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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部分

史麦儿减肥记-第61部分

小说: 史麦儿减肥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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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还没说完,我的目光就被一头牦牛吸引了。牦牛,除了那两只角,跟我印象中的牛相去甚远。白色的皮毛,黑色的大角盘曲而上,十分锐利,修长的面孔上嵌着一对鼓鼓的黑宝石似的眼睛,眼睛比普通的水牛小很多,光看脸,长得很像羊。
    一个藏民戴着毡帽,牵着这头牦牛,牦牛背上有红色的垫子,这头牦牛是用来供游客乘骑的。
    谈好价格,我坐在牦牛背上,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自己这一刻特别二。文星宇拿出手机给我拍照,各个角度都拍过了。我不敢想象我骑着一头巨大的牦牛装逼有多么碍眼,只是想体验一把,没想过留下什么纪念……
    “扎西,上来!”我很诚恳地向文星宇发出邀请,“美丽的卓玛邀邀请您与她共乘牦牛。”
    丢人的事怎么能少了他?
    一般为了入乡随俗,都称藏族女子为“卓玛”,藏族男人为“扎西”。但是这个只是一个大概的称谓,就好像我们招呼人为“帅哥”、“美女”一样。藏族的名字是有讲究的,一般会由当地的活佛取名字。
    兜了一圈,我早就想下来了,脚又痒又肿,想动。又怕一脚踢了牦牛大哥,它发飙了把我们都抖下来怎么办?
    “流星雨……我的脚被蜜蜂蛰了……”我哭都哭不出来了,高原上也有蜜蜂?还就这么巧,在骑牦牛装逼的时候蛰我……它难道不知道。它蛰我一下,小命就洗白了吗?
    小腿上有一个包,稍稍一动就会疼。
    四处查看,导游已经不知去向,我顿时急了:“怎么办?小马会不会把我们丢在这儿了?”
    文星宇哭笑不得地翻出手机,“小马给我们留了电话,早上你还在睡,没叫醒你。”
    如果是我一个人来这里……会不会真被扔在这儿了?地理都白学了,连最基本的气温垂直分布都忘了,上高原竟然敢不带棉衣。好气魄!我向文星宇投去赞赏的目光,学数学的人,思维就是缜密。
    这里的水很凉,凉到刺骨,用来冲红肿的腿非常舒服。小马给又给我一块肥皂。冲洗过之后,她又找老板要了一碗格桑花蜂蜜水。
    人很多,又等了一会才上菜,事先小马已经给我们做好了心理准备,这里的饭菜非常难吃。
    我怀着试试的心态吃了一口,米饭夹着生淀粉,还有没干的水分。不是我挑剔,纯粹是——饭菜没熟!又夹了一片白菜叶,还是没熟……平时烫一下就熟的白菜,来到高原,变得威武不屈……
    旅行团坐了四桌,由于我算个特殊病号。导游小马坐我们这桌,她强调一定要吃,晚上吃饭很晚,会饿。
    我用筷子一粒一粒地把米饭忘嘴里送,幻想用自己口腔的温度。能把那半生不熟的饭煟熟。
    “小马,为什么高原上还有蜜蜂?”实在憋不住,我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
    文星宇敲敲我的头,“傻冒,有花的地方就有蜜蜂。”
    小马笑了,“对,有花的地方就有蜜蜂,海拔4000多米的地方都有。待会翻过这座山,可以看到草原,上面有很多牦牛,还有很多格桑花。格桑是藏语,即好时光之意,它是说,在春夏之交雪域高原有一个璀璨的好季节,风姿绰约的格桑花儿就会如约来到草原上,为青春亮丽的姑娘们带来好时光,也带来幸福。”
    我听过一首网络红歌《哭泣的格桑花》,被这种美丽而不娇艳、柔弱但不失挺拔的小花吸引。
    藏族有个美丽的传说:无论是谁,只要找到了八瓣格桑花,就找到了幸福。
    它是一种生长在高原上普通花朵,杆细瓣小,看上去弱不禁风的样子,可风愈狂,它身愈挻;雨愈打,它叶愈翠;太阳愈暴,它开得愈灿烂;寄托了藏族期盼幸福吉祥等美好情感。
    小马的很敬业,大家因为饭菜有些失落的心情也豁然开朗。
    顾小北问:“我们在哪里可以看到格桑花?我想走进了看看,可不可以在大草原旁边停车?”
    小马指了指农舍外面:“那里,全部是格桑花,它就在我们身边,只是我们没有看到它。”
    格桑花并不高调,小溪旁,农舍边,都是盛开的白色、黄色的格桑花,小马说,格桑花的颜色会随着季节而变化。夏天一般是白色,到了秋天就成了红色。
    旅游大巴随着蜿蜒曲折的山路深入藏区,广阔的草原上,盛开着白色的小花,密密麻麻的牦牛在草原上奔跑,没有人打扰。
    小马说,藏族是游牧民族,它们的牦牛直接放养在草原上,让一条藏獒看着,也不担心被偷走。因为他们有信仰,相信人在做,佛陀在看。
    我望着圣山雪宝顶,它棱角分明,被冰川侵蚀得有些狰狞,山脚下的雪已经开始融化,石缝间夹着些许白雪。文星宇向着那个方向,虔诚地祈祷,我微笑着,合上了手掌,闭上眼睛。

