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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父子by子默-第7部分

小说: 父子by子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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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打下去。” 


  一百下,凌晨头晕,他在那一瞬间想缩成一团,大声哭叫,或者,从楼上跳下去吧,一了百了。 
  凌晨的手放在身体两侧,一条皮带,从凌晨腰上捆过,把身体与手臂同时固定在长凳上,再用一条皮带捆在凌晨的膝盖处,最后把他的足踝也固定住。 
  一动不能动。 
  凌晨吓得想哭。 
  曾杰退开一步,握紧球杆,连着打了三下,一下接一下,打在那因为痛因为紧张而绷得紧紧的大腿上。 
  一声痛彻心肺的惨叫:“啊!” 
  被紧紧绑住的那个人拼命地仰起头,身子一动不能动,皮肉却如有了自己生命一般跳动着。 
  然后那颗头颅,慢慢地僵硬地低下去,抵住木凳,缓缓地用力地辗转辗转。 
  曾杰的手轻轻放在那肿起来的伤痕上,凌晨一抖,一声痛叫:“不!” 
  曾杰笑了:“不?不再打了?” 
  凌晨的头僵硬地仰着,半晌,他颤声道:“堵上我的嘴!” 
  曾杰没听清:“什么?” 
  凌晨用冷而硬的声音说:“堵上我的嘴!” 
  他的意志已崩溃,他知道,他再也受不住了,可是,他不要自己讨饶,他不要用自己的嘴给曾杰取乐,趁自己还余一丝理智,堵上嘴,让屈服的话不能出口。 
  曾杰愣了一会儿,问:“要对自己那么狠吗?你挨不过十下,如果堵上嘴,你不能求饶,我打足一百下。” 
  凌晨惨笑:“堵上我的嘴,我会感激你。” 
  曾杰把宽胶带拿来,“擦”的一声扯开,举到凌晨面前:“只说一声爱我,好吗?” 
  凌晨笑:“我爱你,象爱父亲一样。” 
  曾杰把他的嘴用胶带封上。 
  然后用力鞭打那颤抖的身体。 
  肌肉自主跳动,皮肉颤抖,捆绑的痕迹已经渐渐勒到肉里去,甚至勒出血来! 
  渐渐大腿上布满了一道道的红肿痕迹,凌晨的挣扎,只是仰起头,低下头,用头撞凳子,曾杰把一块毛巾垫在凳子上,不让他撞破自己的头。 
  渐渐,那小小的身体渗出一串串冷汗,白衬衫湿透,半透明地粘在身上。 
  凌晨的喉咙里不住呜咽,不用细分辨也可听出,是:“不,不,不要打了,求求你,不要打了!” 
  别打了,饶了我,求求你,让我做什么都行,做什么都行,不要再打了,放了我吧,我愿意,我什么都愿意,住手,不要打了,我愿意为你口淫,我愿意,上我吧,来上我吧,来上我吧。 
  闷在喉咙里的咆咽,渐渐变成,只是:“不,不!” 
  那个小人,已经痛得神志不清,无力动弹,只会说不。 
  一连声地不不不,开始还是不,后来变成哦,哦,象叫床一般,是呻吟而不是惨叫。 
  才五十下。 
  大腿上已没完整的皮肉。 


  凌晨痛得再也无法忍受了,给他结束这种痛苦,他什么都肯做。 
  曾杰轻轻掀开凌晨的上衣,后背依旧是完好的,美丽的后背,漂亮的肩膀。 
  凌晨抬起满是冷汗的脸,眼里全是哀求,这是一张已经完全屈服的脸,曾杰只要扯下那胶带,问一声,凌晨会立刻什么都答应。 
  然后呢? 
