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帝魅晨系列之饮-第1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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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
手中短剑已然刺出一半的泣地,急速抽身后撤,凌空几个翻身,带起一串虚影,双足稳稳落地。千剑刺出的剑已同时凝在半空,未作追击。许多人发出唏嘘声,更多人茫然不解,待听得其它人的感叹后,心下亦觉可惜。
这一剑双方竟几乎同时撤招了,这不是大多数观战所希望看到的,胜负该由生死分,该由剑分,该由血结。
泣地手中的短剑,不知何时,消失在掌中。长笑着道:
“好!好剑!新铭区第一快剑果然名不虚传!我泣地纵横多年,从未将谁的剑放在眼里,即使是笑天,亦只恨闻名而不得相遇,对于他的真实本事,无从断言。但你的剑,却让我不得为之赞叹,这一战继续打下去,亦难分胜负,到最后极可能是两败俱伤的结果。
酒逢知己,剑逢敌手,人生两大幸事,快事!过往从无可谓朋友的同伴,皆因无人配为朋友。但今天,却极希望能得到你这个朋友!也是这柄泣地剑的第一个朋友!”
第七节 旧仇(上)
泣地的公开宣言,让原本观战的人无不兴趣索然,原本希望的激战竟然如此告终,让人始料不及。
千剑缓缓收剑入鞘,轻笑出声着道“佩服,佩服!笑天泣地,双剑傲绝天下。今日得见泣地快剑,果然名不虚传,倘若再战下去,恐怕五百招后,我终究是要落败的。却想到在下的剑能入得泣地之眼,实在荣幸,荣幸之极!”
原本颇是失望的观战众人不约而同的发出惊嘘声,继而交头接耳的议论纷纷。泣地之剑,无人不知其从未逢从其手中走出百招的对手,如今千剑这般说,岂非说两人的武功差之有限?
泣地爽朗大笑道“千兄,未免过谦了,即使战至五百招,我亦不过能取巧略胜得半招而已。千兄出剑之快世所罕见,单论快剑两字,我是心悦诚服的自愧不如啊!”
互相抬举称赞的两人说话间行近,握上对方手掌,任由漫天暴雨打落发上,脸上,身上,长笑出声。
本已失望的众人,情绪再度程度不等的亢奋起来。新铭街区的第一快剑,竟得堂堂泣地剑公然承认其快剑更胜一筹,那便是说,单论出剑之快,千剑便是号称放逐者第一,只要不与那传闻中的神人相比,却也毫不夸张。
战果仍许多好事者失望,却也惊喜。在五楼观战的月铭,却是禁不住的喜上眉梢,随即又变的愁眉不展。千剑千影夫妻的武器之高,远非寻常高手所堪比肩,月铭早已看出,凭过往见识的各类高手一比较,便已能断定。
但万万没有想到,竟然高到这等地步。如此一来,两个跟泣地同等层次的高手,又怎可能继续留在月铭楼这种小地方呢?海阔天空,哪里去不得,哪里不能去?
无法留下的高手,便是再厉害,又有何用?即使念着这些日子的浅薄交情,震得住大组织帮会,却又哪里能长期威震那些不怕虎的初生牛犊?
握手结交的两人,笑罢齐齐原地拔高飞起,穿过窗口,飞落回五楼内。泣地大笑着喝道“今天我泣地幸运结交第一个朋友,心情大佳。难得如此开怀,绝不愿受到任何打扰而坏了兴致,闲杂人等,该结帐的结帐离开吧!”
泣地这般发话,五楼的一众酒客又有几人愿意自找麻烦?
没有,原本虽谈不上热闹,却也有声色的五楼,很快变的冷清。泣地接过月铭递上的酒杯,笑道“在下进入这里整整二百五十年。”千剑笑道“我和影却不过数十载而已。”
泣地笑道“好,那我就占个便宜,为兄了。今日实在高兴,如果千兄弟不嫌弃,不若我们干脆义结金兰如何?”
千剑爽然大笑,显然对此提议并无异议。千影举杯含笑着道“泣兄闻名天下,不嫌弃我们夫妻之名知者寥寥,这般抬爱,我们岂有不愿之理?大哥,请!”
三人酒杯对碰,仰首一饮而尽。泣地大笑道“哎!此事怎可如此草草了知,但为兄却独来独往惯了,却也没有需要邀请的朋友。不若便在此楼,拜托月铭老板替我们张罗准备一番。必要让天下人知道,我泣地亦有如此痛快的一天,遇敌手,逢知己!”
“一切由大哥做主便是。”
泣地开怀大笑,高声道“来,再干!”
新铭街区,发生了大事。在雷鸣电闪,风雨交加的夜晚,放逐者中声名赫赫的泣地剑,结交了第一个朋友,同时公开举行结义金兰的仪式。这却不是件小事,尽管比起外面的真神继任而言,算不得什么。但对于放逐者群体来说,这却是了不起的大事。
放逐者们如同迷恋他们的特有的武功一般,所关注的世界面,总是自身所接受的,这跟辛德文明的模式是极为不同的,对于许多放逐者们而言,真神是很特殊的存在。但高手,更具分量。泣地是放逐者群体中无人不知的高手,被认为极有望追上杀王修为告诉的人之一。
能与泣地比肩的人物,哪岂是寻常?
