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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部分

金史-第1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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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利害非细。苟不称所委,治罪当不轻也。”寻出知济南府,移镇河中。大安

末,拜参知政事。贞祐二年二月,改河东南路安抚使,俄知彰德府。

三年,召为尚书省右丞。会宣宗始迁汴梁,益谦乃建言:“汴之形势,惟恃

大河。今河朔受兵,群盗并起,宜严河禁以备不虞,凡自北来而无公凭者,勿听

渡。”是时,河北民迁避河南者甚众。侍御史刘无规上言:“侨户宜与土民均应

差役。”上留中,而自以其意问宰臣。丞相端、平章尽忠以为便。益谦曰:“侨

户应役,甚非计也。盖河北人户本避兵而来,兵稍息即归矣。今旅寓仓皇之际,

无以为生,若又与地著者并应供忆,必骚动不能安居矣。岂主上矜恤流亡之意乎。”

上甚嘉赏,曰:“此非朕意也。”因出元规章示之。三年八月,进拜尚书左丞。

四年正月,致仕,居郑州。

兴定五年正月,尚书省奏:“《章宗实录》已进呈,卫王事迹亦宜依《海陵

庶人实录》,纂集成书,以示后世。”制可。初,胡沙虎弑卫王,立宣宗,一时

朝臣皆谓卫王失道,天命绝之,虎实无罪,且有推戴之功,独张行信抗章言之,

不报,举朝遂以为讳。及是,史官谓益谦尝事卫王,宜知其事,乃遣编修一人就

郑访之。益谦知其旨,谓之曰:“知卫王莫如我。然我闻海陵被弑而世宗立,大

定三十年,禁近能暴海陵蛰恶者,辄得美仕,故当时史官修实录多所附会。卫王

为人勤俭,慎惜名器,较其行事,中材不及者多矣。吾知此而已,设欲饰吾言以

实其罪,吾亦何惜余年。”朝议伟之。正大三年,年八十,薨。三子:贤卿、颐

卿、翔卿,皆以门资入仕。

赞曰:贾益谦于卫绍王,可谓尽事君之义矣。海陵之事,君子不无憾焉。夫

正隆之为恶,暴其大者斯亦足矣。中綍之丑,史不绝书,诚如益谦所言,则史亦

可为取富贵之道乎?嘻,其甚矣。《传》曰:“不有废者,其何以兴!”

刘炳,葛城人。每读书,见前古忠臣烈士为国家画策虑万世安,辄叹息景慕。

贞祐三年,中进士第,即日上书条便宜十事:

