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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部分

黄庭-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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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依然是那座府,只是府门之中少了那八个阴兵侍卫,一切显的死寂沉沉,不同于当年的那种阴气沉沉,而死气中带着邪气。



土地神、城隍都属于地府一脉的神祗,而唯有地府一脉的神祗才会有这样的阴府,信仰深厚的神祗,阴府也就越凝实。而且,这阴府也是他们的战斗用的法宝。据说高深处可以自成空间,任何人进入其中都将被封禁。那次在阴间之时,陈景就曾见过他们战斗时显化的神庙,比之山河之神有着极大的差异。而且,最让陈景深刻的是秦广城中出来时,那个黑铠重将入了城隍府都没有见出来。虽然那里还有着江流云,但是今天想起来那黑铠重将的威势仍有沉淀淀的感觉。



一步步进入城隍府中,只见府里一片残破,除了主要的墙壁还完好没有倒下之外,其他的东西都已经破损,就像是娇花受到了狂风暴雨的摧残,又像是这里曾有过一场大战,陈景不禁想到了那个在阴间秦广城中进入了城隍府中的黑铠骑将。



再往里面走,就是内府,陈景曾来过为里。当年祝寿,来这里时可谓小心翼翼,尽管如此,也是差点被逼跪拜献剑。而今天,城隍早已生死不明,陈景却已经突飞猛进,即使是当年的城隍仍在,也不见得就会怕了他。陈景又想若是当年城隍与江流云不引那黑铠骑将进入城隍府中的话,现在一定还好好的。



再一步步进入其中,看着那墙臂上有着的一片片焦黑,陈景立即猜到这是雷霆落在上面形成的痕迹,他想到了叶清雪。



“原来师姐真的来过这里。”陈景心中想着。



再进去就是城隍府的主殿堂了,当年看在眼里是气势恢宏,而现在格局依然在,但已完全没有那种高高在上的气势,唯有破败。有些时候,心中的高贵人物沉沦不堪更能让人感慨。



门是关着的,陈景来到近前,凝神感应到门内气息,除了感觉到门上的腐朽气息之外什么也没有。这门并不是木门,但是陈景偏偏从这门上感受到木头腐朽才会有的感觉。



抬手一推,门纹丝不动。再以鼓起法力去推,高大而沉重的门缓缓打开。一股幽冷气息扑面而来,就像寒冬腊月天本是坐在屋内烤火,打开门来时,外面的一寒意扑涌而来。现在虽然现在没有风,却有寒意,寒意仿佛能够侵入心中。



殿堂之中,有一人坐在那里纹丝不动,正是城隍,就像是雕塑一样。最让陈景感觉到意外的是,城隍的手上居然托着一枚黑印玺,印玺之上有五颗狰狞的恶鬼浮刻像。栩栩如生,每一个鬼头眼眸之中都透着不一样的情绪,怨恨、嫉妒、凶残、狠毒、疯狂。陈景目视鬼玺,心神动摇,仿佛有五个恶鬼正在那里盯着自己。



第一二六章泾河龙王



连忙收敛心神,再看那城隍,心中突然有一种感觉,感觉这城隍已经不是昔日的城隍,因为陈景从那城隍睁开的眼睛之中也感受到了鬼玺上一样的情绪。



“他难道已经被鬼玺所控制?”陈景心中生出这样的念头。又想那鬼玺是在那秦广王城中看到的,当时自己差一点就拿到,最后是被江流云给逼开,再后来鬼玺就被黑暗给淹没,而黑暗之中则出现了一个黑铠重骑将,强势杀出,所有人放风而逃,就连江流云也受了重创。还是叶清雪手持紫木簪招了一道九宵神雷给阻了一阻,也就是那时陈景与那个黑铠骑将对击了一回,仅仅只是一击就让陈景法力运转不灵。



这殿堂之中除了城隍之外,江流云也坐在那里,只是此时他头顶有着一片黑云,当年头顶上的一片庆云已经变成了黑色的。而且庆云之中少了一样东西。



“他的那颗青珠哪里去了?”陈景心中想着。



很明显,这江流云还活着,只是不知为何一直坐在这里。



陈景一步跨入殿堂之中,眼前没有任何的变化,只是那个江流云云睁开了眼睛,仿佛他早就在那里等着陈景的进入。陈景站在门口,看着江流云,他也同样的看着陈景,嘴角冷笑。



“弟子陈景拜见江师叔。”陈景说道,他嘴里虽然这么说,却连一丝弯腰礼拜的动作都没有,即使是眼神也没有低一下。



江流云端坐,冷笑,说道:“叶清雪欺师灭祖,你这小畜生原来也是白眼狼。”



陈景只是看着,并不说话。江流云又再次狠声道:“师兄一生无为,但却做了一件最大的错事就是将叶清雪带回千罗山收入门中。”



