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喜电子书 > 文学名著电子书 > 西窗烛话 >

第131部分

西窗烛话-第131部分

小说: 西窗烛话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请了兽医,胖得像肥猪似的,几年前的潇洒劲头荡然无存,他在自嘲:“连他妈的女人身上都快爬不上去了。”自然也请了郑大爹一家,连他的那个不争气的儿子都来了,郑姑娘躲在房里忙碌了多半天,在露面时已经换上了一条荷叶边的连衣裙,一年没见,长白了,长高了,长好看了。

夜已经很深了,我还坐在一年前与李姐坐过的那片地方,灌木丛还在,清草还在,沙滩还在,江水还在,穿石还在,黑夜还在,只是伊人不再,不知什么时候,郑姑娘悄悄来到我的身边,连衣裙在江风的吹拂下微微飘动,更显得亭亭玉立,我似乎又闻到她身上那股淡淡的少女的香味。

郑姑娘告诉我,如今李姐已经是寺坪中心小学的老师,平时住校,“周末才回来”;罗汉是与那个女人夫家的四个汉子对打而负的伤,“那四个人都打不赢他”;杨女生了个胖小子,夫家喜欢得不得了,“婚礼和满月一起做了”;郑姑娘也到兴隆街学绣花工艺,“好多女孩子都在学。”

郑姑娘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悄悄的脱下了那条连衣裙,还有乳罩,三角裤,然后躺在草坪上,双手枕在脑后,把乳峰挺得更高,借着朦胧的江水的反光,我又看见了她的裸体,我有些不明白,她告诉我,她和李姐说明白了,都喜欢同一个男人,以后,如果我到寺坪去,我就是李姐的,如果我到郑河来,我就是她的。

我无从知晓这个荒唐的协议的真实性,我只看见郑姑娘白净的身体就全部展现在我眼前,我在结结巴巴的劝她:“你还小,别把自己最宝贵的东西轻易送人,”她笑笑:“李姐在家里,她不会让你白来,她不在,我也会这么做。”她的手悄悄的摸到我的皮带,她的声音很低:“你不要,等你下次来,我可能就不是黄花闺女了。”我就凑近了她的身体,轻轻地吻住了她那还是粉红色的**。

第二天一早,我就踏着晨曦从青石板上走过,由此离开了郑河,永远地离开了,虽然魂牵梦绕,虽然旧情难忘,我还是离开了郑河,永远地离开了。

六六大顺 51.消失了的宜昌县(上)

以前的宜昌县政府就在现在的西陵一路与珍珠路交汇处,后来,地市分家,才极不情愿的搬到晓溪塔去了,再后来又极不情愿的变成夷陵区。

从伍家岗过江,就是艾家镇,烟洲坝前围了好几艘挖沙船,吱吱呀呀的挖沙声刺耳极了。我和当时我在厂里的朋友张家新沿着江边走了很久,才来到一座临江靠山的小村子,那是一些破烂不堪的土砖房,墙上粉刷的石灰标语“农业学大寨“还隐约可见。这里有家新的一个远房亲戚。

叫了好半天才叫开门,那对夫妇很惊讶的望着我们,很本没有请我们进屋的意思。家新告诉他们,我们想买一批丛竹,他们后面的山上到处都有,组织一些其他的农户,也可以赚点钱贴补家用。但不知为什么,却提不起他们小两口的兴趣,只是顺口应答而已。我们最后吃了一顿蒸红苕,也许是他家一贫如洗,也许是我们属于不速之客,也许他们还有别的事,反正吃红苕这是很罕见的,不知是为什么。

在朱市街乘轮渡过江,穿过点军区,就是桥边镇了。那里是山区与丘陵的分界线,镇子不大,不知为何还住过一夜,也许是联系业务,也许是为了别的。就在供销社的对面的旅馆,晚上还兴致勃勃地跑去看了一场电影,镇上有家纸厂,很原始的,我们想买他们的一批山竹,一拍即和,我们就运走了一车。

