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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妖刀记-第6部分

小说: 妖刀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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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怪物偻着背脊,似乎没有头发,颈后却覆着一块毛皮,拱出一只巨大畸零的怪角,非牛非鹿,倒像是一根崩毁大半的石柱。怪物一动就发出刺耳的铁炼声响,连雨瀑的淅沥声都无法稍稍掩盖,牠脚边横着两条乌影,曲线起伏婀娜,似是妙龄女子。



闪电掠过,一条红色人影居高临下,一剑刺向怪物的眉心!



怪物不闪不避,伸手一抓,倏地将长剑握在手里。染红霞在半空中无可借力,猛被甩落湖中。



“二掌院!”



耿照失声叫唤,大雨中怪物猛然转头,哪是什么妖魔鬼怪?分明是一名身长九尺、筋肉纠结,周身却佈满淒厉伤口的高大男子,扛着一柄铁块也似的巨大刀器,通体犹如不规则裂面的花岗岩柱,握柄处的兽皮被雨打湿,缠着粗大的铁炼。



耿照救人心切,飞身跃上曲桥,才想起自己手无寸铁:一眨眼巨人已至身前,巨刀挟着刮人的劲风箭雨扑面压来!



(好……好快!



小屋里的那两人,必是死在这迅雷不及掩耳的一击之下——耿照根本来不及思考,更别说躲避,忙乱中抓住胸口的系绳一转身:轰隆巨响里,背上的木匣已被扫成碎片,余劲抡得耿照头晕眼花,鲜血冲出喉头,整个人失速撞向栏杆,一阵碎裂声响,挟着无数栏杆破片滚落桥面!



耿照及时攀住横栏,破碎的尖木屑刺破手掌,右肩几乎被扯得脱臼。



他眼冒金星,颤抖着闷声呼痛,忽觉顶上骤雨一停,巨人巨刀的影子已经盖住他大半个身体,带着血味的腥臭吐息喷在发顶上,灰白的口涎滴得他一背都是,巨大的铁块石刀对正耿照的脑袋——耿照咬着牙,垂在湖水里的左手一捞,一抹金光穿出水面,一把扎进巨人的左大腿内侧!



巨人狂嚎一声,震得整座曲桥都在摇晃,歪歪倒倒的向后踉跄,桥面被踩穿了几个大洞。耿照被摇得攀持不住,右掌一松,身子正要沉入湖中,手腕忽然被人抓住。



抬头只见满天落下的雨丝里,一张雪白的瓜子脸上黑发披面,被浸湿的红衫黏贴着结实苗条的娇躯,裹出一抹玲珑曼妙的紧緻曲线。



“是……是你!”



染红霞使劲将他拉上桥来,嘴角咬着一丝朱红,两人气喘吁吁的摊在桥面上。耿照缓过一口气,将左手握着的脱鞘红剑交给她。



“这是你的昆吾剑!我刺中那廝的脚筋,他……”



话还没讲完,一团巨大黑影缓缓站起,像一具坏掉的拉线傀儡般动动肩颈,慢慢转向二人。耿照目瞪口呆,忽觉这巨人的动作极是眼熟,一下子却想不起在哪儿见过。但那绝对不是脚筋毁损、不能行走的姿态。



染红霞拄着缠红鎏金的昆吾剑站起,咬牙低声道:“我去绊住他,你乘机把我两名师妹带过桥去,听到没有?”



耿照点头,白着脸呆望半晌,喃喃道:“这个……到底是什么东西?”



巨人无语,只是提着刀,一步、一步走了过来。



“我不知道他怎么了。”



染红霞双手握柄,剑尖指地,两眼牢牢盯着敌人,挟着雨丝的湖风吹开她湿透的浓发,吹得衣袂猎猎作响。她的眼神里,有一种耿照从来没看过的坚毅与沈着。



“但那大个子我认识。他在十里外的镇集里卖煤炭,跟我们往来超过十年了,身家清白,是个性情温和的普通乡人:在今晚以前,我从来没见过他这样!”



