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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爱给我玩-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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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西一把扯开他的手臂,叫起来:「两位啊,大家理性地坐下来开个会好吗?我听得都混乱了。」 

第三章

张摩尔将母亲的手下支开,不希望曦西有压力。
危机解除,曦西打电话叫逃远的秀兰回来,待她踅返,才一起进张摩尔屋内。

在那之前,已经先进来等的张摩尔跟他母亲,好像都没讲话,屋内很安静,陈丽丽端坐在沙发,坐姿僵硬,表情惶惑,乖得像刚犯错等训斥的小学生。对照盘坐在地的张摩尔,他显得冷酷无情,神色凝重。

曦西一进门,为了取悦儿子,陈丽丽好热情地挥手招呼。「来,卓小姐快过来坐,喝茶喝茶,我刚泡的。」

曦西走过去,沙发后,有一长排敞开的窗,没安纱窗,窗框墨绿色,三只野猫,白黑花色,伏在墙沿,天上,一痕新月,浮在暗空。

曦西为着屋内的简陋吃惊,秀兰也频频张望。这就是东海帮张拓儿子的住处?墙刷着暗蓝色油漆,都斑剥了,皮沙发不知用了几年,都裂了一道口子。木家具不成对,随处乱站。椅有方圆,杯有欧式中国风日本的。这里面的东西全像是到处凑来,像个穷艺术家不得志的寄居之处。

张摩尔就跟母亲说:「跟卓曦西道歉。」

「可是我又没对她怎样。」

「妳希望我搬去更远的地方?上海北京还是非洲?」

「呜……」一对上儿子,陈丽丽就变爱哭鬼。曦西跟秀兰惊诧地看她眼泪说来就来,像个小女孩似的跟儿子跺脚耍赖。「你真的很讨厌,好嘛好嘛,我道歉咩,你不要凶我嘛,你这样我会想哭……」

曦西跟秀兰打个冷颤,被她「装小」的姿态吓到。

陈丽丽转过身,面对曦西,泪眼婆娑。「对不起卓小姐,我不应该……不应该给妳钱,都我的错,我是个很糟糕的母亲……」悲哀喔,给钱也要道歉,没天理。

「别说自己糟糕,其实我看得出来,妳是个好母亲,不要哭。」曦西被眼泪攻击,坐立难安。

秀兰瞪她,白痴,人家是在道歉,她竟还乱赞美个什么?

「真的吗?」陈丽丽听了,大力地握住曦西双手。「妳觉得我是个好母亲?噢,我第一次听见人家这么肯定我,那么我拜托妳,还是要让我儿子参展喔,一定,好吗?」

不好,之前怎么撂狠话,说不让张摩尔参加,不让黑道污染艺术……秀兰瞪曦西。

曦西机动性强,说变又变。「好啊,我本来就答应了嘛,其实妳根本不用来威胁我,我只是对这点不高兴而已,把钱拿回去就好,我不气了。」

妳看妳看,没原则啊!秀兰暗掐曦西的腰。

曦西痛呼,迎上秀兰抗议的眼光,马上挺直腰杆,亡羊补牢,画蛇添足地跟陈丽丽强调:「不过妳要明白,我答应,不是因为怕黑道,而是为了证明我有实力捧红一个新人,和妳威胁我无关,妳懂喔。」

「当然当然,呵呵呵。」陈丽丽大姊头地拍拍曦西的脸。「有骨气、有气魄,我欣赏妳,拿钞票砸我儿子,妳了不起。」

听见没?曦西觑秀兰一眼,像在说「下次还敢瞧不起我吗」。

搞了半天,她还是要让张摩尔参展?秀兰苦笑。

曦西带助理离开,心满意足,觉得自己第一次大发飙就有不错的成果,过瘾。这一高兴,就忘了要追究之前张摩尔跟陈丽丽的对话中,为何有「媳妇」两个字?为何对话像怀有大秘密?

