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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部分

魔法人力派遣公司-第123部分

小说: 魔法人力派遣公司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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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现象叫做“咒波干涉”。

每一个魔法师都可以进行回避——

“但是黑羽的话——还……”

面对猫屋敷的回答,穗波倒吸了—口气。

 “本来可以说……这法术能够维持五年本身也可以算得上是一种奇迹。就像水倒在杯子里快要溢出来一样,应该就处在将要崩溃的边缘。如果发生稍微那么一点点的咒变的话……”

其他东西实在准以用言语来表达。

还没等猫屋敷回答,穗波就先走一步了。

“穗波!”

“——我先走了!”

跨上手上的扫帚,少女的身影消失在夕阳里。



6



所有的一切.好象都被漆黑的羽毛所湮灭了。

不管是空气还是空间都被乌鸦所掩埋,伊庭树这个人的存在,像是随时都会消失。在这种黑暗不祥的沉重压力下,一切都被毁灭——。

消失。

消失——

消——失——

 “……”

突然听到了一个声音。

“……树……”

有一个声音,

一个很耳熟的声音,是谁?

“呜……”

倚着那一个声音,树想拼命地睁开眼睛。

眼睑就像是被灌了铅一样沉重,不,就像是被铅给焊接上了一样。

  用尽全身的力气,睁开了双眼——在他面前,是一个半透明的少女。

“黑羽……”

“我、我听到走廊这里有奇怪的声音……然后就急忙赶回来了。然后发现……树还有……功刀都……被乌鸦袭击了……”

树看着泪眼汪汪的黑羽,注意到了一件事。

在自己和黑羽的周围大约数米的空间内,妖怪乌鸦们都进不来。

那是少女所具有的一种能力——骚灵现象。她的念动力甚至对灵体都有效果。因此,可以化做一张结界,阻止乌鸦们的进攻。

但是,那并不能永远持续下去。



呱!

不断涌现的乌鸦慢慢地侵蚀着骚灵现象的空间。

“……痛。”

树勉强撑着坐起夹,手扶着眼罩。

不再那么巨痛的右眼但仍没有发生很大变化。是因为这个咒波污染吧。可能对咒力产生过敏反应的右眼,直接增加了大脑的负担。曾经有人警告过他,如果这样持续下去的话,命就很难保住了。

(尽管如此……)

树一直耿耿于怀自己右眼所能看到的东西。

耿耿于怀的价值,就在自己所看到的东西上面。

“黑羽……你知道吗?”

“知,知道……什么?”

“这些乌鸦……和黑羽你是一样的……”

 “和……我?

黑羽脑袋上冒出了个大问号,树又转到其他活题上。

“你刚刚在走廊那听到的声音是怎么样的?”

黑羽刚刚才说过这么一句话。

——在走廊那听到了奇怪的声音。

“嗯……没错,对了,是,‘我不会走的’……”

“……是吗。”

树落寞地点了点头,然后站了起来。

接着,他转向旁边的声音出处。

“伊庭……”

翔子撑起身子。

然后,她睁开眼睛。

她也发现了,惹人讨厌的乌鸦已经远离了自己。

“这是——伊庭干的吗?”

“……不是我干的!”

树淡淡地对少女笑了笑。

“但是……已经没关系了。……虽然我刚刚说我不是魔法师……”

他紧紧地按住眼罩。

“因为有一个魔法师帮助了我们。”

树说道,透过那个眼罩,少年看得见。

但是,这种程度还不够。

还要更里面。

还要更底。

还要,——更接近本质。

看到。看到。看到。

少年的右眼——就是这么一样东西。

魔法师们,也称之为妖精眼。

但是,这是有代价的。刚才的巨痛更为强烈,直接将神经化为了炙热的地狱之火。已经被污染了的咒力,甚至侵蚀到了树的灵魂。

(尽管如此——)

乌鸦们,越来越近了。

因为黑羽的骚灵现象已经越来越弱。

“……黑羽……我能拜托你一件事吗?”

“……你说吧!”

“……”

树对支撑着结界的少女悄悄说了几句话。

“……那么……那个……只要作出形状来……就可以了吗……”

当确认黑羽已经同意后,少年这次将目光转向了翔子。

“功刀。”

“嗯?”

“你往上看看。”

树说了这么一句话,然后一直盯着奇怪的乌鸦在看。

有些乌鸦的半边身子已经溃烂。还有些是肉已溃烂露出了骨头。还有些乌鸦翅膀上蛀虫横爬,像脓疮一样粘在上面。

光是这么一看,全身都毛骨悚然。

睑上的血色渐渐消失,膝盖也不听使唤地颤抖——但是少年还是继续说。

“将这个魔法——恢复为其本来形状——!”



