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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魔法人力派遣公司-第19部分

小说: 魔法人力派遣公司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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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眨眨眼睛。

那是汇整魔法师们的总管理组织之名。全世界的魔法集团中有七到八成都登录在(协会)中,是个隐隐握有影响力的集团。也是那个一切表情全被削除的男人……影崎所属的组织。

「没错,估上说要把(阿斯特拉尔)的前任社长。伊庭司寄放的东西移交给继任者,希望你办理继承手续。」

「…………!」

霎那问。

空气变得冷冽。

不只是树,就连猫屋敷的表情都僵住了。但那也只有一瞬间而已。在马上恢复放松表情的阴阳师面前,少年到现在都还瞪大着眼睛。

他自然地伸出右手去碰触眼罩。

接着……

「爸爸……要交给我的东西?」

树的口中逸出如此话语。



沉默,大约持续了数秒之久。

这句意外的话,使他们的思考彻底停止了一段时间。

非常冰冷的手指碰触着他怔楞而张大成O字形的唇。

「……社长。」

「啊……穗波?」

「你在发什么呆?我说了那么奇怪的话吗?」

「不,不是这么回事……手指、你的手指啦!」

树的脸红到耳根,慌忙地挪开下巴。

穗波本人却一副若无其事的收回手指,用手梳着栗色的半短发。

:这样就好。如果社长在发呆,那我也没办法工作了……总之,先拆开来读读看吧?」

「啊……恩。」

树打开漆黑的信封,拿出里面的信纸。

纸上写着极为简短的问候与办理手续的日期。信封明明是古典样式,里面的信纸却是极为平凡的影印用纸与列印文字。这反而酝酿出更加难以言谕的恐怖感,以及无机质的气息。

「信上没有写……要我继承什么东西。」

「看来是根据契约,直到继承时间点到来为止都得保密吧?真是慎重的做法。」

穗波探头看着信纸,眯起眼睛说出感想。

这种说法让树很在意,他试着问道:

「那个,穗波认识我爸爸吗?」

「……不认识。」

「是吗……」

树摸摸眼罩,眼窝深处抽痛了一下。仿佛被这种痛楚压迫着,他接着又开口说道:

「恩,我要接受这个继承手续。」

「喔?」

穗波很意外似地歪着头。

「什、什么?」

「没什么,我还以为你会很讨厌这种事情。」

「……不,因为我也算是社长嘛。」

不知道她对于这句小声说出的答案有什么想法,少女的嘴角微微露出笑容,转过身去。

「好吧!那么,我明天带你到(协会)分部去。西装我会准备好,社长就先做该做的事吧。」

「该做的事……?」

树吃了一惊回过头。

他的手腕上喀嚓一声铐上了铁制的手铐。

「猫、猫屋敷先生!」



「是!的,请协助我进行检查吧!眼药水也由我来替你点~然后是魔法的学习罗!猫咪们也会和你在一起喔~很高兴吧~」

青年笑咪咪地把宛如囚犯的少年拖行过去。

「啊……啊……啊………!'

「…………」

穗波没有看到最后就走出事务所了。

数分钟后……

全世界最恐怖的尖叫声,在(阿斯特拉尔)的洋房里回荡。

*

时间已过中午,穗波一个人走向书库。

她打开一扇以拉丁文写着「汝,不可碰触」的门扉,古老纸张与发霉的臭味涌了过来。

室内十分昏暗。

尽管这是设置在(阿斯特拉尔)事务所外侧的书库,遮光这点却做得很完善。虽说直射的

阳光是书本大敌,但原因不仅是如此。因为所谓的阳光,无论如何都是与魔法相反的概念。

所以现在明明是下午,房间里却点着油灯。穗波从淹没四周的古书中,精心挑出几本放在桌上摊开,拿起皮制的笔记本与羽毛笔。

「好了,动手吧。」

她说完就开始流畅地抄写笔记。

相对于魔法书上紧复的古老文字,穗波则写出圆圆的少女字体,但速度非常惊人。每翻开

一面书页,她只会瞥一眼。光只是这样就确实地整理出笔记,而且不只是单纯的概要而已,还

加上了她个人的考察与注释。

穗波将错误的魔法圆阵加以订正,在与自己不同流派的咒文旁添上不同的论点。她一点也

没有伤及文献原本的骨干,纤细而大胆地编造出全新的魔法书。

她正在制作的东西是……「源书」。

所谓的魔法,就是在自己的心中构成一个世界。光是吸收别人写下的东西,是无法成为魔

法师的。

因此,魔法师会拥有一本只属于自己的魔法书。

汲取陈年的酒放大自己的器皿中,花上漫长的时间酿造……藉由这种行为,魔法之源将会在魔法师心中生根。

「…………」

半途中,穗波突然竖起食指。

她轻轻一笑,眼角变得柔和起来。穗波拿着羽毛笔,轻吻指尖。

「小树真是的……」

她喃喃地说道:

脑中回想起那个总是像小动物般胆怯的少年,他涨得通红的面容。

还有另一件事。

穗波再度用羽毛笔开始书写……另一个记忆在她胸中闪烁。

『你的虚荣……就由你来偿还!』

那是他们与安缇莉西亚一同战斗时的,树的身影。

『好了……来吧……』

他用彷若欢喜般的颤抖声调说着。

那是从平常的树身上难以想像,但却让人无法忘怀的另一种样貌。这个改变的每一点,都是从树扯下眼罩,暴露出妖睛眼那一刻开始发生的。

准备那个眼罩的人,正是(阿斯特拉尔)上一代的社长。

伊庭司。

伊庭树的亲生父亲;不使用魔法的魔法师,也是最后的妖精博士。

就算是穗波,也只曾与他见过三次面而已。

(……小树与他见面的次数还要更少吧?)

穗波一闭上眼睛,就会回想起来。

『…小树!小树!小树!』

想起往日哭喊着的自己。

回想起(鬼屋),还有从追踪者手中救了她的少年。想起她决定要成为女巫的那一天……

这时……

「检查结束了吗?」

穗波中断回忆,转头望向入口。

在敞开的门扉旁,那个一脸为难搔着头的影子,正是猫屋敷。

「怎么样?有弄清楚那只眼睛的事吗?」

「啊~完全不行!那只眼睛原本就完全没有咒力的反应,不管是要做波长分析或其他检测都没办法进行。我还想说,用上那种程度的器具与猛药,至少也会有一点反应的。」

青年摇头摇得很干脆。顺带一提,在这个情况下最可怜的人,大概是在休息室里按着双眼痛苦挣扎的树吧!



穗波想像着那副景象,露出微微的苦笑。猫屋敷向她问道:

「……刚刚,你为什么说不认识呢?」

「你是说司社长的事情吗?」

「恩,你有见过他吧?」

猫屋敷歪着头问。在他的影子之下,白猫白虎也同样歪着头。

「有呀。虽然如此,可是这件事不能告诉社长。就算被动地从别人那里听说,他也不会明白所谓的魔法师。要让社长自己去调查、判断、理解,他才能明白。」

「原来如此。那么,还有一个问题。你说忘了把信交给他,这是真的吗?」

'这是什么意思?」

「……我在想,你会不会其实是想瞒着他。」

猫屋敷的话,让穗波发出小小的叹息。

「为什么?」



「因为(协会)与从前的(阿斯特拉尔)……不如说,与司先生之间的关系不太好。要说这件事不可疑,那是骗人的。」

实际上正是如此。

对(协会)这样古老的组织来说,不会轻易承认新的魔法集团。再加上如果是像(阿斯特拉尔)这样,连魔法系统都没有统一的集团,批判之声必然会变得更加强烈。

尽管还不到敌对的地步,但两者之间的气氛却很险恶。

「抱着那种态度的(协会),为什么会替司社长保管东西?我很在意这点啊!不过,对穗波小姐而言,应该不希望让现在的社长碰到那种事情吧?」

「就算不想让他碰到,但对方可不会顾虑我们的情况。」

穗波不高兴地把头转向一旁,噘起嘴唇回答。

「说得也对。」

「反正都不知道,与其向社长灌输奇怪的事前情报,倒不如见机行事比较好。就是这样。」

「啊啊!」

猫屋敷点点头,用扇子顶住下巴。

这时,爬到他领子周围的白虎,也特地弯曲前肢摆出同样的动作。在猫屋敷的四只猫里,白虎是最喜欢引人注目又最爱模仿的一只。

「啊,对了,那本书是怎么回事?」

「这是我的『源书』呀?」

「不,那是没错……但也不用特地抄写两本吧?」

穗波慌忙把猫屋敷用扇子指出的东西藏在背后。

她的笔记,一共有两本。

'这、这只是单纯的复写本,以后要卖给咒物商的。」

「啊?卖给咒物商?」

穗波有点脸红地回答:

「魔、魔法师直接抄写的复本相当值钱……这样我们公司的赤字也能改善一点吧……不、不然的话,小树的教科书也买不齐。」

她最后小声地添加一句。也许是焦急的关系,穗波没注意到自己对树用了过去的称呼。

「喔~小树是吗?」

「……猫屋敷先生!」

穗波为了反击咧嘴好笑的猫妖阴阳师而抬起头……

突然,她瞪大了眼睛。

那冰蓝色的眼眸里映出书库的天窗,还有潜伏在窗框处的小小阴影。

那是不属于人类的……魔物之影!

