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喜电子书 > 都市言情电子书 > 典妾 >

第5部分

典妾-第5部分

小说: 典妾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爹,可有给我带好吃的?”
    “就知道吃,就不怕你那顾哥哥不喜欢你了?”许山低声笑着,可却还是自书袋中取出一包点心递给了女儿:“去吧,和妹妹们一起吃吧。”
    许明珠欢呼一声,还不忘辩道:“顾哥哥才不会嫌弃我呢!他现在成了船长,我以后就要做水手,和顾哥哥一起出海。这个叫……嗯,夫唱妇随……”
    “没羞没臊的……”沈三娘在一边嗔了一句,笑着赶了三个女儿去一旁吃东西。转目看向许山,见他垂眉低吟,面上隐有阴郁之色,不禁也沉默下来。
    自两年前许山的商行倒闭后,一家人便搬来乡下。虽然不如城中繁华,可她却觉这样的生活更舒适更自在。许山起先也是郁郁寡欢,可近年来却似乎已经适应下来。收租、看书、在村口的小酒铺喝喝酒,日子也过得悠闲。只是,隐约的,她也知道许山心里总还是放不下从前的一些事情。到底,曾经辉煌,便再难以忍受平凡。
    察觉到周围的沉寂,许山抬起头来,掩饰地笑道:“瞧瞧,不过几年,顾家小子也成了船长。说来他也是奇怪,明明可以跟着爹去南边做他的小衙内,怎么偏偏又回来杭州受累呢!”
    沈三娘一笑,平声道:“顾昱到底还是喜欢做水手的,哪耐得住一天天地读死书呢!再说顾家那续室如今也生了娃娃,难免心里有些别的念头。只可怜嫣儿那小丫头,还留在顾家……”收了声,沈三娘看看根本就心不在焉的许山,不再说话。
    坐下身来,许山满腹心事,左想右想,都在想着那么点事。当初他不是没想过再回到三杭商行去。哪怕是只做一个掌柜,他也愿意。可是想想,到底抹不开那个脸去说那话。原本他还希望娘子能看出他心中所想,帮他去说合下,可谁知过了两年,沈三娘却丝毫没有那个意思。想想,他便也抛开那事了。说到底,李玉娘也未必敢再让他回去。
    两年时光,三杭商行现在已是杭州城里有名的大户,李、蒲二人更是知名富商。而曾经富名远播的朱家却早已被人遗忘于时间流逝间。倒是金家,越发的兴旺。之前又收购了蓝家铺子,连那蓝蓉都嫁入金家做了一个如夫人……
    想到那蓝蓉,许山不禁有些感慨。还好当年朱败落时他也忙于筹集资金无瑕与蓝蓉纠缠,要不然这会儿说不定又要遭一次和离之痛,头上还要染上几许绿意了。
    世事多变,他这个曾经的杭州知名富商如今竟不过只是一个田舍翁,年华正盛,难道竟就这样守着一片田地?!
    深吸一口气,他忽然一声轻咳,看着沈三娘,商量道:“娘子,我看这一年的租金也没有多少,莫不如把这些地卖了咱们买艘海船,再搏上一搏吧!”
    正在收拾绣品的沈三娘闻言一僵。背对着许山的脸上浮上一抹嘲弄的笑意。转过身却是温然道:“官人,我知道你有雄心大志,可是你也知道当初我买这些地时便是要准备留给女儿们做奁田的。你看,明珠现在也不小了,至多再过五年便会嫁人,现在要是卖了这田,万一……你可让女儿们以后在婆家怎么过活呢?”
    脸上的笑一僵,许山一声低叹,声音干巴巴的:“你、你说得也有道理。是我过了……算了,娘子,你忙着,我先去书房。”
    沈三娘笑笑,犹在他身后叮嘱:“官人莫要看得太入神了,马上就要开饭了,有你最喜欢吃的鱼……”
    眼看着许山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沈三娘这才敛去脸上的笑意。垂下眉,怔了半晌,却是一声轻叹。
    回头看她,许宝珠跑过来倚在她怀中,“娘,可是有心事?”