张摩尔倚在窗前,一只手,伸出去懒洋洋地轻抚矮墙上猫咪,软毛搔痒指腹,猫咪喜悦呼噜。他看着曦西跟助理走出公寓,听见身后母亲叹息道——

「唉,她已经忘记你了,连我都不认得,为什么你还这么喜欢她?那时候,我记得她才当你两个多月的家教,有这么难忘吗?」

黑夜笼罩长街,月色华美,铺展开来,卓曦西在月光里行走,张摩尔看她和助理有说有笑,走向汽车。不知她正说着什么,助理板着面孔,她却笑开怀,她不像老板,没架子,她一笑,眉眼一灿,天地一剎那烁亮,连板着面孔的助理也不自觉缓了脸色,跟她一路打打闹闹。

真的好喜欢她,喜欢她穿着的咖啡色荷叶边上衣,喜欢她一袭方格纹软长裙,裙襬及地,随脚步飘动,软裙拂过地面,姿态柔美又性感。要他怎么忘记?他早在心中认定的美公主。目光追着她,心头秘密躁动着,煽情地想象几千万遍就是渴望拥她入怀里,要天天抱着睡再抱着醒,强烈想呵护她像呵护个珍贵易碎的宝贝,这心情,没人懂,说出来,他们只会笑他蠢。他听见母亲又说——

「不是我要管你喔,只是想告诉你,这样暗恋没有用啦,要嘛干脆告白,就算被拒绝,你可以赶快再找别的女孩啊!」

「不行。」没有别的女孩,也不能告白。

「为什么不行?」

因为,她只喜欢艺术家。而他,努力很久,结果只能卖玩具,苦心创作的作品,在她看来竟然烂透了,他更不敢告白了。

仍牢记着当年卓曦西最喜欢在英文课里介绍西洋艺术,让他认识。曦西对那些艺术家的生平典故,了若指掌,如数家珍。

她曾目光烁烁,狂言道:「将来老师要为艺术家们办展览,你看,他们创造出这么多美丽的东西。」

张摩尔曾试探地问:「所以,老师以后的男朋友,也一定要懂艺术喽?」

「当然,不只要懂,他要是很有才华的大艺术家,这样我才会欣赏他啊。」

果然,她热爱艺术家。

那日鼓起勇气进餐厅见她前,就在外头观察良久,她像在等个很重要的人,不停看表,时而傻笑,时而流露焦虑,当他走到她面前,她抬头就笑。

她喊「白御飞……」,发现不是,失望的表情好明显。

回来后,张摩尔难受得睡不着,吃不好。他知道白御飞,国内最有名的视觉艺术家。凭着暗恋者敏锐的第六感,他意识到了,曦西已经有喜欢的人,是大艺术家白御飞。他不能告白,现在,甚至不敢奢求曦西喜欢他,只要能待在她附近就好,多接近相处就好,因为只要在她身旁,跟她呼吸同一口空气,就算痛苦,也藏着一点点甜。

凌晨两点,曦西还没睡。

她穿着蕾丝睡衣,趴在床上,检视「诡异三角恋」的艺术家名单。视觉艺术家白御飞、国画大师萧禾、前卫艺术家巴熙、装置艺术家墨霓……

「唔……」她咬掉笔盖,加添新成员——张摩尔,西洋画艺术家。

张摩尔?一个奇怪的男人。她嘴角浮现笑意。

※。4yt。※※。4yt。※※。4yt。※

「十月参展的人,我资料都传给他们了,第一次开会的时间也跟他们说了。」秀兰跟老板报告工作状况。「结果妳知道怎样吗?」

「嗯哼?」埋在作品照片中,曦西忙着挑选,好饿,她到现在还没吃午餐。

「妳在听吗?」

「有哇。」要怎么将他们的作品串成「诡异三角恋」?

「原本预定参展只有四个人,临时多了张摩尔,墨霓跟萧禾很反弹喔,他们就是不爽资源被瓜分啦!」

「嗯。」检视张摩尔的作品,掺在大师级作品中显得很突兀。

「墨霓说她不要和乱七八糟的人一起展览,一直要问张摩尔的背景,开会时她一定会抗议,要是知道张摩尔是新人,看妳要怎么安抚她。」

「没那么严重,好好沟通就行啦。」她忙着找钢笔,怪了,怎么不见了?