其一曰,任诸王以镇社稷。臣观往岁,王师屡战屡衄,率皆自败。承平日久,

人不知兵,将帅非才,既无靖难之谋,又无效死之节,外托持重之名,而内为自

安之计,择骁果以自随,委疲懦以临阵,阵势稍动,望尘先奔,士卒从而大溃。

朝廷不加诘问,辄为益兵。是以法度日紊,仓庾日虚,闾井日凋,土地日蹙。自

大驾南巡,远近相望,益无固志。吏任河北者以为不幸,逡巡退避,莫之敢前。

昔唐天宝之末,洛阳、潼关相次失守,皇舆夜出,向非太子回趋灵武,率先诸将,

则西行之士当终老於剑南矣。臣愿陛下择诸王之英明者,总监天下之兵,北驻重

镇,移檄远近,戒以军政。则四方闻风者皆将自奋,前死不避。折冲厌难,无大

于此。夫人情可以气激不可以力使,一卒先登,则万夫齐奋,此古人所以先身教

而后威令也。

二曰,结人心以固基本。天子惠人,不在施予,在于除其同患,因所利而利

之。今艰危之后,易于为惠,因其欲安而慰抚之,则忠诚亲上之心,当益加于前

日。臣愿宽其赋役,信其号令,凡事不便者一切停罢。时遣重臣按行郡县,延见

耆老,问其疾苦,选廉正,黜贪残,拯贫穷,恤孤独,劳来还定,则效忠徇义,

无有二志矣。故曰安民可与行义,危民易与为乱,惟陛下留神。

三曰,广收人材以备国用。备岁寒者必求貂狐,适长途者必畜骐骥。河南、

陕西,车驾临幸,当有以大慰士民之心。其有操行为民望者,稍擢用之,平居可

以励风俗,缓急可以备驱策。昭示新恩,易民观听,阴系天下之心也。

四曰,选守令以安百姓。郡守、县令,天子所恃以为治,百姓所依以为命者

也。今众庶已弊,官吏庸暗,无安利之才,贪暴昏乱,与奸为市,公有斗粟之赋,

私有万钱之求,远近嚣嚣,无所控告。自今非才器过人,政迹卓异者,不可使在

此职。亲勋故旧,虽望隆资高,不可使为长吏。则贤者喜於殊用,益尽其能,不

肖者愧慕而思自励矣。

五曰,褒忠义以励臣节。忠义之士,奋身效命,力尽城破而不少屈。事定之

后,有司略不加省,弃职者顾以恩贷,死事者反不见录,天下何所慕惮,而不为

自安之计邪?使为臣者皆知杀身之无益,临难可以苟免,甚非国家之利也。

六曰,务农力本以广蓄积。此最强兵富民之要术,当今之急务也。

七曰,崇节俭以省财用。今海内虚耗,田畴荒芜,废奢从俭以纾生民之急,

无先于此者。

八曰,去冗食以助军费。兵革之后,人物凋丧者十四五,郡县官吏署置如故,

甚非审权救弊之道。

九曰,修军政以习守战。自古名将料敌制胜,训练士卒,故可使赴汤蹈火,

百战不殆。孔子曰:“以不教民战,是谓弃之。”兵法曰:“器械不利,以其卒

与敌也。卒不服习,以其将与敌也。将不知兵,以其主与敌也。主不择将,以其

国与敌也。”可不慎哉。

十曰,修城池以备守御。保障国家,惟都城与附近数郡耳。北地不守,是无

河朔矣,黄河岂足恃哉。

书奏,宣宗异焉。复试之曰:“河北城邑,何术可保?兵民杂居,何道可和?

钞法如何而通?物价如何而平?”炳对大略以审择守将则城邑固,兵不侵民则兵

民和,敛散相权则钞法通,劝农薄赋则物价平。宣宗虽异其言,而不能用,但补

御史台令史而已。

论曰:刘炳可谓能言之士矣。宣宗召试既不失对,而以一台令史赏之,足以

倡士气乎?

术虎高琪,或作高乞,西北路猛安人。大定二十七年充护卫,转十人长,出

职河间都总管判官,召为武卫军钤辖,迁宿直将军,除建州刺史,改同知监洮府

事。泰和六年,伐宋,与彰化军节度副使把回海备巩州诸镇,宋兵万余自巩州辘

轳岭入,高琪奋击破之,赐银百两、重彩十端。青宜可内附,诏知府事石抹仲温

与高琪俱出界,与青宜可合兵进取。诏高琪曰:“汝年尚少,近闻与宋人力战奋

勇,朕甚嘉之。今与仲温同行出界,如其成功,高爵厚禄,朕不吝也。”

诏封吴曦为蜀国王,高琪为封册使。诏戒谕曰:“卿读书解事,蜀人亦识威

名,勿以财贿动心,失大国体。如或随去奉职有违礼生事,卿与乔宇体察以闻。”

