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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1部分

黄庭-第251部分

小说: 黄庭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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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景问她怎么知道的自然是想探听她的底细,他料叶清雪定然不会隐瞒,却没想到居然得到了这样一个答案,刚才叶清雪的那一眼,虽然不见凌厉,却像是将陈景的心里都看透了。尤其是那面具,越发的让陈景觉得将师姐仅存的感情都隔绝了。



只是这个阴阳观的观主似乎跟老剑客并没有什么关系,这让陈景暗松一口气,当时在天庭之中看到老剑客,后来却毫无踪迹,他实在想不出老剑来天庭干什么,也不会觉得那是自己看错了。



叶清雪没有再去想杀别的大帝,能杀死紫微大帝就是一个难以想像的事情了,若不是紫微大帝一时不慎,在他自己想要凭秘法偷袭暗算陈景反被叶清雪偷袭的话,怎么也不可能那么轻易地被杀死。



能够逼走一位勾陈大帝对于叶清雪来说是再好不过了,现在叶清雪所要做的就是将这新得的紫微宫与勾陈宫祭炼。这天庭分六殿,最大的益处便是那随着宫殿分开周天星斗阵图。



如果说周天星斗是布在天地间的一张大网的话,那么天庭是这张星网的中心,而天庭一分为六,每一部分都连接着一部分的星图,星斗图同样的一分为六。



天地间所存在的星斗阵图来自于妖族天帝帝俊,又被昊天完善为出一系列由一品到九品的神位,而现在,不但已经分散了,甚至还有遗落,对于六大帝来说,陈景身上的神碑就是坐阵图之中分离了。



叶清雪就坐在勾陈宫中,她在祭炼着勾陈宫,在勾陈大帝离去之时,他斩了三十六剑,说有这个勾阵宫连接的是三十六个星辰碑。



陈景并没有离去,就守在这勾陈宫中,那座紫微宫在紫微大帝死亡的一瞬间,那张星斗图已经被叶清雪得了,而这勾陈宫则要他祭炼后能能得到。



他为叶清雪护法,耳中却听到了来自遥远的人间有人祈求天神的降临,只是这个人的祈求却与众不同,不但声音的在陈景的耳中异常的刺耳,内容也是格外的让陈景惊讶。



“诸天的神灵啊,如果你们听到了我的祈求,就请降临一声灾难,让我所有的亲人、朋友都在灾难之中死去吧。”



陈景从来没有听过有人向神祇发出过这样的祈求,而且这祈求的话中所蕴含的恨意是那样的强烈,若非如此,陈景也不可能透过茫茫的虚空听到。



他虽然能够听到,但是却并不打算理会这个祈愿,可是他却听到虚无之中有声音回答道:“为什么一定要诉求神灵呢,他们只会看着你承受苦难,而我,则能帮你,只有我。”



陈景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是顾明微在回答,心中有波澜生起,后面的话他没有听到,但是心中却有触动,那是有人感应到了他发下宏愿,同时他听到了祈愿的声音:“我希望哥哥能够开心,不再憎恨,不再愤怒,永远的快乐。”



这个声音听上去很弱,无论是音量还是那种透过声音而让陈景感受到的意志都显得很弱,但是他依然能够触及到陈景发下的宏愿,这说明他的心灵很纯静。若想要感应到陈景发下的宏愿除了需要很强心愿之外,能够拥有着一颗纯静的心也能感应到。



陈景的目光顺着好自虚无之中传来的声音看到了遥远的人间,五颜六色红尘之气蒙着一层,那是人间各种欲望交织在一起形成的颜色。



在一个小房间里,一个瘦弱的男孩正低声诉求着,正是陈景所听到的那一段话,那个小房间很黑暗,只有一扇小窗。看起来像是专门用来闭门思过的地方,但是更像是一个禁闭室。



黑暗能够让人更加契合于天地,黑暗之中的心灵更敏锐。



只一念之间,陈景便已经知道他是谁。他的心灵向黑暗虚无,向天地间的神祇毫无无保留的敞开着。



这个男孩名叫赵辅,字宣统,今年刚刚十八岁,只是他的身形瘦弱看起来就你是十四五岁的样子,他的看起来一点也不英俊,甚至可以称得上丑陋,但是,很显然,他有着一颗善良的心。



他的姓氏在风月城中是大姓,他们家也是大家族。让陈景意外的是,他居然从赵辅的心中看到了他的哥哥,那是一个英俊而威武的青年,那个青年名叫赵勇,字霸先,是赵辅同父异母的哥哥。陈景除了从赵辅的心中知道赵勇对他极好之外,其他事情竟是无所知,也就是说除了赵勇之外,他的心中竟是没有其他的人,也可以说是达不到让陈景所能看到的条件。



