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祖巫圣-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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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他给我扒光了，仍到外面喂狗！咳咳。”剧烈的情绪波动，引动白晟的伤口，让他痛苦的咳嗽着。

“少爷，这……”山子还未说完，就被白晟凶恶的双眼所惊，连忙住口不语。自有军士退去，执行白晟的命令。

白晟心中的人生观逐渐改变，再也没有什么人死如灯灭，万事俱休的想法。很多人，都喜欢欺负老实人，因为他们忠厚，不敢也不愿惹事。忍让退缩的结果，不会让那些人放弃而是会变本加厉。就如今天的黑冰台，如果他以前就能做到出手狠辣，做到睚眦必报，谁还敢招惹他，谁还敢背叛他？

这一切，都是因为他的软弱，因为他的宽厚。“不过，以后再也不会了！你想一死百了？哪那么容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即便你死了，也休想好过！”

“少爷，少爷啊！老万错了，真的错了！您就原谅我这一次吧！我再也不敢了！”双眼已瞎，被简单包裹的万峰听到白晟的命令之后，吓得痛哭喊叫起来。

第七十六章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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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通”一声，万峰跪倒地面，嚎哭着向前爬去。却爬到了山子脚下，一把抱住不断的磕头求饶。

山子厌恶的皱眉，扭头向白晟，见白晟没有任何反应，心道少爷肯定是对万峰彻底失望。于是兴奋的抬起大脚，狠狠的踹向万峰的心口，痛快无比。

万峰倒飞回原地，喷出一口血，费力的爬起，再次向前跪爬着。可却被身后的军士按住肩膀，用力的挣扎发现无法挣脱，只能不断的磕头痛哭。帐内一阵鬼哭狼嚎，凄厉的哭声让白晟有些烦躁，“让他闭嘴！”山子眼睛一亮，快步走到万峰身前，让军士固定之后。

着万峰眼上的白布被浸透，脸上鲜血鼻涕横流模样凄惨可怜，山子有些犹豫，可一想到万峰做出的那些惨绝人寰的恶事。不知道有多少人，和自己一样成为没有父母的孤儿。最关键的是，他背叛了少爷，使少爷陷入生死之际。不由的怒不可遏，凶狠的一脚上去。万峰的脸上顿时多了一个大大的黑印，接着鼻子嘴巴肿起。

万峰口中吐出几颗黄牙，虚盖着脸痛苦倒地，躺在地上不敢发出声音，只能小声的呻吟着。山子知道白晟暂时还不想万峰死去，所以出手很有分寸。他避开万峰的要害处，又是凶猛的踢踹几脚，才消去心头怒气。“呸”，山子鄙夷的吐了一口，心情舒畅悠然的返回。

白晟靠在床头转头去，一向神采飞扬的万峰，如今畏首畏尾的斜躺在地上，脸上脏乱面目全非。白晟心中没有怜悯，一想到万峰手持短刃刺向他的场景。白晟的心中就一阵痛楚，这原本是他一直认为，虽有小错但却是忠心耿耿的兄弟啊！

“万峰，你在万宝阁做过什么？”白晟让白十二调查过万峰，只有万宝阁的那一段时间是空白的。所以如果万峰要跟胡师爷串谋的话，也只能在那里相见而不被岚卫发现。可万宝阁的背景是什么，白晟有些了解。现在白晟想知道的是，万宝阁究竟是不是黑冰台在蓟都的分部，这对他很重要。

两个军士把万峰拉起，仍旧跪在地上。万峰痛的忍不住呻吟着，但却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他知道白晟为什么要问万宝阁的事情，也许，这是一个机会，一个能让白晟放过他的机会。

万峰忍着痛楚，苦思冥想当时的情况，徐徐的说出来。从去万宝阁的目的，到跟护卫的冲突，和王主事的恭维，一直到万峰见到那个，让他吃惊的人，胡师爷……

“少爷，老万错了啊！都是胡师爷……”好长时间，万峰才尽量详细的把一切都告诉白晟，不过他照旧把这些全部推卸到胡师爷身上，以求得到饶恕。从开始的引诱到飘香苑的挑拨离间，一直到万宝阁的胁迫，一切的全部归罪于胡师爷。

万峰的牙齿被山子几乎一脚踢完，所以说话有些漏风，白晟听着他含糊不清的话语。脸上露出自嘲的笑意，“为什么所有人，都要把我当白痴？”

很长时间帐中一片寂静，只有万峰不时的大口呼吸，来缓解身体上的疼痛。他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以免再次激怒白晟。

白晟从万峰的话语中挑选有用的信息，第一，万峰的反意，除了他自身的贪婪之外。最大的原因，居然是因为白晟对他纵容和信任，这让白晟很是寒心。第二，宣称不准任何势力都不得入内的万宝阁，已经被黑冰台成功的渗透，或者只有一个王主事，或者整个万宝阁已经全部属于黑冰台。

白晟有些佩服黑冰台的胆量，万宝阁的阁主，那可是一位真正的上仙。虽然不知是何境界，但最低也是一位元婴期的强者。因为当年在武灵王想要平定万宝阁时，当时的阁主不借助任何外物，如神仙一般凌空飞起，散发出令人窒息的气势。只是一挥手，围攻万宝阁的两万大军便全部跌飞出去。

