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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部分

玄欲-第138部分

小说: 玄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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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说到这里,杜冰婵早已眼泪盈眶,而我,闻听得这些惊心动魄的过往,即便作为玄门中人对这些玄易之道了然在心,也早已颤栗不安。后面的话,也不用母亲说下去便一切明朗了:父母不得已,只能将两岁的我遗弃于那山村的山口,而我,也的确命大,山头野狼吃人,却没吃我,反而将我哺养,然后,师父路过那山口,将我抱走……可笑的是,叶登爵当时向我述说叶安平遗失了24年的过往,说是他抱着两岁的叶安平到嵩山去求佛,叶安平遗落于山上,叶家人找了两年都未尝找到,而今被母亲一一道破,原是叶登爵在对我极力隐瞒“幕后高人”暗中相助的事。也正好是,我所勘破的叶登爵星相上的“子离天劫”——见到遗失24年的儿子,便要立遭天谴取命。这一卦象和那异人的“借胎灵”改命术一脉相承,暗自扣合,我和叶安平,乃是被他借了“灵命”,只要再见到亲人,便只怕剩下的“煞命”便要夺命主之寿元,果不其然,叶登爵身死于叶安平回到上海之际……这“借胎灵”之术,乃是茅山道教的一门改命法事,玄门典史载,世上能掌握这一门道术的人,少之又少,因为“借胎灵”实在太过yīn损折德,乃是折福断绝人家子嗣香火的一门道行,行此术之人,是要遭天谴的。这位异人,定然掌握了这门手段,但让我想不通彻的是,他竟敢于执着于此门道术,且接二连三地为叶家、为杜家施法助命主得逃生天,断绝两个家庭的子孙香火!他就不怕天谴折寿么?或者他只是为了叶杜二家的财产报酬、不计xìng命地‘人为财死’?我看未必,古时的确有这样的人,但如今,生财之道多的去了,手段高明的人哪还会以命换财?但他能这般轻松自如、等闲视之,他又有何避劫手段?果然是,天外有天,高人藏龙卧虎!这“借胎灵”之术我也了解三分,“煞命”胎息克煞借命之主,如果一味强行养之,使之成为“鬼婴”,克煞了命主,便还要克煞命主的后人。不过,所谓借胎儿的灵命,只针对命主本人及其后人而言,这被借走了灵命的婴儿,与其他人并无任何冲犯,因为,所谓的“灵命”,本是一缕天地鸿蒙jīng阳之气,只要出得家门,与命主无所纠葛冲克,自会受rì月光华普照,使之jīng气回敛,便又是正常之人,但这回敛的jīng气,却无命主血缘因果,因而,被借了胎灵的人,即便与其他外人再无冲犯,但仍旧还会克煞命主及其后人,只不过克煞命主后人之邪xìng,已然大大降低。所以,我现在仍旧还克煞着我的父亲杜云龙,但是,应该不至于让他“七窍流血而亡”,顶多会让他流年不利,时有不虞罢。父亲当然足以恐惧不安,因而,在那天晚上得知儿子便在眼前,即刻便要赶我出门。只是我很奇怪,这位异人,堪天象地,逆天改命,手段如此高明,叶登爵应该一直留他在身边为其所用才是,何故后来叶登爵碰到了我,便和我生出了这一段风云际会?仿似那位异人从未出现过一般?毫无疑问,这位异人,便是段崖生寻找的“幕后高人”,为叶杜两家如此堪化点拨的目的,只为让叶杜两家每年不断纳贡交钱,多少年了,那些钱财定然便是一笔惊天巨款吧。神思回来,我自是茫然无端了,我的父母,原来承受着这般大的悲戚过往和人伦不堪!他们早前自是想不到,原来我爷爷的平安无虞、以及华夏集团的生意通天,都是我的命数换来!后来他们终于明白了这一层,可一切已既成事实——我和他们再无亲子之缘,他们曾以为我已死于狼口,而今我又活生生地站在了他们的面前,只是这一别23年,这亲人命数因缘,尚能否维系?即便,我始终是他们的血肉。“妈……”我良久一叹,终于还是叫了出来,望着满脸泪水的慈母,我还有什么怨言、感念和阻隔,“方隐现在还不能和你们团聚相认,我只能尽快完成我的一些事,彼时才能再来见你们——”说到这里,母亲紧紧握住了我的手,终于露出了笑容,她重重地点了点头,眼泪又划破脸颊。“即便我现在的命数,还会克煞父亲,但在我完成我的事情之前,不与他相见,应该也没什么大碍。”我轻叹一声,“但是,来说是非者,便是是非人,这位为你们堪化点拨的奇人异士,来历非常之不简单,或许,我和他之间,还有着层层迷雾。