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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惊金狱-第2部分

小说: 惊金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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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丈夫毕业留校当老师后,父亲想抱外孙。他劝我说:“你们有了孩子,感情慢慢就会好起来的。明年系主任不当了,我提前退休,回家给你们带孩子。”劝完我,他又去劝我丈夫。父亲的用意,我当然能体会得到。说想抱外孙,只是个借口。让他离开自己心爱的讲台,无异于让他放弃自己的生命。就是这样,为了让我跟我丈夫能相亲相爱,他也愿意。我做女儿的,还能说什么?第二年,当我的女儿来到这个世界时,父亲瞒着我,向学校递交了申请提前退休的报告。好在学校没批准。事后,父亲才说给我听。我发誓这辈子绝不会再让他为我操心了。
  我丈夫是独子,虽是博士,可封建思想根深蒂固,重男轻女。他妈就更是如此。来伺候月子,没等满月就回去了,说老头子一人在家,她不放心。打这以后,她再没来过。我婆婆走后,父亲替我从河南找来一位小保姆——殷华。殷华没来之前,我丈夫嫌孩子夜里闹,自己搬到客厅睡。殷华来后,他干脆搬到学校单身宿舍去住。开始每天还回来吃顿晚饭,后来推说忙,他几天才回来一次。
  
金狱 第一部分(4)
父亲的预言没能实现。我跟我丈夫的感情非但没转好,反而因为女儿的出世变得更糟了。父亲认为是孩子的性别造成的,要是个儿子可能就不一样了。其实,问题不像他想的那么简单。我跟我丈夫虽还没闹到要离婚的份上,但要想像父亲所希望的那样,恩爱美满,怕已没有可能了。就算生的是男孩,只要大家的性格不改,就如同是火山总会喷发一样,我跟他的冲突还是避免不了的。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要改变一个人的性格,又谈何容易?我们夫妻之间的影响力早已消失殆尽。不过,只要父亲在,他不发话,这个家还得继续维持下去。
  殷华十###岁,头一次外出打工,根本就没带孩子的经验。有时候,我真盼我丈夫能回来搭把手,可又担心他把家里搞得鸡犬不宁。我跟他好像前世有仇似的,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首。他不回来,我倒图个清静,养育这个小生命就全靠我和殷华了。
  有了孩子以后,对家务活,我也没那么大的怨气了。我无怨无悔地为孩子做这做那,做不好就看书问同事问我姐。几个月下来,我对自己的进步都感到惊讶。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当了几个月的妈妈之后,我感到已变成了另外一个我,能上得了厅堂,也能下得去厨房。
  二
  法定的产假只有56天,但行里批了我半年,条件是少领几年的独生子女费。我的预产期在12月初。11月中旬下了场多年不遇的大雪,我就提前休产假了。产后的五个半月,一眨眼就过去了。我怕殷华白天一人在家弄不了孩子,想再请几个月的假。人事部的李大姐在电话里对我说:“我是过来人,能理解你,但这事得由行领导定。”没过两天,她又来电话说:“周行长退了,新行长还没来。陈行长不肯延你的假。”她说的陈行长是我们行里的副行长陈同周。
  金狱
  金狱
  没辙,我只得回去上班。董经理调走了,接替他的叫庄肖林。庄经理一头的灰发,脸上写满沧桑。虽人到中年,但腰板笔直,一看就是行伍出身。他抓纪律抓得特别紧,成天盯着我们。从前那种自由散漫晚来早走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
  上班后的第一个礼拜五,殷华来电话。她说孩子咳得越来越凶。昨天夜里,她就咳,喝了一瓶止咳糖浆也没见好。我直后悔,没请假留在家里。放下电话,告了假,我就匆匆往家赶。银行在东城,我家住西城。过去上下班,坐公车也就四五十分钟,现在打的也得要一小时。城里的路,是越修越堵。回家后,我抱上孩子就去了附近的第二人民医院。一路上,她咳得越发厉害,小脸蛋又红又烫。


  医院里人满为患。候诊时,我给孩子量了量体温,℃。我心想,她该不会得肺炎了吧?给孩子看病的是位中年女医生。她撩起孩子的上衣,用听诊器听了听后,对我说:“可能是急性肺炎,去拍个片子。”
  “要紧吗?”我忙问。
  “等看了片子再说。”
  我抱起孩子,拿上医生开的单子,先去划价再排队交费,最后到放射科拍了孩子的胸片。
  女医生看过片子后,对我说:“是急性肺炎,要住院治疗。”
  “要住多久?”我问她。
  “先住10天看看吧。别担心,会好起来的,去办手续吧。”她边说边开住院单。话说完了,单子也开好了。
  孩子不在家,我还真不习惯。夜里,我久久不能入睡。一想起孩子那副可怜的模样,我心都快要碎了。我真不想去上班了,可我一个民办学校的大专生能够进银行坐办公室已非常幸运了。人一辈子能有几次这样的好运气,哪能就这么轻易放弃?我脑子里天人交战,双方打了一宿,不分输赢,没有结果。
  急促的电话铃声把我吵醒。我睁开眼,天已大亮。我伸手抓起床边上的电话听筒。
  “小莉吗?爸爸让车撞了。”我依稀能辨认出是我姐的声音。她话音里略带哭腔。
  