  凌晨会恨他,也会恨自己。 
  曾杰蹲下,对着那张惨白的脸微笑:“不,我不会停下来,我会接着打,告诉我,你愿意挨打。” 
  凌晨摇头,然后泪水流下来,哽咽。 
  不,不要再打了,求你。 
  曾杰说:“我会接着打,你会感谢我没有停下来接受你的屈服。” 
  凌晨摇头,哭。 
  不不不,我不是英雄,我没那么坚强,停下来吧,我愿意做男妓。 
  曾杰给他擦去眼泪,轻轻抱住那张汗津津的脸,在凌晨耳边说:“这是我的仁慈,你会感激我的,为什么?因为我爱你。” 
  球杆带着风声抽在后背上,凌晨再次发出痛叫声,堵住嘴,声音不会刺耳,可是那惨痛与哀求不变,曾杰被这声音触动灵魂,可是他自这声音里得到不是痛苦,而是欢娱,这声音让他兴奋。 
  曾杰冒出汗来:“为什么这声音会令我兴奋莫名?” 
  变态,看来我真是变态。 
  凌晨眼前渐渐冒出各种奇怪的颜色,这些颜色慢慢混杂在一起,变成一阵一阵的黑色,全身都已麻木,感觉不到痛,只听见背后的风声“呼,呼”做响,每一响,身子都会震动,然后,觉得恶心头晕,眼前发黑,喉咙里发甜。 
  他慢慢垂下头。 
  十四,心理医生救我   
  曾杰打完,凌晨已经一动不动。 
  解开皮带,扯下胶带,半昏迷的凌晨说:“别打了,我受不了了!” 
  曾杰说:“好了,打完了。” 
  凌晨说:“我愿意为你口淫。” 
  轻轻一碰,凌晨就会重复:“别打,我愿意。” 
  曾杰觉得自己身体里着了火。 
  那布满伤痕的年少的身体,让他着火。 
  曾杰硬生生站起来,打开浴室的门,合衣站在冷水下,冲凉。 
  水声让凌晨清醒,他慢慢抬起头,他知道曾杰为什么去洗澡,他慢慢从凳子移动身体,每动一下,都痛彻心肺,可是曾杰说得对,凌晨感激他,他没有趁凌晨软弱时爬到凌晨身上,也没有解开胶带,听凌晨的哀求,凌晨感激他。 
  可是,得快一点回到自己的房间去,留在客厅里,这种样子,会令那个变态兽性大发。 
  凌晨慢慢滑下凳子,这个简单的动作,作了一分钟,已痛得他筋疲力尽,伏在凳子上喘息。 
  凌晨想站起来,试了几次,微微一起身,已经痛得头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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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晨四肢着地,慢慢地爬回自己的房间去。 
  凉水激在身上,应该立刻可以降温,可是那冰冷的水,在曾杰的身体上差点就激起热雾来,曾杰觉得身体有一种全新的奇异的感觉,象是整个人被什么穿透,又象是一道电流将他激穿,下身有一种不太强烈但地尖锐的刺痛,刹那儿间,曾杰伸手捂住身体,整个人僵硬地象张弓般绷紧,一道热流象脱弦的箭一般射在裤子里。 
  曾杰慢慢放松身子,坐倒在地,冷水哗哗自他头顶淋下。 
  不用Zuo爱也会高潮? 
  曾杰想:“我完了,我真的有病!” 
  以前就知道自己喜欢看鞭打折磨的电影,看的时候拿眼角去扫一下别人,看有没有人注意到自己一脸兴奋。 
  现在他自己亲手证明自己会因为鞭打别人而兴奋到高潮,曾杰怕心底冰凉。 
  曾杰打电话到沈冰诊所:“给我约个时间,可好?” 
  沈冰什么也不问,查一次日历:“下周四早八时或者,明天七时。” 
  曾杰说:“好。” 
  好,救救我吧,有头发谁愿意做秃头。 
  换了衣服,吃片安定,过去看凌晨。 
  门开,凌晨抬起头,小猫一样的脸上,一双眼睛有一种老鼠般的表情。 
  老鼠的表情:机警,狡猾,胆怯,被打怕了的表情。 
  曾杰不知说什么好,转身出去,想了想,拿了止痛与消炎的药。 
  看着凌晨吃了药,曾杰拉张椅子坐在床边:“用不用去医院?” 
