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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新聊斋故事-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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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紫听到于晴那种带有挑衅的问话,怔了一下,放下了手里的东西。
    “只是朋友,没有前后,我给朋友的母亲送日常用品。”
    罗紫放下东西就出去了,于晴继续和那几个女孩说笑。
    “唉!”罗紫从主治医生的办公室出来,靠在墙上轻声叹息,“什么身份?我没有什么身份?只是想帮帮亦宣,不管怎么样,我这样做没有错。”
    想到这儿,自嘲地笑了笑,怎么为这事烦恼呢?我怎么变得这么小气了。
    “真是自不量力,攀高枝也没有这样的。”
    “现在什么人都有,为了钱,什么都可以不要。”
    “先和哥哥好,又和弟弟好,也不看自己长什么样?”
    “…”
    听到这些嫌言碎语,任罗紫再好的定力,也止不住心头的阵痛。她匆忙出来,捂着发热的脸颊,想尽快冷静下来,她跑到了洗手间。
    洗手间只有一个灯亮着,很暗,罗紫洗了把脸,对着镜子看着自己。突然罗紫发现镜子里,除了她以外,还有一个人影,她回头看看,洗手间里并没有其它的人。那个人影越来越清晰,她又回过头去,还是她一个人。
    一双血红的眼睛,透过洗手间的门看着她,几乎要滴出血来。洗手间的灯灭了,罗紫心里一惊,她想出去,却听见镜子里有声音。
    “罗紫”一声另人毛骨悚然的呼唤,她回头一看,镜子里的影子冲她伸出了手,满手是血,慢慢滴落在水池上,流到了地上。
    “亦平”罗紫看到齐亦平从镜里向自己走来,吓得张着嘴,愣在哪里,“怎么会是你?你是人是鬼?”
    “罗紫,是你害死我的,是你。”那只手从镜子里伸出来,抓向了她。
    “不,不是,不是。”罗紫腿一软就倒在地上,睁大眼睛,两手挥动着。
    “你不能和亦宣在一起,我不会放过你,你要和我在一起,和我在一起,你和我走,和我走吧!”血淋的手摸着她的脸粘糊糊的。
    齐亦平的脸几乎要贴到她的脸上了,罗紫大叫了一声,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罗紫,都是我不好,让你受累了,唉!”罗紫睁开眼,看到沈亦宣痛惜的脸,眼睛里写满歉意和关爱,“再睡一会吧!你刚才在洗手间里睡着了。”
    罗紫睁开眼睛又闭上了,她不敢去想刚才的场景,也不想告诉沈亦宣。这几天发生的事太多了,他太累了,不能再他分神了。
    “没事,我累了就有点头晕,现在没事了。”
    沈亦宣把罗紫揽到怀里,罗紫靠着他,想让自己尽快安静下来。
    “妈,儿子死的好惨呀!妈,”血淋淋地手伸到齐芳玲面前。
    “亦平,亦平,你怎么了?让妈看看…”
    “妈,罗紫曾经是我的女朋友,是她害我的,她不能和亦宣在一起,不能。”
    “罗紫是谁?亦平,告诉妈妈,亦平,亦平…”齐芳玲双手伸向空中,不停地抓着,身子剧烈地扭动,汗水泪水流到了枕头上。
    “妈,妈,你醒醒,醒醒,你怎么了?”沈亦宣抱着齐芳玲,让她安静下来。
    “亦宣,我看见你哥了,罗紫,谁是罗紫?”
