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夜归人-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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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我这几天心情不好，最近犯病的次数一次次的开始增加，对毒品的依赖也日趋严重，我到医院去，他们准许我在必要的时候使用少量吗啡，我已经明白，自己已经是到了死亡的边缘了。也许，我真的该下地狱了，我只是企求上天的饶恕，企求你的饶恕。
类，你知道吗，你还记得吗？那次我在学校演唱的那首歌曲，我一直梦想着你能够唱给我听。我知道这已经是不可能了，但是我 仍在心中默默地祈祷，希望醒来的时候，坐在床边的就是你。期盼坐在你的旁边，用头枕着你，你为我唱着歌，直到我幸福地死去。但是我每每醒过来，发觉身边没有你，我就害怕，我以为我到了地狱。其实，我不怕下地狱，只是在那里便再也不能够偷偷地看你了。所以，我现在便使用安眠药，听着《安妮》，静静地睡去，枕着你的梦，静静地睡去。我希望自己下一秒便进地狱。
最后一次想你。
——蓉 绝笔
类心碎了，又一次泪如泉涌，他怨恨自己为什么这样脆弱的，他一次次试图不哭，但是无情的泪水却似无情的雨，一遍遍肆虐地敲着类那已经满木疮痍的心。直到此刻，类才知道了什么是残酷，什么是无情。这种感觉已经溶化自己的血液里面，随着生命的延续，身心便在受着煎熬。
好半天，类才起身，脚有点麻木，不听使唤，像肉体已经失去了精神的指挥，没有知觉，而且倔强。像在顽强地与肉体搏斗。最后，两败俱伤，血流成河。
类，缓而慢地挪向了蓉的卧室，他似乎发觉蓉还在那里，怀里抱着小狗熊，嘴里还在喃喃地唱着歌，她还朝类眨巴着眼睛，傻傻地笑。一切都是那么真实，类都不由地相信他是真的。他想再看清楚蓉的模样，擦干了眼泪。于是，一切又离他而去，只剩下死一般沉寂的房屋和自己沉重的呼吸。类觉得眼花，似乎自己的呼吸也融入了雪白而刺眼的墙壁里，随着自己的心在全然的晃动，尔后，毁灭而已。
类，感觉到了累，莫可名状的累。需要休息，休息。于是，类随手打开了身旁的播放机，正是《安妮》，一个已经让类近乎心碎也刻骨铭心的歌曲：
事到如今，不能埋怨你，只恨我，不能抗拒命运，时时刻刻，沉醉爱河里，谁知命运早已，注定。
闭上眼睛，想念你的情，难忘记，你我曾有的约定，漫漫长路，默默在哭泣，心中无限痛苦呼唤你。
安妮，我不能失去你：安妮，我无法忘记你：安妮，我用生命呼唤你，永远地爱你！
。 。 。 。 。 。
第十六章 悲欢离合
第十六章 悲欢离合
"；类；如果有来生；我还想和你在一起。我还想得到你温暖的拥抱和安稳的呵护。"；
"；你这个小傻瓜；我是不会离开我的蓉的。类答应你；下辈子我们还在一起啊！"；
"；真的吗？你不许骗我。不行；你得拉钩；不许撒谎骗人。"；蓉似乎还是不放心。
"；好；好。我们来拉钩。那你说；反悔的要怎么处罚呢？"；
"；就罚；恩。。。。。。等我想到了再告诉你。反正就是不能够反悔。你不能够；我也不能够。你说；行不行？"；
"；行！你说怎样就怎样。睡吧！乖！"；
。 。 。 。 。 。
不知道怎么回事情；老是会回忆起以往和蓉在一起的点点滴滴；这让类无所适从。
类从那一天起；就和凯住在了一起；那一晚；他们甚至发生了肉体接触。情况依稀已有些模糊；只记得那一晚他们放完烟花便又去喝了很多酒。之后；他们回到"；类凯精品城"；；那一晚；类留了下来。。。。。。
只记得全身都似乎在抽搐；亢奋到无法自持。凯；也是。他们彼此都是自己的第一次。但却是不可思议的和谐。
事后；类觉得有些后悔；但是；凯似乎并没有怪罪的意思。经过一段时间的适应；类于是也便能够坦然面对了。
"；凯；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呢？还打算继续把店子做下去吗？"；类偶然间问起了凯。
"；你觉得呢？"；凯似乎有意想考考类的认为。
"；我觉得你应该不会再继续了吧。你不像是那种居安思危的人。所以；你一定还会有什么另外的打算。至于；接下来你想干什么；我就不得而知了。还望小姐赐教。"；类故做思考状。
"；我觉得这样挺好啊。至少；我还想继续下这样的时光。至于；我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我自己都没有想好；你又怎么会知道嘛！"；凯顽皮地笑了起来。
"；好啊。你又捉弄我啊。看我怎么收拾你！"；类故做生气的样子；拿手轻轻地打着凯；凯也配合着类；嘴巴张的挺大；好象很疼似的。一下子；感觉又像回到了从前。类不由自主的心酸；手也停了下来。凯也不再顽皮；将脸凑了过来；关切地问到："；怎么拉？不开心就跟我说嘛。"；
