞻接近,都感觉他的气息缠绕上她,让她的心跳得快要从喉咙裡冲出来!
    经过他身边,她继续向楼上走,感觉他有些软弱的脚步跟在她身后。到了房间裡,她驀地转过身,虽然心裡也很虚弱,但却挑衅似的看著他。就见他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嘴巴张了两张,却没有说出一个字来。
    「我--要回家住了。」静默了半天,小夏只想出这麼一句话。
    「為什麼?」阮瞻冲口而出。
    「因為--现在没什麼危险了。我不能总赖在这裡。」
    「我喜欢你赖著。」阮瞻再一次未经思索就回答,语气中宠溺的意味令他自己都愕然了。
    小夏低下头,掩藏著心裡的窃喜。原来,他对她也是有好感的,至少他对她与眾不同。那就是说,假如她努力,说不定可以得到他的心。
    看著她低垂著的头,看著她娇嫩的后颈,阮瞻真想把她抱在怀裡,再也不放开。这一刻,他突然有些不确定,也突然很怕。不确定的是站在眼前的她是不是真实的,怕的是他一眨眼的时间,她又会消失不见。
    他情不自禁的伸手碰了碰她的短髮,短髮下她可爱的耳朵,但最后还是压制住自己的冲动,放下了手。
    生离还是死别?哪一个对她更好,他早已经做出了决定。可是因為他内心中的强烈渴望,这决定不断的动摇,不断地让他怀疑自己这样做是否正确。人就是这样吧,真正动了情,多麼聪明、冷静和理智的人也愚蠢得不得了了。患得患失,不知道做的对不对,也不知道下一步要怎麼做。
    不顾一切是容易的,可那个逢三之难,像是一把刀悬在他的脖子上,他如何能放得开?!而且不知道為什麼,越是爱她,他越是觉得自己度不过那个天定的灾劫。要她面对死别吗?不行!他寧愿她恨他、厌恶他,也不愿意她这一生都在伤心中度过。
    「我还是先回去吧,该赖皮的时候,我不会客气的。」小夏见他不说话,甚至向后退了一小步,连忙缓解了一下气氛,一个劲提醒自己他一定有苦衷,不要逼得太急,虽然她心裡很想现在对他表白。
    阮瞻不说话,小夏只好随便拿了点东西,从他身边走过去。可是没料到他突然握住了她的手腕,「你这些日子去了哪裡?」
    「随便转转。」小夏故作轻鬆的说,「我的旅行计画比较随意。」
    阮瞻看了一下小夏的脸,皱紧了眉头,「没遇到什麼事吗?」
    小夏犹豫了一下,还是打算不告诉阮瞻关於何富贵的事,没来由的,為什麼让他担心呢?反正她已经摆脱了那两个恶煞,以后她会想办法治治那个何富贵的,不是因為她自己,而是為了被何富贵卖掉的老婆,当然要用正当的法律手段。
    「没有。」
    「你的阳火上有寒气,不可能没有事。」他见她时太激动了,现在才注意到她身上的异常。
    「那个--我去看望了一下阿百,和她住了一段时间。如果我身上有什麼不对,大概是因為和她呆在一起的时间长了点。如果你觉得不妥,让包大同帮我驱一下好了。」
    「真的没什麼吗?」阮瞻再问,凝视著小夏。
    阴阳本应相隔,不能随意接触,人和灵体呆的时间长了,自然是不妥的,就算灵体没有害人的意思也不行。照小夏所说,她是因為和阿百在一起造成的,是解释得通的,而且他真没想到她会去找阿百。但是小夏的解释总让阮瞻觉得有些不对,為什麼总觉得那阳火上的寒气带黑,还有凶险之气呢?
    再细看,眼神却不自禁落在小夏的脸上,见这次『旅行』让她可爱的下巴瘦得尖了下去,心中驀地涌起一阵浓得化不开的温柔情绪,真想时间就那麼停止,天地间只剩下他们两个才好。
    「真的没什麼。」对著阮瞻的眼睛,小夏有点慌乱,「那我--先走了。」
    她快步逃开,可忘记了手腕还被阮瞻紧紧地拉著,所以一下子被猛拉了回来,撞在他胸膛上。这让她恶念丛生,乾脆一不做二不休,踮起脚,在他唇上狠狠吻了一下,发出很大的亲吻声,然后趁阮瞻惊得完全僵住的时候,一溜…跑到楼下去。
    「做了什麼坏事了,脸都红了。」才一到楼下,就被万里拉住了,「不是揩了阿瞻的油吧!」
    「要你管!」小夏不敢看万里的脸,又怕阮瞻追下来,只得靠著和包大同挥手打招呼掩饰内心的慌乱。心想自己可真逊,一个吻罢了,至於吓成这样嘛!真是给全体女人丢脸!这酒吧裡坐著的女人每一个都渴望有这样的机会,但她有了这样的机会,却惊得像做贼一样。
    万里和包大同不肯让她走,她只好把这一路上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当然没有提何富贵的事。几个人嘻嘻哈哈的,直闹到半夜才由万里送小夏回家。这段时间,阮瞻一直没有出现,也不知道一个人在干什麼。
    「潘主任让你回去。」万里和小夏在这清凉的深秋之夜,慢慢散步回去,「他很生气。我想他是很看重你的,你这样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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