妒夫-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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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打算如法炮制,试图用热情来磨掉她现在的怒火,他相信自己可以搞定妻子的,不过首先得先抓住她才行。
他往她靠近一步,她就退后一步,他伸出手,她就躲开,几次之后,他都扑了个空,这情况有点像欲迎还拒,带点刺激,增添生活情趣,更撩得他心猿意马。
她的拒绝和躲开,挑起他男人天性中潜藏的狩猎本能。
“过来。”
“不要。”
他唇角扬著玩味的笑,眼中闪著灼热,一个月没碰她已经欲求不满了,她越逃,越让他欲火焚身。
他以为这是小妻子玩的游戏,殊不知她这次是真的气到了,打死不让他碰。
一开始,沈驭石还很享受这种你追我跑的游戏,既刺激又挑情,但连续好几回的扑空后,他渐渐感到不对劲,不管他怎么抓她,都给她俐落地躲开,连她一块衣角都构不著,神色逐渐难看。
小妻子不但变瘦,连动作都跟著灵活起来,他往左,她则快速地往右,他往右,小妻子一溜烟又跑到左,就是要跟他保持距离,最后追得气喘吁吁,他终于被搞火了。
“别闹了,快过来。”
“我说不要就不要,你听不懂啊!”
他沉下脸。“我是你丈夫。”
“那又如何?”她插腰。
“夫妻有履行同床的义务。”
“但没说老公可以因为爱吃醋而有故意把妻子养肥的权利。”
这话可谓一针见血,直接击中沈驭石的罩门。
“我是为你好。”他脸红脖子粗地愤然道。
“请解释什么叫对我好?”她也不客气地反问他。
“你已经嫁给我了,还那么在乎身材做什么?”
哎呀!听听,这是什么狗屁理论啊!“爱美是女人的天性你懂不懂,凭什么我嫁给你,就要变成又肥又丑的黄脸婆?”
“我养胖你也是为你好,省得太多的苍蝇一天到晚在你周遭乱飞!”
她听了差点没气死,就说这男人爱乱吃醋还死不承认,现在果然不打自招了。“请问那些苍蝇是指哪些人?我怎么都不晓得有苍蝇在我附近乱飞?”
他一时语塞,总不能说只要是男的,多瞟了她一眼,就会惹得自己妒意发作吧,那多丢脸!“总之……就是有很多苍蝇就对了,像苍蝇遇到了狗屎一直盯著你。”
哇哇哇——越说越过分了,这不等于骂她是狗屎吗!
“我听你嘴巴在放屁!”
“你……真是无理取闹!”
“你才气量狭小呢!”
他,最不愿意被人说他气量狭小,而这还是出自于妻子的口中,简直是大逆不道。
“算了!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不跟你一般见识。”于是,他抱起棉被往书房走去,意思就是,如她所愿分房睡。
简优优眼看著他冷漠地背对而去,这死老公竟然连个道歉都不说,宁愿不跟她同床,也不肯承认自己的缺点。
承认自己是个醋坛子会死喔!她这人证、物证、兼受害者,都愿意给他机会沟通了,竟然不肯把握,亏他还虚长自己八岁耶!
好!既然他这么固执,就随他去好了,看谁撑得久!
她愤然转身回卧房,两人自结婚后的第一次冷战,正式开打。
第六章
清晨,餐桌上总是贴心地准备好香喷喷的早餐。
中午,食材丰富又香味四溢的午餐,总令人十指大动。
傍晚,他最爱的牛腩咖哩、香酥脆鱼、清炖羊肉等等……数不尽的中式料理轮流来满足他的口腹之欲。
以上,都是冷战之前的美好光景。
现在,好景不再,在他面前的每一道菜皆是“素菜”。
沈驭石盯著三菜一汤,菜呢,果然都是菜,白菜、A菜、空心菜;汤呢,青菜豆腐蛋花汤。
连续三天三餐都吃素菜,教人不一脸菜色才怪。
“为什么又是青菜?连块肉都没有?”沈驭石面有菜色地盯著坐在对桌的老婆。
“吃青菜有益健康,平常肉吃太多了,偶尔换换味口也不错呀。”优优一脸笑笑地说道。
“但也不能每一餐每一盘都是菜吧,至少要有一盘肉来平衡。”
“我是为你好啊,平常肉吃太多了,现在改吃菜,可以酸碱中和。”她关心的表情就像一位贤慧的妻子。
咕噜噜噜噜~~他的肚子也来抗议没肉可吃。
“只有青菜,我吃不饱。”
“那就少吃点,减肥。”
沈驭石眉头皱得跟千年树皮一般,小妻子虽然脸上笑笑的,但浑身散发著淡淡的火气,他实在很不习惯她拒人千里之外的冷冰冰,还是最爱看她笑容备面甜美的模样。
“已经三天了,你气还没消?”
“啊,我有什么气好生的呢?请问有谁惹到我啊?”她天真无邪地反问他。
“只不过是多喂你几块肉有什么关系?”
“那么现在少吃几块肉有什么关系?”