  凌晨笑:“怎么说?考试没考好,被爸爸打屁股?”讥讽地。 
  曾杰说:“那么,睡吧。” 
  凌晨笑一声。 
  曾杰要走,却又回头:“凌晨,你不会走吧?” 
  凌晨笑,不说话。 
  曾杰的声音里有一点怯意,再一次问:“你不会走吧?” 
  凌晨冷笑:“那要看多久挨一次毒打了。” 
  曾杰垂下眼,离开。 
  凌晨倒在床上,觉得屋里很宁静,被子的气味很香,床很软。 
  总之世界很美好。 
  也许只是因为刚刚从地狱走过,所以,平日看不见的一切,都显得那么美好。 
  让凌晨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他一点也不怕曾杰了呢? 
  原来,曾杰对他客客气气时,他怕得要死,连句话也不敢说。可是现在,他毒打他,他反而不怕了,讽刺嘲笑顶撞,什么都不在乎,也许,已经坏到极点,所以不在乎了。 
  他有个感觉,曾杰要过好久,才会来第二次。 


  第二天一早,曾杰坐在装修清爽的心理诊所,沈冰在诊室里反而温和亲切:“嗨,曾杰,请坐。” 
  曾杰坐在沙发上,身子依然僵硬紧绷:要告诉别人你是个变态那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沈冰把咖啡递到他手上,与他并排坐下:“遇到问题了?” 
  曾杰说:“我……!” 
  沈冰静静等待。 
  曾杰我了半天,还是卡在那儿,毫无进展。 
  沈冰微笑:“发生了什么事?” 
  这个比较容易回答,曾杰呼出一口气:“我打了凌晨!” 
  沈冰点点头:“亲父母也会打孩子,你打伤他了?” 
  曾杰抱住头:“那不是重点!我,我打了他,然后……然后--我!” 
  他的所有语言。象是排水管遇到块超极大垃圾,堵住了。 
  沈冰问:“有快感?” 
  曾杰点点头。 
  沈冰轻声:“高潮了?” 
  曾杰象泄了气的皮球一下,终于放松身子颓然道:“是的!”好似排泄物一冲而下。 
  沈冰点点头:“如果没有虐待行为,你可以勃起吗?” 
  曾杰整张脸都涨红了,半晌才小声道:“可以。” 
  沈冰道:“那么,没什么大问题。” 
  曾杰抬起头来,不可思议地看着沈冰:“什么?” 
  沈冰说:“那就没什么大问题了。” 
  曾杰说:“我我我……” 
  沈冰看看表:“我九点上班,现在不是工作时间,所以,做为一个朋友我告诉你,放松,别太紧张,那不是什么大事。” 
  曾杰坐直身子:“不是工作时间?我同你说的话--!” 
  沈冰白他一眼:“放心,即不会泄漏出去,也不会匿名写到论文里去。” 
  曾杰微微放松:“不好意思,耽搁你的时间。” 
  沈冰耸肩:“不要紧,我平时也是七时到诊所,处理些杂务。而且我喜欢这个时间,这个时间的病人,防护罩还没打开。” 
  曾杰笑了:“防护罩?” 
  沈冰点点头:“人被训练的,一到上班的点,防护罩就会打开,不自觉地就开始说官方语言。” 
  曾杰笑。 
  沈冰道:“趁我还没上班,我也说点民间传说吧。曾杰,你是真的想治好吗?” 


  曾杰愣了一会儿:“什么意思?” 
  沈冰道:“戒烟很难,为什么?因为没有人真的想戒烟,谁会想戒掉能给自己带来快乐的事呢?” 