    摸着这个虽然一向沉默却最是敏感的二女儿,沈三娘淡淡一笑,只摇头道:“没有,娘没心事。娘现在觉得……很开心。”把头抵在女儿的头顶,她无声地笑着。
    虽然到底有些遗憾,可人生不就是这样吗?只要不管遇到什么,都试着让自己过得开心,那日子自然就会好过许多……
    PS:新书已发,求收藏养肥
    '1942443;《大唐女冠》'
新书试读
    大唐女冠
    盛世大唐,诡谲宫廷,
    谁可做笑到最后之人?
    金枝玉叶,帝王之尊,
    谁又能真正随心所欲?
    红尘世外,天大地大,
    我欲得逍遥,何以相换?!
    四周一片黑暗。触手可及墙壁。冰冷的指尖轻颤不止,这颤抖自指尖一直传入心底。
    一声低不可闻的“吱呀”声后,一抹光亮映亮眼眸。那是摇曳的烛光,朦胧的一团。半人高的烛台,儿臂粗的蜡烛即将燃尽。
    烛光摇影里,映在椒泥墙壁上的所有影像都显得狰狞而鬼魅。空旷的宫殿里,冷若冰窟。飞扬的纱幔后,人影幢幢,拉长的身影映在墙上伸展着恐怖的四肢,仿若来自地狱的鬼影……
    她藏在狭窄的柜子里,把身体蜷成一团,不敢发出一丝声息。可从纱幔后传出的悉索之声让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发着抖,连牙齿都在打战发出轻响。
    脚步声渐近,近在咫尺的咒骂声让她恐惧地捂住嘴巴把头垂进膝盖间。
    人影晃动,遮住了唯一的光亮……
    “可恶,又是叫咱们兄弟做这些腌臜事!”一个尖细的声音抱怨着。“吧嗒”一声把手中卷成一捆的蔺席掼在地上。
    和他一起抬着蔺席的人没有料到他的举动,来不及阻止,席子一端已经掉落在地。一高一低,便有一只手臂破开捆好的蔺席跌了出来碰在地上……
    捂着嘴,她瞪大了眼睛,看着那垂落在地的手臂。目光凝作一点,她眼神发直地看着那只手臂上滑落至腕的金臂钏上。目光微瞬,眼泪便无声的滑落脸颊……
    “阿母……”无声地哽咽,她捏紧了指尖,扣在掌心的金锁片刺破了掌心,却觉不出疼痛。
    “啊,瞧瞧,他们没把东西收全了啊……”尖声说话的人蹲下身来。烛光里,映入眼眸的是一张洋洋自得的面庞。面白无须,身着赭褐色窄袍,头戴黑色软脚幞头。这,是宫中地位最低贱的宦官。可此时此刻,在无人的宫殿中,却流露出最丑恶的嘴脸,毫无敬意地拨弄着掌下那具已经渐渐冷去的尸身。哪怕,就在半日前她还是高高在上身份尊贵的主子。
    “算了,不过是一只金钏。”低声催促着,另一个宦官明显带有几分怯意:“动作快一些,小心被人瞧见……”
    “你怕什么?今夜之后,还有人能再找到她们吗?”半扯半拽脱下那只金钏,丢开那条被他拉扯间弄伤的手臂,那宦官径直撩起袍子擦拭着粘在金钏上的血迹。毫不在意同伴带有惧意的神情,甚至还有要就此坐下休息一会儿的样子。
    “你们还在这里做什么?”一声清叱,自幔帐后绕出一个身着绛色袒领襦裙的女子。眉目清秀,却有惶惑之色。目光扫过落在地上的蔺席,更显怒意。眼看着女子就要发怒,胆小的宦官立刻怕了,拿着金钏的却是嘻嘻一笑,凑上前笑道:“团儿姐姐莫要恼,瞧瞧这是什么?”