「猫屋敷先生!」

这声呐喊让青年也察觉到异状。

「……疾!」

他一回过头,立刻施行早九字的刀印(注:原本施行九字真言「临兵斗皆者阵裂在前」时,每字

皆有配合的结印,但紧急时可结刀印交错横划五线、纵划四线代替,此法称为早九字),从外褂中放出白

色的符咒。

那张符咒画出弧线朝向唯一的天窗飞去。如果树在这里,说不定能看出符咒在空中残留的白色咒力轨迹。

但是……

「QWJYAAAAAAAAAAAAA!』

那张符被阴影发出的叫声抵消了。魔法的反噬立即在猫屋敷的手臂上掠过一道割伤,影子啪沙啪沙地飞向天花板。

「……咦!?」

「……刚刚……那个不祥的叫声是?」

按着手臂的猫屋敷以及站到前面的穗波,全都仰望着那个影子。

影子在他们头上高声叫喊:

「我提出警告!」

那是只黑色的鸠。

「我提出警告……(阿斯特拉尔)!穗波。高濑。安布勒!汝等不可接近(协会)!关于伊庭司的遗产……」

黑鸠尖锐的声音仿佛要将喉咙撕裂一般。

那是甚至能触及人类魂魄的激烈叫声。

伴随着激烈的叫声,黑鸠从口中喷出蓝色的火焰。

火苗立即包围黑鸠自己的身躯,化为一团火焰,坠落在书库的地板上。

穗波蹲下来伸手碰触,但地板上连一点焦痕都没有留下,只剩下一把灰烬。

「穗波小姐,刚刚那是……」

少女对于猫屋敷的疑问茫然地点点头。

「恩……是安缇的……七十二柱魔神之一……沙克斯……」

她不可能看错。那就是两个月前,与他们争夺(夜)之核心的所罗门魔神。

「那么,安缇莉西亚小姐她……」

他们都没有把话接下去。



魔法师的使魔……而且还是安缇莉西亚以血之盟约相系的魔神自己燃烧起来,这代表着什么,他们都已经清楚到厌恶的程度。

情况比较好的话也是濒死,糟糕的话……

「它刚刚说了伊庭司的遗产吧?」

穗波轻声地说。

「穗波小姐?」

「虽然对安缇不好意思,不过这一趟非去不可。就算是逞强,我也要去确认一下。」

她低垂着头喃喃说道。

在穗波紧紧握起的拳头内侧,黑鸠留下的灰烬……被握得沙沙作响。



天空中的积雨云让夕阳变得朦胧起来。

被阳光晒热的柏油路与各个人家的屋顶,全都染上了相同的颜色,不时还能听见贪睡夏蝉的鸣叫声与风铃的声响在巷弄间穿梭。

白天听起来刺耳的蝉鸣声,在这个时间也不可恩议地变得柔和了。

七月底的商店街,就是这副景象。

「好痛痛痛痛痛痛……」

树按着眼罩踏上归途。

检查完后,左眼的疼痛马上就消失了,但关键的右眼剧痛到现在都还一阵一阵地持续着。

结果,在上完平常的社长业务以及魔法研习……从初期流动经济学到感应魔法的基础……之后,疼痛还是没有完全恢复。「啊,明天就会好的!」得到猫屋敷毫无根据的建言后,树离开了事务所。

「呜呜呜,这是第五次点那个眼药水了,我还以为会稍微习惯一点……」

树一边喃喃说着,一边摇摇晃晃地走在黄昏的道路上。从他那疲惫不堪的脚步,实在看不出是个年约十六岁的年轻人。

树的家,大约在距离(阿斯特拉尔)搭电车一站远的住宅街上。

那是现在到美国出差的叔叔家。因为包含勇花在内的所有家人都到美国去了,形式上是由树一个人负责看家。

虽然其他社员建议树直接住在(阿斯特拉尔)事务所里,不过,那么做的话他绝对会死,所以树正拚上全力婉拒……抵抗着。现今,这间房子是树唯一的安居之地。

(……爸爸寄放的东西吗?)

树突然想到。

他几乎不记得父亲的事情了。

因为自他懂事起就被托付给叔父、叔母照顾,几乎没有和爸爸见过面。所以,树连想都没想过,自己的父亲会是魔法师。关于父亲指名留给他的东西,树完全没有头绪。

(……爸爸是个怎么样的社长呢?)

尽管做得勉勉强强,这也是自己做了一季的「工作」。

虽然只是名义上的社长,也可以说是顺着情势随波逐流,不过树还是觉得不只是这样。

他觉得自己大概算是喜欢这间名叫(阿斯特拉尔)的公司吧?虽然抱怨堆积如山,也碰过惨痛的遭遇,但是待在那里的感觉很舒服。

可是,只有这样好吗?

树思考着。

爸爸是个怎么样的社长?

还有,自己又该做些什么?

(如果是安缇莉西亚小姐,她会怎么说呢……)

那个理所当然般立于他人之上的高傲大小姐,很清楚身居高位的权利、责任与意义的她,到底会怎么回答?

或者……

(如果是穗波,她会怎么……)

「好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

一道闪电再度掠过右眼。

「啊哇嘎呀喔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树倒在地上翻来滚去,好不容易才摇摇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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