囧囧妖妻-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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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声息地站在巷口。
“师兄……”香香刚唤了声。冰儿便抓紧了她的手，切声说道：“香香，求你了！”
“我……”香香踌躇着，终于还是下定了决心，说道。“这里有我，你带你姐姐快走。”
“嗯！”冰儿重重地应声，最后感激地说了声。“谢谢你，香香！”然后掉头跑进屋去。
炼妖师眼眸微动，衣袂摇闪，似乎要动手了。香香连忙扑上前去，死命地拖住他的手臂，恳求道：“师兄，你放过她们吧！”
炼妖师却也并没有把香香推开，只是淡然说道：“犯法，当罚。”
“但是她也不是故意要攻击靖宁侯，只是被欺负急了，反抗一下罢了。靖宁侯现在不也没事么，只是受了点伤，不用她拿命去抵吧！而且，她现在也知道错了。悔过了，离开这里就回篷莱山继续修行，再也不贪恋凡尘了。”
“对了，师兄，如意夫人不是山野妖精，她是有师门的！她师父是蓬莱山的月霞仙子，她犯了错，应该由她师父来处罚她吧？我们随便处置的话，说不定会与月霞仙子结下梁子！就像香香犯了错，也是只有壁尊才可以处置香香的，对不对，师兄？”
炼妖师沉默着听香香说了一堆的话，末了，淡淡地说了句：“她们走了。”
“呃……”香香回过头，便看见冰儿扶着如意夫人，回头感激地看了她一眼，而后纵跃翻墙而去。香香松了口气，回头才发现自己正紧紧揪着炼妖师的衣襟，一副生怕他会追过去的样子。见他也低眉看过来，不由飞红了脸，讪然笑笑松开手，退开一步站好。
炼妖师转回身，往来时的路回转。香香想了想，连忙跟上前去，犹豫着唤了声：“师兄……”炼妖师没有应声，更没有回头，连步子的频率都没有慢上一小拍。
“师兄在生我的气吧……”香香默默地想着，但是他刚才有跟她说话了，应该也不是真的要与她形如陌路。再也不理会她了吧？于是，又踯躇着跟上几步，再次唤了声：“师兄……”
炼妖师却还是不理不睬，香香又黯黯地退回来，落后一步，在他后面跟着。就这样一前一后地走过两条巷子，炼妖师突然停了下来，香香以为有什么异状，连忙提高警惕，四下张望。随即却发现炼妖师回过头来，冷冷地看着她。
香香蓦地回想起，他之前是警告过她，让她别跟着他的。以为他是在无声地谴责她，连忙解释说道：“我……是有件事想找师兄，商量一下。”
“说。”炼妖师简洁得似乎连一个字都不愿意多说。
“那个……城里下了禁令，我没法出城，师兄能不能帮忙联系下月霞仙子呀？”香香一边说，一边瞅炼妖师的表情。“告诉月霞仙子这边的事情，然后就可以把这件事情转给她，这样咱们既不用得罪人，也好向壁尊复命……”
“对不对啊，师兄？”香香小心翼翼地瞅。
炼妖师却一言不发地转身就走，香香实在吃不准他到底是认不认同她这个法子。只能迟疑着再次跟上前去。炼妖师走，她也走，炼妖师停下来，她也停下来。反正她打定主意了，做个跟屁虫，直到他给她一个确切的答复为止。
终于，炼妖师忍无可忍地回头了：“我不帮你，你自己，去问壁尊。”
香香怔了怔，一想也对。炼妖师肯定是奉了壁尊的命才过来管这件事的，将这件事转给别人。也应该要壁尊先首肯。而且月霞仙子是地仙，估计也是要壁尊才能请得动她的。于是，便默默地应了声“哦”。
炼妖师见香香停下来，给壁尊传讯了，便转身离开。没走几步，香香又大喊着“师兄”奔了上来。炼妖师蹙了蹙眉，一回头，便见得香香吓了一跳，急刹车似地停住脚步，有些怯怯地瞅着他。
“什么事？”
“那个……”香香为难地说。“壁尊还在生香香的气，不肯听我说。还说这边不论有什么事，要师兄你跟他说，他才理会……师兄，你就帮我跟壁尊说说吧？”
炼妖师冷冷地说了声“不帮”，转身便走。
“师兄！”香香赶紧奔上前去，像以前一样拖住他的一条手臂，恳求地说道。“师兄，就帮我传这个话好不好？”
“说过不帮。”
“我知道师兄说过再也不帮我的，但是、但是这次不白帮，可以记帐的……下次我帮还师兄！”香香狠劲地抱住炼妖师的手臂，结果便是被他拖着往前走。
“没什么，让你帮。”
“呃……”香香顿时有些语塞。确实，他怎么可能会有事需要她帮他？“但是，天有不测风云，说不定哪天师兄就需要我了……所以先记帐啊，先记着，以防不时之需总是没错的！”
