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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史麦儿减肥记-第45部分

小说: 史麦儿减肥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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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边,正在树荫下乘凉的方队传来银铃般的笑声,统一的军训服军训帽,我不知道这群人里面有没有肖媛媛。抬起腰,我再次往下压,这次真就栽了个狗啃泥!
    “廖班长,我做1000个下蹲算违纪惩罚,俯卧撑我一个也做不了!”我拍拍衣服上的灰,用最快的速度站起来。还好,迷彩服非常耐脏,我想自己并没有那么狼狈。
    没管他同不同意,我转过头,背对着整个方队的女生,机械地做着下蹲。火辣辣的太阳炙烤着大地,汗水顺着我的脸颊滴在我的唇上,咸咸的,划过下巴,滴在塑胶跑道上,瞬间消失不见。
    接下来的几天,训练照常进行,廖班长也没有刻意为难我,可我偏偏自己给自己找茬。
    有句俗语叫“出左脚”,是指指挥官喊“稍息”的时候,有人出左脚。小学的时候我确实有这个毛病,经过多年的强制改造,我已经习惯一听号令立即“出右脚”。于是乎,齐步走、踏正步的时候,我还是先出右脚。廖班长一呵斥我,我就被吓得同手同脚,引来一阵哄笑。
    如果混在队伍中间,问题倒也不大,可我偏偏是标兵,站在最显眼的位置。
    正步为了整齐,刚开始是一排排地练,我被笑得多了,竟然有人被传染,跟我一样“出右脚”,同手同脚。
    于是我成了重点照顾的对象,别人都在休息的时候,我和几个同学还顶着太阳训练。
    那时的我还没有什么防晒意识,原本就有点黑的皮肤更是被晒得发亮,被戏称为13连的黑珍珠。倒是游雅,不知是体质因素还是整天抹防晒霜,反而越晒越白!
    而我呢?暴晒之后皮肤发红、刺痛,直接打开水龙头,用哗啦啦的水冲,还嫌弃水不够凉。冲过之后,拍拍脸蛋继续回太阳底下暴晒。
    可能是我自我丑化太成功,军训快结束的时候,我成了不折不扣的黑人,连我自己都怀疑我是从非洲回来的。
    “呀!才几天不见,都成非洲难民了!”好不容易在寝室的楼梯口遇见肖媛媛,她第一句话就说这个,她也有晒黑,但没我这么夸张。况且我修长黝黑的脖子配上突出的锁骨给人一种瘦骨嶙峋的感觉,更是像非洲难民。
    “呀!才几天不见,都成野猪了!”我学着肖媛媛的口气,笑眯眯地回应她。野猪是黑色的,有点小胖,形容她再合适不过了。她比去深圳前要胖一点,这点成了我攻击的软肋。
    从那天以后,我偶遇肖媛媛的频率莫名其妙地增加,每次见面总会互相人身攻击。原本我应该是不在乎的,对吗?可我再淡定,一见到她,毒舌功就会发作。
    “就算你长得好看又能怎样?我至少比你白,非洲难民。”
    “猪比你白,你怎么不跟猪比?”
    看着她那气得发红的脸,我顿时浑身舒畅,高强度训练带来的疲劳感都随之消失。
    当然,两周的时间也不可能天天暴晒,也有下雨的时候。下雨天就窝在教室,廖班长教我们唱歌。教室的椅子不够,我们就很随意地坐在桌子上。
    廖班长掏出粉笔抄《军中绿花》的歌词,还没抄两句就嫌弃自己的字写得太难看了,要我去写。
    我的字虽然比不上沈泽洋的好看,倒也不算丑,但我从来没有写黑板字的经验,写得时候自我感觉良好,自己下去看的时候,才顿觉那些字比云城中学的校服还丑!一个大一个小,歪歪斜斜,越写越往上走,丑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还好,她们很给我面子,没有多说话。廖班长一句一句教我们唱歌:
    寒风飘飘落叶
    军队是一朵绿花
    亲爱的战友你不要想家
    不要想妈妈
    声声我日夜呼唤
    多少句心里话
    不要离别时两眼泪花
    军营是咱温暖的家
    妈妈你不要牵挂
    孩儿我已经长大
    站岗值勤是保卫国家
    风吹雨打都不怕
    衷心的祝福妈妈
    愿妈妈健康长寿
    待到庆功时再回家
    再来看望好妈妈
    待到庆功时再回家
    再来看望好妈妈
    故乡有位好姑娘
    我时常梦见她
    军中的男儿也有情啊
    也愿伴你走天涯
    只因为肩负重任
    只好把爱先放下
    白云飘飘带去我的爱
    军中绿花送给她
    唱到“故乡有位好姑娘,我时常梦见她”的时候,我们停顿了一下,有点不好意思。有人问:“廖班长,有没有还在等你的好姑娘啊!”
    一群女生你一言我一语,唧唧咋咋问来问去,竟然把这位经常装面瘫的教官问得脸红。
    在教室“训练”期间,廖班长竟然叫人抱来棉被,教我们最标准的叠被子,叠好之后还真像豆腐块一样方方正正。
    不知道谁说:“以后廖班长的媳妇不用叠被子咯!”大家都哈哈大笑。
    在晴朗的夜,我们也蹲坐在足球场上拉歌,廖班长教我们的军歌倒成了我们拿得出手的“菜”。
    “东风吹,战鼓擂,要拉歌,谁怕谁!”
    1连的班长插在中间:“1连兄弟别灰心,13连姐妹别丧气。拉歌拉的是精神,拉歌拉的是友谊。胜败输赢别在意,拉出感情是第一,是第一!”
    一阵哄笑后,1连的男生扭扭捏捏,谁也不肯唱歌。
    “打蔫了吧!没词了吧!你们的声音都哪儿去了呀?不行了吧!沙哑了吧!以后不敢叫板了吧!”
    1连男生喊:“让我唱,我就唱,我的面子往哪放!要我唱,偏不唱。你能把我怎么样?怎么样!”
    “时间,宝贵!要唱,干脆!杜绝,浪费!不唱,撤退——!”
    13连的女生听我指挥,齐刷刷地掉转头,跟3连男生拉歌,甭管1连的怎么喊,我们坚决不回头。
    直到阅兵前一天,我踏着踏着还会同手同脚,廖班长急得没有办法,我却不知道哪儿来的信心,一点也不急,在寝室过道里“一二一,一二一”地练正步。
    还好,正式上场那天我没有“出右脚”,13连获奖了。后来我才知道,几乎每个连都有获奖,只是“奖项”不太一样,但廖班长额外获得了优秀教官称号。
    教官走那天,很多女生偷偷地抹眼泪,虽然平时恨他恨得牙痒痒,当他真的要走的时候还是有些依恋。我们拍着手唱《军中绿花》,为他送行。
    或许他不完美,他没有教科书中的红军那么伟大,他也有自己的情绪自己的小心眼,但我敬他,敬他是个军人。