呱!



一只乌鸦挣脱了咒语的束缚。



  弯曲的嘴突出来。迅速地,像是要轻而易举地贯穿人的头盖骨,它自以为能够成功地向少年的脑袋上一击。

树用拳头回了它的攻击。

“——给我回去去去去去!”

叫喊的同时,树也在祈祷。

拳头贯穿了乌鸦的嘴,还听到了肉撕裂的声音。

与此同时,另一个“声音”也贯穿了整个和室。

那是翔子本应听不见的,黑羽的声音。



“——回去!”

轰的一声。

世界——颠倒了。



*



——翔子看见了。



那是一间小小的病房。

她立即就明白乐,那是在五年前事故发生后的不久。因为那实在是一段令人难以忘怀的回忆。

消毒药、刺鼻的药味。

异常安静的,深夜的医院。

“不要离开我……”

在那里,一个小女孩正在啜泣着。

那个小女孩是翔子。是五年前,上小学五年级的翔子。

她紧紧地偎依着床边.床上躺着的是她祖父。

爸爸妈蚂从集中治疗室被送出来后,虽然并没盲人对她说,但是她却不自觉地感觉到——他们已经离开人世。

所以,翔子才这么说。

“我不要连爷爷……都离开我……”

这是一个无法实现的愿望。

那个时候祖父已经很明白自己的身体状况。尽管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外伤,但是他自己很清楚,内脏受的伤是致命的。

但是。

所以爷爷才会这么说。

“我不会走的。”

“爷爷一定哪里都不会去!”

虽很明白自己的身体将要消亡,但是他还是跟翔子做了约定。

正因为这个约定——所以他才向绝对不能触犯的魔法,伸出了自己的双手。



*



仿佛虚幻的白日梦般,闪亮的幻影在刹那间消失。

但是,这个幻影却带来了一个新的奇迹。

当翔子回到现实的时候,无数片破碎的乌鸦羽毛在向一个地方集聚。

终于,集聚在一起的羽毛渐渐形成了一个形体,那是翔子很熟悉的一个人影。

“啊……”

翔子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可以看出那是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就算之前看到了多么怪异的事物,但现在眼前的这个现象对她而言却有着不同寻常的含义。

 翔子叫出声来。

战战兢兢地,仿佛说错了什么话就会一切都化为泡沫,她呼唤着。

“——爷爷……?”



在她旁边,黑羽专心致志地念诵着什么。

“……”

——这叫做显现现象。

这是以灵体作为材料,组合成特定形体的一种特异功能。

刚刚黑羽就是将乌鸦进行分解,然后以树眼中显现的影象为基础,找出引起咒波污染的原形。

也就是说,将老人复苏,变回原来的形体。

这个形体与黑羽相同——都是一种幽灵的形体。



“——爷爷……?”

祖父的幻影看着呼唤他的翔子,缓缓地点了点头。

“我不会走的……”

翔子听到了那么一句微小的声音。

“爷爷一定哪里都不会去!”

“啊……我……”

翔子已经明白了。

爷爷说的是什么意思。

到底是谁、说了些什么,爷爷才做了这么一件事呢。

……啊啊。

爷爷并不是突然性情大变。

“所以……才会一直陪在我的身边……?”

不管是执着于古董也好,还是从来不踏出大门一步也好,都是魔法在作怪。

这五年之间,让濒临死亡的身体再次回生,总算凭着魔法延续了自己的生命。为了不让自己的孙女孤单寂寞,仅仅为了这个原因,老人甚至愿意触犯禁忌。

但是……那种愿望变得有些扭曲了。

哎,这个已经变得扭曲的结果,就引起了这次的咒波污染。

“——有什么、想对爷爷说的话吧?”

有一个其他的声音插了进来。

“伊庭……”

翔子转过头去,少年按着眼罩,温柔地对她说。

“约定……是两个人之间做的吧?”

少年说着,气息渐渐变得微弱。

他的脸色发膏,笑了笑,继续说道。

“所以说……仔细想想。为什么……功刀要做约定呢?为什么……你爷爷他要那么地努力遵守这个约定呢?”

“为什么……?”

翔子再一次转向祖父。

祖父的幻影渐渐分崩离析。

因为黑羽的显现现象,已经到达极限。

溢出的咒力再一次堕落成咒波污染。祖父的身影也渐渐崩离,腐烂的乌鸦们又再次回来了。

就在这个时候,听到了一个声音。

“翔子……”

这是抚摩自己头时候的声音。那一双宽大、温暖的手掌。

“……啊”

那个回忆再次涌上心头。

她剧烈地摇了摇头。

“已经……够了……”

最初这声音十分微小,但是接着,翔子大声地喊出来。

“我……我已经长大了!已经不再是小孩子了……所以说,爷爷,你走了我也能照顾自己的!”