    “阿姨,是我,”罗紫很奇怪,齐芳玲怎么会知道她,这几天她一直昏睡着。
    “出去,出去,不,亦宣,快报警,是她害你哥的,是她。”
    “妈,你怎么了?你昏迷的这几天,都是她在照顾你,我哥死和她怎么会有关系呢?你到底做了什么梦?”沈亦宣松开了齐芳玲,柔声安慰:“妈,你先歇会,喝口汤,汤是罗紫煮的。”
    “亦宣,我刚才梦到你哥浑身是血,你哥死不瞑目呀!呜呜…”
    罗紫走出了医院,心情很沉重,她苦笑着想,怎么会是我害死亦平的呢?真奇怪,镜子的亦平也是这么说。
第二卷 姻缘咒 第三十章 梦魇(二)
    罗紫回到了自己的小屋,躺在床上,想着洗手间里发生的事,夜很深了,一直不敢睡。她不停地和自己说不怕,但还是感觉恐惧,又有些蹊跷,她终于安静下来了。刚有了点睡意,就迷迷糊糊地看见齐亦平穿过反锁的门,从门外走进来。
    齐亦浑身僵直,眼睛闭着,眼角渗出了暗褐色的血,他伸出两只血手,向罗抓过来。罗紫睁大了眼睛,一直往床角退缩,看着齐亦平的手离她越来越近,血滴到了她的床上,一片片殷红快要把她吞没了。
    “罗紫,和我走吧,我好寂寞呀!你不能和亦宣在一起,你要死,要陪着我,嘿嘿…”齐亦平笑得很渗人,血淋淋的手快要抓住她了。
    罗紫吓得头皮发麻,她感觉就要晕过去了,她缩在墙角,已经无路可退了。出于本能,拿起床上的枕头和抱枕扔了过去,她扔的东西穿透了齐亦平的身体。
    看到罗紫吓得这么狼狈,齐亦平阴笑了几声,向她扑过去,“罗紫,来吧!这就是你和亦宣在一起的报应,这是你前世坏人婚姻的报应,来吧!”
    床上再无它物,罗紫顺手抓起《金刚经》向齐亦平扔过去。刹时,一道金光闪过,齐亦平化做一阵轻烟,消失不见了。
    齐亦平消失了,罗紫瘫在床上,浑身抖得更厉害了,这会儿比刚才更让她怕。
    “亦宣,我好害怕,”罗紫愣了好半天才下了床,拣起《金刚经》,又蜷着身子窝在床上。她把经书放在胸口旁想:齐亦平好象很怕这本《金刚经》。
    特护病房里,齐芳玲使劲挥动着双手,想抓住什么,眼角渗出了泪。
    “亦平,亦平,你回来…”
    被沈亦宣叫醒以后,齐芳玲问儿子:“亦宣,公安局那边有线索了吗?你让他们查罗紫了吗?你哥说是她害死的,死的不明不白呀!”
    “妈,你行冷静一下,公安局会给哥哥一个公道的,放心吧!”
    罗紫抱着那本《金钢经》,一个晚上也没合眼,天一亮,她就去医院了。
    “这几天,我妈一闭上眼就看见哥哥,说是你害死的,真是奇怪。”亦宣拉起罗紫的手问:“罗紫,你怕吗?”
    沈亦宣嘴里说奇怪,但他眼里对罗紫的信任,让人一览无余。他是相信罗紫的,那种相信没有理由,看着他的眼睛,罗紫又一次感动的鼻子发酸。
    “我害怕,亦平死后,我也见到过他,只是觉得很奇怪,阿姨在梦里见到他,我好象睁着眼,就能看到他,浑身是血,过后又象做梦。”罗紫讲了她昨晚的经历,抬起头,看着一脸惊讶的沈亦宣,“我不愿意告诉你这些,怕你担心。”
    “怎么会呢?我就梦见哥哥一次,他在一片红雾里。满脸是泪。”
    罗紫又想起齐亦平昨晚说的话,问:“亦宣,你信来生前世吗?”