第三折万劫不复祸起青苎



耿照心想:“四大剑门精研武艺,果然与本城不同,连十里外卖炭为生的乡人,都有如此的武功造诣!”



他自幼伺候父亲、七叔打铁,日日於崎岖山里挑水负重,往来不知多少回,膂力、耐力等均远胜同龄,适才被巨汉一击抡飞,可说是平生未有的经验。



“那人内力强横,二掌院请留神。”



染红霞头也不回,双手握紧昆吾剑长逾尺半的握柄,咬白的樱唇畔却绽出一丝苦笑:“据我所知,他一点武功也不会。”



不顾耿照瞠目结舌,低声道:“我引他走上前来,你把握时机救人。得手之后切莫回头,对面的水榭里还有一个行动不便的女孩儿,你将我两名师妹带进水榭,撑舢舨走水路离开。你识不识水性?”



“还可以。”



“有劳了!”



回眸一笑,沾甩着雨珠的雪靥分外匀嫩,更显出五官线条的俐落有致,衬与她飒烈的英姿与口吻,却丝毫不觉得有什么扞格:与其说是春雨柔媚,更像是破雨初阳。



“多谢你甘冒奇险……你大可以离开的。”



七叔和阿爹就不会。耿照心里想,却没有答话,只是笑了一笑,转头四望,忽然发足往岸上狂奔。



染红霞丝毫不疑,咬牙一声清叱,挥剑朝巨汉奔去!巨汉仰天长嗥,宛若疯兽,抡起花岗岩柱般的畸零巨刃一扫,末端杯口粗的铁炼喀啦啦一阵激响,“轰!”



一声木片炸飞,九曲廊桥又毁去爿角桥面。



耿照跑回岸边,见桥下横着几条小巧的平底舢舨,微翘的船头两侧绘有鲤鱼、对花对鸟等细緻花样,条条都不一样。他解开其中三条,以缆绳前后相系,有如一条浮桥,支起竹篙往湖里的水风凉榭撑去。



曲桥中段的廊顶,已被那柄铁炼石刀悉数毁去:面对如此巨大的兵器,什么剑法招数都施展不来,染红霞仗着轻身功夫左窜右纵,不住在残垣石刀之间寻找空隙,东抹一痕、西刺一剑,刺得巨汉披血裂创,他却恍若不觉。



耿照不敢划近,始终与曲桥保持十丈的距离,巨汉似乎无视於舢舨的接近,专注挥舞石刀寸步不移,犹如蒙头扑打红蝴蝶的巨灵神。



耿照满心狐疑:“奇怪!莫非他目力不佳,看不见十丈外的东西么?”



思忖之间,船头慢慢越过了巨汉的眼角范围,迳往他身后的凉榭方向划去。



忽然,俯卧在巨汉脚畔的黄衣少女动了一动,滑下桥沿的雪白小手轻挥着,微微睁开眼睛。



(她……并未昏迷!



耿照精神一振,停住竹篙,向她做了个下水的手势。



黄衣少女轻轻摆手,头顶上劲风呼啸,足足有她身子两倍宽的石刃“哗啦!”



扫去大片栏杆,狞恶的铁炼声异常刺耳,碎裂的木屑挟雨倾落,覆满了少女凹凸有致的侧身曲线。



她闭上眼睛动也不动。



半晌,大雨将脸上的泥灰木屑沖去大半后,才又慢慢张开眼睛。少女半张面孔压在桥上,模样看不真切,也说不上美不美,露出的右眼却令人印象深刻──非是浓睫弯弯、瞳仁深邃、眼角含春一类,惯常在美人图里见到的美眸,即使微玻е比酝缸殴猓执笥至粒钟屑阜秩窭坏愣疾缓



看着她浑无血色的半边小脸,耿照不禁佩服起来。莫说女流,便是九尺的昂藏巨汉,在面临生死关头之际,也未必能有如此清澈冷静的眼神。



巨汉毁了周身两旁的护栏,少女水遁的障碍已然清除,但这样还是太过冒险。他心念一动,解开第一艘与第二艘舢舨之间的缆绳,慢慢划向曲桥。



染红霞百忙之中瞥见,急得大叫:“别过来!你这是干什么?”