使还,加都统,号平南虎威将军。

宋安丙遣李孝义率步骑三万攻秦州,先以万人围皂角堡,高琪赴之。宋兵列

阵山谷,以武车为左右翼,伏弩其下来逆战。既合,宋兵阳却。高琪军见宋兵伏

不得前,退整阵,宋兵复来。凡五战,宋兵益坚,不可以得志。高琪分骑为二,

出者战则止者俟,止者出则战者还,还者复出以更。久之,遣蒲察桃思剌潜兵上

山,自山驰下合击,大破宋兵,斩首四千级,生擒数百人,李孝义乃解围去。宋

兵三千致马连寨以窥湫池,遣夹谷福寿击走之,斩七百余级。

大安三年,累官泰州刺史,以飐军三千屯通玄门外。未几,升缙山县为镇州,

以高琪为防御使,权元帅右都监,所部飐军赏赉有差。至宁元年八月,尚书左丞

完颜纲将兵十万行省于缙山,败绩。贞祐初,迁元帅右监军。闰月,诏高琪曰:

“闻军事皆中覆,得无失机会乎?自今当即行之,朕但责成功耳。”

是月,被诏自镇州移军守御中都迤南,次良乡不得前,乃还中都。每出战辄

败,纥石烈执中戒之曰:“汝连败矣,若再不胜,当以军法从事。”及出,果败,

高琪惧诛。十月辛亥,高琪自军中入,遂以兵围执中第,杀执中,持其首诣阙待

罪。宣宗赦之,以为左副元帅,一行将士迁赏有差。丙寅,诏曰:“胡沙虎畜无

君之心,形迹露见,不可尽言。武卫副使提点近侍局庆山奴、近侍局使斜烈、直

长撒合辇累曾陈奏,方慎图之。斜烈漏此意于按察判官胡鲁,胡鲁以告翰林待制

讹出,讹出达于高琪,今月十五日将胡沙虎戮讫。惟兹臣庶将恐有疑,肆降札书,

不匿厥旨。”论者谓高琪专杀,故降此诏。顷之,拜平章政事。

宣宗论马政,顾高琪曰:“往岁市马西夏,今肯市否?”对曰:“木波畜马

甚多,市之可得,括缘边部落马,亦不少矣。”宣宗曰:“尽括边马,缓急如之

何?”阅三日,复奏曰:“河南镇防二十余军,计可得精骑二万,缓急亦足用。”

宣宗曰:“马虽多,养之有法,习之有时,详谕所司令加意也。”贞祐二年十一

月,宣宗问高琪曰:“所造军器往往不可用,此谁之罪也?”对曰:“军器美恶

在兵部,材物则户部,工匠则工部。”宣宗曰:“治之!且将败事。”宣宗问杨

安儿事,高琪对曰:“贼方据险,臣令主将以石墙围之,势不得出,擒在旦夕矣。”

宣宗曰:“可以急攻,或力战突围,我师必有伤者。”

应奉翰林文字完颜素兰自中都议军事还,上书求见,乞屏左右。故事,有奏

密事辄屏左右。先是,太府监丞游茂以高琪威权太重,中外畏之,常以为忧,因

入见,屏人密奏,请裁抑之。宣宗曰:“既委任之,权安得不重?”茂退不自安,

复欲结高琪,诣其第上书曰:“宰相自有体,岂可以此生人主之疑,招天下之议。”