    “唉!和你,我信。”沈亦宣拉着罗紫的手,“前生来世不重要,我只要今生。”
    “谢谢你,亦宣,”罗紫站起来说:“我也怕得要死,我觉得是自己在幻想,在吓自己,可又象真的,亦宣,咱们去三界书斋吧!亦平很怕那本《金刚经》。你哥死前和我说:于晴好象鬼上身,我让他去三界书斋,我们去那里问问他们,说不定会有收获。”
    沈亦宣犹豫了一下,看着罗紫红肿的眼睛,他答应了。
    沈亦宣和罗紫坐在三界书斋的客厅里,讲述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水钰见到沈亦宣,抽了抽鼻了,急忙拉着扣子躲进了小客厅。
    张道扬和居士两人对他们说的事情,做了详细地分析,又给了他们藥丸和经书,把二人送走。
    “居士,刚才他们来已经说的很清楚了,齐亦平怀疑于晴有精神分裂症,后来又说是鬼上身,紧接着就死到了于晴家里。而且罗紫也说了,于晴和十年前大不一样,收费已经谈好了,我们现在动手吗?”
    “张道扬,你专业一点好不好?鬼上身和精神分裂症是两个概念,于晴是这个城市的公众人物,生活工作压力,有心理疾病也正常,没有根据先别说动手。”
    “是呀!扬扬,我们召不到齐亦平的魂,就说明控制他魂的人,早就想到了我们会这么做,这就说明她有点本事,我们先别打草惊蛇。”清泪遇事非常冷静。
    “我看这次咱们的麻烦大了,不只这些。”水钰和扣子从小客厅出来说。
    “怎么了?水钰,我来了朋友你也不招待一下,对我有看法?”
    “没有,”水钰知道居士在看她,低着头说:“我怕那个男人身上的纯阳之气。”
    “钰姐姐,他只是普通肉身,我的右眼能看到他。”
    “罗汉真身,”清泪很吃惊,“水钰,肉身能带纯阳之气,他是罗汉真身转世?”
    “难道是泪姐姐说的那个罗汉吗?是不是能帮他们?”扣子兴奋的摩拳擦掌。
    除了扣子表现兴奋,其他几位都沉默了。
    罗紫接到亦宣的电话,她又赶到了医院,现在她只能这样和他了。
    “罗紫,你在这陪陪我妈,公安局那边让去一趟,不得已,只能叫你过来了。”
    “和我别这么客气,你去吧!”
    “亦宣,让她出去,我不想见她。”罗紫一进病房就被齐芳玲赶了出来。
    “妈,您先睡会儿,这几天一直没休息好,把这本经书放到枕头底下。我要去公司,晚一点过来,让罗紫在这陪您,事情总会弄清楚的。”亦宣走到外厅说:“罗紫,辛苦你了,我妈情绪不好,你别介意,我一会儿就过来。”
    罗紫把亦宣送出去,苦笑了一下,坐在外厅的沙发上,感觉气氛不对,抬头看了看,自言自语说:“才七点钟,外边怎么这么黑了?”
    突然屋里的灯也变得很暗,忽明忽灭,墙壁四周好象变得红红的,一双血红的眼睛在罗紫眼前眨来眨去。这几天,她一直经历这些奇怪的事情,但她还是很害怕,把《金刚经》紧紧抱在怀里,睁大眼睛四周看着。
    “啊”是齐芳玲病房里发出地声音,罗紫刚站起来想进去,就看见齐亦平从里面飘出来,似乎受了重创。
    看见罗紫,齐亦平又伸出血淋淋地手就抓过来,屋里的灯灭了。
    “来人呀!”罗紫感觉自己好象掉进了冰窖,周围再也没有一丝热气。她边喊边向四周挥动手里的经书,三界书斋的人告诉她,有《金刚经》在身上,可保她暂时平安。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屋里的灯亮了,罗紫停下来,定了定神。
    “啊”一身黑衣的于晴就站在她的眼前,眼睛里的血红色更深了,她用一种非常陌生的眼神注视着她。“于晴,不,你不是于晴,你是谁?”
