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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七月阴阳寮-第4部分

小说: 七月阴阳寮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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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并不是不知道你的事情,而且皇阿玛也已经下旨平反了。更何况我从来就没有满汉分疏之念,在我眼中,无论是满汉还是滇南百越,皆是一个民族罢了。”保成抬眼坚定地说,“中华民族!”在场众人闻言皆是一惊,想不到满人太子竟有此言论。
    保成不待他们说话,抱拳道,“多谢陈前辈带我来此地,我也该走了,否则再过一会儿皇阿玛就要过来了,前辈还是尽早离开才是。”
    霍义桐瞪大了眼睛:“难道你不让老鞑……满人皇帝抓我们?”现在地上一片伤员,正是抓他们的好时机。
    保成展扇轻笑:“我似乎没有理由抓你们吧。”说着,就气定神闲地大步向竹岗下走去。
    陈家豪扶起他,叹道:“别多疑了,这正是她的行事风格啊。”
杨柳岸,晓风残月
    为了给他们足够的时间离开,保成一出他们的视线范围就用身法快速地赶了几里路,遥遥看见远处有大队人马的扬尘飞蹄,便停下来,不紧不慢地继续向前晃悠悠地散着步。
    “太子殿下!”前哨侍卫眼尖地发现了保成,一方面派人向后面的皇舆传信,一方面领着几人策马前去接应。康熙一闻传报,忙不迭地去马上前,从头到尾细细地打量了番保成,只见他白衣胜雪,丝毫没有污泥血迹,面色也镇定如常,方才安下心来,又问道:“抓你的那些反贼呢?”
    “陈家豪只是带儿臣到这儿回忆了下额娘的往事,然后就让儿臣走了。”保成回头望着漫长的山路,“儿臣从山岗上走过来怕也有一个多时辰了,想必他们都逃走了。”
    康熙看着儿子怀念的神色,想来他已经知道冰伊的一些事了,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板起脸来训斥道:“你胆子还真是大!一点也不顾忌皇储身份,竟以身作饵,让老四和晓君先逃出去。若不是九门提督恰好在那条街上巡逻,老四带着皇子玉佩,否则你们三个小命都不保了!”
    保成只得点头称是,康熙本也没多少心思责备他,放下口气道:“赶紧回去给太医瞧瞧吧。”说着就让李德全扶保成上了皇舆。
    由于此时,三人被禁足三日,一起待在书房里抄书。对此受益匪浅的大概就是苏晓菲了,她那手破字已经升级到能够毫不费力看清的程度了。含笑看着胤禛颇有兄长风范地教苏晓菲习字,保成脑里却思考着另一件事。
    仅凭发穗的质地看出身份是不可能的,除非有人提前知道了他们回来临风茶馆,那么说临风茶馆的一切都是事先布置好的局。他眉头一跳,目光变得深邃起来,影卫,那个影卫异常蹊跷。从一见到这人开始他就隐隐有些不安,所以在给他食物袋子的同时偷偷在他身上洒了七里香,回来后自己也暗地调查过,竟惊讶地发现他所形容的这个影卫已经在一年前失踪了,看来现在应该是去找出这个“影卫”的时候了。
    七里香的香气只有施法者和低等杂灵闻得出,这反而能瞒过高等术师及其灵式,更何况宫中的小杂灵真是多得满天飞啊。保成像是感叹似的看着繁星满天,戴着隐身符站在屋顶上,享受着别样的夜风。
    不一会儿,几只杂灵就蹦达着上来了:“小子!我们效率高吧!”
