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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部分

金史-第2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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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之,遣官致祭,赙银五百两、重彩十端、绢二百匹,棺椁、衣衾、银汞、敛物、

葬地皆官给,赠辅国上将军。

耶律余睹,辽宗室子也。辽主近族,父祖仕辽,具载《辽史》。初,太祖起

兵,辽人来拒,余睹请自效,以功累迁金吾卫大将军,为东路都统。天辅元年,

与都统耶律马哥军于浑河,银术哥、希尹拒之,余睹等不敢战。比银术哥等至,

马哥、余睹已遁去。银术哥、希尹坐稽缓,太祖皆罚之,所获生口财畜入于官,

天辅二年,龙化州人张应古等来降,而余睹复取之。辽以挞不野为节度使。未几,

应古等逐挞不野自效。太祖于国书中以问辽主,“龙化州已经降附,何为问罪而

杀其主者。”辽主托以大盗群起,使余睹收之。

太祖已取临潢府,赐诏余睹曰:“汝将兵在东路,前后战未尝不败。今闻汝

收合散亡,以拒我师。朕已于今月十五日克上京,今将往取辽主矣。汝若治兵一

决胜负,可指地期日相报。若知不敌,当率众来降,无贻后悔。”及太祖班师,

阇母等还至辽河,方渡,余睹来袭,完颜背答、乌塔等殿,力战却之,获甲马五

百匹。

天辅五年,余睹送款于咸州路都统,以所部来降,乞援接于桑林渡。都统司

以闻,诏曰:“余睹到日,使与其官属偕来,余众处之便地。”无何,余睹送上

所受辽国宣诰,及器甲旗帜等,与将吏韩福奴、阿八、谢老、太师奴、萧庆、丑

和尚、高佛留、蒲答、谢家奴、五哥等来降。

余睹作书,具言所以降之意,大概以谓:“辽主沉湎荒于游畋,不恤政事,

好佞人,远忠直,淫刑吝赏,政烦赋重,民不聊生。”又言:“枢密使得里底本

无材能,但阿谀取容,其子磨哥任以军事。”又言:“文妃长子晋王素系人望,

宜为储副,得里底以元妃诸子己所自出,使晋王出继文妃。”又言:“晋王与驸

马乙信谋复其枢密使,来告余睹共定大计,而所图不成。”又言:“己粗更军事,

进策辽主,得里底蔽之,辽主亦不省察。”又曰:“大金疆土日辟,余睹灼知天

命,遂自去年春与耶律慎思等定议,约以今夏来降。近闻得里底、高十捏等欲发,

仓卒之际不及收合四远,但率傍近部族户三千、车五千两、畜产数万、辽北军都

统以兵追袭,遂弃辎重,转战至此。所有官事职位姓名、人户畜产之数,遣韩福

奴具录以闻。”遂与其将吏来见,上抚慰之,遂赐坐,班同宰相,赐宴尽醉而罢。

上命余睹以旧官领所部。且谕之曰:“若能为国立功,别当奖用。”自余睹降,

益知辽人虚实矣。

余睹在军中屡乞侍妾及子,太祖疑之,诏咸州路都统司曰:“余睹家属,善

监护之。”复诏曰:“余睹降时,其民多强率而来者,恐在边生变,宜徙之内地。”