他一时词穷,料不到小妻子也有如此伶牙俐齿的时候,但他是大男人,一家之主,怎么能就此被问倒。
“至少我没让你饿著。”
“是啊,养猪嘛!”
“……”他既汗颜又心虚,没错,他故意养肥她,但继而想想,自己也是因为爱她才会这么做,起码他视她如手心肉、掌中玉,对她呵护备至,这也错了吗?
“我这么做,是因为我爱你。”他放下筷子,伸手覆上她的手背,意图动之以情。
“谢谢,为了报答你的爱,我愿意陪你一起吃素,因为肉吃多容易痛风啊。”她也覆上他的手背,一副感恩的口吻。
他的额角抽动了下,小妻子摆明是跟他耗上了。
受训一个月后,他有一个礼拜的假,本以为可以好好与妻子甜甜蜜蜜地相处,谁知三餐没肉可吃,晚上睡觉也没“人”可尝,日也吃素,夜也吃素,这样下去还得了。
没关系,大丈夫忍一时之气,既然小妻子敢挑战他的权威,他自有办法。
她不让他进房,他不会用强的吗?
夫妻床头吵,床尾和,所以要和好,床上是最好的地点,今晚,他要用他的男性雄风来让小妻子消消火,气自然就没啦!
思及此,他也不急了,反正今晚,他是非吃到“肉”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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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时分,饥肠辘辘。
云破月现,是个适合狼嗥的夜晚。
用备用钥匙将卧房的门锁悄悄地打开,一个人影来到床边,窗外的月光迤逦满床,将娇人儿的睡姿给照得晶莹剔透。
沈驭石望著小妻子安睡的脸儿,目光从头至脚浏览一遍。
人毕竟是感官的动物,美丽的事物总是百看不厌,小妻子变瘦后,连睡相都美上几分。
同样一件薄纱睡衣,覆盖在凹凸有致的身段上,胸前的春光隐约可见,衬裙被撩高至大腿上,裙底的粉裤半露,这令人血脉偾张的画面不引人遐想都不行。
他灼灼的目光盯著这具属于他的身子,回想每一次云雨欢爱,她吹弹可破的肌肤在他抚摸下,总是微微发烫,她胸前山峰处的花蕊在他吮吻下,总是挺立红肿,而她的红唇,总在他耳畔吟诵著最美的呢喃,诉说他的抚触逗弄多么令她无法自拔。
今晚,他要再次征服她。
庞大的身躯轻轻挤入两人的大床,一下子空间变小了,体温变高了,卧房的床还是比书房的沙发床好得多,最重要的是有软玉温香作伴。
他的动作很轻,躺在这副娇美的胴体身旁,属于她的香味扑鼻而来,她身上发上残留著沭浴后的清香,是他喜欢的香橙味。
大手轻轻拨开散落在她脸上的发丝,以手背轻画过她巴掌大的脸颊,只是这么个触感,便使他喉间发出舒服的叹息,沿著脸颊往下,他以指腹和掌心缓慢地、小心地、仔细地巡礼。
手臂变细了,滑嫩嫩的,他的眼神深了……
腰少了几寸,纤细曼妙,他的唇笑了……
俏臀size刚好,弧度优美,他的呼吸变沉浊了……
这是一场动人的巡礼,彷佛在偷香,像做坏事,有种猫儿偷腥的快感。
大手摸到香滑的长腿后,探入裙底,慢慢往上撩起。
小腹赘肉没了,平坦顺手,他的气血在窜升……
胸部饱满圆润,刚好符合一手掌握,他下半身某个部位拱起了……
这肌肤、这触感,久违了,游移的双手来造访叙旧了。
他的手在爱抚,嘴也没闲著,一开始是蜻蜓点水般落在她的脸颊、耳垂、颈项和背部,当耳边传来娇妻睡梦中不自觉发出的轻吟时,他忍不住加重了吮吻和手劲,体内蓄积已久的情热需要被释放。
谁啊……
简优优向来沾了床就睡得很熟,可是今晚体内有股骚动一直被撩起,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她身上爬,从脖子爬到了大腿,又从大腿爬到了胸部,在她两峰之间游走,最后往下腹最私密的花丛游去,触及她最脆弱敏感的部分,进进出出的,时而舒服,时而难受,似真似幻,这感觉在真实与梦境之间拉扯,令她睡不安稳,一把火烧得体热难耐,最后悠悠转醒。
迷迷糊糊的睡眸半开,见到一张熟悉的面孔,在月光下映入她眼里。
“老公……”
“嗯……”他应著,很忙碌地在履行夫妻的义务。
简优优半梦半醒之间,一时习惯性地搂上丈夫宽阔的肩膀,身子也迎向他,几秒钟后,她才由睡梦中猛然惊醒。
“啊呀——你干什么!”如来神掌不客气地将压在身上的丈夫给推下床。
她羞急地坐起身,打开床头灯,抓著凉被遮住自己的衣衫不整,指著那个犯规越界的色老公。“你怎么可以跑进来!”