    “是啊,是啊。”保成苦笑道,“我都看了两个时辰的月亮了。”
    “啧啧,真是没定性的年青人哪!”一只杂鬼摇了摇头,像是在叹息时代变迁,“那个有香味的家伙早就死啦,幸亏香味渗进骨头里……”
    “死了?”保成一愣,有些出乎意料。不过想来也是,失踪一年的人不是死了就是逃走了。
    “是啊!肉都没了,只剩白骨啦。”杂鬼抬起头努了努嘴,“就在郊外西北方向的河堤附近。”
    “不是河堤附近,是河堤过去几里地的乱葬岗!”一只蝙蝠插嘴,它素来以声波定位,识路自然精确,“而且从气息来说,这家伙死了快有一年了。”
    “?!”保成意识到不对劲,“你们带我去看看!”
    惨白的骨殖,微微有些发绿的色质,渗入骨内的七里香气味,可以使他确认这的确是那个“影卫”的骨骼。可是怎么看都是死了足有一年的骨质结构,怎么会在几天前活生生地出现在眼前,自己也没感觉到对方死腐的气息。
    保成有些头痛的叹口气,他第一反应就是茅山道士的看家本领——养尸,可是养尸的死腐气息极为浓重,而且也不会是一副骨架,基本上都是那种因为尸变而肿胀不堪的发青尸体。但如果是滇南的傀儡术,自己应该比操纵者更有经验才是,至少自己现在的身体就是傀儡躯干。眼见天色将明,他只得放下思考,尽快赶回宫去。
    连续几天来的睡眠不足使保成不得不使出杀手锏——装病。太医也是个明白人,只说是感染虚寒,需要静养,煎的药里满是梨膏,甘草,薄荷。保成舒坦的睡了半天,直把睡眠都补了回来,醒来时已经是下午光景。
    正对着床帐子发呆,忽听得外面有人声,像是在争辩什么。他敢肯定不是毓庆宫的人,睡下之前就吩咐过小桂子不让任何人打搅。太子妃早上就带着大阿哥新送来的两个侍妾去皇太后那儿帮忙抄佛经去了,估计这两个侍妾回来后准被佛经搅和成一团浆糊。
    门“砰”的一声被撞开,紧接着一个小人影跑进来:“太子哥哥!”后面小桂子一脸不知所措地跟着。保成半支起身子,笑道:“九妹妹怎么有兴致来毓庆宫了?”
    苏晓菲原本只是想过来问问太子能不能求康熙再批准让她出宫玩,但硬闯进门后,鼻血都要飙出来了。这是绝对的美男午起图啊!松垮的白色衣服敞开着领口,露出锁骨,可以看见若隐若现的精壮胸肌和细腻光洁的皮肤,还有那慵懒而又高贵的神情和姿态,可攻可受啊!
    她身后的小桂子惶恐之极:“太子爷……奴才……”
    “不妨事,你先下去吧。”保成注意到苏晓菲同学的口水样,一排黑线挂下,慢斯条理地理好了衣襟。
    苏晓菲这才回过神来,脸有些热,也不好意思再提出宫的事,只得说:“听说太子哥哥今天生病没上早课,所以我过来看看……呵呵……”
    “难为九妹妹这么惦记我,只是偶感风寒罢了,没什么大碍。”保成倚靠在床上,心想苏晓菲你过来八九不离十是为了再次出宫的事。
    这时外面又有一阵人声,随后听见一个女子娴雅地询问小桂子:“殿下好些了麽?”
    小桂子恭声道:“回妃宫娘娘的话,太子爷已经好些了,九格格正在里头说话呢。”
    苏晓菲忙推开门向外笑道:“既然嫂子回来了,晓君也不打搅了,嫂子要好好照顾太子哥哥哦!”说着就一溜烟跑了。
    保成耸了耸肩,披衣下床,太子妃忙进去服侍他穿衣。
望紫殿花开,梦醒依然
    保成整理完毕后和太子妃出门一看,那两个侍妾还站在外面,略带羞涩地期盼地看向他。只是这晚春天气已经渐渐转热,而皇太后的佛堂常年焚檀香,闷热之极,一天折腾下来,脸上的浓妆已经化的不成样子了。太子妃早深诣此中奥妙,次次都素面前往。
    保成微笑着向她道:“小蕊,过会儿一起吃晚酒点心吧。”
    闺名瓜尔佳&;#8226;石蕊的太子妃会心一笑道:“妾身明白,今日新进了几样鲜果,殿下不妨随妾身前去瞧瞧。”保成欣然点头,两人就这么说笑着走开,仿佛压根没看见两个侍妾。
    妃宫殿的小厨房就数素食做的最好,保成和石蕊用完膳后屏退众人,静静地对坐着喝茶,石蕊抬头看着保成,欲言又止,终于幽幽道:“今日研读佛经,见佛禅有云,弱水三千,独取一瓢。”
    保成手微微一颤,望着她,抱歉地合上眸:“对不起。”此时此刻,又岂是这三个字可以完结一切的?