一分神几乎被石刀扫中。



耿照放下竹篙,拾起一块湖面漂来的廊簷破片,使劲朝巨汉掷去!他膂力过人,这一掷正中巨汉额角,打得他仰头退了一步:还未站稳,第二块又中喉头,巨汉向左侧踉跄跪倒,柱子般的石刀“砰!”



插穿桥面!



桥底下的木制拱构被捣得稀烂,左侧的一根支柱应声粉碎,整座桥面轰隆隆震动起来,渐渐向左边倾斜。



“趁现在!”



耿照大吼。



黄衣少女睁眼一撑,浑圆结实的臀股猛然用力,整个人翻出右侧桥面,鱼跃般凌空一扭,“噗通!”



钻入水中!



桥上所有东西都向左侧滑去,当然也包括巨汉、染红霞,以及另一名昏迷不醒的蓝衣少女。耿照本想一次救两人,无奈变数太多,只得放弃,赶紧跃入水中接应黄衣少女。



大雨涨潮,湖底十分浑浊,耿照在水中勉力睁眼,迳朝桥下游去,突然间有人抱住他的腰,肤触滑腻,不同於男子的肌肉硬实。耿照想也不想便将来人捞起,两人一齐冒出水面。



那名黄衣少女攀着他的脖颈,两眼紧闭,不住呛出水来。



约莫是湖水太冷,抑或伤后失温,少女两腿缠着他的腰,颤抖的身子与他正面相贴,紧紧偎在一起:每一呛咳,胸前两团尖挺结实、偏又温绵细软的物事便抵着他一阵弹撞,滋味难以言喻。耿照虽无歹心,身下却尴尬万分的有了反应。



他早已不是未经人事的鲁莽少年。



前年十七岁生日当天,辰字房的弟兄们一齐凑了份子钱,强押着他到山下最有名的烟花地“满园春”替他点了红布花墙上挂牌的小闲姑娘。



在白日流影城里,最多的就是铁匠与军丁,若无妓寨窑子发泄,早晚要出乱子,是以城规不禁弟子出入风月。那些个铁匠学徒每月领了钱,十之八九都要走一趟妓院:朱城山下的秦楼楚馆也都做规矩生意,不敢干什么逼良为娼的勾当,算得上是安分守己。



小闲姑娘的名儿里虽有个“小”字,却是二十五六岁的大姑娘,皮肤细白、双峰饱满,说话带着好听的南方调子,妆虽浓了些,样貌倒挺美的。这种挂得有牌的姑娘,学徒们等闲应酬不起,是十几二十个人硬凑了钱,才让从不去烟花地的耿照“开开荤”小闲姑娘对他很好,服侍他沐浴,在澡盆里用手就让他出来了一回:初挺入时,耿照毫无经验,不消片刻便丢盔弃甲,泄了个千里溃洪,小闲姑娘也不取笑,柔声抚慰着,转眼间让他坚兵奋起,才又痛痛快快挥戈驰骋了一回。



耿照时时想念小闲姑娘,倒不只是她雪白柔软的大奶脯,又或者腿间那股夹人的爽利劲儿,而是她温柔拍哄的低低语调。



“我故乡有个弟弟,年纪与你差不多。”



小闲姑娘对他说,鹤颈般的纤纤素手随意比划着,笑容里有一丝淡淡的朦胧:“几年没见,也不知有没有你这么强健的体魄。小时候,老跟在我屁股后头流鼻涕呢!”