放逐者群体中又多出这么两个了不得的高手,自然值得所有人关注。
是日天色黑沉时分,破坏王领地各街区,得知消息的组织帮会无论大小,凡是能赶到的,全都到了,即使赶不到的,也在拼命赶。泣地剑在新铭街区月铭楼结交义弟,这附近的组织帮会,谁敢不献上‘贺礼’祝词以示心意?
是日参与者,大多烂醉方归。十分高兴的泣地,似乎也喝醉了,被月铭扶着离去。同样高兴开怀的千剑千影夫妻,自然也是大醉而归。千剑和千影,让许多人留下深刻印象,黑色的面具,即使是在举行仪式时亦没有摘除,莫非两人都有一张丑得见不得人的脸?
月铭楼设施最为完备,面积格外宽敞的月字一号房内,搀扶着千剑千影夫妻的千雪和另两名侍女,退出房门离去,内间的宽大床塌上,和衣的两人,似因醉睡的正熟。长期服侍两人的侍女均知道,两人的梳洗工作,向来不许他人经人,即使需要,也只有千雪负责这类工作的。
千雪说是今日不需,谁也不再多作坚持。
当千雪领着两名侍女远去后,黑暗的月字一号房内,那张宽大床塌上,亮起四点朦光。原本该是正熟睡的两人,不约而同的坐起身来。
黑暗的房中,片刻后响起一声轻叹。
依郁轻手将红魅拥入怀中,轻笑着道“怎么?”
后者轻声道“我不是有怨言,只是为我们的遭遇叹气。安安静静的,只的我们两人平静相对,最是让人喜欢的。虽知这种日子本就没有太久,但自从你决定让出毁灭真神印记后,让我还不知觉中渴望,平静的日子能稍长些。谁料,才不过数月,凭空冒出这么一个麻烦。真是气恼的恨不得将他挫骨扬灰!”
依郁五指穿过红魅一头黑长发,摩挲着,笑道“无可奈何。杀了他,扰人清净的麻烦会更多。如今这样虽是仍旧无法避免日后遭遇各种因他而生的骚扰,却终究要少上许多。你的感受可以理解,好端端的冒出这么个煞星,便是我,也感叹命运无常,变幻难测。”
红魅沉默片刻,无奈叹了口气,轻声着又道“确是无可奈何。好在此人倒也知进退,要是真杀了他。日后追寻我们试图扬名天下和证明自己的苍蝇,真不知会有多少。”
依郁失笑道“很是难得啊,这人能活到至今不死,确实有其过人本领。以武功而论,其修为已接近人剑颠峰,假以时日一旦得悟,未必不可能成为人剑之最。今日他那最后一剑若不撤招,我便决意直接结果了他的。”
红魅轻手脱下面具,调整着姿势,舒服的倦缩在依郁怀内,轻声道“接下来怎办呢?这人如此无赖,这般大肆宣传,要不了多久,所有人都会知道我们和他结义金兰的事情。杀他又徒增烦劳,不杀他,以后还不知有多漫长的岁月里,不时得敷衍应付着他,想来都让人厌烦。”
“变了不少,学会有情绪和脾气了。只是不知,是真还是假。”
红魅红亮的双眼透出笑意,轻声着道“我看许多放逐者的女人,都是这样的。我便学习着理解,让自己也变成一个放逐者男人的合格妻子。你若是不喜欢,我不再这样就是了。”
依郁轻笑道“无妨。以后何去何从,再说吧。倘若因此招惹的麻烦实在烦不胜烦,那便改头换面再新生一次好了。”
红魅思索着道“如果要离开这里,以后我们不若开间书店吧,既不会无聊,该也能避免躲都躲不过的找上门麻烦,又能天天服侍伴随于你左右,繁杂琐碎之事,大可交给千雪负责。”
依郁点头称赞着道“好想法。”
见主意得到应允,红魅甚是欣喜,沉默片刻后又道“这泣地,怎会突然跑来这里?按时间推算,若非他本就在这周遭,断然是不会听说我们名号,为增强实力而来。凭他的实力,即使要找,也不会到破坏王领地来找。比起外面潜修者而言,这里的高手上得台面又能有多少。”
依郁笑道“当然不会是来这里找对手,他来这里一定有其它目的。放逐者中武功卓绝的人物中,许多被杀神和银圣神招揽座下,许多则在真神城建立属于自己的势力,即使是笑天剑,也招收了大量徒弟,广泛建立起特殊威信。只有泣地剑,长年独来独往。
说他是个一心追求力量的人,却是不像的。以他目前的武功修为,与其靠杀戮增强内力,不如凭借超层次精神意识专心潜修。这其中效率差异,他不可能不懂。我倒是觉得,他更像个嗜杀之人,动手之际眼中释放的兴奋之色,明显便是那种为屠戮本身兴奋的人。
联系他的声名,可知这些年来他之所以杀人无数,早非是为修炼之故。虽如此,却又偏在追求杀戮快感中同时克制自身,至今虽有凶名,却未落入万人唾骂,无人不欲除之后快的田地,可见其智慧;面对一个无名之辈,全无轻视之心,可见其自知。
观其行,嗜杀,嗜酒,嗜色。这样一个人,除非已至空无心境,所言所行均属故意而为,否则,不该会如此多年来一直选择独来独往的生活方式。除非他有特殊的目的,如我们般,不愿惹起某些层次的人份外的关注,而不得不避免建立形成势力。”
第八节 旧仇(中)
红魅沉吟着道“可惜毕竟我们所掌握的信息有限,否则必定能推断出个大概。恩?我有个想法,但却没有太大根据。”
“哦?”