    “不要胡闹了!不过一只金钏,你们自收起便是。”那被唤作团儿的女子挑起眉来,冷哼道:“若是耽误了郡王的大事,你们一个两个可是吃罪不起的!”骂完,她垂眉瞥了一眼还横在地上的尸身,不觉眉心一跳,颇有几分怯色。“还愣着做什么?快点做事!”
    她急急骂完,抬脚便走。却不想脚下一绊,竟差点跌倒。唬了一跳,她稳住身形,低头去看,却是一怔。拎起脚下那只小得还未满一个巴掌的红鞋,她用手指摩挲着那鞋面上用金线绣的牡丹。寒声道:“这只鞋是怎么回事?”
    两个宦官面面相觑,讷讷不能成言。胆小的那个甚至还莫名所以地往那蔺席看去。
    团儿更怒,大声道:“这鞋是东宫那位小县主的!她来过这嘉豫殿……还不快去找!”厉喝着,她转身提着裙裾往殿后奔去:“来人啊!”
    两个宦官对看一眼,胆大的便一声冷哼:“别理她,先做咱们自己的事儿要紧……”
    应声上前和他抬起蔺席,胆小宦官忍不住问道:“要是找到那位小县主又如何?”
    胆大的宦官嘿嘿一笑,也不说话,只横了手掌在脖子轻轻一划。胆小的宦官一缩脖子,“不会吧!到底也是武皇的亲孙女……”
    “亲孙女又怎么了?咱们抬的这还不是武皇的新妇吗?再说了,故太子那还是武皇的亲儿子呢!”胆大的宦官尖声笑了两声:“死在这宫里的,除了咱们这些贱命的,哪个不是金枝玉叶,龙子凤孙呢?”
    说着话,他又抱怨出声:“你倒是使足了气力啊!是没吃饱还是吓得脚软?”
    二人说话间,纱幔后却有数人掠出,直穿过他们往外跑去……
    捂着嘴,听到外面声息渐远。她咽了下唾沫,小心翼翼地伸展开双腿。虽然已经很小心,可因蜷起的时间太长,有些麻木,到底还是撞在柜壁上,发出“砰”的一声。她吓得屏住呼吸,不敢动。
    天还未黑,她跑进嘉豫殿来,却被一脸惊慌的阿母塞进柜中,再三叮嘱不要发出声响。她被阿母发青的脸色骇到,蜷在柜中不敢乱动。
    不知为什么阿母和母妃要跪在冰冷的地上,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躲在柜子里。是在玩捉迷藏的游戏吗?早上在这殿中看到的那位皇祖母会不会也同她们一起玩?没看过她笑呢!她好想三郎哥和姐姐……
    迷迷糊糊里,她听到哭声。那是母妃,那个成器哥哥的阿母,那个曾抱过她的人……她在半梦半醒间惊醒,听到最恐怖的声音,看到——三郎哥讲的故事里的地狱。
    外面,安静如坟墓。她吸着鼻子推开柜门,跳了出去。身子一个趔趄,扑倒在地,痛得几乎哭了出来。她抬起眼,看到柜子四脚上雕刻着的狰狞兽面,更觉害怕。
    “阿母……”声若细蚊,她彷徨四顾,小心地走到纱幔处往里望去。
    空旷的宫殿,几后明烛将熄,玉石地面上散落着一条极长的白绫。几点腥红似梅花在地上绽开……
    她咬着唇,不敢哭出声音。猛地转身奔出大殿。赤裸着的那只脚踏在冰冷的地面上,她缩了下脚指,缓缓抬起头来。
    沉寂的宫城,重重飞檐,屋脊上的神兽张牙舞爪,仿佛要在暗沉的夜色里扑将下来。玉阶之下,殿前空荡的广场黑沉沉的一片。
    北风狂吹,身后“砰”地一声,一扇敞开的殿门重重关上,殿中的烛光“扑”地一下灭去,四周便也陷入黑暗之中。
    她又惊又怕,快步跑下玉阶。远处隐隐有灯火,似乎有什么人正在大声喝斥着。她不敢再停留半刻。拔脚便跑进沉沉的夜色之中。