都统杲取中京,余睹为乡导,与希尹等招抚奚部。奉圣州降,其官吏皆遁去,余

睹举前监酒李师夔为节度使,进士沈璋为副使,州吏裴赜为观察判官。沈璋招集

居民还业者三千余,迁太常少卿。

久之,耶律麻者告余睹、吴十、刘剌结党谋叛,及其未发宜先收捕。上召余

睹等从容谓之曰:“今闻汝谋叛,诚然邪,其各无隐。若果去,必须鞍马甲胄器

械之属,当悉付汝,吾不食言。若再被擒,无祈免死。欲留事我,则无怀异志,

吾不汝疑。”余睹等战慄不能对,乃杖铎剌七十,余皆不问。

天会三年,大举伐宋,余睹为元帅右都监,宋兵四万救太原,余睹、屋里海

逆击于汾河北,擒其帅郝仲连、张关索,统制马忠,杀万余人。宗翰伐宋,余睹

留西京。天会十年,余睹谋反,云内节度使耶律奴哥等告之。余睹亡去,其党燕

京统军萧高六伏诛,蔚州节度使萧特谋自杀。边部斩余睹及其诸子,函其首以献。

耶律奴哥加守太保兼侍中,赵公鉴、刘儒信、刘君辅等并授遥镇节度使以赏之。

移剌窝斡,西北路契丹部族。先从撒八为乱,受其伪署,后杀撒八,遂有其

众。

撒八者,初为招讨司译史。正隆五年,海陵征诸道兵伐宋,使牌印燥合、杨

葛尽征西北路契丹丁壮,契丹人曰:“西北路接近邻国,世世征伐,相为仇怨。

若男丁尽从军,彼以兵来,则老弱必尽系累矣。幸使者入朝言之。”燥合畏罪不

敢言,杨葛深念后西北有事得罪,遂以忧死。燥合复与牌印耶律娜、尚书省令史

没答涅合督起西北路兵。契丹闻男丁当尽起,于是撒八、孛特补与部众杀招讨使

完颜沃侧及燥合,而执耶律娜、没答涅合,取招讨司贮甲三千,遂反。议立豫王

延禧子孙,众推都监老和尚为招讨使,山后四群牧、山前诸群牧皆应之。迪斡群

牧使徒单赛里、耶鲁瓦群牧使鹤寿等皆遇害,语在《鹤寿传》中。五院司部人老

和尚那也亦杀节度使术甲兀者以应撒八。

会宁八猛安牧马于山后,至迪谋鲁,贼尽夺其马。辟沙河千户十哥等与前招

讨使完颜麻泼杀乌古迪列招讨使乌林答蒲卢虎,以所部趋西北路。室鲁部节度使

阿厮列追击败之,十哥与数骑遁去,合于撒八。

咸平府谋克括里,与所部自山后逃归,咸平少尹完颜余里野欲收捕括里家属,

括里与其党招诱富家奴隶,数日得众二千,遂攻陷韩州及柳河县,遂趋咸平。余

里野发兵迎击之,兵败,贼遂据咸平,于是缮完器甲,出府库财物以募兵,贼势

益张。权曹家山猛安绰质,集兵千余,扼干夜河,贼不得东。绰质兵败,括里遂

犯济州。会宿直将军孛术鲁吴括剌征兵于速频路,遇括里于信州,与猛安乌延查

剌兵二千,击败括里。括里收余众趋东京,是时世宗为东京留守,以兵四百人拒

之。贼至常安县,闻空中击鼓声如数千鼓者,候见旌旗蔽野,传言留守以十万兵

至矣,即引还,亦以其众合于撒八。

海陵使枢密使仆散忽土、西京留守萧怀忠将兵一万,与右卫将军萧秃剌讨平

之。秃剌与之相持数日,连与战皆无功,而粮饷不继,秃剌退归临潢。秃剌虽不

能克敌,而撒八自度大军必相继而至,势不可支,谋归于大石,乃率众沿龙驹河

西出。及仆散忽土、萧怀忠等兵至,与秃剌合兵追至河上,不及而还。忽土、怀

忠、秃剌坐逗遛不即追贼,皆诛死。北京留守萧赜不能制其下,杀降人而取其妇

女,亦坐诛。于是,白彦恭为北面兵马都统,纥石烈志宁副之,守颜彀英为西北

面兵马都统,西北路招讨使唐括孛姑的副之,以讨撒八等。

撒八既西行,而旧居山前者皆不欲往,伪署六院节度使移刺窝斡、兵官陈家

杀撒八,执老和尚、孛特补等。至是,窝斡始自为都元帅,陈家为都监,拥众东

还,至临潢府东南新罗寨。世宗使移剌紥八、前押军谋克播斡、前牌印麻骇、利

涉军节度判官马脑等招之。紥八等见窝斡,以上意谕之。窝斡已约降,已而复谓

紥八曰:“若降,尔能保我辈无事乎?”紥八曰:“我知招降耳,其他岂能必哉。”

紥八见窝斡兵众强,车帐满野,意其可以有成,因说之曰:“我之始来,以

汝辈不能有为,今观兵势强盛如此,汝等欲如群羊为人所驱去乎,将欲待天时乎?