"；没有；我只是又想起了以前我们在学校的时光；那时候也是这样的情景呢！一眨眼；我们现在又在做着同样的事情；却已经物事人非了。"；类感慨道。
"；亭树不知人尽去；春来还开旧时花。"；凯居然冒出了句诗；让类大为惊讶。
"；你呀。就是只知道缅怀过去。过去的都过去了嘛；老想着又有什么用呢？还不如想想现在；至少现在咱们在一起很开心；是吗？我就不去想那些伤心的事情。我们反正都要面对现在的日子的吧；干吗不敢去好好面对呢？"；凯此时也换了一副严肃的面孔。
"；你说的也有道理。好了；不去想了；就听你的。咱家你做主"；。类打趣道。
"；说真的。我真的还是想打算和你出去旅游一次。就是不知道你想不想去？"；凯试探着问类。
"；旅游啊？好象不行。我就快高考了。这次；我是向学校请假的；我要是考不上大学；不仅家里人不能够原谅我；就连我自己也不能够原谅自己的。所以；我打算；这几天就回家好好看书了；只是我担心。。。。。。"；看着凯的脸色越来越暗淡；类便不再言语了。
沉默了一会儿。凯忽然叹了口气；嗳嗳地说道："；你说的也是；毕竟你学习重要。好吧。不过；你还是不要走吧；就在这里读书；我不打扰你不是也一样吗？"；凯试图做着最后一丝挽回的希望。
"；我觉得还是回家的好。不是我不想留在这里；只是出来也好些日子了；家里面肯定也很担心的。我不想一再的让妈妈失望；我觉得自己不应该那么自私；总是随心所欲地做着自己喜欢的一切事情而不顾及到他人的感受。我答应你；等我考完了；我会好好陪你的。行吗？"；类似乎态度异常得坚决。
"；既然你都已经决定了；那我又有什么话说呢！好吧。你好好看书；复习。高考后；再来陪我。我会等你的。"；凯此时似乎有点依依不舍；眼睛里面也似乎积蓄着泪水。
"；别哭嘛；我又不是不回来。很快的嘛。再说了；平时我要是能够来；一定会来找你啊。这样总行了吧？"；类看着凯夺眶欲出的泪水；顿时慌了神。
"；这可是你说的啊。不许说话不算数。骗人是小狗。不；还是不行。我们得再拉钩。"；凯一脸稚气地说到。
"；又是拉钩啊。"；不过这话类努力没有说出来；只是在心里面默默地说道。
拉钩完了；总算把凯给稳住了。约莫过了些时间；类便回家去了。此时；类特别地想念妈妈。
一进家门口；类就直呼了妈妈。半天没有人回应；类感到很奇怪；直接进入了里面；挨着房子的寻找。最终；在自己的房子里面找到了。此时；妈妈正坐在类的睡觉的床沿；出神地翻看着相册；眼里似乎散发着一丝光亮。类轻轻地走到妈妈跟前；像个做错事情的孩子；"；妈妈；我回来了。"；
妈妈抬头看了一眼类；先是惊异地张大嘴巴；随即反应过来并不是在做梦；继而眼眶里面满溢着泪水；强忍着没有流下来。
妈妈伸手抚摩着类的脸；又拉着类的手；那样子似乎生怕类又忽然会不辞而别；她再也承受不住这种打击了。本来家庭的变故已经让这个传统的妇女身心极度疲惫；感情也异常脆弱；自己把满心的希冀都寄托在儿子身上；可偏偏儿子又是一个感情执拗的人；从不知道去循规蹈矩；所以；自己通常也总是显得是那样无助。似乎自己早已经不再属于自己了。
"；类；你到哪儿去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妈妈似乎早已经将希望泯灭到最小的境地；只是希冀着儿子累了的时候能够记得回家。因为；家始终是一个人的避风港；一个永远不会让你厌倦的归宿。
"；妈妈；你别怪我；好吗？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而且；我一定会好好把书念好。我知道你的愿望；那也是我的愿望。所以；我会很努力的！请你放心好了。"；类看着妈妈日渐消瘦的脸庞；心就特别疼；而且内疚一直在困扰着自己；老是觉得辜负了家里的期冀。
"；恩。妈妈知道你迟早会有一天想通的。妈妈始终是为了你好。只是可能给你太大压力了；孩子；你别怪妈妈啊？妈妈也不想这样的。只是有时候；我不得不这么做而已。"；妈妈也在检讨着自己。
"；妈妈；你别说了。你没有什么错；一切都只是我太任性而已。我以后会学着改变一些的；不会老是让你失望的。"；类终于抑制不住；情绪有点失控。
"；恩；恩。妈妈相信你的。你始终是妈妈最好的儿子。恩；你还没有吃饭吧；妈这就给你做去。你等着啊！"；妈妈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想来想去；觉得应该给孩子做一顿好吃的。这么多天；类在外边一定受了很多苦。起身；锤了锤背；就是这下意识的动作；让类不由自主地流下了眼泪；"；妈妈老了"；；这种想法纠集着类的脆弱而敏感的内心。"；你别又到处乱走"；；刚刚要迈出门；妈妈似乎又像是记起了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又叮嘱了一次；那情形仿佛是把类当成是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但是；只有类自己心里最清楚；长久的任性妄为；让妈妈操碎了心；时刻都在为自己担忧；而自己正是在这母性的溺爱下肆意地撒野；想到这；类的眼泪再也不能自持了。把头扭转到身后；偷偷拭去了眼泪；努力让自己的心看起来宁静。