此后耿照再也没去过满园春,也很少跟着打铁弟兄逛窑子,一方面是为了存钱寄回老家,另一方面也没特别的想:偶尔生念,脑海里浮现的却不是雪白赤裸的诱人胴体,多半还是小闲姑娘那软软腻腻的南方调。



他原本採取立泳的姿态,两足划水,双手漂在水面避免下沉,颈侧忽被少女冰凉的面颊与嘴唇一贴,两团乳丘偎在胸前,顶上纵有煞星之危,腿间却陡地勃挺起来。



彷彿为了抵抗湖水的冰寒,这一下还来得特别厉害,浸了水的裆间弯直翘硬,已到了微略发疼的境地。他双手不甚自由,还来不及挪挪身子冷静头脑,昂起的尖端一路排闼,隔着裤底薄布,就这么浅浅的剥入一团异常温腻的嫩脂里。



湖水浸透裤布,几近於无,微一顶触,便可清楚感觉外阴形状:那妙物开口平浅,如一只小小的肉褶弥封,前缘层层叠叠,俱都软腻滑润,娇嫩非常:顶端有一粒稍硬稍韧、如婴儿指头的小物,起初略挡着花径口,再挤进分许时,却似又勾人。



少女剧咳着,每一抽搐,那处便痉挛似的轻啄他一口,既像鱼嘴又像蚌肉,吸啜着前端最敏感之处。



耿照毕竟血气方刚,既匀不出手将她抱开,双脚还得不停划水、保持浮力,挺腰蹬腿之际,每一下都顶入少女股间,撞得她弹起落下,腿心里渐渐拱出一片温腻湿黏。



少女畏寒,忽有一颗鸡蛋大小的圆钝异物贴肉顶来,硬将薄薄的裤底一点一点挤入蜜缝里,频频触着硬起的蒂儿,浑身倏如蚁走电窜,酥麻之余,又觉烫人。



她冻得晕晕迷迷的,本能地坐紧取暖,颤着浑圆的翘臀一意迎凑:呛咳片刻,已磨得耿照腰眼发麻,隐约有了一丝泄意。



“姑……姑娘!姑娘!”



他强忍快美,低声轻唤:“请……请稍挪下身子,在……在下恐……恐有冒犯……”



黄衣少女突然大呛起来,身子一搐,四肢勾缠着他,紧緻的大腿有着十八岁少女无以伦比的结实弹性,腿根的嫩肌一阵剧烈收缩,竟然反客为主,猛将侵入小半的滚烫钝尖一夹,掐挤着迫了出去,隔着裆底在水中牵开一条微带白浊的黏腻液丝。



便只这么一刮,耿照冷不防冲上顶峰,滚热的浓浆喷薄而出,钝尖往前一顶,满满涌溢在少女的腿心处。少女“唔”的一声昂起粉颈,死死搂着他的脖子,终被浓精烫得苏醒过来,两团乳蜂挺着樱桃核儿般的硬实蒂尖猛一压摁,鼻音娇腻却又十分自然,毫无作伪谄媚。



耿照射得厉害,片刻不停,又多又猛,彷彿全身精力缩聚而出,白浆里似有一粒粒细小硬珠,蜂拥着冲出马眼时,每一下擦刮都略微疼痛、又极快美的感受,实是平生未曾领略的滋味。



他心惊之余,不禁又慌又恼:“本城的清誉,全都毁在我的手上!我平日不好女色,怎地竟在这种时候、这种地方,玷污了水月停轩的弟子!”



心中隐有一丝难言的邪念,浑不似平时的自己。



这名黄衣少女,自然是黄缨了。



巨汉无声无息闯入水风凉榭时,采蓝惊叫一声,立时昏死过去,她却是假装晕厥伺机逃走。但黄缨毕竟只是个十八岁的少女,趴在桥上给淋了大半个时辰,落水前已略为失温,一入冰冷湖中,马上失去意识。



她呛出最后两口水,气息渐渐平复,只是结实的胴体仍不停颤抖。



耿照定了定神,带她躲到桥墩残柱旁,低声道:“在下该死,还请姑娘恕罪。”



黄缨已然醒了大半,只是冻得说不出话来,嚅嗫道:“冷……好……好冷……”



似觉腿心有些异样的温热,身体里残留着一丝羞人的余韵,明明冷得全身发抖,面颊却有些汗,心跳急促。她不明所以,心中徬徨,益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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