☆、Chapter125:独处

真正爱你的人,会打破万千困难,拥你入怀。
    
    理想和现实总是有一定差距,黄龙没有想象中那么美,我和文星宇乘着索道缓缓上升。耳边传来滑轮滚动的声音,眺望脚下的亭台,可以看到排成一条长龙的人群,真不敢相信,刚刚我们在这里排了将近一个小时的队。
    刚出来,外面就下起了小雨,木质的观景台上,可以眺望远处的雪山。张开双手,似乎还可以拥抱阳光,它似乎是从远方的雪山传来的。氧气已经很稀薄,有不少吸氧处,旁边挂着牌子。
    文星宇从背包里翻出两件雨衣,一红一绿,我选择了红色。
    顾小北撑开一把伞,朝我们这边笑笑,“你们有没有发现,这雨衣,穿着特别怂?”
    我回过头去看文星宇,他扣好扣子,把绿色的雨衣帽盖在头上,我顿时笑得快要背过气。
    “小麦……这是高原,大笑会缺氧的。”文星宇说完,把那“特别怂”的红色雨衣帽扣在我头上。
    顾小北斜了斜眼:“有奸/情。”
    我按兵不动,瞄了一眼王紫薇,“有基/情。”
    顾小北理直气壮地环上王紫薇的腰,光明正大的宣告所有权,“女生不搞基……”
    我和文星宇站在风中凌乱……
    黄龙之行很遗憾,收获的风景太过平淡。运气不太好,遇上阴雨天,五彩池只剩两种颜色,远不如传闻中的景色壮观。高原上呼吸困难,在木质的栈道行走太久,难免会累。
    唯一值得欢呼的是,我们看见了小松鼠,没有动画片里的那么漂亮,只有巴掌大小。不注意看还以为是只大老鼠。
    当晚在一个藏族村寨落脚,吃烤羊和听藏民歌舞晚会我统统没兴趣,高原反应折磨着我,心脏似乎被一直无形的手捏住。我坐在车上不停地喘气。文星宇看起来也不好,脸色发白。他拉开一罐八宝粥递给我,我却一点胃口都没有。
    今天下午已经出现了意外,一位旅客在旅途中心脏病突发,停下车紧急抢救后送到安全地带。
    晚上十点多才吃饭,我一下车就裹紧了棉衣和围巾,寒风还是不停地往衣服的缝隙里钻。咕咕……咕咕……我的肚子发出声音,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翻滚,到处找卫生间,却发现外面太黑。我根本找不到方向。
    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每当黑夜降临,我都会茫然不知所措。
    “小麦,在那边,我带你去。”文星宇指着一个很远的地方。灯光有点暗,我看不清楚。
    我的脑门一下子窜出热气,太……太尴尬了,可是,我没有拒绝。
    回去的时候,服务员已经在收碗,民族气息浓厚的酒店。上面标着坑死人不偿命的房价。
    其他人都愁眉苦脸,顾小北一见我们都乐呵呵地笑,“辛亏你们没吃,我发誓,这里的饭比今中午吃的更难吃,我这辈子都没吃过这么难吃的东西……”
    服务员对这样的吐槽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他们都装作没听见;面部表情麻木。比我们后进去的旅行团,都是吃过一口之后,就皱着眉头离席。
    高原上,条件竟然这样艰苦,吃口熟食都这么难?看起来这么有格调的酒店。难道就没有高压锅吗?
    小马带着我们去住宿,手电筒照着,踩着泥泞的路,水坑在灯光下泛光。这里的建筑很华美,墙壁都是绚丽的彩绘。
    “什么?我们住这里?”我瞪着小马,指着文星宇,“我和他住一个房间?”
    小马诧异,“你们一起报的团,一起登记,不是情侣吗?”
    ……
    解释了大半天,也没改变要住一个房间的事实。
    这个房间不大,四面墙和天花板都是原色的木板,开了一扇小窗,房间里摆了两张床,和房间的整体格调浑然一体,一眼望去全是木纹。浴室里没有牙刷,没有毛巾,有个供淋浴的蓬头在哪里惺惺作态。
    小马交代过,不可以洗澡,会感冒,更有可能缺氧,导致晕厥。
    “有没有搞错!”我第一次遇上这样的情况,低下头,连一次性拖鞋都没找到。
    “这里有拖鞋。你睡着的时候小马说过,九寨沟附近所有的旅馆、酒店都没有一次性用品,国家明令禁止使用的。”说完,文星宇又拉开他的旅行箱,翻出毛巾、牙刷,牙膏。
    尽管是六月份,我仍然可以还有看清他呼出的白色雾气。四周的墙都是淡黄和棕色相间的木纹,反光度很差,光线很暗。
    感受到自己理亏,我依然理直气壮地讽刺他:“真乖,就像小媳妇,娶了你,每天早上起床可以喝热乎乎的牛奶,吃烤面包,中午可以吃到不够顶级却很下饭的菜,晚上还可以暖床,有妇如此,夫复何求啊……”
    “我是男人。”文星宇听我嘴炮半天,说得快要词穷的时候,他站起来,右眼眨了一下,一字一顿地说,“不信,我可以证明给你看。”