那么,这个人,你既然说谁都未曾见过他的真面目,那他总有一些其他的状貌习xìng,你还记得么?”母亲若有所思,良久说道:“我记得,他来我们家,基本都是要挑rì子的,具体是什么rì子,毕竟20多年的事了,我也记不清了。他在你和叶家那小儿子未出生之前,连续多年来收领我们两家的巨额钱款,但自你俩出生之后,他说孩子‘灵命’被借完,他所谓的‘功德已满’,便从此销声匿迹,再未出现过。此人真面目没人得见,因为他来的时候,总是以帽檐围巾遮脸,且只说三两句话,便要离开。但我隐隐记得,此人说话声音很是怪异,尖细柔弱,像是女人的声音,好好一听,又不完全像。因为我总觉得这种人,懂那么多yīn阳鬼怪的事,应该像那些神汉道士一样,扎个发髻,胡子一大把,但看他的身形,根本不是壮硕高大的男子,身体像是很柔弱,也不像那些算命捉鬼的先生。总之,就是一个怪人。”我心下也一阵疑惑,因为我所见识过的这类高人,即便不是小说里所谓的“仙风道骨、鹤发童颜、须髯飞扬”,甚至其貌不扬,或者丑陋无比,但定然身形峻挺,气势中足,声似洪钟,这是修为和定魄之力的一种境界,但又何至于身形孱弱、风吹即倒,而且声如蚊子娇女一般?果然是,世上怪人奇人,不可貌相啊。当下,我再向母亲絮叨一些诸事寒暄,便要尽快离去,毕竟,我现在不宜和亲人长时相守。我盘算着,待这一周结束,我便要集结四位女子,去完成我的使命,杜冰婵承转我的“玄武”命数就在这几天之内,而叶姣仪也毕竟还要为父亲守灵尽孝道,巧儿嘛自然会跟随着我,只是,欧阳……却在刚一想到欧阳林娜,我手机响了,正是她打来!ps:今rì下午貌似还可再来一章。感谢书友们的支持!啃书阁
第213章 异兆环生
 正文 第213章 异兆环生    
    我也没多想,立即接通,只听欧阳在电话里有些焦急:“方隐,我爸刚住院了,你能来看看吗?他想见见你。”
    我一扫视杜冰婵,心下却一阵不安,轻声道:“好吧,把地址告诉我。”
    记下地址,我便向母亲及杜冰婵二人道别下车而去,没走多远,就听杜冰婵在背后喊道:“方隐。”
    我一转身,杜冰婵已经追了上来,看她的面sè,我便意识到几分,“方隐,还记得在洛杉矶的那晚吗?我给你留下一张纸条。”
    我点点头,望着她。
    “我们还是……做兄妹吧。”杜冰婵神sè有些慌乱,yù言又止,稍一撩发,又顺畅了些,“我想过了,也许我们只有兄妹之份,而无夫妻之缘,我过不了自己这一关,我无法忘记老师对我的恩情和关爱,我无法抚平他所经历的悲痛和苦难在我心底留下的愧疚……我会去找他,但是,也许我和他不能在一起,因为我和他同样没有结果,但我只知道,我不能没有老师……方隐,我真的放不下……对不起……”
    我轻轻摇了摇头,稍一镇定道:“冰婵,你和段师兄的命数因缘,穿于一线之间,恰似蚕丝之系。虽然我并不赞同你去寻找他,但是方隐还是要祝福你,段师兄天命奇人,风华傲世,抛开孽果尘埃,你二人的确是天造地设、英雄红颜,哎,只愿‘天若有情开天眼,珍重世间一段缘’,所以,你一定要让段师兄跟随我一起去找到天地龙脉,以期逆改天命,得享人间天伦美满。”
    杜冰婵点点头道:“我会找到他,让他和你一起去完成你们这玄门亘古伟业,方隐。谢谢你,陪我走过这一段路,让我在人生这一程过得这么充实而又意义非凡,我一点都不伤心,也不遗憾,因为我们根本就不是人海过客、柳絮飞花,不是吗?呵呵,你是我的哥哥,我们有共同的爸爸妈妈,我知道。你还会爱我,还会保护我,因为我们是一家人。”
    我良久一笑,伸手一捏她的鼻子:“妹子,今后,我这个当哥的很是啰嗦,你别嫌烦哦!”
    其时,人生境遇和造化转折,皆是可遇而不可求。人世间的恩爱情仇,若天池之雪,东海之浪,雪落则隐迹。浪起则涛生,纷繁启承,玄奥莫测,没有任何前世就注定的果。也没有任何今生就能定下的缘,我和杜冰婵,也许便只能是兄妹一程。只可惜,我稍稍心痛的是,辜负了那一夜的**地火、烟花一场。
    “我怎会嫌你烦呢?我指望你多多说我指正我还来不及呢!”杜冰婵嗤然一笑,“还有,我要祝福你和欧阳,方隐——不,哥,欧阳才是你该珍重的人,她才是值得你爱的女子,能为你推掉父母定下的门当户对的婚约,这等痴情女子,我敬佩不已,她正好找你,你就快去吧。”
    我一声轻叹,心下意绪起伏。欧阳和杜冰婵是老同学,友情匪浅,看来欧阳把推掉婚约一事告诉了杜冰婵,只是,这让我怎生下台了却?她推掉这婚约,乃是为我,而我若拒绝,她无奈便要结婚,又如何再主我白虎星属之命?
