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喜电子书 > 激情辣文电子书 > 青莲记事 >

第96部分

青莲记事-第96部分

小说: 青莲记事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的胸脯,又漠然转开视线,长长伸了个懒腰,打呵欠说:“什么客人?”
  翠眉笑道:“是姚御史大人和他家大公子。”
  “姚家大公子?”漂亮的少年微微挑起眉,“就是那个传说被高人收去做徒弟的小不点?他长得什么样子啊?”
  “这个奴婢怎么知道?”翠眉比她家公子大几岁,素来从小长大的大丫鬟最终大都是要做通房的,这丫头情窦初开,日日看着一天比一天俊美的少爷,眼睛里不免总是含羞带媚,“奴婢又不能去前面。”
  小包纭骄傲地扬起眉,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扭过脸去。
  骄傲的孩子总是不喜欢别人在他面前夸别的孩子,包纭也不例外。
  


  那个什么高人如果早点遇到我,肯定也不会挑那个小孩吧?他自信地这样想。不可能有别的孩子比我更聪明,我一定才是最优秀的。
  没有人比我漂亮,所有人看到我都眼睛发光。
  爹爹教的武功,我一学就会,我比哥哥们聪明多了。
  家里请的夫子也说,没见过像我这么聪明的孩子。
  别人辛辛苦苦努力半天,我看一遍就会了。
  那个高人很倒霉啊,没有遇到我这样的天才,却挑上了姚家的小子。
  
  包纭一路这样想着,走过了后花园,路过水边的时候,他还忍不住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在水中的倒影,这一看,就忍不住又多看了几眼。
  抬头的时候,他看到对面有个小男孩在看着他。
  很奇怪。
  他瞪着那孩子。
  是个很小的孩子,最多也不过七八岁吧,长得很清秀,但是还远比不上自己,可是有一双很黑很黑的漂亮的眼睛和一头像丝绸一样的黑发。
  这孩子站在那里并不很显眼,但他的眼睛里好像通往很深很深的地方,让人看了还想再看,忍不住盯住他。
  “你是谁?”包纭大声问。
  那孩子看了他两眼,一言不发走了。
  包纭气炸了。
  那小孩也不见有什么不屑的表情,但是他还是觉得被轻视了。
  
  气呼呼地来到前厅,大家都在,那个小孩也在。
  他爹先是喝斥了他几句,命他跟姚叔叔见礼,然后命他坐到两个哥哥下面的椅子上。
  一向对他从来没有过好脸色,对两个哥哥也很严厉的爹居然笑呵呵,万般慈爱地望着那个小孩。
  所有平时关注他的大人们此时都关注着那个小孩。
  那小孩却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若无其事地取用桌上的食物,仪态优雅,能让最挑剔的嬷嬷无话可说。
  包纭浑身不自在起来,他讨厌这小孩!
  
  吃过饭,明显很得意,却装得很谦逊的姚叔叔命他这个宝贝儿子演一套拳脚给大家看看。
  叫做姚锦梓的臭小孩微微皱了下眉头,所有人都没有发现,只有包纭发现了。
  他走到大厅中央,周围都肃静无声了,这孩子的表情很平静,轻轻抱拳,说:“是。”
  他动起来的时候,连包纭都忘了所有的事情,没有人能把眼睛移开。
  

()好看的txt电子书
  一套拳打下来,彩声雷动。
  包纭张大了嘴。
  原来世界上有这样的武功!
  跟爹爹教给他的完全不同,跟他所学的花架子完全不同……
  他心里有东西在翻腾,在啃噬。
  这么小的孩子……为什么运气比我好呢?
  我还以为爹爹的武功已经是天下无敌呢……
  
  包存鑫叹息说:“姚大人,你好福气啊,我这三个逆子加在一起也比不上令郎一根指头。”
  虽然知道爹说的是客套话,包纭还是觉得这话刺耳得难以容忍。
  
  爹留那讨厌的小孩住几天,姚叔叔同意了。
  因为家里包纭年龄最小,小孩被安排在他这里住,也一块儿读书。
  
  夫子讲课的时候,他又吃了一惊:那小孩读书的进度比自己快!他知道的,有不少自己居然不知道!
  那是因为他用功。包纭带点恶意和不屑地想,自己整天在玩,可是那个姚锦梓却每天寅时末就起床,先练功,再读书。
  因为用功,才比自己学得好。他不可能像我一样聪明!
  
  住了几天,那小孩又跟他师父走了。
  包纭很想见到他师父,他有时候会想:说不定那个师父见到我,也会惊喜地说我是奇才,把我带走。
  可是姚家小子的师父神龙见首不见尾,谁也见不着,包纭也不能见到他。
  
  包纭也开始努力练武了。
  他不屑跟那小子学,所以每天夜里大家都睡了,他爬起来练。
  
  第二年同样时间,姚锦梓又从师父那里回来过些日子,包存鑫又请他来住几天,仍然住在包纭房里。
  包纭特意早起,去偷看他练武。
  结果让他很沮丧:自己跟他的差距更大了。
  
  但是今年有一件事让他很高兴:有一天他邀他一起下水玩,他发现姚家小子不会游泳!他很高兴大声说:“怎么这么笨!连水性都不识!我教你!”