“掌门不是死在你的手上吗?”陈景突然说道。他本来应该叫当年的千罗掌门为师父的,但是他对于那并没有见过几面的便宜师父并没有多少感情。因为他的一切法术都是叶清雪教的,而叶清雪则有点像是代师收徒传艺。所以,陈景与叶清雪之间名为师姐弟,实则为师徒。



“嘿嘿,他是死在他自己手上。他若不是要将掌之位传给叶清雪,又怎么会死。”江流云冷笑道。



“原来掌门真是死在你的手上。”陈景说道。



江流云沉默不语,算是默认。



陈景想到叶清雪自从山门被烧之后就一直跟着江流云,心想难道叶师姐早就知道,只不过是当时不是这江流云的对手,所以就一直跟着。



“叶清雪那贱婢倒也隐忍,直到阴间秦广城中才朝我动手,趁我受伤之际夺走我手中的青珠,陷我于此处,哼哼,他日我若出去,必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江流云寒声说道。



陈景眼睛微微一眯,心中顿时明白他是受困于此,并不是自己不出去。但是又是什么将他困住呢,当年他手持青珠在手,五彩毫光之下,仙神退避。以陈景的现在的境界眼力,能看的出来他身上的法力比起当年来只高不低。



就在这时,端坐不动的城隍手中的黑色鬼玺之中冲出一个狰狞的鬼物,满眼的怨毒之色。张嘴无声的怒吼一声,陈景心神颤动,心中徒然涌起一股怨恨之念,感觉这世间的一切都可恨可怨。他顿时大骇,那鬼物张口无声的怒吼居然将自己灵魂上附着的怨咒给吼醒了。



就在那鬼玺上浮现的鬼物无声的嘶吼的瞬间,整座大殿刹那间变幻,大殿的一切顷刻间都如无形之物一样的扭曲。黑暗涌现,四面八方的黑暗之中仿佛有着无尽的恶鬼自地狱之中扑了出来。而陈景身后的门同时之间化为一个黑幽幽的洞,呼呼的冷风吹冲卷而来,仿佛连通着异域虚空。



陈景就在殿堂变化之时,身上光芒涌现,化为一团刺眼的罡气,罡气成剑形,其中有一只蓝色蝴蝶在罡气之震翅而飞。



蝶翅一震,那黑暗之中仿佛唯一存在的白光瞬间幻起一层光幕,仔细看去,光幕如白莲绽放。又如一个白色的漩涡,能将一切进入其中的生灵绞碎。



黑暗之中看不到任何的东西,唯有剑吟声在黑暗之中扩散。黑暗涌过剑光,一声声惨叫声响起。突然,白色的漩涡化为一道流光朝黑暗深处刺去,方向正是之前城隍端坐的地方。



剑光如银虹,划过黑暗,披斩而下。



剑光突然停顿,随之朝相反的方向闪逝而。正是门口的方向,直冲入那变成了黑洞吹着冷风的殿外。



瞬息之间,剑光已经没入黑呼呼的洞中,可是那黑洞却像真的连通了异域世界,又像是这个城隍府与外面的世界有着亿万里之遥。剑光在漩涡般的黑洞之中一直的不曾消失,可看去却仍是在不断地前进着,只一会儿就像是漆黑夜空中的一点星辰,一闪一闪,明灭不定,随时都像要消失在黑暗之中,却又一直都在。



当陈景从城隍庙中出来之时,已经是数月之后,他几乎要以为自己将永远的沉沦在黑暗之中,好在他没有放弃。在他那抬头不见天,低头不见地的黑暗之中,始终有着恶鬼气息在周身缠绕,想要侵蚀剑罡,却都被剑罡一一斩断。



不断的使用着瞬剑术,不断的飞逝着,就在他法力将尽之时,终于飞逝出了黑暗之中。当他现出身来之时,仍然是城隍庙中。一缕剑光从虚空之中钻了出来,在虚空之中一转,化为一个蓝袍道人静立城隍神像前。



陈景看着那城隍神像,看着那神像眼神,却是发现它的眼神与在那城隍府中看到的那真实城隍眼神一样,冷冰而邪性。



在那黑暗之暗,他本来想一剑将那城隍斩了,可是突然之间他的心中涌起强烈的危险,那种危险是能致命的,所以他转身就走。即使是现在他出来,他也不是很清楚那股危险到底是什么。不过好在那玺上的恶鬼化形一吼之后,就再没有出现过了,要不然的话,只怕陈景中的‘亡魂梦魇咒’就要彻底的觉醒了,他不明白自己现在明明是意念融于剑灵之中,魂魄是在神像之中的,可那无声的鬼吼,却让遥远的咒怨蠢蠢欲动。



深吸一口气,一步跨出便已经消失在了城隍庙中,出现在了霸陵城的上空,俯瞰着这一座有着二十万人口的大城,心中想着城隍府中的城隍,想着那个藏坎道人算的卦,又看了一眼城中一排排的房屋,心想:“难道这霸陵城将会变成一座阴城鬼域。”