若果有大志,吾亦不复还矣。”贼将有前孛特本部族节度使逐斡者,言:“昔谷

神丞相,贤能人也,尝说他日西北部族当有事。今日正合此语,恐不可降也。”

于是,窝斡遂决意不复肯降矣。紥八亦留贼中,惟麻骇、播斡还归。窝斡乃引兵

攻临潢府,总管移室懑出城战,兵少被执,贼遂围临潢,众至五万。正隆六年十

二月己亥,窝斡遂称帝,改元天正。

是时,北面都统白彦敬、副统纥石烈志宁在北京,闻世宗即位,以兵来归。

世宗使元帅左都监吾紥忽、同知北京留守事完颜骨只救临潢,昼夜兼行,比至临

潢,贼已解围去攻泰州。吾紥忽追及于窊历,两军已阵将战,押军猛安契丹忽剌

叔以所部兵应贼,吾紥忽军遂败。

泰州节度使乌里雅率千余骑与窝斡遇,乌里雅兵复败,仅以数骑脱归。贼势

愈振,城中震骇,莫敢出战。贼四面登城,押军猛安乌古孙阿里补率军士数人,

各持刀以身率先循城击贼力战,斫刈甚众,贼乃退走,城赖以完。泰州司吏颜盏

蒲查奏捷,除忠翊校尉,赐银五十两、重彩十端。

二年正月,右副元帅完颜谋衍率诸军北征窝斡。二月壬戌诏曰:“应诸人若

能于契丹贼中自拔归者,更不问元初首从及被威胁之由,奴婢、良人罪无轻重并

行免放。曾有官职及纠率人众来归者,仍与官赏,依本品量材叙使。其同来人各

从所愿处收系,有才能者亦与录用。内外官员郎君群牧直撒百姓人家驱奴、宫籍

监人等,并放为良,亦从所愿处收系,与免三年差役。或能捕杀首领而归者,准

上施行,仍验劳绩约量迁赏。如捕获窝斡者,猛安加三品官授节度使,谋克加四

品官授防御使,庶人加五品官授刺史。”诏曰:“尚书省,如节度防御使捉获窝

斡者与世袭猛安,刺史捉获者与世袭谋克,驱奴、宫籍监人亦与庶人同。”复诏

宰臣,遍谕将士,能捕杀窝斡者加特进、授真总管。

于是,括里将犯韩州,闻元帅兵至,不战遁去,将转趋懿、宜州。谋衍屯懿

州庆云县,及屯川州武平县,奏请粮运当遣人护送,兵仗乞选精良者付之。诏以

南征逃还军士就往屯戍,如不足,量于富家签调,就近地签步军,给仗护送粮运。

诏平章政事移剌元宜往泰州规措边事。前安远大将军斡里袅、猛安七斤、庶人阿

里葛、磨哥等自窝斡中来降,斡里袅、七斤加昭武大将军,阿里葛武义将军,磨

哥忠勇校尉。

窝斡遂自泰州往攻济州,欲邀粮运。元帅完颜谋衍与右监军完颜福寿、左都

监吾紥忽合兵,甲士万三千人,曷懒路总管徒单克宁、广宁尹仆散浑坦、同知广

宁尹完颜岩雅、肇州防御使唐括乌也为左翼,临海节度使纥石烈志宁、曷速馆节

度使神土懑、同知北京留守完颜骨只、淄州刺史尼庞古钞兀为右翼,至术虎崖,

尽委辎重,士卒赍数日粮,轻骑袭之。

糺椀群牧人契丹飐者,与其弟孛迭、挼剌,皆弃家自贼中来降。糺者

谓谋衍曰:“贼中马肥健,官军马疲弱,此去贼八十里,比遇贼马已惫。贼辎重

去此不远,我攻之,贼必救其巢穴,贼至马必疲,我马少得息,所谓攻其所必救,

以逸待劳者也。”谋衍从之,乘夜亟发,会大风路暗不能辨,迟明行三十里许,

与贼辎重相近,整兵少憩。窝斡趋济州,知大军取其辎重,乃还救,遇于长泺。