金狱 第一部分(5)
“你说什么?爸让车撞了?”我怕自己听错了,又重复了一遍她的话。
  “你快来吧,在城北医院急诊室。”我姐的哭声更大了。
  我脑子突然一片空白,听筒从我手里滑了下去。听见殷华在外面喊我,我才清醒过来。我跳下床,冲到门口,拉开房门对殷华说:“我爸让车撞了,我要去医院。”
  殷华走过来,问我:“姐,伤得重吗?”
  “不知道。”经她这么一问,我眼泪不由地淌了下来。
  “我陪你去吧?”
  “不用。”
  出门前,我吩咐道:“你在家做点吃的。冰箱里有只鸡,把它炖了。”
  “唉。”殷华答应一声。
  当我赶到城北医院急诊室时,我姐和姐夫已在那里了。他们身边还站着两位陌生人。
  我问我姐夫:“爸怎么样了?”
  姐夫面无表情地说:“还在抢救。钟小阳怎么没来?”钟小阳是我女儿的亲爹。
  我回答道:“他带学生去山东实习了。”
  姐夫把那两位陌生人介绍给我,说:“孟老师,唐老师,都是爸学校的。”姐夫又对他们说,“我爱人的妹妹。”
  我跟两位老师礼节性地打了个招呼。他们其中的一位对我说了声你好。
  姐夫对我说:“昨晚我们住在爸那儿。早上,他出去遛早就没回来,我以为他直接去系里了呢。8点多学校来电话,说爸出事了。接到电话,我们就赶过来了。”
  站在一旁的孟老师补充说:“是外地运煤车撞的,现场有人打110。警察从你父亲身上找到工作证才跟我们联系的。肇事司机跑了,还没逮着。”
  我姐一直坐在抢救室门口的长椅上低头抽泣,手里的纸巾已是湿纸团了。


  “姐,姐!”我连叫她了两声。她都没理我。
  抢救室的门突然开了,出来一位女护士。她问我们:“谁是病人家属?”
  “我是。”我和姐夫几乎同时回答。
  “他走了,你们要节哀。”护士说得很平静,可这话如晴天霹雳,来得实在太突然了。
  我不相信父亲会抛下我和我姐就这么走了。我用力推开我面前的护士,冲进抢救室。刚到抢救台,我就扑倒在父亲身上,嚎啕大哭。我边哭边喊:“爸爸,爸爸,你醒醒,醒醒。”
  医生和跟进来的老师在一旁劝我节哀。见我越哭越厉害,两个护士上来,强行把我架了出去。姐夫对我说:“你姐晕过去了。”
  我瞅了他半天,才缓过神来,问:“她人呢?”
  姐夫回答说:“在隔壁抢救室。”他眼眶也是红红的。
  我姐是给吓晕的。醒来后,她身体很虚弱。医生说要节哀多休息,嘱咐我们不要离开,防止她想不开走极端。医生看得很准,我姐还就是这样的人。她性格内向,什么事都闷在心里。天晓得什么时候,她会干出什么傻事来。
  回父亲家的路上,我对姐夫说:“这几天你可要陪着我姐,寸步不离。”
  姐夫说:“下周要去趟沈阳,早就定了的事,不能不去。”
  “要不这样,你走了,让她住我家,反正亭亭不在家。”亭亭是我女儿的|乳名。
  “亭亭去哪儿了?”
  “急性肺炎,住院了。”昨天我本想告诉父亲和我姐的,可又怕他们担心,就没打电话,想等孩子出院了再说。
  “住院了?”
  “昨儿刚进去,大夫说有10天就能出院了。”
  “你别大意,好利索了再出院。”姐夫叮嘱道。
  “我记住了。”
  我跟姐夫挺谈得来的。他跟我姐结婚两年多,还没要孩子。平时他俩住在他父母家。听我姐说她公婆都在外贸系统工作。我姐大学读的是国民经济计划管理专业。这个过去的热门专业,现在怕已退出历史舞台了。她们九届的毕业生,因为头一年的那场政治风波,全都被分配到基层单位。她进了北郊的一家木材厂。难得她有一颗平常心,在那里一呆就是五年,从未想过跳槽。她去后的第二年,根据市里的要求,她们厂联合其他两家木材厂共同组建了一家家具集团公司。她被调到公司综合计划部。后来公司取得了外贸出口经营权,招兵买马又把我姐夫招了进去。姐夫在外贸学院上过三年大专。毕业后,他们外贸干部子弟班的一帮同学大多改行干了别的。他不想随大流,就去了这家别人都不肯去的家具公司。
  