()好看的txt电子书
  姚家小子用乌溜溜的眼睛看了他一眼,同意了。这次他学得一点都不快,甚至还没有他家小厮学得快。
  包纭兴高采烈,大声说:“你太笨了!”
  那小子又看了他一眼,穿衣服上去了,不肯再学游泳。
  小孩子真任性。哈哈!
  包纭高兴了好几天。
  而且他发现越来越多那小子不擅长的东西:弹琴,画画,赋诗……
  今年姚家小子走的时候,包纭没那么生气了。
  这一年,他开始很努力地学弹琴,画画,每天都要写一首诗,被他爹骂了好几次不务正业。
  
  为什么这些就不是正业?
  包纭有点委屈:世上的人果然世俗功利,爹爹是个庸俗的人,那小子也是。
  
  结果姚家大公子每年从师父那里回来都要去包家住几天,人人都知道他和包家三公子是好朋友。
  其实我很讨厌这臭小孩。包纭心里想:估计他也很讨厌我吧。
  
  这样情形一直到十四岁,包纭被他爹打了一顿,送去西域学武功为止。
  看着屁股上都是伤,只好趴在马车上的包纭,他爹脸色平静地说:“你这个师父是我的好友,也是爹认识的人里武功最高强的,我看你平日对练武还算有点兴趣,这次去,不要给我丢脸……”
  马车晃晃悠悠,渐渐走远了,可是包纭还看到他爹平静的眼睛,板着的脸,在风里飘着的胡子,有几根已经发白了。
  今年看不到那讨厌的小子了呢!
  包纭趴着,百无聊赖地想。
  
作者有话要说:上周太忙了,呵呵,不好意思。
这是关于小时候的原庆云和锦梓的一篇番外。 
                  回京
  
  锦枫从锦梓身后绕出来,就冒出这么一句极其不动听的话。
  这臭小子!
  我心里大怒,面上却不动声色,笑吟吟望着锦枫说:“少年子弟江湖老,一别半年,谁能不老?锦枫你也长大了啊,只是这个子……却怎么不见长?难道师父那里伙食不好!”
  锦枫顿时怒了,重重“哼”了一声。
  锦梓眼中透出些笑意,我想想也觉好笑,便不再攻击这小屁孩。


  不过事后晚上在驿站里,我还是捧着铜镜照了半天,想看看脸上是否真的有皱纹,要不要加大保养力度,毕竟和锦梓的年龄差距还是有压力的。
  照的时间略长了点,以至于锦梓过来碰了碰我,分明是忍笑的模样,说:“明日再照,就寝罢。”
  
  锦梓又和锦枫说了些话,无非是摆出长兄如父的架势,吩咐他专心练武,听师父的话,难得也加了句:“也要顾惜身子,不要生病,多吃点。”说说自己突然笑了。
  锦枫听出是调侃他方才被我嘲笑身高的事情,红了脸,却不敢对锦梓发火,只把气撒在我身上,到下山都不同我说话。
  锦枫送我们到了山下,一起找了个布置还算干净清雅的馆子,点了几个菜吃。
  我自然不跟他小孩子家计较,席间也不好冷场,便主动问:“锦枫今年也十四了吧?”
  锦枫“哼”了一声,扭过头不理我。
  锦梓从鸡汤里给他夹了一大块鸡肉,又找出鸡腿夹给我,说:“虚岁该十五了。”
  没有污染,没有养殖场的鸡肉还真是很香,我高高兴兴啃着,说:“锦梓,你也吃。”
  接着问:“锦枫,还要学多久啊?”
  “哼!”
  “莫非资质太差,出师遥遥无期?”
  小屁孩不经激,立刻说:“谁说我资质差了,师父说再三年就可以出师了!”说罢想想又眼巴巴看着锦梓:“哥,我在山上很努力练武了。”
  好像摇着尾巴等主人拍拍脑袋夸奖的小狗。
  我撑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
  锦枫又羞又恼,更加不搭理我了。
  
  我想想还是不要逗他了,把另外一个鸡腿翻出来(这孩子从他哥把鸡腿夹给我没给他起,就两眼冒火盯着我碗里的。),夹到锦枫碗里,柔声说:“锦枫,什么时候跟你师父请假回去看看你哥,你哥只你一个弟弟,嘴里不说,心里也惦记得紧。”
  锦枫涨红了脸,说不出话来。
  我看到锦梓做出严肃状,其实也有点不好意思,又一副掩不住对锦枫关心的模样,不禁想,如果有孩子的话,假以时日锦梓也会是个好父亲,可惜,和我在一起,他是没有机会了。
  禁不住暗叹了一声。
  
