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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终身操盘-第8部分

小说: 终身操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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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风扬,知道什么叫口技?”调整呼吸,他不再挣扎,果然换得一刹的放松。  

“口技?……”秦风扬一怔。  

张开雪白晶亮的牙齿,凌川狠狠地向横在脖颈下的手臂咬了下去,含糊低语:“这就叫口技。……”  

钻心的痛楚直蹿上头,秦风扬猛地推开了被他紧密控制住的某人,不能置信地呆望着自己前臂上两排整齐细密的血珠。  

胯下的一记重击,臂上的两排齿印,还有戏耍他表白的、出尔反尔的一记响亮耳光。好,很好。这就是今晚至今为止的所有收获。  

直起身,秦风扬慢腾腾来到贵宾间的门边,锁死了通往外间的门。转身拿过身边不绣钢的精致分层格架上的长条浴巾,用力一撕,长巾应声裂成几条。悠悠举手,将那几条支离破碎的长巾分别打结系在按摩床上两边的钢柱上。……某种无言而冷酷的暗示,某种淫糜而色情的邀请。  

“我保证,随便你用什么技,今天你都会躺在这床上。”他轻轻抚去臂上的血珠,低沉灼热的口气下,是两个人都渐渐明了的真正怒气:“走之前,请一次付清这些天所有的学费。”  

这个人,是真的生气了,凌川模糊地想。慢慢后退,却引来迈着有力步伐的男人逐渐逼近,象是逼近一头陷入困境的山野小兽。  

门的方向被挡住了,另一边,是那危险暧昧的大床。只有身后,是暂时安全的。一点点后退,他努力压制住越来越疯狂的心跳。身形一个趔趄,灼热的热浪忽然从背后翻滚袭来,——他撞开了桑拿室的小门。  

秦风扬忽然笑了,几乎象是好心,他温柔提醒:“凌川,后面那个地方,我保证比床上更难受。”  

满意地看到凌川脸上一闪而过的惊怒,他露出猎人看到猎物终于丧失了所有反抗力的那种微笑,一步步逼近后退无路的猎物。  

不是无路可退,只是那唯一的退路凶险如此。……咬了咬呀,凌川再次后退,退到了那间热浪滚滚中的桑拿室中。  

冷冷地停了脚步,秦风扬看着桑拿室中央静静伫立的骄傲身影:“我记得你刚才忍受不了五分钟。”  

蒸汽氤氲中,凌川长长舒了口气,撇了撇嘴:“里面很好,起码没有变态大叔。”  

变态大叔?秦风扬忽然觉得刚解气一点的心态,又开始恶劣。……怒极反笑,他努力维持着风度翩翩:“凌川,我保证绝不进去抓你。有本事一直呆在里面,我今天就放过你;忍不住跑出来,我则虚怀以待,在外面的床上,再教你一些别的东西。”悠悠靠近花岗岩镶边的桑拿室小门,语声故意放了暧昧:“比如什么叫真正的口技。……”  

安静地对视,凌川的眸子,亮得出奇。“好,一言为定!”得到秦风扬绝不进来的保证,他松了一口气,露出了一个几乎堪称挑衅的微笑:“——秦风扬,看着我。”  

举手裹紧了刚才的搏斗中堪堪掉落的浴巾,他打量四周,找到了蒸汽和熏烟排放的两排小孔。悠悠伸个懒腰,他舒适地伸长了笔直的双腿,坐在了最高温、最烟雾缭绕的中心。……  

……冷笑一声,秦风扬转身打开了被自己锁死的门,高声叫来了不远处的侍应生:“将我们这间包房的桑拿蒸汽量和烟量,开到最大。”  

“先生,烟这东西呢,是个点缀。……量太大,人会很不舒服的啊。”抬头看着秦风扬青色的脸,那小侍应适时地闭了嘴。  

扬起线条冷硬的下巴转身看着桑拿室中的人,他的神情,变幻莫测。  

三分钟。五分钟。  

十分钟。……  

雾气迷蒙,烟色也渐渐汹涌。终于,从那小小的桑拿室里,传出了再压抑不住的一串猛咳。  

半晌咳嗽渐歇,凌川慢慢挪了挪身体,似乎想靠向身后。没想到,那鹅卵石铺嵌的墙壁竟然更加的灼热。不过几分钟,全身上下已经汗水淋漓,象是水中刚被捞出一般。全部湿透的黑发紧紧贴在饱满如玉的额头。  

心脏再无法承受这忽然的考验,跳得象是要跳出腔子,眼前冒着一簇簇金星。  

不行了,真的不行了。会昏倒。  

不,不光会昏倒,还会死。……看着几尺之外那张英俊而毫无同情的脸,他忽然想。  

欠揍的、不知死活的凌川!!……开始的笃定,随着时间的流逝,早成了越来越强烈的烦躁。看着雾气中那人渐渐萎靡的神情,却越发倔强不屑的眸子,秦风扬的心开始动摇。早该想到,这个人会是这种撞了南墙也不回头的脾性!  