    恐惧、不安、饥寒交迫、绝望伤心……她象只被猎人追捕的小兽狂奔在沉睡于黑夜中的宫城,直至力竭倒地。
    “阿母……”昏沉中,一滴清冷落在她的脸颊上。她低声唤着,睁开眼,看着自天空飘飘扬扬落下的雪片,眼神有些茫然。
    黑暗的夜,一抹新月挂在某座宫殿的上方闪着刀锋一样的冷光。飞扬的雪花无声地覆下,大朵大朵的,一团一团的。可是奇怪的,扑在脸上却不觉得冷。
    漫天飞舞的雪中,她仿佛看到一张美丽的笑脸正在缓缓向她俯下……
    勾起嘴角,她低低唤着:“阿母……”探出手去想要拉住阿母温暖的手……
    这一年,是公元693年。大周长寿二年。正月。东都洛阳的雪下得格外大,一直到很多年以后,还有很多人记得那一年的雪……
    '1942443;《大唐女冠》'
求票
    对手指……
    那个,希望大家能支持下我的新书!话说现在在PK榜上零蛋着呢!太难堪了,希望亲们能有粉红或是PK票投下……啊,难道我免费的番外都换不来粉红支持吗?伤心中……
    '1942443;《大唐女冠》'
第一卷宅院
第一章 妾本是财
    宋,元丰三年(公元1080年)。
    杭州。
    时值梅雨季节,虽然天没有下雨,却仍是阴沉沉的,似乎整个天都快压了下来。
    目光远眺,远处的飞檐屋角,也似快要接着天幕。就连眼前那一溜粉墙黛瓦,都透着那股子阴郁之气似的。
    闷闷地收回目光,少年整了整头上的葛巾,挪了下身上的板凳,又把目光投向门外的小马车上。
    那辆马车,又窄又小,拉车的瘦马毛都快掉光了,就连靠在车辕上打盹的车夫也是一副邋遢的模样。
    皱皱眉,少年轻声嘀咕着:“赶明个儿,某燕小三也到前门当差,这样的破车,还敢停到某的眼前……”
    这扇门,虽也算宽敞,却是开在后巷的后门。朱府,虽是杭州城里有名的富户,这后门,进出的却皆是下人或是身份彽微的人物,平时没什么油水可拿,又没什么风光可出,也难怪这做门房的小厮满腹牢骚。
    隐约听到里面停来脚步声,燕小三跳起身来。扭头向大宅里看去,虽然隔着影壁,又有夹道、二门,看不到里面花园大宅究竟是发生了什么,可燕小三的脸色却还是现出兴奋之色。
    要说,这门前马车的主人,燕小三还真是认识。
    这马车的主人本是城北的牙人徐婆子,专以向豪门大户推介仆妇佣人,又兼买卖妾婢奴仆之事为生。一年里倒总有个五六次会登门,因此这一两二去的,燕小三倒也认得了这马车。
    虽平时也未从徐婆子身上捞到多少油水,可每每徐婆子上门,他却也觉得开怀。不为别的,只为徐婆子那趟差事对他这个每日守在朱府后门打混的小厮来说,是种极大的消遣。
    所以今个一早徐婆子上门时,他便一直提着精神,时刻留神着宅里的动静。这会一听到脚步声,便跳起身来张望。心中暗自盘算着不知主母今个儿是又发作了哪个小娘,竟然招了徐婆子上门。只不知是被拉出去卖作奴婢还是会被送去那种地方……
    这样一想,燕小三不禁嘿嘿干笑了两声,踮着脚尖,用暧昧地眼神看着自影壁后转出来的一群人。
    一群女子,推推攘攘的,夹杂着轻骂低啐,虽也是吴音,却并不婉转,透着那股子泼辣与狠厉之气。却是几个穿着窄袖襦衫,上身着着长裤的中年仆妇。
    燕小三识得是府里浆洗衣裳做粗活或是看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