当时我们厂里有很多的篾匠师傅都来自这一带,黄家棚有老孙和小李,桥边有小邓和另一个小李,再向前,还有发新。有年夏天,我还带着六七个篾匠到一个偏僻的山区砍竹子天上下着小雨,溪流已经涨水,还很湍急,有人试着趟水过去却没有成功,我们就从横跨在空中的灌溉水槽里穿过,很危险,小心翼翼的。住在一个农民家里,白天上山砍竹子,晚上就聚众赌博,好不快哉。

再向前就是土城。翻过高高的赤土垭,山下就是长阳县的高家堰镇。有一年我与司机勇儿驾着东风140加长大货车到木桥溪供销社运山桂竹,还有经营办的成新想给老人准备寿木也随车前往,在供销社里碰见秭归茅坪纸厂的一名采购员,他想用我们的车为他厂运一车竹子出去,谈的运价很诱人,司机动了心,就极力劝我答应。

于是我就将成新“寄放”在供销社里,带着勇儿和秭归纸厂的那个采购员上了路。从土城开始上坡,装得像小山般的货车咆哮着,缓缓上移。已经是夜晚了,过了暮阳就很少看见农户的灯光,停车小解的时候才发现脚下居然是万丈深渊,那个采购员告诉我们,前不久有一辆车从这里翻了下去,车上运的是氧气瓶,车辆大卸八块,司机连骨头都没找到,真惨,于是,勇儿全神贯注了。

我们总算平安到达了秭归茅坪纸厂,夜已经很深了,赶紧找人卸车,还给我们煮了一大锅肉和白菜喝酒,拿到钱以后我们一路狂奔,到了三斗坪镇,两个人累极了,靠在驾驶室的靠垫上就呼呼睡着了。一觉醒来,天已蒙蒙亮,透过车窗的玻璃发现我们的车居然就停在黄陵庙的大门口,很是兴奋。司机去找他的表哥弄汽油,我就想游览黄陵庙,可惜没开门,记得那年这里的铁树开了花,轰动不小。后来,我们又重新翻越来二十多公里的大山,从土城奔回木桥溪,去运我们自己的竹子。

从伍家岗向东,就是土门,新场,鸦雀岭,然后就进入当阳市。自从和妻子相识,这条路就是常来常往。我记得鸦雀岭卫生院那简陋的病房,妻子做了流产手术,我和华斌经匆匆地去看她,她就那么无助的躺着,我心如刀绞,那是一个女孩,也许本身就是个错误;我记得那年春节的新场的路上,一辆飞驶而来的摩托车将我重重的抛向天空,然后再重重的摔在地上,我的头破血流,我的生命危险,但我又一次拒绝了死神的诱惑,顽强的活了过来,这会是最后一次吗?

我记得那个阴霾满天的日子,我们将志坚的父亲送到金银岗公墓,慢慢的,越来越多,志坚的母亲找她的老伴去了,练兄的岳父母也到那里休养去了,还有我儿时的好友华斌也去了;我也记得在那个弥漫在浓雾之中的小山岗,四周静悄悄的,她似乎还犹豫了一下,她还是个黄花闺女,就在那棵松树下,她坐到了铺着棉大衣的地方的时候,她的手依然果断地解开了裤上的纽扣……

从宜昌港乘船上行,过了南津关,就是灯影峡了,这里如今被称为三峡人家,以前叫石牌,有一片山壁犹如碑牌,抗战时期的十分悲壮的石牌保卫战就发生在这里,日军西进的步伐就是在这里嘎然而止的,一条小溪幽深,蛤蟆泉的泉水清甜可口,唐僧师徒四人依然在峡中屹立,我们全家曾经到此一游,写有游记,就不再赘言了。