  吃完饭逛了山下的小镇,给锦枫买了些衣服鞋袜,日用物品,又送他回山,我体力不济,也就是送到半山,回到山下已经很累,我和锦梓在驿站歇下。兰倌和原庆云的马和东西都不见了,驿丞说他们什么都没说,原庆云似乎写了一张便笺要给我们,但最终又撕掉了。
  我颇有些黯然,锦梓握着我的手,什么都没说,我看他一眼,虽然仍然是无表情的一张俊脸,我却觉得很生动,心里舒服了一些。
  有些事情,本来也不必多说什么了。
  夜里淅淅沥沥下起了雨,初春时节,略有寒意,这般天气,身在异乡,一间陌生驿站,最适合一席凉箪,拥被大眠,想一些久已不想的往事。我本累得浑身如散架一般,驿站送来很热的水洗了脚,锦梓坐在床上,我斜倚在锦梓怀中,听着窗外雨声,心中颇觉异样:
  不知不觉,没有电脑网络,冰箱空调,电灯电话的生活,我居然也这么适应了。
  锦梓头发垂到我面前,我绕在手上把玩,柔滑冰凉如冰丝一般。他胸膛起伏,和我呼吸吐纳暗合,肉体的微温透到我被上,春寒之中犹觉得身心熨贴,我舒舒服服伸了个懒腰,悠然说:“回京咱们无事酿些葡萄酒喝罢。”
  锦梓没说话,不知是不是无声微笑了。

()
  
  一路回京,行程很慢,于我,倒像是蜜月旅行,且充满了“落拓江湖载酒行”的情致,就这样,四月时,也终于一路到京了。
  好久不曾见到我的干儿子老高,这老小子打从捷报传来,左盼右盼,终于见了我,激动得胡子直颤,一个劲请我去他家要给我们接风洗尘,自然,还有刘春溪。
  周紫竹瘦了不少,这次我们在外征战,他一人在朝中力撑,可谓居功至伟。我们能无顾虑地作战,也得益于他和刘春溪始终毫不延误的军需供应。
  打了胜仗,自然是有封赏的,我的爵位终于到了一等公,再进一步就要封王了,食邑也大大增加,我暗自警醒:功高不赏,过几日要寻个衅让自己被削削爵,罚罚俸什么的。
  锦梓也被加了三等公,食邑三千户,并且要担任兵部右侍郎。不过几年,大约就要接替邵青的兵部尚书的职位,毕竟,十八岁当兵部尚书有点太夸张了。
  不过他这年龄立下如此功劳,也是历史上的奇迹了。
  
  各部的官员们要讨好我和锦梓,纷纷请客,我去了周紫竹,高玉枢那里,不去别处不好,于是热热闹闹喝了至少一个月酒,几乎每天被灌醉,让我深深担忧我的肝。
  一个月后,锦梓为亡父鸣冤,正式请刑部重新审查他爸爸和包存鑫的案子,我们暗自给主审的刑部官员透了口风,两位冤死的清官得到了平反,当时参与审理,或者说参与诬陷的官员们被撤了几个。
  邵青和我当时是主使者,邵青已经死了,不再相干,我虽然躲在幕后,也不能毫无干系,于是自请削爵,连降三级,爵位打回一等候,这案子很是轰动了一时,据说很多民间百姓都为终于昭雪的两位青天大老爷立了牌位。
  锦梓于是表示终于可以为亡父守孝三年,要求丁忧。
  锦梓的前途若锦大家有目共睹,少年得意,居然来这么一招,大家都跌破眼镜。他父亲毕竟逝世多年,完全可以不必报丁忧的,这样简直就是自毁前程,浪费最重要的三年时光。
  朝廷夺情三次,他坚决推辞,终于在一片“啧啧”赞叹声中窝到我家里躲起来。
  另外一件大案子是那个人口贩卖集团的落网,那个教主实则也是个熟人,就是当年混进我府中捞走我大批钱财的内奸罗耀祖,原来这个集团是“五毒教”的一个分支机构。
  新仇旧恨,再加为祸百姓,我自然不能放过他,立刻判了个斩立决。
  后来他被斩于菜市口,我去看了他的尸体,是一个面目普通的三十多岁的男子,不知道这是他的真面目,还是被掉包了。
  不管如何,“五毒教”从此销声匿迹了。
  
  锦梓实现了他的诺言,他说过不想再涉身庙堂,我私心是高兴的,我不喜欢公务缠身的锦梓,为了朝廷的事情忽略我的锦梓。但是想想还是觉得自己自私了些。
  锦梓恢复了在梅花树下舞剑的习惯。
  我在京郊找到了一片庄子,种了葡萄,第三年秋天的时候酿出了第一批还不错的葡萄酒,不过是类似通化那种甜甜的拿蜂蜜一起酿的葡萄酒,毕竟我无处寻找解百那,赤霞珠,不管是黑比诺还是灰比诺还是白比诺,这些品种全都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篇就是五年后了哟,快要结束了。 
                  雏凤清于老凤声
  铜镜中一张脸依然光洁如玉,黑发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