又抬头看了看星空,暗自叹一口气,转身之间化为一道流光消逝于夜空。



百多里的路程,只一会儿便已经飞遁而过。剑光呼啸,如流星破空,所过之处剑吟掠空。



突然,当陈景回到了河神庙中时看到李樱宁居然靠神像边睡着了,陈景微微一皱眉,看李樱宁的样子颇为憔悴。



他伸手在虚空一划,一道灵符便已经没入了李樱宁的额头。李樱宁悠悠醒来,看着站在面前的陈景,惊喜的倒头便拜:“河神爷,您可回来了。”



“发生了什么事?”陈景问道。



“虾将军与贝壳将军被龙王爷抓走了。”李樱宁急切地说道,他做为神侍自然早就认识大红虾与贝壳,大红虾第一次见他的面时,就要他称自己为虾将军,或者称之为右将军。李樱宁自然也就应承下来,贝壳虽然没有叫他喊什么,他也是个机灵人,同样的称之为贝壳将军或左将军。



“怎么回事?”陈景眉头一皱,声音微寒。



前些日子突然有一个人自称是泾河龙王,来到神庙前说要重新封惮泾河河神,如果不去的话就会废去神位。然后虾将军与贝壳将军出现与他相斗却被他使了个法术抓走了。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三天前。”



“他有没有他的行宫在哪里?”



“他说他住在泾河最深处。”



“呵呵,泾河最深处,那我倒要看看他有多深,又能翻出多大的浪来。”陈景低沉的说着:“挂灯。”



“是。”李樱宁心中激动万分,他从来没有听到过陈景说过什么大气磅礴的话,唯一的一次也就是在军岭土地神庙说的一段,那次虽然让他深深的震动,让他认识到自己这个河神爷是什么样的,却仍然觉得不过瘾,因为那一次陈景出手太过短暂,短的他只看到白光一闪还没有开幕便已经落幕。



李樱宁点亮这数月都没有点亮的灯笼,挂在河神庙门前,原本漆黑的河神庙顿时亮起变的昏黄起来,朦胧的光芒将河神庙前的空地照亮。顿时,黑暗之中便有许多生灵朝河神庙聚了过来。



第一二七章心有幼苗暗发芽



远远地看去,只看到河神庙前的一盏灯笼下站着一个十来岁的小男孩,正一脸兴奋地看着漆黑的夜空。而河神庙前的灯光笼罩着的空地上不一会儿,便有各种飞禽走兽自黑暗之中聚集,或坐或站或卧。



陈景出现在河神庙前,看着这明显减少了许多的听道妖灵。这些听道的妖灵显然已经知道有个神秘的泾河龙王来过,一个个看着陈景。只听陈景说道:“这么久以来,大家都问过许多东西,我也讲过许多。明天,就让我来为大家演法一场吧。既然在我神庙前听道,那便只有信我所言方能不迷。若是你们心中不信,即使问道万载,我又讲道千年,也不能让你们真正的吸纳成为自己的东西。”



“河神爷,那自称是泾河龙王,您不怕?”有妖灵问道,很显然这些妖灵都知道陈景所说的演法一场是什么意思。



“我出生时,没有人问过我怕不怕,我出生了。我成长时,有人告诉我这天地很危险,我无法逃避的长大了。我第一次去杀人时,知道可能会死,但我依然去了。当我踏上修行之路时,生死边缘徘徊几多回,从来没有人问过我怕不怕。在这里,我要说一句,其实我很怕,我怕我在乎的一切在我面前永远的消逝。我怕我没有做完我要做的事就永远的消散在天地间,所以,当危险降临到我身上死,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将一切危险斩灭。”



陈景静立在灯下,站在那相对于整个天地来说只是一点微尘的河神庙前坚定地说道:“神祗代表着庇护,我曾说过,只要是饮泾河水的生灵,都当受我庇护,如有所愿,必有所应。”



李樱宁站在旁边听的热血沸腾,他想现在就跑回村里,将陈景说的话再一次,他要大声再说一遍:“只要是饮泾河水的生灵都当受我庇护,如有所愿,必有所应。”



夜沉寂,无人回答,不少妖灵当即匍匐在地。



陈景抬头看着漆黑的夜空闪耀的星星,那些星辰一眨一眨的,似乎在回应着他所说的话。不过,眼睛虽然在看着,心中却在回味着,就在刚刚那一段话说完,心中仿佛有什么滋生,就像是土壤之中有一棵幼苗破土而出。曾经让他觉得虚幻的天地在这里刻真实与否已经不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心中已经有幼苗生出,也许有一天将成为参天大树,为一些弱小者遮风挡雨。



一段话不能说明什么,对于有些人来说,这种话可一年到头三百六十五天的话,但是对于有些人来说,一句誓言宏愿却能让心境清明坚定起来。



河浪滔滔,无休无止,永不停歇。



当天亮之时,李樱宁站在陈景的身后,眼巴巴地看着陈景,显然是想陈景带他一起去。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什么危险,又或者他根本就不认为在河神爷的身后还能有人伤害到自己。



陈景看了他一眼,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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