威压之下，当时所有的军士百姓都瘫软在地，瑟瑟发抖。武灵王虽有灭仙雄心，但无奈军士惊恐不已不堪战斗。所以只能被逼退走，并把这条大街永久的划归万宝阁所有。这件事，被武灵王认为毕生之耻，所以不准有任何纸张记载。在经过千年口口相传之后，当时的情况也有些面目全非。

而白晟之所以知道这些，也是在白闵的书房中无意中翻找出来的，当时他还羡慕万宝阁的威势，几次想要进入万宝阁，当年的那位上仙是否还在。可那时正被白闵戒足，不准出门，等再往后又去了东宫，慢慢的也就忘却了。如今要不是三番两次的被人提起，白晟也不会再想起这些。

而从进入大帐内，就站在一旁双眼发直，心如死灰的胡师爷，在到白晟听到万宝阁之后，露出犹豫警惕的神色，不禁又燃起了希望。

“白公子，我们做个交易如何？”胡师爷矜持的笑着，手捏着脏乱的山羊胡，自信满满的说道：“只要你放我回去，我自会请求上仙，免去你不敬之罪！”虽然他失去了修为，但却是腰背笔挺，面目含笑，自有一番高贵气质。不过，在到他贼眉鼠眼的面容之后，却有一种格格不入的感觉。

本来白晟还有些发愁，毕竟元婴期的修真者对于白晟现在来说，用高山仰止都不能形容，如今将要对上白晟怎么能不忌惮！可听到胡师爷这话一说，却点醒了白晟，他反而笑了起来。

万宝阁曾经的阁主，也许是一位元婴期的修者。但也许只是“曾经”，他不怀疑白家的记载，也不怀疑元婴期的寿命，更不会怀疑一个修真者的定力。

但是，这是天佑大陆，一个灵气贫瘠的大陆。虽说相对于白晟前世来说，这天地灵气已经很是充沛了。可是，通过白晟这么多年的修炼经验得知，大陆之中的天地灵气最多能够支撑到先天大圆满。根本不够凝聚成金丹，更别提破丹成婴，那需要海量的天地灵气。

所以，天佑大陆上的武者，才会在达到先天大圆满之后破界而出，前往含有天地灵气更多更充足的地方凝成金丹，继而更进一步。否则，谁想要在修为低下的时候离开自己的故乡，进入一个不熟悉的地方？

所以，那位阁主根本就不是天佑大陆的人。一个最少是元婴期的修者，就算他有那个定力能一直在一个地方潜修，但也不会是在这里。这就好比一个人习惯了奢侈富贵的生活，你突然让他做乞丐，也许他一天两天会有些新鲜感，但是别说让他做千年的乞丐，就算是十年八年的，也能让他做疯了。

白晟点头微笑，笑容很是和煦。胡师爷得意洋洋的摸着山羊胡，心道：“不过就是一个小儿罢了，胡某三言两语就让他束手就擒！”

胡师爷正想着要不要再提些什么要求，可就在这时听到一声森冷的声音：“给我打！”

“啊！”胡师爷脸上的笑容一僵抬头去，白晟的脸上露出嘲讽之色，胡师爷焦急的喊道：“白晟，你敢打我？你不怕上仙的震怒吗？”

他急切的威胁着，可身后的军士哪管这些，他们只听从主将的命令，而白晟就是这里的最高主将。他们一脚踹向胡师爷的腿弯，胡师爷跌倒在地。随后抽出腰间的刀鞘，劈头盖脸的朝着胡师爷打去。

出手狠辣，不留一丝余力。不多一会儿，胡师爷就满脸鲜血，身上骨折多处，躺在地上奄奄一息。万峰跪在一旁，听着胡师爷的惨叫，狞声笑着。他本来有着无尽的荣华富贵，要不是胡师爷一直挑拨蛊惑，怎么会落得如今的下场。

“行了！”白晟挥手制止，然后微笑着说道：“怎么样？胡师爷，还需要继续吗？”

“白晟，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你等着，上仙一定会替我报仇的。到时候，我要灭你白家满门！哈哈……”胡师爷躺在地上怨毒的盯着白晟，口中继续威胁着。

“砍掉他一条腿！”白晟面无表情的说道，眼中露出强烈的杀机。他本不想这么折磨胡师爷，毕竟也是一位先天武者，对他有着一丝敬意。可胡师爷竟敢哪他的家人来威胁，这就真的触犯了白晟底线。龙有逆鳞，触之则死。而家人，就是白晟这一世，唯一的逆鳞！

第七十七章我不是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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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我说……”胡师爷惊恐的喊道，声音尖细刺耳。可身旁的军士却不管这些，抽出大刀，一刀砍向胡师爷的大腿上。

“啊！”胡师爷痛苦的哀嚎着，口中不断的骂着白晟。直到白晟再次命令道：“另一只！”