☆、Chapter93:伞控面膜控与花痴

那些年,我们都在为自己奋斗一个未来。
    -------------
    一切都回归平常。
    教室里,我坐在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大家都向着讲台,我的座位朝着窗外,朝着太阳。
    当然,我看不见它,我面前是一米多高的化学书,既可以遮挡太阳,又可以遮挡老师的视线。老师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竞赛班,大多是自己做自己的事,请假出校听讲座,甚至跑到外省去都是很平常的事。
    高一的课程很重,没分文理科前一共九科,对竞赛生来说都是浮云。我相信我可以进省队,可以被保送,也许很多竞赛生都这样想过。
    晚上,我也会拿出手机,逛逛百度化学吧,看前辈们做实验,偶尔请教一些问题,也看别人请教的问题充实自己。
    最轻松的事,莫过于用简明静的身份跟沈泽洋聊天,他的物理学得异常吃力,请教我,我也什么都不会。只好说我比他高一届,是文科生,讲一些我从前积攒的知识。
    直播班进校就是理科。这一点,蓝雪晴早就告诉我了,但为了不犯逻辑上的错误,我鼓励他学文科,暗示他转文科还来得及。
    在我的记忆中,他的物理化学都不温不火,完全靠历史政治拉分,他从不花心思的课程,反而给他最丰厚的回报。
    他问我:“你怎么会想到读文科?知道吗?文科生的选择面很窄,到时候选专业也不好选。”
    我突然说不上话,那你去学不适合你的东西,就真的好吗?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我选择了竞赛,就注定我今后的专业是化学,但是——我喜欢!还有什么比自己喜欢更重要?别人的眼光算什么,子非鱼,焉知鱼之乐?你还是太嫩了,我站升旗台的时候,你还不知道躲在教室哪个角落里偷看严沁呢……
    一想到严沁,就不由自主地想到安鑫。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沈泽洋可以一直喜欢严沁,不论时间不论距离,而我,莫名其妙地被甩连个解释都没有?
    都过去这么久了,我一直告诉自己不要去想,不要去念叨,原来我一直还在耿耿于怀?我给了自己一巴掌:呸!说不定别人连你是谁都忘了!也不照镜子看看,你都黑成什么样了,还有谁会喜欢?
    第二天,我起得很晚,踩着铃声冲进教室,却发现课桌里有一盒晒后修复面膜。
    我的全部护肤品,只有一支洗面奶和一个防冻防裂的面霜,由于懒到极致,连这两样东西都很少用,更别说面膜那么遥远的东西。
    第一反应,当然是惊喜!有人暗恋我?转过头,看看玻璃窗上淡淡的影子,真像非洲难民,有谁会看上我?何况刚刚才开学,谁会对我上心?果然,翻过来一看,盒子底部有一张便利贴,画了一只麦兜。
    搞半天,是肖媛媛的恶作剧?你才是猪,你全家都是猪!你是在讽刺我黑?
    以牙还牙,我托肖媛媛班上的同学把那盒晒后修复面膜还给了她,上书“iloveyou”;麦兜原封不动。写的时候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但一想到肖媛媛暴跳如雷的样子,顿时觉得什么都值了。
    令我没想到的是,接下来的几天,肖媛媛不知是在气我还是怎么了,心情似乎好得狠,见我的时候还笑眯眯地跟我打招呼,我也跟着笑,笑得脸都酸了。
    算你赢了!我咬咬牙,不就是黑吗?这有什么难的?黑是一阵子的事,你矮是一辈子的事!
    上网查怎么变白,各种方法都太繁杂,我最后总结,我的黑是晒出来的,再也不晒太阳,不就白回来了?
    于是,无论何时何地,我总是撑着一把太阳伞。上体育课跟上战场差不多,抹上厚厚的防晒霜,一听到“解散”立马撑伞。晚上的时候,边敷面膜边看书。
    我成了不择不扣的伞控面膜控,楚芸香那个花痴也在31班出名了。