    石蕊黯然道:“殿下何须言谦,殿下对妾身已是仁至义尽,无微不至了。”送来的这么多侍妾,他一眼都没瞧过,去年有侍妾在食中下药,他竟自己在书房以冷水浸身,她真不知说什么才好,是傻还是痴呢?母亲常说妻子要懂得忍让,所以母亲忍让父亲娶进多房小妾。而进宫后,在这个她最该忍让的地方,却见识到了独取一瓢的坚持。
    “这就算仁至义尽,无微不至吗?”保成摇头道,“本就是我对不起你才对。”
    她已泪水盈盈,涕然道:“难道殿下那一瓢水无丝毫容妾身之处吗?”她真的有些羡慕和嫉妒,心中很想见识下到底是怎样的女子能让高高在上的皇储之君坚定不移地为其牵肠挂肚。
    保成起身,踱到窗前,晚春的紫藤花已经爆出了紫色的花蕾。他的手指温柔地抚过花蕾,垂下眼帘:“对不起,那一瓢水只为一人而饮。”
    “不要说对不起!”石蕊摇头呜咽,使劲用手绢擦着泪水,良久才略微止住泪道,“妾身有个不情之请。”保成定定地看着她,示意她说下去,她福身道,“求殿下给妾身一个孩子。”
    保成不言语,转头看着窗外的紫藤花,月色如水,仿佛给花朵披上一层银紫色的雾纱。石蕊正认为他要拒绝的时候,却听见他道:“再过几年吧,你现在年岁还小,恐怕生产会有危险。”她这才想起仁孝皇后赫舍里就是因为难产在二十一岁早逝的,自知失言,却抑制不住欢喜,再次福身道:“妾身多谢殿下。”
    还未行完礼,被他一把扶起来,石蕊抬头看去,他眼里满是苦涩:“谢什么谢,这本就是我欠你的。”
    她怔怔地用目光勾勒着他好看的侧面。他和皇上除了有一双深邃的黑眸外,其他一点也不像,或者说像仁孝皇后更多一些,而且他的眸子更为的清澈,俊美优雅的轮廓,眉宇间透着自信与淡然。石蕊突然想起在家看的古代戏画,觉得他若作那前明的汉人书生打扮,能更英俊些,俏脸不禁一红,只听得他幽然吟道:
    “紫藤花开春庭晚,暗香萦留胧月夜。”
    京城的布局以紫禁城为中心,严格按照风水八卦的理论建造。保成再次来到那条小巷时,一眼就发现了撤下阵法的残余痕迹,不由懊恼,自己的专长就是阵法,竟然疏忽了这个设置手法极为不成熟的阵法。此刻再拿什么街上人多,心有旁骛等理由来搪塞,也实在是太丢脸了。他拍去手上的尘土,没有再追踪下去,透过沉沉的夜雾看向远方,眼眸闪烁着坚定的光彩,何必苦寻,该来的总是会来的。
    五月初三是保成的生辰,整个紫禁城上下忙乎开来。苏晓菲身为皇家格格,理应也送上一份礼物。她第一个念头就是像众多穿越女一样排一出惊艳四座的歌舞晚会,名利爱三收,呃,不对,这个爱现在也只能算作兄长之情吧。所以当苏晓菲兴致勃勃地再次跑进毓庆宫时,恰好看见太子妃石蕊正领着几个宫女将刚开的的紫藤花搀入新贡的铁观音中。
    铁观音能够冲泡出一种奇雅的翠金色来,再配上琉璃紫的藤花,两种香味交织而上,是难得的混合佳茶。石蕊细致地将干净的花朵一朵一朵揉入茶叶中,等待阳光烘干,抬头看见苏晓菲,笑道:“九格格又来探望殿下了?”