恐高琪不相信,复曰:“茂尝间见主上,实恶相公权重。相公若能用茂,当使上

不疑,而下无所议。”高琪闻茂尝请间屏人奏事,疑之,乃具以闻。游茂论死,

诏免死,杖一百,除名。自是凡屏人奏事,必令近臣一人侍立。及素兰请密,召

至近侍局,给笔札,使书所欲言。少顷,宣宗御便殿见之,惟留近侍局直长赵和

和侍立。素兰奏曰:“日者元帅府议削伯德文哥兵权,朝廷乃诏领义军。改除之

命拒而不受,元帅府方欲讨捕,朝廷复赦之,且不令隶元帅府。不知谁为陛下画

此计者,臣自外风闻皆出平章高琪。”宣宗曰:“汝何以知此事出于高琪?”素

兰曰:“臣见文哥与永清副提控刘温牒云,差人张希韩至自南京,道副枢平章处

分,已奏令文哥隶大名行省,毋遵中都帅府约束。温即具言于帅府。然则文哥与

高琪计结,明矣。”上颔之。素兰复奏曰:“高琪本无勋望,向以畏死擅杀胡沙

虎,计出于无聊耳。妒贤能,树党与,窃弄威权,自作威福。去岁,都下书生樊

知一诣高琪,言飐军不可信,恐生乱。高琪以刀杖决杀之,自是无复敢言军国利

害者。使其党移剌塔不也为武宁军节度使,招飐军,已而无功,复以为武卫军使。

以臣观之,此贼灭乱纪纲,戕害忠良,实有不欲国家平治之意。惟陛下断然行之,

社稷之福也。”宣宗曰:“朕徐思之。”素兰出,复戒曰:“慎无泄也。”

四年十月,大元大兵取潼关,次嵩、汝间,待阙台院令史高嶷上书曰:“向

者河朔败绩,朝廷不时出应,此失机会一也。及深入吾境,都城精兵无虑数十万,

若效命一战,必无今日之忧,此失机会二也。既退之后,不议追袭,此失机会三

也。今已度关,不亟进御,患益深矣。乞命平章政事高琪为帅,以厌众心。”不

报。御史台言:“兵逾潼关、崤、渑,深入重地,近抵西郊。彼知京师屯宿重兵,

不复叩城索战,但以游骑遮绝道路,而别兵攻击州县,是亦困京师之渐也。若专

以城守为事,中都之危又将见于今日,况公私蓄积视中都百不及一,此臣等所为

寒心也。不攻京城而纵其别攻州县,是犹火在腹心,拨置于手足之上,均一身也,

愿陛下察之。请以陕西兵扼拒潼关,与右副元帅蒲察阿里不孙为掎角之势,选在

京勇敢之将十数人,各付精兵数千,随宜伺察,且战且守,复谕河北,亦以此待

之。”诏付尚书省,高琪奏曰:“台官素不习兵,备御方略,非所知也。”遂寝。

高琪止欲以重兵屯驻南京以自固,州郡残破不复恤也。宣宗惑之,计行言听,终

以自毙。

未几,进拜尚书右丞相,奏曰:“凡监察有失纠弹者从本法。若人使入国,

私通言语,说知本国事情,宿卫、近侍官、承应人出入亲王、公主、宰执之家,

灾伤阙食,体究不实,致伤人命,转运军储,而有私载,及考试举人关防不严者,

并的杖。在京犯至两次者,台官减监察一等论赎,余止坐专差者。任满日议定升

降。若任内有漏察之事应的决者,依格虽为称职,止从平常,平常者从降罚。”

制可。高琪请修南京里城,宣宗曰:“此役一兴,民滋病矣。城虽完固,能独安

乎?”

初,陈言人王世安献攻取盱眙、楚州策,枢密院奏乞以世安为招抚使,选谋

勇二三人同往淮南,招红袄贼及淮南宋官。宣宗可其奏,诏泗州元帅府遣人同往。

兴定元年正月癸未,宋贺正旦使朝辞,宣宗曰:“闻息州透漏宋人,此乃彼界饥

民沿淮为乱,宋人何敢犯我?”高琪请伐之以广疆土。上曰:“朕但能守祖宗所

付足矣,安事外讨。”高琪谢曰:“今雨雪应期,皆圣德所致。而能包容小国,

天下幸甚,臣言过矣。”四月,遣元帅左都监乌古论庆寿、签枢密院事完颜赛不

经略南边,寻复下诏罢兵,然自是与宋绝矣。

兴定元年十月,右司谏许古劝宣宗与宋议和,宣宗命古草牒,以示宰臣,高

琪曰:“辞有哀祈之意,自示微弱不足取。遂寝。集贤院谘议官吕鉴言:“南边

屯兵数十万,自唐、邓至寿、泗沿边居民逃亡殆尽,兵士亦多亡者,亦以人烟绝

少故也。臣尝比监息州榷场,每场所获布帛数千匹、银数百两,大计布帛数万匹,

银数千两,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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