“不需要你。”
一句话说得香香心里一沉，就像是有一只手，一下子扼住了她的咽喉似的。话语哽住了，紧抱他手臂的手也不由松开了。炼妖师释了重负，往前快步走了几步，感觉到什么，回过身，看着落寞地站在原地的香香。两个人，面面相对，却沉默不语。
半晌之后，炼妖师开口说道：“认错。”
香香怔了怔。抬眼不解地看着他。
“你不觉得，你有错？”
香香隐约知道他指的那天她毅然选择进去看雾月那件事情。那天他虽然只说了一句话，但是意思却很明显，让她在他和雾月之间选一个。她选择了进去看雾月，也就等同于放弃了他。他应该是很生气的，不想理她，也坚决地不肯帮她，但现在却让她认错，他是想给她一个挽回的机会吧？他的心里，还是喜欢她的吧？
“师兄……”香香蹑蹑地向前，试着伸手去拉他的手。见他并没有甩开，便更笃定了自己的想法，试着说些堵在心里很久的话。“那天，我选择进去看雾月，并不是因为雾月比师兄重要。而是，那个时候，我必须进去看雾月。我感觉到雾月出事了，或许我就只有那一次机会可以再见到雾月了，但我却还有一生的时间来陪着师兄。”
“虽然，我还是没能见雾月最后一面，没能听他说最后一句话。虽然师兄因此生气，不再需要香香陪着，但是要是重来一次，我还是会选择进去看雾月。当时无论是香香的哪一个朋友处在雾月的位置上，香香都无法将他置之不理的。但是将当时师兄的位置，换成其他任何人，香香都不会哭着求他……师兄，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炼妖师神色凛然地凝视着香香，良久，重复地问了句：“不认错？”
香香想了想，坚决地摇摇头。
炼妖师便不再说什么，缓缓地抽回自己的手，转身飘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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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章 姐妹
第一百八章姐妹
“师兄……”
香香站在原地。目送那一抹白影消失在街角。落寞地低回头来，黯黯地想，师兄还是不能明白呢。在心底长长地叹了口气，在巷口的树下坐着发了会呆，才蓦然想起连风月来。壁尊被她惹恼了，不理睬她说的话，但连风月说的话，他总听得进吧？当即连忙联系了连风月，让他帮忙向壁尊说明下这边的事情。
连风月倒是同意香香的说法的，说既然师出名门，那犯了事理应移交给师门处理。过了一会，连风月就联系香香说道：“壁尊已经派人前往篷莱山，请月霞仙子下山处理这件事情了。你先回来吧，别在外面乱晃，当心被酒楼的人抓去做菜了。”
“哦。”香香应了声，想了想，加上一句。“师兄回去了吗？”
“回来过，又出去了。”连风月说完，又笑着问道。“怎么，还没和好？”
“嗯。”香香无奈地说。“师兄在生我的气。”
连风月有些哂然失笑：“兔子，你真厉害。燃香师兄一直都是那副表情。我从来都不知道，他竟然还是会生气的。”
“师兄又不是石头人，当然会生气了！”香香忍不住为炼妖师辩护，连风月却笑了起来。香香被笑得有些发懵，忿忿地问道：“笑什么？”
连风月不答反问：“还是因为雾月的事？”
香香虽然诧异他为什么会知道，但还是应声说道：“师兄要我承认那天选择进去看雾月是错的，但我不觉得有错。要是我不进去，雾月永远都无法入土为安。我做不到。”
“现在不是都过去了么？”连风月有些无奈地叹气。“真是个笨兔子。他要是真的还生你的气，便不与你说话了。让你认错，就是已经原谅你了。认错只是一个形式，或者只是一个藉口，只是想给彼此一个可以下的台阶而已。现在雾月都已经不在了，认下错又能如何，难道还真的要为此，两个人再形如陌路下去？”
“我……”她也想跟炼妖师和好啊，那时也确实是她没有处理好，让他觉得自己不如雾月，而伤害了他。她去认个错，让他开心一下，是无妨，但是他总是用这样简单的逻辑来判断事物，总是有问题的。以后倘若再遇到类似的事情，还是会闹矛盾的啊！
过了一会，连风月又传了讯过来，说道：“燃香师兄现在在梁园的青云廊。我跟他说有事找他，让他在那里等我。快去吧。”末了，连风月意味深长地“呵呵”笑了两声。