    据说有次楚芸香请假去成都听讲座,没想到她就在学校里,还被班主任逮了个正着。当时她坐在厕所旁边的花丛里,一手端着可乐,一手往嘴里塞薯片,津津有味地看帅哥打篮球,还戴着她那副粉色的卡哇伊的眼镜。
    “真的真的恨帅很帅啊!”寝室里,楚芸香一点都没有罪犯的觉悟,一个劲地强调。
    我直翻白眼,据说那帅哥还是励志班的,励志班都是一群呆头呆脑的书呆子,能有什么好看的,花痴的世界不需要解释,一眼望去猴子都能是帅哥。
    直到有一天,我发现让这个小花痴逃课无数次去“观赏”的帅哥,竟然是文星宇,再也淡定不了!
    “他哪一点好看,哪一丁点好看?”虽然我承认,记忆中的他长得确实很清秀,很小白脸,但完全跟帅搭不上边。
    楚芸香两眼冒星星地说:“哪里都好看,人家可是校草呢!”
    我几乎快吐血了,难道是雅中的帅哥太少,从小到大连班草都没当过的他,直接晋升校草?天呐!这世界凌乱了……
    *
    “史麦儿,你不会真的认识他吧?”楚芸香指了指窗外的人,“他来找你了。”
    估计是我现在太黑,她才没有防备我。
    “你不会想要我帮你拉红线吧?这……这太难了!”
    “要不,你考虑考虑?我请你吃麻辣烫!”
    “行!”
    一顿麻辣烫,我就成功地把他卖了。也不算卖,逮着他一起去校门外的“串串香”吃了一个下午,楚芸香也盯着他看了一个下午,从开始的不自在到后来的无视;他的绅士风度一览无余。
    那是,这样超级无敌厚的脸皮,早在陪我在楼道做下蹲的时候就锻炼出来了!
    问题是,才几个月不见,他怎么长这么高了?人靠衣装,驾驭雅中的校服,看起来确实……挺好看的……
    再瞧瞧灰不溜秋的自己,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期中考,我年级1400多名,这样说可能不好理解,换个说法,年级倒数100多名。文星宇据说是全级第11名,肖媛媛大概900多名。
    整个竞赛班都一片狼藉,都在准备明年四月份的竞赛。文理还没有分科,现在计较排名根本没有意义,谁都会为以后的自己打算。竞赛班真正想要保送的人并不多,多是想获得奖项,为高考加分。高一下学期分科的时候再冲刺英才班,甚至励志班!

☆、Chapter94:和牛奶一起二的日子

牛奶才是女生,她是女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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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中竞赛班的班主任姓贾,神态外貌都神似加菲猫。上至校长下至学生,无论何时何地,都大呼他的绰号。
    加菲猫先生倒也不觉得这是难为情的事,悠闲自得地眯着眼,给我们讲物理。
    他告诉我们,学习不是为了高考,不是为了保送,但至少是为了让我们的脑袋不生锈。我们以后会明白,人与人之间的交际才是最重要的,最真诚最持久的友谊在高中。
    总之,加菲猫先生从来都是慢吞吞的,做什么都不着急,竞赛班惨不忍睹的期中考成绩,他都没有大发雷霆。仍然按时上课,准时下课,从不拖堂。
    加菲猫倒是提醒了我,每个阶段都会遇见不同的人。我认为再烂的人都会有自己的朋友圈,能不能融入新环境,对于每个人来说都是一项挑战。
    我的新同桌外号叫牛奶,不只因为他的皮肤白净细腻,还因为他每天1盒1升的牛奶,从早喝到晚,从未间断过。据他的室友爆料,他放东西的柜子里,全是洗面奶、洁面皂、面膜,水、乳、面霜、眼霜……瓶瓶罐罐加起来有几十个。
    另一方面,牛奶也是个学霸加*,被戏称为我的媳妇儿。
    我们身高差不多,体型也差不多。前面的楚芸香总说:“牛奶,我越看你越像小受!”
    确实,牛奶呆萌呆萌的,真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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