赵辅起身离开小黑屋子,三转两转竟是进入了很高大的一片大屋之中。一路上遇上不少人,都是下人奴仆装束,一个个都行礼,他一路小跑的来到一座间大堂之中,只见那大堂之中正有一个青年跪在地上,而他的面前则有一个威严的老者正咆哮怒骂着,四周又坐着一些年龄各异的人,有老有人有少,个个随意的坐着,有些眼中冷静,有些带着笑意,有些摇头叹息,有些则是愤怒,不一而就。



赵辅喊了一声“大爷爷”,便快步跑过去,跪倒在那老者的脚下。



“大爷爷,你不饶过了勇哥这一回吧,饶了勇哥吧。”赵辅哀求的喊道。



“你来做什么,还不回去。”旁边有一人中年人怒喝道。那是他二叔。



那赵辅嘴里喊着的大爷爷名叫赵钏,是赵家的当家人。



赵辅只是一个劲地磕头,一个颈的说道:“大爷爷饶了勇哥这一回吧,大爷爷饶了勇哥这一回吧。”



“退下。”赵钏低喝着,虽然声音是压着的,却掩那语气之中的怒意。



然而赵辅却根本就不退,只是一个劲地跪拜着。门外这时进来两个人,一左一右夹着赵辅的胳膊拖出去。



赵辅被直接拖着回了一个屋子里,随之便听到拖他来的人说道:“七公子您在这里好生歇着吧,午时会有人送饭菜来的,等族长气消了,自然会就放七公子出来了。”



那人说完之后也不再多说,转身回出去,并关上了门,最后是落锁的声音传进屋子里。有阳光透过天窗而入,在地上形成一团团斑影。勾起了赵辅心中尘封的记忆,那是一次次被关在这里屋子里的记忆,与赵勇一起。



赵辅从小瘦弱,总是受其他堂兄弟的欺凌,从来不敢做什么越礼之事,但是却却总是因为一些莫名其妙的原因而受罚,越是这样,他便越是怯弱。而赵勇从小就长比别的兄弟高大,更是飞场跳脱,什么事都敢做,胆大妄为,所以也常受罚,有次受罚与赵辅关在一起,一开始倒是会将赵辅当成玩物,但是慢慢的也就失去兴趣,竟不再欺负赵辅。



在两人被关着的时间里,大多数的时候都是赵勇在说着他的得意之事,而赵辅只是听着。



透进屋子里的阳光由白转红,有人进来送过一次饭后,赵勇也被两个家丁拖了起来。只是赵勇看起来更加凄惨,背上满是伤痕,显然是受了家法的。



这个屋子很简单,却有两张床。赵勇趴在床上,眼中满是愤怒与怨恨。家丁在离开之时还留下了伤药,毕竟若是赵勇身上的伤如果不及时治的话可能会溃烂,会有生命危险。



“勇哥,你还好吧,没事吧。”赵辅小心的说道。



“你看我有事吗,你也要取笑我是不是。”赵勇怒怕道,赵辅转忙低下头,说道:“我怎么敢啊。”



“哼。”赵勇说道:“他们居然这样打我,我做错了什么,他们能做的事为什么不能做,我不过是玩了一个外乡女人而已,就对我动家法,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他们都做过什么事。”



赵勇的声音之中充满了怨恨,甚至还透着怨毒。



“从小到大,总是管我,而不管他们。总有一天,他们会有报应的。”赵勇恨恨地说着。



在他心中响起了一个声音,那个声音有着无穷的魔力。



第七十六章六帝(七)



“只要你将灵魂给我,我便能让你的心愿满足。”



这是赵勇在心中祈祷之后听到得到的回答,这声音之中充满了魔力,虽然听上去冰冷的无情,高高在上,却在他的心中留下了一道烙印,让他觉得九天之上有一双眼睛正注视着他。



他心中感到恐惧,却又有一种颠狂般的兴奋。



“所有人都要死,没有人能够逃脱。”赵勇呢喃道。



“什么?勇哥,你说什么?”赵辅听到了赵勇的话,心中害怕,声音有些颤抖的问道。



“嘿嘿。”赵勇冷笑着,挣扎着抬头看天空,却牵动了伤口,忍不住又大声呼痕,赵辅连忙说道:“勇哥,勇哥,你别动了,我来为你上药。”



赵勇不再动,但是眼中却有着让人心悸的光芒闪动,赵辅没有看到。



赵勇过了近半个月才能下床走路,可是与他朝夕相处的赵辅却觉得在这半个月中,每一天都有着让他害怕的变化。他发现,赵勇半个月来,每天深夜之时都会低声呢喃着什么,他很用心的去听却怎么也听不懂。他只感觉到深入骨髓的寒意,每当这个时候他都会缩在被子里一动不动。



在赵辅的心中,赵勇会跟他说话,会跟他讲那些他所无法接触到的事,还会在他被欺负的时候帮他。这让赵辅感受到了温暖,尽管如此,他却并不认为赵勇是一个好人,因为赵勇欺男霸女,坏事做尽。他甚至还杀过人,将一个穷书生沉尸河中,然后伙同几个人将那穷书生的妻奸污了,最后同样沉尸。他甚至还跟赵辅讲了当时的过程,讲了当时的感受。