从夜明珠出宜昌市,二公里之外就是宜昌县城关晓溪塔。那是一个飞速发展的卫星城市,如今更是以“宜昌后花园”而自居。以前我对这里是熟悉的,华斌从远安006厂调回宜昌的第一站就是这里的宜昌地区罐头厂,就在鸦官铁路的一座大桥外侧的小河那边,那时厂里青年人云集,我便经常去玩。

每到秋天,罐头厂的厂区里到处堆满了柑桔,红的,黄的,那才叫堆积如山,就敞开肚皮大吃而特吃吧;还可以在车间倒些酿制出来的果酒,红彤彤的,甜滋滋的,喝多了一样醉人;但我们更喜欢坐在那些鸽笼似的集体单人宿舍里,一个电炉,买的卤肉,食堂端的蒸菜,还有一大锅汤,四五个人一起喝酒,争得脸红脖子粗,也就认识了不少的新朋友,许新,朱儿,学华,还有义气的“弟娃”

晓溪塔西面的山里有一个号称最大的金狮洞,刚开发的时候还轰动一时,大家都赶来看过,我们全家也钻到地层深处看过那头灯光照耀下的石狮子,还有晓溪塔的中华鲟,三峡集锦,但不知为什么,二十一世纪开始的第二次三峡旅游高潮来临时,金狮洞却偃旗息鼓了,连三峡集锦也灰飞烟灭了。

从鄢家河走一条土路就能到仓屋榜。有年秋天,篾匠夏师傅领着我,带着车到他家所在的地方买过丛竹,那时一片大山深处的土墙房,家徒四壁,一贫如洗,看了真叫人伤心,我催促他赶快装车,好早点回去,他却嘱咐他的老婆杀了一只鸡。家里连坐的地方都没有,吃饭都是在邻居家的堂屋里吃的,还买了一瓶酒。我们驾着车绕了多大一个弯,从土门返回宜昌。下车的时候,夏师傅从他从家里带的编织袋里掏出一只母鸡,说是他的一点心意。

六六大顺 52。 消失了的宜昌县(下)

晓溪塔北行13公里就是黄花。那里有两条路分道扬镳,一条顺着小河沟边走,前面就是新坪,多年以前曾有一个科研单位612厂就在那里,那是家三线企业,那里面有一个女话务员的家就在新街的墨池巷。每次回家休假都跑到我厂借电话。那是个很秀气很内向的小姑娘,每次见面,彼此都会会心一笑。后来,她随着单位搬迁到浙江去了,临走前还来告过别,突然俯身轻声问我:“你会想我吗?”吓了我一跳,她却马上跑掉了,留下一种温馨的香水味。香水味淡了,我也忘了她。,

继续向前就是晓峰风景区,那里有高耸入云的青山,有飞流直下的瀑布,有平静如镜的小河,还有曲曲弯弯的山间公路,以及绿草茵茵,加之山势秀丽,造型生动,再加上悬棺,栈道,山间要塞之类的,总能吸引一些城里的人们慕名而来,相隔城区不远,又幽静又清新,情侣,家人都不错。

那年秋天,我跟着厂里的陈师傅来过这里,他的一个浙江老乡在这里包了一个工程,是从山脚下打通一条水渠。从山的另一边引过水来,我们穿着高筒套鞋走进山洞里,很深,多远才有一盏昏暗的灯,工人们在用空气钻**眼,突突的声音在山洞里显得很沉闷,洞还没打通,洞里的空气很污浊。

陈师傅和他的老乡将粉末状的炸药装进玻璃瓶里,插上雷管,再接上一截不长的导火索,用打火机点燃,导火索在冒着烟,还有些火星,他们奋力将玻璃瓶扔进浅浅的河水里,一声闷响过后,水柱冲起老高,然后再带着轰隆声落下来,河水就象开锅的水一样沸腾起来,工人们就卷着裤腿下到河里去捞被震昏的鱼,不大,但很多。

到了岔路口,就到了竹器厂的王厂长的弟弟家,说来他也是宜昌人,日本人来的时候,他们就加入了“逃难”的队伍,他们选择的是一条简单的路,就到了这片河滩边上,就留下来了,结婚生子,三年自然灾害的时候,一定风光一时,不过他没有想到,如今城里开始吸引年轻人的注意,他们不也就将自己的女人送给王厂长当女儿了吗?