    可是,问问自己,我真值得她爱吗?我,又爱过她吗?
    关键是,在我身份和命数之下,我该给她一个如何的承诺?
    偏偏是在这时候,她手上一副怪异的圈子,让我如获至宝,竟似能开启一段玄门天机。
    “婵儿,珍重。”我改了称呼。
    “哥哥,你也要珍重!记得随时联系通知我。”杜冰婵和我一击掌,正是:
    ********
    花落花开残梦远,
    流光一饷青chūn。
    云天鹤影渺中分,
    江湖从此去,
    回首念故人。
    ********
    红尘多少有缘事,
    尽如明灭孤灯。
    都言真爱遍三生,
    翩翩蝶梦在,
    我只念前尘。
    ********
    来到华东医院,我按照欧阳林娜留下的地址,找到了她父亲所在的病房。上海华东医院,是专给高干领导看病的医院,在这里,见到省部级、甚至国家级领导人,那是再平常不过。欧阳林娜的父亲,欧阳望海将军,曾参加过1969年的中苏珍宝岛自卫反击战,后来指挥过从1979年到1989年近十年间的对越反击战,尤其在1984年收复老山、者yīn山等战役中负伤不下火线,荣升当时某军某师副师长,后来在上海jǐng备区任过副政委,少将军衔,副军级,退休后享受副省部级的高干待遇,单独一间的高级病房,专门的医护人员,不远处还有jǐng卫员,这等排场和那巨富之家又是别有一番不同。
    病房里,老首长正在病床上看书,而欧阳林娜在一边给父亲削平果。我轻轻一敲门,两人便停下手中事,欧阳林娜迎了上来:“方隐。”
    她还穿着jǐng服,估计欧阳老首长是突发疾病,她也刚刚从岗位上过来,“我爸上午和朋友打网球时,扭伤了脚踝,医生说得休息静养一段时间,毕竟年纪大了。”
    我将手里的水果和鲜花交给她,向老首长道一声好:“欧阳伯父,你好!”
    却在一看到这老将军的面孔,我便有些惊异,他的面部皮肤组织斑纹疤痕明显,像是火烧过一般,而且是大面积的烧伤,看得出移植过皮肤,但毕竟面积过大,疤痕还是非常明显,现在这张脸定然不是他天生的面容了,遥想他戎马一生,枪林弹雨、硝烟火海中走来的人,即便脸被毁了容,但能平安活命已经是天大幸事了,不由对老将军愈生敬佩之意。
    “年轻人你好啊!”老首长声若铜钟,却不苟言笑,军人气势扑面而来,“谢谢你来看我,哎,年纪大了,一个跌跤竟然扭着脚了,想当年进攻冲锋时,我从几米高的石头上跳下去,一个地滚,爬起来继续跑,哎,不行了不行了!娜娜,给搬个凳子。”
    “老首长你身体jīng旺着呢,何止是你啊,我们年轻人不小心也会扭着脚……”
    欧阳为我搬来一张椅子,“爸,这就是我给你说过的,他叫方隐……”
    欧阳望海老将军反复打量着我,点点头道:“方隐啊,你真是天生好命好福气呐,我这心肝宝贝,这么多年,多少军队、市里领导、有钱人的孩子都来提亲,她一个都看不上,这都快28岁了,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可是,嗨!”老将军一生长叹,望望欧阳林娜,又再望着我,“小伙子,你知道这些天,为了娜娜推掉那婚约,她为了能和你在一起,和我争执过多少次、哭过多少回么?娜娜这么懂事、孝顺的孩子,从没有顶撞过我一回,但这次,为了她的心上人,她第一次和我争吵,我要是不答应,她便要搬出去,和你在一起,先斩后奏!”
    我抬头一望欧阳,她也正好望向我,但见她嘴角淡淡一笑,眼眶却似有发红。
    “娜娜,你知道吗?我年纪也大了,现在你做任何事,我也是拦不住你的,这些事迟早都会来的,我若真是棒打鸳鸯,阻拦你,那我也真和封建顽固分子、地主老财没有区别了。”欧阳将军再次一声长叹,望向了窗外,“我知道这总有一天要发生,这一天迟早要来,果不其然,真的就来了,我一辈子,也算命好福大,能混到现在这个位置,我也心满意足了,只是,每每夜半临窗而起,却也懊悔愧疚不已,我实在对不起……”
    “爸爸!”欧阳仿似听出了什么异常,“你在说什么呢?对不起什么呀,你是我爸,现在是我违背了你的意愿,该我给你说声对不起,因为我没有找到让你满意的女婿,只是,爸爸,我的确爱着方隐……”她说完抓起了我的手,握得那么重,我只觉一股火热在手心升起。
    而我,一个劲地在原地发呆:我该不该?
    我该就这样承受她的爱么?我们虽然一路并肩合作多次,我对她有着莫名的好感,但要说感情,自从她上次向我表白后,我就一个劲地这样问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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