这世界上最纯粹的爱就是母爱；相比一切感情；惟有这样的感情才能够让人拥有最无私而最让人心醉的悸动。。。。。。
十七章 生命的浮华
十七章 生命的浮华
这些日子；类已经拉下了很多功课；这一点只有他自己最清楚。所以；自从回到家以后；类就开始了暗无天日的埋头苦读；这情景也让妈妈又心疼不已。但是；她还是没有去阻止；因为；妈妈始终清楚；要顺利趟过高考这一关；需要的就是要比别人更多的劳累与付出。所以；她觉得自己唯一能够做的便是买很多补品；并做一些可口的饭菜慰劳类。而类对这也是非常的感激。
早上；邮递员送来了一封信；是写给类的。开始。类还以为是凯思念自己了；给自己写信。可粗略一看寄信人地址；似乎不像。于是；类也不再多想；收下了便直接进房打算去拆阅。
拆开信；熟悉的字体又映入眼帘。是蓉！好久都没有她的消息了；也不知道她过的好不好。强烈的好奇心驱使类一字一句的仔细看了下去。可是。。。。。。
"；类；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身在监狱了。面对我的即将是无尽的牢狱之苦。不要为我担心；我只是忽然好想你；想你此刻在做什么；过的好不好。也许；你会怪我还是那么傻；这么久了还是学不会人情世故；不懂得掩饰自己的内心脆弱的一面；可是我在你的面前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情；总是永远也不想坚强起来；总还一直在幻想躺在你怀抱里面；被你轻轻呵护的感觉。那种滋味让我一辈子都不敢去忘怀。
我似乎总是一个念旧的人；也许你会讨厌我这点；也许甚至你还会很反感这点；觉得我又打扰了你的生活。我想；这次恐怕真的只能够是最后一次了；因为；我怕再没有机会也没有那个能力再去打扰你的安宁了。
还记得那首<；安妮>；吗？我一直都幻想着你能够好好为我唱一次；以前就一直在期冀；现在估计更是不可能了。也许；我天生就只注定是你生命当中的一个小插曲；可是；我还是想告诉你；我真的很开心和你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已经浑然忘却；但是；我始终都是沉浸在那个只属于我们的爱情童话里面呼吸。
好了。不打扰你了。也不知道你是什么时候；什么情况下收到这封信的；我只是想祝福你过的好开心；偶尔；在某个时刻能够怀念到我；那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类一连看了几次这封信；最后才缓过神来；猛然发现蓉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而自己却一直没有知晓她半点的消息。类忽然又有了一种犯罪感。毕竟；蓉是跟着自己才受了那么多的苦的；她原可以生活的很好；可是她选择了和自己在一起；似乎这就注定是一个错误。可是；现在想起来；类还是觉得心酸。
晚上类失眠了；心中一直在回忆着原来有蓉的日子．点点滴滴的片段始终萦绕在类的脑海里面；类忽然觉得十分得压抑。好久都没有去思念过蓉了；甚至在某种情况下已经试图去遗忘一些尘封的过往。这一切对于蓉来说，似乎有点不那么公平。想着想着，类不由自主地又流下了眼泪。别说我的眼泪你无所谓，一直很在意这句话，相当得贴切，不由的不让自己再想去感怀下过往。心中的感伤痛到无法去与人讲，只能够自己默默地品尝。
还是去看下蓉吧，于情于理自己似乎都不应该去推卸责任的。想到了折中的方案，类强迫自己进入了睡眠。
第二天，类试探着询问妈妈，“妈妈，我学习的好累了，好想出去散散心，这样老憋在家里都快要闷坏了。你说行吗？”类的声音很低，像是一个做错事情的小孩子在向妈妈认错。
“还是再等些时间吧，熬过这段时间之后，你想干什么妈妈都支持你。只是，现在出去玩，真的不太合适。要是不小心出了点意外，势必会影响到高考的。总之，现在所做的一切都要以高考来作为出发点考虑的。类，妈妈希望你能够明白我的良苦用心。”妈妈努力想以最温和的语气来阐述自己的反对意见。
类低下了头，显得特别沮丧。但是，似乎妈妈说的这一切又是那么的不容反驳。
类默默地走进了房子，想寻求一个更为妥帖的处理方式。走，自己是一定要走的，但是又不能再次让妈妈失望了。毕竟自己让妈妈担忧的太多太多了，偶然间看见妈妈已经不再年轻甚至可以说是憔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