是的，白晟说的是“只”，只有不断的在心中念叨着，他们都不是人，只是畜生。他才能在到这血腥的场面后保持面色平静，忍住呕吐的**。

白晟感觉有些晕眩，面目有些发白。除了重伤之后的虚弱之外，还有伤害同类的罪恶感和轻微的晕血。他可以为了做烧烤，而把一只活生生的鸡鸭等活物割喉放血，剥皮拔毛。但却在到人肢断离体，血肉模糊之时，却有着心悸、恶心，甚至额头还冒出冷汗。

但白晟却没有制止，也没有避开视线。而静静的着，挂上温煦的微笑，命令军士砍下胡师爷的另一条腿。

“我不是变态，是你们逼我的！”谁也没有到，白晟被褥里的手，已经用力而变得青白。他的心，正在从柔弱，一点点的变得冷硬。

胡师爷瘫软在地上，身子不自觉的抽搐着，两条腿已经全部被砍断。身下一大摊红红的鲜血，帐内散发出浓重的血腥气。万峰跪在一边不敢言语，脸色惨白，恨不得一直这样被白晟忽视下去。

而逾轮三人，逾轮面目平常，好似眼前一切都稀松平常一般。性情暴躁的山子，面露不忍，欲言又止。而黑面短髯的渠黄，却不自知的舔着嘴唇，眼露嗜血的光芒，望向白晟的眼神比以前更加狂热。

白晟把众人的表情都在眼中，不露声色的笑了，开口说道：“怎么样？胡师爷，还要继续吗？”

“呵呵，小娃娃，你就这么点手段吗？”剧烈的疼痛让胡师爷精神有些恍惚，声音微弱的骂着。

“左手！”白晟轻声命令道。

“少爷。”山子忍不住开口了，他可以在战场上杀死任何人，而不会有着一丝心软，但却受不了这样折磨一个毫无反抗之力的人。

可白晟目光中的凌厉，让山子身子一颤，低下头不敢继续求情。他从来没见过少爷这样的目光，好像突然变了一个人，但却没有丝毫怨言，也不能违背。因为他的一切都是白晟给的，他只恨黑冰台的人，是他们让一向宽仁的少爷，变得残酷，变得无情。

“呃！”胡师爷的左手离体，却虚弱的发不出声，只能从喉中挤出一声悲凄的哼声。

“让军医给他治伤！”白晟闻着帐中更加浓重的血腥气，着翻着白眼的胡师爷说道：“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只要你一天不说，我就会折磨你一天。你是黑冰台的人，应该知道求死不能是个什么滋味！”

胡师爷倒在地上，任由军医为他包扎止血。眼睛已经有些茫然，但却死死的盯着白晟，有愤怒，有怨恨，有绝望，但更多的是恐惧。

他恨孤狼，为什么当时没能成功毒杀白晟；他恨那个发出命令之人，为何要招惹白晟；但最恨的是他自己，他恨自己为什么要接受这个任务，是他亲手放出了一个恶魔，一个要他命的恶魔。

“我说！”胡师爷声音微弱，带着浓浓的怨恨。凭什么你们继续享受，而我却要在这里受到如此折磨。

“我是黑冰台的第三护法长老，负责监管燕国的分部！……”可表明身份之后，胡师爷并没有谈起黑冰台，话题一转开始讲述大陆的历史，一段被世人刻意遗忘的历史。

“千年以前，大陆小国林立，战乱不断，每天都有着成千上万的人死去。”

“但就在接近千年之时，秦、楚、韩、赵、明，这五个本来平凡，甚至还要弱小许多的国家骤然崛起。”胡师爷的声音虚弱无力，有些飘忽的说道。

“每个帝国都背后，都好像有着一股强大的力量推动着它们。那个时候，所谓的上仙随处可见。五大帝国在他们的扶助之下四处征战，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嗯？”在听到“上仙”两个字之后，白晟不耐烦的脸色散去，挥退帐中军士，只留下逾轮三人和跪在一旁的万峰，神情凝重的坐了起来。

“那是一个风云变幻，英雄豪杰齐出的年代。仅仅三十年时间，整个大陆就已经临近统一。原本上百个小国，只剩下五大帝国，和他们接壤的十几个中等国家。……”胡师爷的声音徒然变大，情绪有些激动。

胡师爷很有讲故事的天赋，让白晟犹如身临其境，对那段时期向往不已。而逾轮三人听到之后，神情更加激昂，恨不得生在那样波澜壮阔的时代，也不枉男儿一生！

“就在五大帝国成型之时，却并没有互相征伐，以求真正的大陆统一。而是在上仙的率领下，不断的寻找些什么。上到连绵不绝的十万大山，下到无尽的深海。就连地面之上，也是真正的挖地三尺，整个大陆顿时矮了一截。就这样，大陆之人除了少部分种植食物之外，其他所有人都被号令寻找。”胡师爷的声音徒然低沉，带着沧桑的困惑。

白晟疑惑的开口制止，问道：“你等会儿，你是说千年以前，就开始寻找什么东西？那到底是什么？”

“谁也不知道，那个时候的人，只是听命。稍有猜到的普通人，都会被处死，所以根本没有记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