    “嘿嘿…”于晴阴阴地笑了起来,阴冷的声音从她嘴里传出来:“你很聪明,知道我不是于晴,想知道我是谁吗?”
    罗紫怔怔地看着她,不敢出声。
    “我是被你害死的人,我死得很惨,但你也好不到哪去,因为我诅咒了你。他替你赎了罪,我的诅咒没用了,所以我要亲手杀了你。那本经书只能救你一时,救不了你一世,你一定要死,想知道我是谁?我让你看看。”
    于晴不见了,一个年轻女子穿着红色的喜服,喜服上面粘满了血。本来娇美的面容被血浸泡了,头上一个黑色的血洞,血汩汩地往外流。那人揿起盖着脸的头发,露出一张苍白扭曲的脸,“嘿嘿…,看清楚了吗?”
    罗紫眼前一黑,再也撑不住了,倒在了地上,手里还紧紧地攥着那本经书。
    “罗紫,你醒醒,”沈亦宣把她轻轻地抱在怀里,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亦宣,我刚才象在做梦,又象真的,好可怕。”罗紫紧紧抱着沈亦宣的肩膀。
    “不要想了,你太累了,我送你回家吧,我妈妈今晚睡得很好,谢谢你!”
    罗紫眼前一片模糊,沈亦宣的眼睛也不能让她安静了,那是什么呀?为什么这么可怕,那种恐惧来自己心里,久久也挥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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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更一位三界书斋的人物水钰的外篇,其实外篇是对正文的最好补弃,尤其是三界书斋的六位成员。
第二卷 水钰外篇之璞玉初成
    早晨起床,梳妆完毕,带着丫头,出了碧玉阁,来到小花园。看看这里又有几朵花开了,又有几朵含苞待放,早晨的花草芳香让我心怡,这是我十几年养成的习惯,风雨无阻。在园里或温书或描图,这一刻我最开心,可是今天我的心里多了几分荒乱。站在花园里看碧玉阁,我的闰房,我生活了十七年的地方,它依然是那么小巧别致,此时我对它除了亲切又多了几分留恋。
    “唉!”不由自主地长叹,我十七岁了,已经是大姑娘了。明天我就要嫁到几百里外的地方,十七岁以后的岁月,我会在那里渡过。我常想那里的家是什么样子,我将相伴一生的良人又是什么样子,以后的岁月甘苦自知。不能再看小花园,不能再回碧玉阁,想到这些,我心里更加惆怅。
    “小姐,迎亲的人已经到了,夫人让你看一下,还有什么要收拾,别落下了。”
    一夜无眠,将来的日子,我不敢多想,十七岁以后怎么样,我不敢说。
    第二天一早,喜娘给我盖上了红盖头,扶我上了轿,我想掀起盖头,再看一眼,被她按住了。我听见娘在哭,姐妹们在哭,我的眼泪也流下来了。
    “玉儿,你嫁过去,要好好的过日子,好好的…”娘泣不成声。
    轿子很颠,我有点不习惯,不知道走了多远,很累,就沉沉睡去了。
    “兄弟们,把箱子抬回寨子里,把这里打扫干净,不留活口,利落点。”
    我被吵醒了,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掀开轿帘探出头来。外边的天还没有完全黑下来,地上横七竖八躺着送亲迎亲的人,一地的血,我愣在那里,不知所措。
    “哈哈哈哈,不用老子动手,自己出来了。”一脸虬须的大汉提着一把明晃晃的刀出现在我面前,一把揪住了我的衣服。
    我明白发生了什么,也知道将会发生什么,我快要吓昏了。这时一道闪电从天空劈下来,正好打在那大汉的头顶,他的头顶冒起了黑烟,轰然倒地,抓着我的手松开了。又一道闪电伴着雷声劈下来,打在我的头顶,我什么也不知道了。
    “怎么这么黑?我这是在哪里?”当我再醒过来时,发现四周漆黑一片,我好象被关在盒子里。我想喊人,用尽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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