前面就是雾渡河镇,公路穿镇而过,一排排灰扑扑的的建筑,冷冷清清的影剧院,还有一所没有围墙的医院。到处尘土飞扬,肉摊上的肉落满了黑压压的一片苍蝇,看起来恶心极了,有些在阳光下晾晒的稻谷,修理店里不厌其烦地放着流行歌曲,一个乞丐在镇上徘徊,有小孩从街上跑过,手上举着一根冰棍。

班车一转弯,向西开始爬坡,一个劲地在树林里转来转去,只是山势更高了,公路显得更偏远了,最后的尽头是下堡坪,高山上几排光秃秃的建筑,供销社门前的台阶上坐着一排表情呆滞的山民,下车的旅伴迅速的消逝了,我与同伴面面相觑,有些沮丧的住进一家肮脏的旅馆,第二天一大早就溜之大吉。

我们在离兴山县界不远的观音堂供销社运过一次山竹,那是一个年轻的女子主动到我厂里去联系的,因为价钱便宜就带着陈光催去了,供销社就在公路旁边,不远处有座古老的小桥,公路由此拐弯,桥头挺立着一排排高大的杨树,有风吹过的时候,树叶哗哗直响,风景真好,心情也好,那些山竹是一个商人突然消失而遗留下来的,已经付了预付款,我们只需要补齐款项就行了,何乐而不为呢?

那个女子把我们安排到她家去住,那是离雾渡河对面山坡上的一座农舍,并且把自己的闺房让给我们,很感动的,干干净净的,房里除了一张大床,就是一张木桌,几瓶护肤品,一张她与一个军人的合影,我很喜欢大山里的夜深人静,那是一种神秘的气氛,一个人叼支烟站在门前的场坝,静悄悄的。

繁星闪烁,秋凉如水,万籁皆寂,她悄悄地来到我的身边:“还没睡啊?”我转过身,她的脸就在离我很近的地方,不漂亮,因为读过高中,显得有些气质,眼睛一眨还有几分妩媚,我就回答了一句:“我在等你。”我们在山竹堆里还夹带运出了几筒木材,她帮了不少的忙,后来是她的父亲到我厂结的帐,很失望的,问过她父亲,说是到她的夫家去了,虽然没有结婚,但她已经算是人家的人了。

从雾渡河往北走,也是一路上坡,坡度比下堡坪还大,山也比下堡坪还高,上到山脊上就索性干脆在山梁上穿行了,迎面驶过的大多是满载矿石的重载货车,拖着一路灰尘,把我们的车队搞得蓬头垢面。我们是去给我妻子的一个侄子送结婚家私,还去了一帮人游山玩水,一辆东风140货车,还有一辆天津面包车,浩浩荡荡的向山的深处进发,过了殷家沟就可因看见路旁的矿山了。

这里是磷矿,小型铁轨,笨重的手推车,高高的装车平台,还有矿工们黑乎乎的脸,况等,电池,樟村坪镇正在大搞公路改造,汽车东倒西歪的开了过去,翻过几个山头,就是殷家坪磷矿,妻子的侄子是矿上的财务科长,住在半山上的一栋五层楼,安静,舒适,只是太过于偏僻,不太方便,从住宅楼望下去,办公大楼,俱乐部,浴室,食堂都很齐全,但她的侄子最终还是从那个深山里逃离了。

从黄花的三岔口向北,就是分乡镇,那是一个美丽的山区小镇,总是拥挤着熙熙攘攘的人群,看得见头上扎着白帕的山民,有几条杂乱而闹热的街道,有不少简陋但很有人气的店铺,有着古朴的青石板路,歪歪斜斜又生满青苔的台阶,还有那奇特而精美的木廊,班车就在镇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