——接着。

翔子看到,祖父像是在微笑。

光影四射。

咒力如花朵般散开。

但是,这到底不过是把“核”给除去而已,并不意味着咒波污染已经消失。

充斥在屋子里的咒力,立刻就填补上“核”的空白,聚集起来形成更令人生厌的形体。

“树——咒力还没消失!”

“没关系的……”

树顺着黑羽的声音望向天花板。

那一瞬间、

“我祈求!以力之顶点,天地槲寄生保护吾、粉碎东边的灾祸!”

乒——残存的咒力化为碎片。

风扬起。

好象有什么东西,扎上屋子的天花板。

那是一种仿若秋风扫落叶般将污烛的空气一扫而空,虽惊人但是却十分清新的魔法。犹如一把竭尽全力冲破、拂拭、清除咒力的降魔之剑。

“这是槲寄生——穗波?!”

“高……高濑?”

黑羽和翔子,都不约而同相继叫了这位骑着扫帚的少女名字。

但是,穗波一下扫帚,就径直走向树。

 “社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那个……好厉害啊,你果然还是赶上了。”

 面对着穗波的问题,树苦笑着。

  少年视线渐渐移向脚底。

  “那么、社长——没事吧?!”

  “谢谢……穗波。”

  他小声说道。

  然后少年倒进了有着苍冰色瞳孔的魔女怀里。



7



第二天的傍晚。

树累得像一滩泥似的趴在“阿斯特拉尔”的桌子上。

再次旷课没去学校,却因要进行一些关于这次事件的后续工作,公司这边想请个假都不行。

现在在他眼前的,是堆得像山一样高的文件。

跟往常一样,有一些魔法和社长的课本,还有要向“协会”提交的咒波污染净化报告等公文以及一系列的文件,用山来形容也不足为过。

“辛苦了,树。”

“啊……谢谢。

树接过黑羽递过来的药草香茶,好歹眼睛抽出空来向上望了望道了个谢。除了昏倒之外都没能安安稳稳地睡过一次觉,现在眼睛四周两个大大的黑眼圈,总觉得有些可怜。

树像滩泥似的一直伏案桌上,突然问道。

“那么说起来……功刀她爷爷到底是一个什么魔法师呢?”

“修验道。”

坐在他斜对面的猫屋敷回答说。

  猫屋敷正在为杂志写稿子。他一边滴溜溜地转着钢笔,一边埋头拼命地在原稿纸上奋笔疾书。

“你说的修验道,是指……例如那些在山野中修行的人?”

“没错。所以说,那些乌鸦也能够说明这个问题。乌鸦是修验道——特别是与熊野神道所结合的神使。”

神使。

简而言之,就是神的使者。

翔子的祖父就算使用了乌鸦作为媒介,也没有什么好值得大惊小怪的。

“那么说,神隐也是……”

“修验道接触山的神隐在某种意义上说是十分正常的。顺带一提,在山中留下回声这也是天狗的所为——也就是修验道的其中一种技艺。恐怕是……在自己离开人世后,通过神隐这种权宜之技,让功刀能够有所领会。”

回声。

就是所谓的神隐,登山时的笑声。

那并不是嘲笑,而是一种爽朗的笑声吧。

那是希望能亲眼看到孙女的幸福的——已经死去的祖父的,最后的笑声。

“……是吗。”

树想象着那个场景,不自觉地望向远方。

这一次,翔子的祖父,就能毫无牵挂地离开这个世界了吧。

“你还真有闲空为别的事忧心啊。”

穗波突然叹着气走进来。

她那边也刚完成“协会”的派遣,回到了“阿斯特拉尔”。只是与树不同,她今天去学校上课了。从这方面看来,这到底是体力方面有差异呢,还是人的领悟能力有别。

“哇.果然还是不行呢。”

“你这不是废话吗;当然是工作放在第一位。要是我这次没有及时赶到的话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

穗波发着牢骚,嘴撅得老高。

“那个啊……哎,不知为什么总觉得……要是穗波的话一定会过来的。”

“……”

少女听到这句话,脸颊上泛出一片红晕,但那只是一瞬间而已。

“你就这么想当然了!那么暧味的判断,要是社长你遇到了危险那就玩完啦!”

“对、对不起。”

面对穗波那气势汹汹的样子,树缩了缩头。

“……也没什么的。”

穗波的态度软化下来。

本来就没料到这是个坦诚听他人说话的少年。但是,看到他这样胡来没出息的样子,心想要是他稍微能还击一下就好了。

他真的明白自己到底有多担心吗。

然后,穗波有些心神不宁地拿起书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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