    “没有啦,晓君是来看嫂子您的。”苏晓菲好奇地观察着她们的工作,问道,“这种事直接给宫女做不就得了,嫂子干吗要亲自动手?”
    石蕊露出羞涩的笑容:“这藤花铁观音得瞅准时令天气,花儿多一日采摘容易烂,晚一日采摘香气又跑了,我得细细看着她们做不是麽。更何况这是每年给殿下的生辰贺礼。”
    “啊?嫂子你每年都只送这个?”苏晓菲看着几竹匾茶叶惊讶地说。
    “你嫂子送什么值得九妹妹这么惊讶吗?”背后一个人笑道,几个宫女纷纷行礼,“见过太子殿下。”保成绕着茶叶仔细地捻了捻色泽,赞道,“小蕊的手艺是愈发的熟练了,以前额娘盛夏最喜欢搀薄荷的平水珠茶,不过我更偏爱藤花铁观音。”
    石蕊的脸微微红起来,不自在地转移话题道:“九格格有什么事找我吗?”
    苏晓菲这才想起来意,手脚比划着把大意说了一通。石蕊用手绢掩嘴笑着:“这种事哪由得格格来操心,早就办妥当了,宫里女官都练了好几日丝弦了。”
    看着那张有些失望的脸,保成暗自挑了挑眉,这么想排晚会?CCTV干吗不找你排春晚呢?否则我每年看CCTV春晚也不会单看一个相声了。不过他也觉得苏晓菲好不容易穿越过来,这么打击她实在有些为难了,于是开口道:“九妹妹想给我什么东西?我看你今日字写的大有长进,不如给我临一贴字罢了。”
    “才不要。”苏晓菲涨红了脸,她那手字能拿出来见人吗?给四四和他笑话看算是忍下了,但是在放出来在大庭广众之下,她还不如跳池塘去。不过话说回来,她不能全程安排晚会,那干吗不学学其他穿越女来个技压群芳呢,哈哈,苏晓菲不由大喜过望,直夸自己聪明,对着两人摆了摆手就啪啦啪啦跑出了毓庆宫,留下保成和石蕊面面相觑。
    保成抽搐了下嘴角,苏晓菲同学,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莫使金樽空对酹江月
    问天下谁数老大?穿越女是也!苏晓菲得意洋洋地指挥着一干女官吹拉弹唱,好歹她也学过几年钢琴,混过一张考级证书,给初中班上的合唱比赛伴奏过,这种小事压根难不到她堂堂穿越大家,之前的失败一定是意外啦意外~
    “格格,奴婢已经将谱子重新抄写过了。”一位女官将纸双手高举递上,苏晓菲接过睁大眼睛看了看,这个圈圈勾勾就是古代的乐器谱子?显然自己之前用宫商角徵羽硬套的多啦米发嗦被聪慧的女官改写得天衣无缝,苏晓菲一下子佩服起她来,万分真诚地说:“谢谢你!”
    女官被她的感谢吓了一跳,惶恐不安地行礼道:“奴婢不敢。”苏晓菲这才想起这里从来没有主子对奴才道谢的,心里总觉得有些疙瘩,只得随意地摆摆手:“就按这个排吧。”
    保成实际上对生辰不是太在意,特别是听到宫里常年的私传——“太子克死仁孝皇后”的话,就愈发不怎么乐意了。不过这个生辰意义非凡,从法定年龄来说,他就满十八岁了,虽然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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