既阵,谋衍别设伏于左翼之侧,贼四百余骑突出左翼伏兵之间,徒单克宁射却之。

是日,别部诸将与贼对者,胜负未分,相去五里许而立。左翼万户襄别与贼战,

贼阵动,襄麾军乘之,突出其后,俱与大军不相及。襄以善射者二十骑,率众自

贼后击之,贼不能支,乘势麾军击其一偏,贼遂却。襄遂与大军合,而别部诸将

皆至,整阵力战,忽反风扬砂石,贼阵乱,官军驰击,大破之。追北十余里,斩

获甚众。诏以糺者为武义将军,孛迭昭信校尉,挼剌忠翊校尉。糺除同知建

州事,未之官,卒。孛迭取家贼中,遂被害,上悯之,后以挼剌为汝州都巡检使。

窝斡率其众西走,谋衍追及之于霿{雨松}河。贼已济,毁其津口,纥石烈志宁

军先至,不克渡,乃对岸为疑兵,以夹谷清臣、徒单海罗两万户于下流渡河,值

支港两岸斗绝且泞淖,命军士束柳填港而过。追之数里,得平地,方食,贼众奄

至。志宁军急整阵,贼自南冈驰下,冲阵者三,志宁力战,流矢中左臂,战自若。

大军毕至,左翼骑兵先与贼接,贼据上风纵火,乘烟击官军,官军步兵亦至,并

力合战,凡十余合,军士苦风烟皆植立如痴。会天降雨,风止,官军奋击,大败

之。徒单克宁追奔十五里,贼前厄溪涧不得亟渡,多杀伤。贼既渡,官军亦渡,

少憩,贼反旆来攻,克宁以大军不继,令军士皆下马射贼。贼引却而南,克宁亦

将引而北,士未及骑马,贼复来冲突,官军少却,回渡涧北。大军至,贼遂引去。

四月,诏元帅府曰;“应契丹贼人,与大兵未战已前投降者,不得杀伤,仍

加安抚。败走以后,招诱来降者,除奴婢准已虏为定外,亲属分付圆聚。仍官为

换赎。”

窝斡既败,谋衍不复追讨,驻军白泺。窝斡攻懿州不克,遂残破川州,将遁

于山西,而北京亦不邀击之。于是,发骁骑军二千、曷懒路留屯京师军三千,号

称二万,会宁济州军六千亦号二万。元帅左都监高忠建总兵,沃州刺史乌古论蒲

查为曷懒路押军万户,祁州刺史乌林答剌撒为济州押军万户,右骁骑副都指挥使

乌延查剌为骁骑万户,祁州刺史宗宁为会宁路押军万户,右宣徽使宗亨为北京路

都统,吏部郎中完颜达吉为副统,会元帅府讨击之。

诏使尚厩局副使蒲察蒲卢浑往懿州戒敕将帅,上曰:“朕委卿等讨贼,乃闻

不就贼趋战,而驻兵闲缓,经涉累月,虽曾追袭,乃不由有水草之地,以致马疲

弱不能百里而还。后虽破贼,而纵诸军劫掠,数日后方追北霿{雨松}河,亦不乘

胜,辄复引还。贼遂入涉近地,北京、懿州由此受兵。朕欲重谴汝等,以方任兵

事,且图后功。当尽心一力,毋得似前怠弛。”上谓蒲卢浑曰:“卿若闻贼在近,

即当监督讨伐。用命力战者疏记以闻,朕将约量迁赏。无或承徇上官,抑有

功、滥署无功者。善戢士卒、勿纵虏掠。”以纥石烈志宁为元帅右监军,右副元

帅完颜谋衍、元帅右监军完颜福寿召还京师,咸平路总管完颜兀带复旧职。谋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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