难道就这么真的看着他昏死在这里?算了,自己输了。……沮丧地苦笑,他举起了脚步,却猛然在那一刹收回。房间中的凌川,挣扎着起了身,低低喘息着,踉跄着,向门口移来。……  

终于耐不住了么?窒息、高温和失水,的确象是普通人不能忍受的刑罚。惊喜地想到刚才的约定,秦风扬微笑着伸出了手:出来吧,我会很温柔,我不会真的伤害你。  

扑到桑拿室的门框边,凌川神色复杂地看着秦风扬,不自知地蛊惑一笑:“我昏倒的样子……不想让你看见。……”用尽全身最后的意识和力气,他微笑着掩上了桑拿室的小门,落下门栓,将自己和外间,彻底得隔绝开来。  

顺着那桃木的圆门,他慢慢滑落。  



(13)  

额头闷闷得疼,象是有什么东西在有条不紊得敲打着神经。  

睁开涩然双眼,凌川的眼睛,忽然一跳。……除了盖在脐下,一掀就起的长浴巾,身无长物。而自己,正全身乏力地躺在那张让人不安的按摩床上。  

近在眼前的那个人,正深深的不错眼珠地看着他。  

“我说过,今天你一定会躺到这张床上,果然。”不明深意一笑,秦风扬挑眉。  

心中一惊,凌川咬牙便要坐起。  

“别起来。”那人猿臂轻伸,牢牢按在了他半立的前胸:“——别逼我真的动用那简易绳索。”  

心忽然狂跳起来,凌云眼角的余光扫到了床棱边静静垂下的碎毛巾条。察觉到他的眼光,秦风扬恶劣地抚摸上他的手腕,半晌却叹了一口气。  

“凌川,我开玩笑的。别当真。”他深深注视着他,眼光深邃:“医生来看过,说只是缺氧,但也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缺氧。……是的,那度秒如年,几乎让人痛苦难当的窒息。冷哼一声,凌川扭头看向了一边的桑拿屋。明黄色的桃木门歪斜着横在地上,损坏得相当严重。  

“我怎么出来的?”他的嗓音沙哑。喉咙有点疼痛,似乎被蒸汽灼伤了。  

“我对他们说,我有朋友失恋要自杀,他们吓坏了。”秦风扬微笑:“找了半天才找到开锁的工人。”  

“失恋自杀?”撇了撇薄唇,凌川冷笑:“我一定是全港第一个在桑拿房里开蒸汽自杀的。”  

刚从鬼门关里转了一遭回来,硬脾气不见收敛,倒是加倍。这一场意料不到的对抗,似乎全然打破了上司和下属间必然的恭敬和顺从,激发了凌川身上隐藏的骄傲和倔强,可是这样的凌川,却是如此光彩炫目,让他,再舍不得移开眼睛的追寻。  

无奈地摇头,秦风扬不再调笑:“凌川,我没找人来,是我踢开那门的。”  

凌川冷笑。  

“看到你把自己锁在里面,我吓坏了。”他深吸口气,扬起自己高高肿起足踝和前脚趾的右脚:“情急之下,只能用这个笨办法。”  

静静看着他,凌川懒洋洋一晒:“你怕明天报章头条是:无良老板桑拿房逼死员工?”  

没有意料中的生气,秦风扬摇头:“凌川,听我把话说完。——刚才我一个人坐着等你醒,想了很多。”  

看着凌川的眼,他继续道:“冷静下来,我忽然觉得,如果真不愿意,你大可以一上来就拒绝。何必要  出尔反尔,故意挑衅?所以,我想有什么原因。  

“而这个原因,就是我说了那句话——从明天起,你就是首席操盘手了  。……对不对?”  

窒了一下,凌川冷漠的俊美脸上,终于露出了隐约的轻怒。  

“看来我猜对了。”秦风扬轻叹:“可否容我解释?”  

“我不听的话,你是不是会把我绑起来听?”  

“会。”  

恶狠狠地瞪着那肯定的表情,凌川咬牙:“我听。”  

“你以为这是一场肉体交易,代价是你的身体,而酬劳,是我提供的位置?”摇摇头,秦风扬的表情凝重严肃:“让我告诉你,我秦风扬,不会做这么愚蠢的事——拿集团公司的利益和前途去博美人一笑。”  

沉默着,凌川静静地听。  

“李亦航一直不同意你的预测。他事先对我说,如果你对,他就会辞去首席操盘手的位置。”秦风扬冷冷接着道:“他也是个心高气傲的人,言出必行。你觉得,我既然不能让这个位置空闲,该让谁接任?——有一个刚刚成功帮公司赚得数千万的人,你告诉我他是不是个理所应当的人选?!”  

李亦航会辞去首席的位置?所以他才要自己代替,而不是……自己误会的一场等价交易?愕然盯着秦风扬凌厉的逼视,凌川慢慢低下了眼帘,晶亮的眸子掩在了浓密的睫毛下。  

“这样想,既侮辱我的智商,也轻视你自己的实力。”一字一顿,秦风扬低沉磁性的声线漂在他的耳边:“我为刚才的无礼抱歉。可是,我很好奇,为什么你会对这个误会,如此在意?”  