面对依郁的惊疑,红魅展颜一笑道“需要如此避免被察觉注意的势力,绝不会是难上台面的组织势力,必然该是真神程度的个人和组织根本难以对抗的强大且绝对性的力量。”
依郁闻言微笑道“真神个有其别人所不知悉的故事和经历,莫非你竟能推断出泣地所针对的目标?”
红魅轻笑道“你不喜欢笨女人,那我只得尽量聪明些,就算没有把握也该猜上一猜。尸王自然可排除在外,以泣地成名时间来算,影郁他们自然也不算在内。银璃已死,正义,破邪两刀已折。你亦退隐多年,那么符合的对象已经不多。”
“仍旧不算少。”
“还是可排的,从时间上算,杀神的可能性也极低。倘若是战神,那么泣地不该至今保持这般姿态,放逐者群体是根本无法接近和融入战神大陆勇者堆里的。”
依郁诧异道“这么算下来,莫非竟是银迷?”
红魅缓缓摇头着道“不。银迷时间上虽勉强谈得上,单以银迷的过往许多年间一直长处战神殿内罕有外出的情况来看,可能性也不比杀神高到哪里去。”
依郁做不解状,反问道“既然真神们全都不是,莫非还有第六个隐藏而不为人知的真神?”
红魅笑道“真神之外,还有王。众王之中,只有一个是特例,那便是破坏王。”
“破坏王?”
“是的,就是他。从时间上算,合理。从泣地的动向看,也符合条件。显然泣地曾经来过这里,更久之前恐怕也来过。这种地方,他本不该来,更不该每过些时候就来一趟。但如果他的目标是破坏王,一切就合理了。破坏王岂是易与之辈,虽非真神,但所掌握的势力也如同真神领地般,拥有绝对性的,不可动摇的权威。
欲消灭本身实力强横平日却又从不显露本事的破坏王,力敌绝愚蠢,寻常算计,不说破坏王智慧过人,以寻常势力去算计针对一个王,本身就有诸多先天缺陷和难以成功的阻碍。
基本上,是不可能成功的。凭个人之力,想毁灭或动摇破坏王的一切,几无可能,除非强横如疯神白云那般。但疯神白云却只有一个,泣地自非这等人物。那么就需要一个团体,潜伏于破坏王领地,如同无数其它组织一般扎根生存,无疑是最好且最有可能成功的办法。”
“这么说来,确实很有道理。”依郁点头同意着道,红魅轻笑道“泣地每次来此,该是为了跟这个潜伏隐藏的团体维持某些必要的联系,或是参与某些特殊的行动。
搜索数年前泣地曾到来的那段时日,破坏王领地发生过的状况,该能搜寻到潜伏团体的蛛丝马迹。只是,我很奇怪,有什么人恨破坏王竟能恨到这般地步?耗费这么多时间和精力,锲而不舍的试图算计。”
面对红魅的疑问,依郁微笑道“有,当然有。方才我说了,泣地的眼神,必然是个嗜好杀戮的人。拥有那种眼神的放逐者,我尚未曾见过多少。但是过去在战神大陆时,却曾见过许多。当然,不曾见过泣地,但他的声音让我觉得似曾听闻。
你该知道,放逐者存在疯狂杀戮的时日,并不算太长,如此嗜好杀戮,且能维持这般清醒理智具备自制力的人,本就罕见。放逐者的历史和情绪等决定,实在不该有太多这样的人存在,倘若是战神大陆,这样的人反倒会多些。
破坏王的敌人不少,恨他的人也不少,但恨他至入骨的人,可以说只有一个,七罪。”
……
翻过黄沙区接壤冰封大陆的冰峰,尸王和幽幽均无气喘现象,这点辛苦对两人而言,算不得什么。尸王眺望毁灭神大陆方向半响,轻笑道“距离目的地已经不远了。”
幽幽语气冷淡的接话道“神经病。”
尸王极是愉快的笑出声道“这次你决计猜不到。你一定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