    我缩进被窝,把自己裹成一条毛毛虫,只剩一个脑袋钻出被子,眼睛死死地瞪着他,“我爸爸在天上看着我,要是你敢耍流氓,我叫他废了你!”
    文星宇靠着墙,很无辜地问:“我说什么了?把你吓成这样?”
    “你……”
    竟然敢耍无赖!得我真传啊!还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
    当我再次钻出被窝的时候,他已经坐在我床边,翻转着我的被子。
    “你干什么!”我低吼一声,隔壁就是顾小北和王紫薇,我不敢发出什么“和谐的”或者“不和谐的”声音。
    他没有答话,我感觉到似乎有什么东西环上了我的腰,隐隐有一种束缚感,一动,发现连着我的手臂都被禁锢在被子里。我裹着被子在床上滚了两个圈,终于妥协了。
    “你……流星雨……”我怀疑这个人根本就不是文星宇,一想到这种可能。我的脊背冒出一股凉气,似乎一道闪电劈过,我浑身抽搐了一下,试着抽出手臂。宣告失败。
    文星宇这个慢吞吞地拉开拉丝,脱去棉袄,又慢慢地解衬衫的纽扣。
    转过头,他意味深长地忘了我一眼,坐在床边摸了摸我的额头。
    我就这样死死地瞪他,“变/态。”
    “小麦,看清楚了。”文星宇指着自己的下巴下方,“男人,有喉结,女人没有……”
    “……”
    那副人畜无害的样子。真让人怀疑他是天堂派来的使者,比纯洁的天使还要天真,就像相信接吻就会生小孩的儿童。喉结就喉结,至于脱衣服,至于解衬衫的扣子吗?
    原来是这样。竟然是这样!我想缩进被窝,却发现我已经被固定住,怎么也缩不进去。
    “小麦,老实交代,刚刚在想什么色色的事?”文星宇用指尖弹了一下我的额头,靠在我耳边轻轻地说。
    他呼出的空气暖暖的,耳朵有点痒。
    肚子咕咕叫了两声。我黑着脸说:“我……我在想……上洗手间!”
    原本我想说:“草你大爷的!”
    *
    这里很冷,我有些不情愿地蹲上冰凉的马桶,打开浴室的照明灯,温度稍稍高了一点。刚刚那件事,把我吓出了一身冷汗,他故意坑我!
    肚子传来一阵阵痛感。这个情景,又让我回到多年以前。
    曾经几时几刻,被人无视的我,又胖又丑,自卑到骨子里的我。也是这样躲在厕所里的小单间,自己偷偷擦眼泪,偏偏告诉自己不能哭,不能哭,眼泪却止不住。我疯狂地吞着那瓶老干妈,又不停地往嘴里塞阿胶枣,两种口味完全对立的东西在我口中混为一体。
    多年后,我还是在厕所的小单间,但我已经拥有了一切,容貌,身材,闺蜜,哥们,学业。我曾经以为我喜欢过很多人,沈泽洋,安鑫,也许真的喜欢过,但那份喜欢远远不是爱情。爸爸妈妈,你们能不能告诉我,什么才是爱?
    我很想对文星宇说,我爱你。可我又怕很多年后,他恨我骗他,因为我也许在多年以后发现那根本不是爱。我怕我会伤害他,我怕万一中山大学不会录取我,我怕外面纷繁的世界把我们变成另外一个样子,我怕我们被现实打败,怕我们有一天会形同陌路。
    考虑了很久,我打开门问:“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脆弱?”
    我闻到一股很香的味道,顺着香味望过去,昏黄的灯光下腾起白色的雾气,文星宇揭开那个红色的盒子,里面是热乎乎的饭菜。
    我莫名其妙,“说啊!”
    他转过头,突然很大声的说:“在别人眼里,你是铜墙铁壁刀枪不入。在我眼里,你就是脆弱怎么了?做个下蹲疼得要命,下楼梯的时候贴着墙,还敢说你不脆弱?站升旗台吓得脚发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还打肿脸充胖子,敢说你不脆弱?失恋后自己跑到天桥,想自杀又半天跳不下去,敢说你不脆弱……”
    我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
    他也笑了起来。笑过之后,又走进浴室打了盆热水。
    原来,在很多年前,我就已经对这种脆弱习以为常,对其他人我都是遮遮掩掩,唯独对他,我从不抗拒自己的脆弱。
    那个红色的盒子里装着方便米饭,石灰遇水发热原理制成的。我身旁有一个小小的炉子,上面是锡箔纸,里面包着肉。看样子,这次旅行,他真的是准备充足。

☆、Chapter126:普姆,阿丘拉噶

有人说,人生的风景不在于精,而在于多。重要的,是多些美好的回忆以及长长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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