轻轻舒了口长气,凌川放松了全身一直紧绷的神经。是啊。凌川啊凌川,——为什么你要如此在意?在意到一言不合就冷脸以对,在意到毫无理智地兵戎相向?  

微笑着象是看穿了他,秦风扬的声音带了适当的诱惑:“那么,现在能不能别那么急着竖起你的尖刺,重新考虑一下我们的关系?……”  

懒洋洋的,却有种类似如释重任的感觉慢慢充斥了心田。要死要面子硬撑下去吗?微微笑起来,他对自己撇撇嘴:又不是女孩子。……  

任凭自己的思绪飘荡了半天,他仰头看他,眼睛里光芒闪动:“秦风扬?……我想,你是个自大自恋、武断蛮横、大男人主义、被金钱和权利宠坏的、有暴力倾向的人。”仰头看看脸侧的碎毛巾条,他慢吞吞加道:“说不定还有SM的喜好。如果真的和你在一起,我想我会很倒霉。”  

秦风扬的脸色,有一点点发青:“凌川!我没有你说的SM的喜好……”  

话没说完,已被凌川唇边一抹展开的笑容飞快打断:“可是,我一向喜欢挑战高难度。……”  

李亦航的去留,正如秦风扬所言,那是一个势在必行的结果。同样傲气如他,无法面对凌川这样一个新手的挑战。纵然秦风扬再三挽留,他也是坚决地辞去了首席操盘的位置,只是成了世风下面一个普通的操盘手。  

而凌川,在毫无准备,也是毫无争议下,即时接任。  

精确到天的金融风暴预测,成功地在哀鸿遍野中挽救了世风的反向期指买入,数千万港元的逆市盈利,经此一役,凌川成为全港有史以来最年轻的首席操盘手。  

虽然没有过任何身居高位的经验,真正手握世风操盘大权的时间也短得惊人,但是在凌川身上,才华的耀目足以遮掩住了一切怀疑的眼光。接下来的将近半年时间,有秦风扬慧眼识人和全心信任,世风在金融风暴中不陪反升的业绩,也在凌川全心的打理下,更是飙升得几乎让所有业内同行艳羡妒忌。  

而凌川,也正式的和秦风扬成了真正意义上的情人。  

湾仔会景阁的阳光,因为没有重叠逼仄的高楼遮挡的缘故,似乎总显得比香港的中环之类的地方更加光线充足。懒懒地睁开眼,凌川感觉到了窗口斜照在脸庞上的初夏阳光。……和身后那让他一霎那间几近恼怒的坚硬。  

这个贪得无厌的……混蛋!他恨恨地轻轻动了动身子,想远离一大早在睡梦中仍不甚安分的祸源。几乎是同时,拦在腰间的大手已经先知先觉地悄然一勒,将他拉回了身侧,低笑着嗅上了他的颈窝:“醒了?”  

恼怒地回头,他瞪着秦风扬,脸却一点点飞红。情人火热的欲望正一点点悄悄涨大变硬,试探着有意无意的徘徊在他因为昨夜的放纵而微微松软的后庭入口。  

什么人说过,清晨时分,最易情动?……  

“我可早醒了,又想让你多睡一会,知道我忍得多么辛苦?”身后那人的华美声线带着毫不掩饰的诱惑:“川……再给我一次,就一次。”  

“啊……呜?……”酸软无力地挡住薄被下蠢蠢欲动的手掌,凌川的呼吸,开始不自制地急促。  

觉察到后庭渐渐不自主地翕张,他身子一阵轻颤:“风扬……我太累了,不行!”  

“真的不行?”不掩饰失望,秦风扬还是乖乖地放松了挟制。不是没试过半用武力半开玩笑的强上,代价是事毕后被一脚狂踢下床,再加整整两个星期的冷脸。  

那两个星期,他也曾若无其事地回头找过别人发泄,可显然,他完全无法忘记凌川。年轻性感的绝美身体,初尝性事的热情和敏感,从不掩饰快乐的回应,高潮时转瞬即逝的脆弱神情,都让千帆看尽阅遍床第的他,象是发掘到了一件让他痴迷的宝贝。  

扭头看看秦风扬悻悻的脸色,凌川狡黠一笑,悄悄握住了他的火热:“不过……我可以用手帮你。”  

“用口,好不好?……”低声引诱,秦风扬腻声在他耳边吹气:“我保证,不会让你噎到。”  

“做梦。”冷哼一声,凌川撇嘴:“说好的,你让我在上面,我就开始学着……用口。”  

自从第一次之后,这个可恶的男人,说什么也是没能同意互换角色的要求。虽然……虽然他的技术的确很好,好到让他可以在**的绝顶美好体验中忘记这个小小的芥蒂,但是不管怎样,傲气的凌川却是抓住了这个把柄,半要挟半惩罚地坚决不肯在床上为他口交。  

“不满意?那自己DIY哦。”翻翻眼,凌川缩回了灵巧抚动的手指。  

这个折磨人的小妖精!轻叹一声,秦风扬注视着温暖阳光下那精美的面孔,倔强而媚惑。奇怪,怎么会有人的身上结合了这两种似乎截然矛盾的气质?  

“凌川,真的很想试试在上面?”他温柔地问。  

“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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