“连风月……”香香唤他时。他却已经不说话了。“师兄……”香香迟疑了一下，终还是一跺脚，分辨出梁园所在的方向，飞奔了过去。不管了！什么都不管了！她再也不要一个人了！想要跟师兄在一起！不通情理什么的，以后再说了！
一路往梁园飞奔，恨不得一下子就能去到他的身旁。“对了！缩地术！”香香忽然想起她是学过这个法术的，缩地为寸，在倾刻之间，就来到了梁园门前。绕过园前的守卫，一个穿墙术快速入内。正在黑暗中分辨方向，往青云廊走去，忽然听得园子深处传来一声凄切的女子惨叫声。
“有人出事了！”香香一惊，连忙循声寻去。寻到近处，听见竹林里有打斗声传来，连忙提身一跃而进，却一眼看到炼妖师正飞掷出一道灵符。而他攻击的对象，赫然却是冰儿！香香惊得脸色一白，慌忙飞身扑去抱住炼妖师的一条手臂，急声问道：“师兄，别、别收冰儿！”
香香说话时，冰儿的一记“冰穿刺”攻击到了。直击香香的背心。炼妖师揽过香香，往侧旁闪躲开去，身后的一丛碧竹便“啪”地应声倒下。香香怔了怔，听得炼妖师无辜地说道：“我不收她，是她打我。”
“冰儿打你？”
香香还没开始惊奇，就听得身后冰儿咬牙切齿地说道：“香香，他杀死我姐姐！你别拦着，我跟他拼了！”
“杀死……你姐姐？！”香香又是一惊，转眸一看，便恍然看清那边树底下一动不动地躺着的一团白球，竟是一只雪貂……那就是如意夫人吗？如意夫人死了？被师兄杀死的？香香被潮水一般扑头而来的疑问所淹没，却怎么想都觉得意外。
师兄是炼妖师，炼妖师是妖之监管，是肩负着驯妖重责的。与斩妖使不同，炼妖师是不会杀死妖怪的，除非是特别穷凶极恶的。但如意夫人显然不属于这一种啊！她隐瞒身份，欺骗皇族，并且攻击了皇族，罪名虽大，但却一来没有害人性命，二来没有伤天害理。师兄虽然不通情理，但是罪恶的大小，他还是分得清的。
而且在这之前，她刚与他说了，让月霞仙子来处理这件事情。那时，他是默认了的。虽然以他惯来的行为方法，他还是坚持要收掉如意夫人，她或许会相信，但是说他因此而杀死如意夫人。她却是不信的。
香香出了会神，见冰儿一招落空，又要拼尽全力地再次攻来，连忙解释说道：“冰儿，你不要激动！先看看你姐姐的情况，师兄是炼妖师，他不会下杀手的。你姐姐一定没死，还有救！”她刚说完，便听到炼妖师淡然说道：“死了。”
“啊？”香香大惊失色，愕然回头。
炼妖师不紧不慢地说道：“我来的时候，已经死了。”
“啊？！”香香又是一惊。“是谁杀的？”
“不知道。”炼妖师回答得很干脆。
“就是你！”冰儿忿然说道。“姐姐说口渴，我给姐姐找水喝，就走开一会，姐姐就出事了！这附近，除了你之外，就没有其他人了！不是你杀的，难道还是我杀的吗？”
“我知道你是炼妖师，我打不过你！但是无论如何，我都要为姐姐报仇！有本事，你连我也杀了！”说罢，她的手里幻出一柄清冽如冰的短剑，跃步又要冲过来。
香香见状，连忙飞身过来拦住冰儿：“冰儿。你别冲动！师兄不会说谎的！说不是他，就一定不是他！”
“是他！就是他！”冰儿已经处于疯狂的边缘了。
“不是！不是师兄！”香香使劲地拉住她，抓着她的手臂使劲地晃。“冰儿，我们是不是好朋友？是的话，就相信我一次！”
冰儿被晃得有些冷静下来，眼神迷茫地看着香香，喃喃地唤道：“香香……”
香香拉着她，劝道：“我们好好查查这件事情。如果真的是师兄做的，他就在这里，不会跑，你什么时候都可以找他拼命。但如果不是师兄做的。你找他拼命，被他收去、关了起来，那你姐姐的仇由谁来报？难道就眼睁睁着看着杀害你姐姐的真凶逍遥法外吗？”
冰儿终于回过神来，默默地点点头。随即眼圈一红，丢下剑，抱着香香放声恸哭起来：“香香，姐姐死了，就剩我一个人了……一个人了……”
被她这么一哭，香香也伤心起来。她在这个世上，也是一个亲人都没有。雾月死后，师兄也不理她，一个人的感觉真的很不好过，所以她很明白冰儿的心情。就算姐姐不理会她，听不进她的话，她也坚持要跟姐姐呆在同一个城市里。因为，这样，在心底的感觉，还是两个人在一起的。而不是在这个世界上，只留自己孤伶伶的一个人。
香香搂着她，不住的安慰。炼妖师站在一旁看了会，然后缓缓地走到树下，蹲下身看着新丧的雪貂。香香回头望了眼，待冰儿哭得不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