「墨霓那个人骄傲得不得了,妳以为几句话就可以打发啊?」秀兰过去,从曦西右耳摘下钢笔。

「嗄?原来在耳朵上,我什么时候夹在那里了?」拿了钢笔,唰唰唰地在笔记本注记开会摘要,又翻出广告公司名册,挑选合作对象。「我跟妳说,我会让墨霓闭嘴,如果连这个都办不到,那我策展人是干假的吗?」

「是噢,」秀兰揶揄她。「也对,妳很行很厉害啊,正准备捧红作品烂的艺术家张摩尔嘛,了不起喔。」

「妳知道吗?如果妳可以少嘲讽妳的老板,就是非常完美的助理了。」说着又慌慌地满桌子搜。「钢笔呢?又不见了?」

「妳知道吗,当一位助理总是在帮老板找笔找手机找皮包找笔记本,而且同一件事还要至少重复提醒四次,老板才会记住,没一点幽默感揶揄老板,早就神经崩溃了,笔在这里。」秀兰变出钢笔,交给曦西,钢笔可不就别在曦西领口。

「我什么时候别在衣服上?唉!我这个脑袋喔……」曦西抱头呻吟。

「妳看,变得这么麻烦。」秀兰说:「都怪妳,就跟妳说张摩尔的作品那么烂啊天啊~~」声音岔高。

曦西说:「妳放心,我会——啊天哪!」见鬼了,张摩尔几时来的?手里拿着牛皮纸袋,就站在她们身旁,无声无息,吓死人。

张摩尔戴着复古墨镜,黄褐色大镜片,使得别人看不清楚他的眼神。「作品简介我写好了。」他拎高纸袋。

秀兰吼:「下次进来要先打招呼,没礼貌,万一我们在开会呢?要来也要先打电话确认,曦西不一定随时有空见人的。」对无名小卒,秀兰气势倒颇大。

没那么严重吧?曦西尴尬,冲着张摩尔笑,为助理的态度感到抱歉,遂温柔地对张摩尔说:「我刚好要去吃午餐,一起去,顺便看看你简介写得怎么样。」

张摩尔庆幸地想,还好戴了大墨镜,可以隐藏过分喜悦的眼神。

走出工作室,曦西掩额,凝视天空。「哇,阳光还真大啊——」问张摩尔:「去哪吃?有什么好建议?你平常爱吃什么啊?」

张摩尔面无表情地耸耸肩,想了想,说:「最近,是有个东西很好吃就是——」

「等一下、等一下!」双手在唇前画叉,她嘘他。「先别讲,这样我才有期待感。我现在饿得要死,想大吃一顿,在哪里?最好不用开车,找停车位烦死了。」

「前面有,用走的就到了。」

「好,等我一下。」

张摩尔看曦西走回门前,取来洋伞,又朝屋内喊。「秀兰,帮我找一下,抽屉有没有墨镜?没有?还是放在茶几上了?没有?啊,我知道我知道,在电视上。也没有?怪了,我扔哪去了?算了算了……」回来,她打开白底缀小黄花的洋伞对他笑。「我们走吧。」

张摩尔不走,凝视着她。

曦西歪着头,困惑地迎视着。「怎么了?我们走啦?」

张摩尔忽取走她手中的小花伞,同时,他的大墨镜,框上她的小脸蛋。小小尖尖瓜子脸,搭上大墨镜,衬着一袭橘黄色碎花洋装,张摩尔在心里笑,曦西这样很可爱。

「这要给我戴?」曦西戳戳脸上墨镜。

「嗯。」

「那你……」

「没关系。」

「伞我自己拿就好了。」男人撑小花伞太可笑。

「我拿。」他坚持,要为她挡光。

「噢!」曦西微笑,他很好意,但口气冷硬,给人不友善的错觉。张先生似乎不擅长跟人扯淡喔,讲话硬邦邦的。

长街,凉风轻拂,右边站着一排枫香树,日光在枝叶间闪烁,灿灿金光筛落在地,两人在斑驳破碎的光影中前行。张摩尔不时往旁边看,看他的大墨镜,随曦西轻快的脚步,在小脸上跳动起伏,这给他很愉快的感觉,浑不觉撑着女用花伞的自己有多滑稽。