  沈冰又说:“戒毒更难,为什么?因为毒品带来的快乐可以与死亡的危胁相抗衡,死都不在乎,还能戒掉?戒毒所能帮人戒毒吗?当然,总能戒一阵子的。” 
  :“不过,快乐的记忆令人难以忘怀,总有一天,一时软弱,你知道人世间苦多乐少,如果能轻易得到快乐,那快乐会蒙蔽人的双眼,让人沉沦而不想自拔。” 
  曾杰目瞪口呆:“你是劝我不要治?” 
  沈冰叹口气:“你喜欢行为治疗,还是安排时间对我倾诉一生不平事?” 
  曾杰一下子想起张子期那可笑的行为治疗,半晌他问:“做了行为治疗,会不会更变态?” 
  沈冰想了一下:“也有治好的。” 
  曾杰道:“象小孩儿每次想吃糖,就用棍子抽一下手?” 
  沈冰道:“有时,条件反射会战胜你的欲望。” 
  曾杰道:“我不想做一只巴甫洛夫狗。” 
  沈冰道:“那么,来同我聊天吧。” 
  曾杰问:“能解决吗?” 
  沈冰道:“有一点帮助,遇到困难时,有人倾诉比没人倾诉好。” 
  曾杰笑起来:“你给我的答案与给张子期的并无不同,都是治不好!” 
  沈冰道:“只能做行为校正,如果你可以理智地控制自己的行为的话,比如说,你知道我知道,可是你可以做到不让别人知道,也不伤害别人,那就无所谓,谁没有秘密呢?” 
  曾杰道:“这秘密伤害我自己。” 
  沈冰道:“你是成年人了,不会天真到认为别的人心里没有一根两根刺吧?连教皇保罗都说自己心里有一条刺。” 
  曾杰用手支住头:“跟你聊天真让人愉快。” 
  沈冰微笑:“是朋友我才告诉你实话。或者有一天,你不再遇到伤害,不再有挫折,不再感受到困惑痛苦,你不需要靠伤害别人来发泄你的不满,也不需要靠控制别人来消除自己的不安全感,你的毛病自然就好了,会有那一天吗?” 
  沈冰想了想,大笑:“会有那一天的,人人都有那一天。” 
  曾杰痛苦得想拍案大骂:“你奶奶的,你敢情是耍我来着?”可是沈冰那大笑底下并无多少欢娱,曾杰想这个女人心底大约也有一条刺吧,这一想,那点怒气也就罢了。 
  十五,不能得救 
  生命如烂泥,还要继续下去。 
  曾杰自沈冰处回到家,看见凌晨正挣扎着下地,缓慢地,额头一层细汗,刚刚起床的年轻身体,发散出来的体香,让曾杰沉醉,多么诱人的气味。 
  曾杰闭上眼睛,完了,他已经完了。上帝造他,为什么不让他同别人一样,喜欢少女花一般的身躯?为什么只少年的体味会令他灵魂颤动? 
  曾杰回到自己的房间,在床边跪下祈祷:“主啊,是你赦免了我的各种愆尤,是你治愈了我的一切病苦,是你叫我的性命在多次困厄中得到保全,是你用仁慈用无限的接纳和各种恩典给我作了冠冕,主啊,请你让我成为一个正常人吧!” 
  祈祷完,曾杰并没觉得内心平静,他慢慢微笑起来:“主啊,是你让我生而为一个变态,主啊,是你让我觉得这一切是如此的有趣味,主啊,是你让我自别人的痛苦中得到快乐,主啊,愿你的旨意行在地上。” 
  主啊,如果有魔鬼,请你自己去同他对抗,我,一个凡人,无力与身体里另外一半黑暗的自我对抗! 
  活下去已经那样不易,还要同自己对抗? 


  门开,曾杰跳起来,凌晨一双清亮的眼睛,正清如泉水般望过来。 
  曾杰怒问:“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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