金狱 第一部分(6)
他跟我姐怎么好上的,我无从知晓。只记得三年前的一天,我姐打电话给我,让我下班后先去西郊饭店,说有要紧事跟我说。我心想,有什么事电话里不能说,还不能回家说,非搞得这么神神秘秘的?那时,我跟钟小阳刚搬出来住。好在西郊饭店离我小家不算远,我就没跟她较这真。
  我到饭店时,我姐已在门口等我了。她把我领进大堂一侧的咖啡厅,走到一位眉清目秀、满脸书生气的小伙子跟前。我姐指着他对我说:“沈永青,我们单位的同事。”说完,她又转头对站起来的他说:“我妹,小莉。”言语中夹着一份骄傲。
  沈永青一边伸手跟我握手,一边对我说:“小莉,你好。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我忙伸手跟他的手碰了一下,说了声你好。
  他笑着对我说:“请坐,喝点什么?”口气俨然像个主人。
  见他们面前放着茶水杯,我说:“就喝茶吧。”
  他刚坐下,又站起来,伸手将反扣在我面前的茶杯放正,提起摆放在茶桌一角的茶壶,将茶水倒入我的杯中。大家谁都没说话,只听见茶水的声音。
  打见到沈永青,我就明白我姐找我来的用意了。过去她总认为我抢走了她的钟小阳,很长时间对我爱搭不理。最近我发现她变了,跟我话也多了,我还以为她原谅我了呢。现在才明白,敢情人家是找到白马王子了。既然她能捐弃前嫌,我也得好好表现才是。
  “沈先生,你在厂里做什么?”我的问话打破了短暂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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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搞外销。”沈永青回答得很简洁。
  “外销什么,木材?”我故意装不懂,其实早听我姐说过她们单位的事了。
  “当然不是木材,家具。可能你姐没跟你说,去年我们就成立集团公司了,也拿到了外销权。有些货,现在我们就自己出了。”说起业务,沈永青的话挺多的,但我觉得跑题了。
  喝了口茶后,我又问沈永青:“跟我姐认识多久了?”
  “时间不太长。”回到这种话题,沈永青的回答依然很简洁。
  我不甘心,又问:“你了解我姐吗?”只见我姐瞪着两眼看我。
  “有些了解,但肯定不如小莉你了解得多,对吧?”沈永青像个搞外贸的,说起话来滴水不漏。
  不管我姐怎么瞪我,我继续问沈永青:“你家里都有什么人?”
  “爸妈,一个姐姐,一个妹妹。”沈永青回答道。
  “你也是独子。”我脱口而出。
  沈永青看了一眼我,不解地问:“是啊,怎么了?”
  我姐解释说:“他老公也是独子。”
  “噢,原来是这样。小莉福气不浅,已经找到如意郎君了。”沈永青想讨好我。
  我端起茶杯刚想喝,急忙放下来,对沈永青说:“怎么说上我了,我还有问题要问你呢。”
  “请赐教。”沈永青玩起了深沉。
  “你觉得我姐哪点好?”我话一出口,我姐就用脚在桌子底下恨恨地踢了我一下。她一定嫌我的问题太直截了当了。
  “你姐为人厚道,心地善良,工作做得也很好。”说完,沈永青看了我姐一眼。
  我姐的脸微微泛红。她可能怕我再问出什么让她难堪的问题来,对我说:“你怎么有问不完的问题?”说完,她又转头对沈永青说:“你下来时间长了,不会有事吧?”
  沈永青心领神会,对我说:“这两天我跟我们头住在这儿,跟一个美国客户谈判。刚才下来没跟他打招呼。怕他有事找我,我就先走一步了,失陪了。”说完,他拿起桌边的手包,去柜台结账。临走前,他小声地对我说:“小莉,你真漂亮。”不知我姐听后有何感想,反正我挺高兴的。
  我姐起身跟了出去。没多会儿,她回来问我:“你回哪儿?”
  我对她说:“今儿我跟你回去。”
  父亲在工学院的家原本是个三居室。因为我等房结婚,我姐还住家里,父亲就跟学校申请把这一大套换成了两个小套,幸好那时还没房改。换来的两套房子一个在工学院附近,一个在西六里庄,相距甚远。工学院附近的是套两居室,父亲和我姐住。西六里庄的一居室就给了我和钟小阳。父亲的那一套虽是两室一厅,可那个“厅”根本不能称其为“厅”,充其量是个大点的过道。平时就是不坐人,也得把折叠饭桌收起来,否则走路都碍事。父亲的卧房在厅的左手,是个方方正正的房间,有十五六平方米。我姐住的那间在厅的右手,还不到十平米,小得连放张大衣柜的地方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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