来到张摩尔介绍的地方,看到目的地,曦西怪叫。「怎么是这里?」

这一叫,叫得张摩尔忐忑,她似乎很失望。

两人进去待不到五分钟,曦西就摇头笑着出来,右手拿着纸袋晃,边走边叹气。「唉唉唉,又不是小朋友,吃这种东西不算吃饭啦,没想到你说的是麦当劳。」他们有代沟。

「是妳问我平时爱吃什么。」

「可是这是薯条,这是零食,这不算吃饭啊。」

她以为他乱介绍吗?张摩尔慎重其事道:「这不是平常的薯条,这个是新出的『摇摇薯条』。」

薯条就是薯条!她啼笑皆非。「算了算了,带你去吃我平常吃的……」人怪,吃东西的品味也怪,嗟!

走过一条街,就到曦西最爱的SUBWAY。

「里面不能带外食,我们吃掉薯条再进去。」

曦西跟张摩尔站在门边嗑薯条,SUBWAY烤面包,空气弥漫着甜麦香,嘴里吃着油腻腻薯条,吃着吃着,曦西觉得处境荒谬,就笑了。

和张摩尔克难站在骑楼吃薯条,感觉还不赖。看阳光闪耀路树,看人遛狗走过,马路驰过汽车,汽车反射日光,慵懒的街景,教她不知不觉轻松起来,竟有种幸福感,比关在豪华大餐厅里吃还要舒服自在。

曦西转头看他,他今天穿套头黑白条纹线衫,窄版合身西装裤,难得正式的装扮,嘴上却叼着薯条,好笑。

「你刚刚有听见我助理说的话吧?有人反对让你加入,不过,不用担心,我会解决。但是开会时,你最好有心理准备,不要因为他们说了什么就难过。」曦西先给他打预防针。但看他吃得津津有味,她怀疑自己多虑了。张摩尔好像完全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待他的作品。

曦西玻鹧劬Υ蛄克惺保踔辆醯茫艘豢蓟尤胝估溃笏投云渌虏还匦摹2晃屎退黄鹫估赖挠兴晃首试椿嵩趺捶峙洌还匦腄M上名单顺序如何排列……这些都是艺术家们参展时最介意的事,他却问也不问,对薯条的关注,都还比对自己作品的关切多。

「喂,有这么好吃吗?我这个口味是海苔波光,不怎么样。你的咧?」

「咖哩恰恰。三种口味我都吃过,咖哩恰恰的最好吃。」

「我吃看看。」曦西凑近,拿薯条吃。

因为这个靠近的动作,张摩尔闻到熟悉的婴儿皂香,他一阵心悸。

「真的欸,你的真的比较好吃。」曦西窝在他胸前,连吃好几根薯条。

于是,张摩尔除了闻到香味,还感觉到她的发,轻轻摩挲过胸前衣服。顿时,身体僵硬紧绷,站得直挺挺,啾向蓝天,感觉自己,像根火柴棒,滋滋滋燃烧。

在SUBWAY里,曦西检视摩尔写的作品介绍,一边吃着鲔鱼蔬菜沙拉。

张摩尔在一旁也没闲着,他瞪着沙拉,正专注地忙以尖叉做武器,攻击生蔬大队,叉住这个,丢到桌上;叉住那个,扔弃桌上,待曦西发现时,桌上已布满蔬菜残骸。

「嗳、你干什么啊?!」曦西这一喊,吓住他了。

张摩尔顿住动作,右手抓着叉子,叉尖上还死着一根青椒。

曦西看了快晕倒,桌面排满蔬菜大队,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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