欲火正炽盛的时候被推下床,对沈驭石而言,既伤身又有损他大男人的面子。
“这是我的卧房,我的床,为什么不能进来?”他理直气壮地反驳。
“我又没答应要跟你睡!”
他更有理了。“你没答应,但你的身体答应了。”
“胡说八道!”
沈驭石板起面孔,一本正经地举起中指,秀出上面的证据。
“我哪有胡说,看,你下面都——”一个枕头及时丢向他的脸,阻止他的口没遮拦,而她的脸,早已经红得不像话了。
“滚出去啦!在我同意前,不准碰我!”
“要如何你才会同意?”这时候叫他煞车,岂不要他一柱擎天到天亮,别闹了。
“跟我道歉。”她扬高下巴。
“什么?”
“承认你好妒的个性,并改掉这个坏毛病,我就原谅你。”
“开什么玩笑,你头壳坏了吗?”沈驭石冷傲地双臂横胸,一副男儿有妒不轻言的高姿态。
要他承认自己好妒,那以后他一家之主的颜面何在?他当然不肯。
耍大男人脾气的结果是,沈驭石被赶出卧房,第一次起义宣告失败。
他站在门前干瞪眼,最后没办法,只好愤愤然地走回自己的书房,注定今夜独守空闺。
没关系,这次不行,还有下一次,他相信再等个几天,妻子就会气消了。
三天后,某个月黑风高的夜晚——
卧床上隐隐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是因为某人再度潜入,魔手再度伸入,意图闯关成功。
不过这一次他连嘴都没亲著,就被床上惊醒的妻子给制止。
“你想谋杀亲夫吗?”
“这跟谋杀亲夫有什么关系?”
“不让我碰你等于存心饿死我,不是谋杀亲夫是什么?”
结果不变,妻子还是照样把他轰出去,什么甜头都没尝到,他只能一脸屎面地走回书房,又是一个饥渴无眠的夜晚。
幸好他还有两位得力的助手,就是左手跟右手……
一个礼拜后,被佛山无影脚踹出门。
两个礼拜后,被铁沙掌纹身。
到了第三个礼拜——沈驭石双手双脚,连同小弟弟,五只一起投降。
“好,你赢了。”站在床前,他终于松口了。“你要道歉,我道歉行了吧!我承认我……是容易吃醋了点,冷战到此为止行不行。”
他再也撑不下去了,由于担任机长,三天两头常不在家,思念妻子已经够难受的了,连生理需求都得不到满足,偏偏小妻子又故意在他面前穿得很清凉,晃著她曼妙的身段,滑嫩雪肤尽现,扰得他心痒难熬,忍受只能看不能吃的酷刑。
明知小妻子是故意的,他却无计可施。男儿本“色”,天理难违,再这样下去,他会疯掉,只好向她投降了。
听到老公的道歉,简优优依然无法释怀,因为她真正要的并非口头上的道歉。
“我要的不只是道歉。”她幽怨地望著老公。
他咬牙,又动怒了。“你故意气我?!”
“我顶多不理你而已,哪像你,只因为不要任何男人赞美我、欣赏我,甚至连多看我一眼都不行,就想尽办法让我变胖变丑,你说这是爱我的表现,但可知我有多伤心难过?”
她直直地看入他愕然的眼底,翦水明眸透著无限的委屈,望得他有些狼狈,一时无法反驳,因为她说的全是事实。
她继续诉说委屈。“你以为我愿意跟你冷战啊,我也不好受啊!你常常不在家,今天飞法国,改天飞西班牙,当周休二日时,别的夫妻在家里享受家庭生活,我却得一个人守著这个家,你又不喜欢我出门,不喜欢我跟其他人接触,这些我都还能忍受,但我万万想不到,你会天才地想出养胖我这一招,令我难过死了,最伤心的是你不信任我。”
说著,积蓄已久的委屈终于溃堤,颗颗晶莹的泪珠可怜兮兮地滴落,那梨花带泪的模样惹人怜惜,揪痛了他的心,过去的阴影再度笼罩住他的恐惧,忙把妻子搂在怀里。
“你……别离开我,我会改,给我机会,我答应你……别离开我……优优……”
他搂得好紧好紧,紧到仿佛要把她融入自己的身体里合而为一,几乎让她无法呼吸。
“驭石,别抱那么紧……我……我不能呼吸了……”她贪婪地大口吸著气,讶异著他的反应,他现在的样子恍若受惊的小男孩似的,令她颇为意外。
好不容易把老公推开一点,但她还是在他双臂的钳制之内。
“驭石,你怎么了?我没说要离开你啊!”她捧住他的脸,盯著老公自结婚以来从没出现过的苍白无助脸色,连她也被吓到了。
“真的……你……不会气得离我而去?”
“怎么可能嘛,我气归气,吵架归吵架,但不至于严重到要分开啊?”
“真的?”
“当然啊。”
“那就好。”他大大地松了口气,脸部绷紧的线条也在听到她的回答后,逐渐软化,那余悸犹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