“当你看着一个人原本个清静贞节的女子羞愤交加泪流满面,那是多么的诱人啊。”赵辅至今都还记得赵勇说出这句话来时的那种享受神情。



“那种肉体刺激到灵魂悸动是多么的让人快乐。”



赵勇不是一个好人,赵辅早就知道,但是却是唯一个对赵辅好些的人,所以赵辅心中并不讨厌他,赵勇言语之中的那些人都是赵辅所不认识的,虽然每次赵勇向他得意的说着那些事情时赵辅都会用手堵住耳朵,但是只要过一两天,他便又会忘记,就像是沙子落在玻璃上,只一阵风,便将沙子吹光了。



赵辅总是忘记赵勇的坏处,总是记得他是唯一个会对他说很多话的人。虽然大多数的时候是两个人受罚的时候,而除了这个时候,赵辅只是远远的注视着赵勇。



然而,这次赵辅却觉得赵勇变了,变得让他害怕。他觉得赵勇的身上多了许多阴森之气,像是有着黑气缠绕在他的脸上一样,但是其他的人似乎又都没有这种感觉。他摇着头,将心中的念头驱散。



赵辅又坐在往日里常坐的那个山坡上,这是城边缘之处的一个小坡,离赵家颇远,并没有什么人认识赵辅,所以他喜欢一个人静静地坐在这里。这些日子以来,赵家的人总是有人生病,虽然看起来并不重,但是就是好不了。那些病都莫名其妙,有些是莫名的觉得冷,在太阳下裹着冬天的衣服都还冷得牙齿打颤,而有些则是感觉全身燥热,从心里热出来。有大夫来看过,说是染了寒毒与热毒。开了药,却无法治好,换了数个大夫,也开了不同的药,却依然如此。这惹得老太爷大骂庸医,但是他自己心中却莫名的有些恐惧起来,因为除了这两人得了古怪的寒热病之外,还有不少人得了小毛病,要么是旧病复发,要么是一些常见的病,但是搁在一起便让老太爷心中有些不妙的感觉,这是来自于他那数十年的人生沉淀。



老太爷认为,家里是有邪事了。所以,有他请了一个道士来,这道士据说是来自于崂山,专司捉鬼驱邪。



“爷爷,我们请崂山道士,不怕惹了城隍爷吗?”



赵柄问老太爷说道,他是赵家长子,也最得老太爷喜爱,总是带在身边尽教导。每一次有疑问,赵柄一定会问出来,老太爷喜欢不懂便问的人,不过,若是有类似的问题问过两次,一定惹得老太爷怒斥,好在赵柄没有出过这样的事情。所以,老太爷越发的喜欢他,认为他是在未来可以执掌赵家的人,甚至已经生了让孙儿取代儿子想法。只是这一次老太爷却没有立即回答赵柄。



赵柄看着老太爷的深皱着的眉头,心中想:“虽然家里有不少人病了,但也不至于让爷爷这样的担忧,难道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赵老太爷在书房之中来回的走动,双手背在身后,手上一杆碧玉烟管,时不时的就吸两口,这是烟管里的烟叶据说是灵花灵草混在一起晒干后制成的,吸之可以让人提神,风月城中极为流行,只是大多数人只是用竹子做烟管,又用另一种树叶代替,人们常称之为烟叶。



许久之后,书房之中已经满是烟气。老太爷终于开口了,他说道:“城隍啊,我又何尝不担心呢。我们风月城曾有人请过法师去家里做法事,最后那法师在做法事的时候突然暴死于当场。临死之前还喊了一声‘城隍’。”



这事在风月城中并不是什么秘闻,赵柄也听过,他惊讶地说道:“难道那是真的?”



“二十年前,我亲眼所见。”赵老太爷说道,这事虽然在风月城中流传着,却极少有人说亲见,都只是听说。



赵柄没想到老太爷当时就在场,看着老太爷说道:“难道,爷爷你也担心这个。”



老太爷摇了摇头,说道:“我倒不是担心这个,我请道士是驱邪做法,他若法力不及,死了也是活该,我怕的是牵连了我们赵家,二十年前出事的那风家虽然并没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但是这二十年过去了,风家的祖业已经只剩下仅能维持三口之家活命的二十亩薄田了,想当年,他们风家那可是风月城中的大户啊。”



“难道,是……”赵柄没敢说出后面的‘城隍’两字,老太爷摇着头,赵柄知道老太爷的意思是不能说。



“那,我们为什么……?”赵柄迟疑的问道。



赵老太爷说道:“本来,在这城中,城隍是非常灵验的,几乎是有求必应,可是,不知道从哪一年起,城隍开始不再那样了,大家以为城隍出事,不再灵验,但是后来却又有时会显灵,所以大家知道并不是城隍不再灵验,而是有选择性的显灵,不知道是谁先说起,说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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